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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烟火 作者:银子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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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在戊山寻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没有见到那个人。
  无论是生是死,至少让他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
  苏子俞……
  阿莫在这里……
  ***
  自戊山一战已过了三月,三月来,人们感触最多的,便是他们拥有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君王。
  君朔从回宫那天起,便变的沉默寡言,成天致力于政事,几乎不为自己留有空闲的时间。
  天下被他打理的很好,完善政策,减轻民负,百姓皆丰衣足食,华国越发繁荣昌盛。
  转眼已入冬,想起当初子俞想要再回梅庄看看的请求,心中有些酸涩,那时,为何不答应呢。
  忽然很想再去宫外看看,也不知还在期待什么。
  这天,下了早朝,将宫中事务安排清楚,打发了护卫,只身出了宫。
  他去了许多地方,那些地方,是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和子俞拥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
  还有一处,也该去看看了。
  清冽的小溪水,只是如今已结了冰;挂满桃的大树,可惜不知何时被伐去。
  当初没有居所,这里就是他们栖身的地方。
  一同搭的木房还在,君朔走近去看,苦涩的笑笑,真是物是人非。
  忍不住进了房间,未想里面并没有落满尘埃,好似有人生活在这里一般,有生的气息。
  房内的灶台被擦的很干净,记得那时候一直是子俞为他们考虑一天的饭菜。
  子俞的手艺很棒,他自幼入梅庄,很多事自己都能做的出色。
  记得子俞说过,他的厨艺在梅庄里算是很好了,师父师兄弟都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久而久之,他也乐意每日为梅庄一大家子准备伙食。
  忽然很想吃他做的饭。
  有多久没有再享用过了,进宫后,许多事都变了。
  正沉思着,耳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沉重的一声,敲醒了君朔。
  是啊,这么久了,屋子也当易主了。
  正想要离开,一声轻唤,让他只觉一瞬已是永恒。
  “阿莫。”
  是他期待的,他眷恋的!
  是的,他承认了,他离不开他了。
  曾做过的所有,只想将他更好的霸为己有。
  子俞,苏子俞。
  我是阿莫,君谨莫。
  我就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当年路(二)
 
  三个月来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依旧一袭白裳,依旧眉目如画。
  他是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子俞子俞,苏氏子俞者。
  君朔看着那个人,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比子俞长五岁,初次相逢,在他十三岁那年。
  他自幼便满怀报国志向,可憎当朝君主无能,他便生出改朝换代重振山河的念头。
  自此,矗立一国中央的皇城便是他从此最大的向往。
  一年月圆,宫里人忙碌赏月欢庆。
  防守疏松,再加上对地势的熟知,他很成功的混进宫中,躲在城墙一角,看那皇宫一方天空绽开的绚烂烟火。
  他就是在那时认识苏子俞的。
  小小的苏子俞躲在他身旁的草垛中,不及他询问那人是如何来到了这里,那人已眨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向他讨好的笑笑,“拜托别出声,我是背着师父溜出来的,看完就走。”
  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心境,可他们却在一起安静的赏了一夜烟花。
  缘起如何,未来的路又将如何。
  那夜的他们不曾猜测。
  看过了醉眼繁花,结识于年少佳期。
  无论于谁,都是一生无憾。
  苏子俞看着愣怔在原地的君朔,轻轻笑笑,弯腰拎起坠落地面的笸篮便向内走去。
  走过君朔的时候,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揽入怀中,力度之大,感到额头碰上一坚实的胸膛甚至有了痛感。
  扣在腰间的手掌渗出了细汗,他能感受到。
  永远无所畏惧的阿莫是怎么了,原来他也会害怕么。
  “为什么不回宫?故意的?你想要朕发疯是么!”
  苏子俞的后颈被死死固定,脑袋抵在君朔胸膛上,只听得到他的语气,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心中轻叹,当是那人该要动怒了。
  “我……”
  “不要再有一次了。”出乎意料,君朔并未责难,眼前人是他失而复得的至珍,他又怎能另加责备?
  收紧臂膀,似乎一旦放开,那个可恶的人便会离开他,“这三月是怎样过来的?你当初如何逃脱困境的?”
  “阿莫,我要透不过气了。”子俞挣了挣,君朔总算放松了一些。
  “当日虽中一剑,但侥幸躲过要害,后跌落山崖却也算是九死一生,借了局势,趁乱脱困。”
  君朔心知子俞不过不想让他担心过多,重伤在身,又怎能如所说一般轻松容易。
  所幸子俞曾在梅庄修得一身过人武艺,强技傍身,也才得以陷境逃脱。
  可其中又遭受了多少苦,言语怎能说的清楚。
  他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至少如今总算知道,他还在,他还好。
  “你的伤势呢?”
  “无碍了。”子俞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笸篮,“饿了么?这三月我又学会了不少。”
  “让朕看看你的伤。”君朔完全不理会子俞刻意转移话题的把戏。
  “阿莫。”子俞有些无奈,阿莫这三月似乎变了不少,变得……多了些许孩童心性。
  “晚饭后再……”
  “朕自己来!”子俞的衣衫算是单薄,在君朔近乎野蛮的撕扯下很轻易的便破裂开来。
  瓷玉白肤太过明媚,所以上面攀爬的疤痕看着格外刺眼。
  那样丑陋,那样沉重的疤痕,竟纠缠在他的子俞身上!
  苏子俞淡笑,伸手拢紧了衣衫,没有言语。
  “回宫,朕给你敷最好的伤药。”
  “阿莫,早就不疼了。”
  伤已结痂,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原来,他担心他的伤势,他却心疼他的担心。
  可子俞受尽苦痛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怀疑在猜忌,他在遥远的远方看不到他。
  原来苏子俞枉有天人之资,却在人海之中结识了他。
  结识了他,便结识了他一生的劫难。
  ***
  晚饭简单清爽,吃惯了宫中鱼肉,对于这样饭食倒是十分怀恋。
  “太久没有让你施展身手,没想到你的厨艺却增进不少。”
  “我贿赂了宫里的林师傅,馋了便会自己做些东西,不过都是瞒着你的。”
  君朔大笑,“原来你早已瞧不上宫里那些所谓的佳肴了。”
  “不习惯而已。”子俞勾了勾嘴角。
  君朔夹了一些菜,放下木筷,“子俞,明日,我们驾马去梅庄。”
  这一语,总算让一向沉稳的苏子俞心生惊讶。“宫中事务该如何。”
  “暂让丞相再代理几日,他们总该为朕处理一些事,不然养着他们又有何用。”
  “嗯,明天,我们便出发。”
  未想真是福祸相依,子俞只觉当初经历过的折磨已不算什么。
  人生本不该太多计较,有了这一刻,他便已能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当年路(三)
 
  隔日早醒,薄雪趁夜落满了枝头,推开屋门,放眼只余银装素裹零星妆点。
  要回梅庄去了,阔别多年,那里是否还如记忆中的样子一般。
  “子俞,我们不能在梅庄逗留太久。”
  步出小屋,挂好封闭的铁锁,满面笑意,“我不贪心的。”
  还能走这一遭,早已欣欢,又怎会奢求多余。
  厩房骏马也迫不及待,荒废了太久,它也想纵情奔走一回。
  “可需朕与你同骑。”
  “阿莫,不要小瞧了我,御马驰骋,我不曾落后。”
  心照不宣,笑声悠扬。
  毕竟是沙场共同面对过枪戟利刃的人,对于彼此太过熟悉,这些年不曾表达过什么,可他们未有抛却了那份了解。
  因为有的东西,三言两语道不清,反轻薄了情谊。
  “朕曾驾马总是不及你,如今若是胜过你,可别说朕欺你旧疾在身。”
  不必多言。
  长鞭一挥一落间,仿若又回数年前,曾记年少意气时,不惧戎马负流年。
  “阿莫,我会赶在你之前。”
  永远走在他的前方,预测种种灾祸福兮,替他承接所有的不幸。
  他苏子俞绝非圣人,只怪一生执念深,太怕想要保护的人却在自己眼前受伤负累。
  其实他是自私的吧,先一步去面对所有的莫测,收下了苦痛,可却要将心伤令谁尝……
  鸣鞭走马,复观往日沧景。
  故土重回,还看今朝荣华。
  那时那日,成为了君朔脑海中的永恒。
  如子俞亲言一般,他的子俞,从来不贪心。
  只是很久以后的他再想起这段短暂时光里有关那人的所有回忆,他都会贪恋其中难以自拔,只恨一段光阴流逝太快,不允他细细品味留念想。
  ***
  马蹄落过的地方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雪融的慢,将至梅庄,雪色却未消减,马背上的人不见疲倦。
  远远已能看见,那坐落在幽静云深处的山庄。
  安置了马匹,两人徒步而去。
  古老的暗色牌匾高悬,遒劲有力的梅庄二字是师父亲自刻画。
  他回来了,他回到梅庄了,回到了这个属他本根所在的地方。
  “师兄弟们应是都睡了。”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已入夜。
  子俞笑着眨眨眼,一手捏着君朔手腕便向内走,“我们去给师兄一个惊喜。”
  君朔看着子俞,眼里是毫不保留的宠溺,这便是他的子俞,有孩童一般的心性。
  “不要吵醒了大家。”
  梅庄二门紧闭,此时叩门也不合礼节,但这难不倒他们,飞檐走壁,亦是他二人的强项。
  黑衫白衣,夜空之中飞舞翩翩,没有费太多力气,便已落入院中。
  “何人擅闯梅庄!”
  两人不过刚落地,便听到了一声怒吼,这时辰了,原有人真的未睡。
  “那暴躁的声音也只有师兄能发出了。”苏子俞浅笑,看着飞身前来“擒拿”他们的人。
  来人本是怒火冲天,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一腔怒火转成空。
  “师兄,好久不见。”
  ***
  月圆夜深,三人相坐百年松旁把酒言欢,心中有太多事想去倾诉,可本为男儿不擅言辞,无需多言,一切只在举酒间。
  “君谨莫,还好子俞平安,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朕比你更再意他的安危。”
  子俞无奈的看着那两人,完全插不了话,难得回一次梅庄,却被那两个没兴致的家伙糟蹋了。
  “你这梅庄打理的不怎么好,与当年你师父还在时相比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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