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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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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君臣无别
作者:覃爅
君臣无别的内容简介……
 
耽美之河,沉之溺之,溺之误之,故,此一系取名误河。误河系列之《君臣无别》为第一部。
一个是高权在握的一国之主,一个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之相,一个是温柔无赖的司马君荣,一个是面冷心热的北寒衣。只因三月初五的巫山之赴,司马君荣愈加肯定所爱之人非北寒衣无疑,而北寒衣心中君臣之道也因此扶摇不定。无赖君王放下身段一路狂追傲娇的丞相大人,用尽手段,吃尽无聊干醋,最后能否博得丞相大人温柔一笑?
北寒衣:“子繁,你我君臣有别,你为何会喜欢上我?世间美貌男子数不胜数,你又为何独独看上了我?”
司马君荣:“君臣有别情无别,我喜欢你,只因你是北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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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一)
 
  三月初,天边浓云滚滚,春雷阵阵而起,不过顷刻间,久违的一场春雨倏然间润湿了整片天地。
  轩窗半掩,被风吹的吱吱作响。窗外闪电如练,屋内却静的出奇。北寒衣静静的躺在简朴的花梨雕梅床上,白衣若雪,容貌绝丽,脸色却苍白如霜,神色木讷透着股死气沉沉的平静。他眼睛半眯,仿佛木头般一动不动,挽发的簪子也不知丢去何处,黑发凌乱的枕在肩下,清浅的呼吸声淹没在门外雨声雷声里。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人焦躁的声音混着雨声道:“公子,你可还好?青留可进去了。”门外静了片刻,未等到门内人的回应,顺手哗得一声推开了门,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阵淅沥沥的雨声,雷声轰然,闪电悄然擦着天空。
  青留一见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北寒衣,几步抢到床边,声音顿时变了调,急切道:“您都这样不吃不喝不动的躺了三天了,若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公子,您倒是动一下啊,动一下啊,公子……”
  青留神色凄楚,叫了半晌,也不见北寒衣动一动,起身恨恨的一跺脚,直接窜进了雨帘里。
  “其实我一直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北寒衣眼珠微微晃了一下,默默地想着,听着门外绵绵雨声,不由得感到越加疲惫,眼皮如坠了铅般沉重不已,心里仍不住叹气:“三天,哎呀,到了极限了……”
  “寒衣,寒衣,寒衣……”
  雨声渐渐弱了下去,有阳光悄悄刺透浓云照下来,风中带着微凉悄然拂过脸畔,视线分明模糊的不成样子,但在明亮又温暖的光线簇拥下,北寒衣看到一张带着焦急的俊颜一直一直的在他眼前晃,北寒衣撑了撑瞳孔,立即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庆幸声:“寒衣啊,你醒了?”
  北寒衣眨了一下眼睛,眼珠子却转也不转,微风晃着明黄色的帐顶,仔细看时,便瞧见帐顶的水纹图案真如水般微微轻漾,北寒衣瞧着有趣,忽然笑了一声:“有趣。”
  守在床边的人又是一声火急火燎的惊呼:“寒衣,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你快看看我,我是司马君荣。”
  北寒衣一听司马君荣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板而严肃,像只木偶般,连眼色里都毫无情绪。北寒衣只觉得手冷的厉害,仿佛两只手被冻在了寒冰里,冷得骨节都泛着疼痛。
  司马君荣惊愕的看着北寒衣的表情,气得咬了咬牙,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白须老头儿咆哮:“今日你若医不好北丞相的病,朕诛你十族!!”特特将那十族恨恨的咬得极重。
  白须老头儿惶恐的以额触地,身子抖得筛糠般求饶道:“主上饶命,北丞相此症由心而生,定是因为什么事而郁积了心结,怕是一时想不开有些魔怔了,微臣实在无能为力,望主上明鉴!”
  
 
  ☆、第002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二)
 
  魔怔了?司马君荣怔了片刻,摇了摇手道:“都下去吧,让朕自己在这呆会儿。”
  白须老头儿磕了头,拎着药箱逃命似的退了下去。一旁的青衣少年却气鼓鼓的瞪着司马君荣动都未动。
  司马君荣心烦不已,不耐烦道:“青留,你也下去!”
  青留暗里冷哼了一声,恭恭敬敬往地上一跪,不紧不慢道:“青留向来嘴笨,讨不得别人欢心,今日有些话青留不吐不快,若得罪主上,还望主上原谅一二。今日我家公子缘何变成这副模样,主上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公子自三月初五那日傍晚回来,便躺在床上,动都不曾动过……”
  “一直不曾动过?可有吃饭喝水?”司马君荣顿时心急万分。
  青留只把腰杆挺的笔直,双手恭顺的交叠在身前,轻飘飘瞧了司马君荣一眼,风轻云淡道:“往日公子常说自己尚有一祸未过,那时青留不懂,今日眼睁睁看着公子变成这幅模样,才晓得公子所说的祸是什么,青留愚钝,主上既然一直爱慕公子,却又为何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公子?若公子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从此呆呆傻傻的,主上岂不是造孽?”
  “大胆!”司马君荣震怒道:“朕乃一朝天子,做什么事还需要你个奴婢说三道四品头论足?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青留却是个有骨气的,额头往地上一磕,轻缓道:“青留的脑袋不值钱,主上若要,随时摘去就是,只是可怜我家公子,好好的一个人儿,竟毁在了自己信赖之人手上。”
  青留一提北寒衣,司马君荣顿时没了脾气,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朕当日做的不对,你这奴婢,就别给我提了!”
  青留又恭敬的磕了个头,依旧不急不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子心里头的结既然是主上打上的,还请主上仁慈,将那结儿解了,青留在此,先替我家公子谢恩了。”青留话未了,也不等司马君荣吩咐,起身向偏卧走去,不过一会儿,便端了个银边菱花托盘出来,盘内摆了几瓶药,还有几块白绢。青留将银边菱花托盘放在床沿,又向司马君荣作了个揖:“公子自那日回来,便不曾上过药,今日有劳主上了,青留告退。”
  司马君荣从始至终不曾言语,青留这小子眼生的贼尖,凡是发生在北寒衣身上的事儿,从未有一件逃得开他的目光。北寒衣为何变成今日木头般的模样,青留恐怕早早就看清了原委,这才不辞辛苦的将他从深宫挖进了丞相府。
  这事原是司马君荣理亏,因此青留所说所做他也无力反驳,只是瞧着北寒衣俊削的面容,心里着实懊恼至极,伸手摩挲着北寒衣的额角,低低轻唤了一句:“寒衣……”却见北寒衣眼珠微微向他转来,司马君荣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把握住北寒衣的手,惊喜道:“寒衣啊,你清醒过来了?那你,你,认得我是谁吗?”
 
  ☆、第003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三)
 
  北寒衣轻翕着微微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一个声来,司马君荣看得心疼,忙给他捋了几遍胸口,北寒衣忽得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轻颤着,越发有些急切的模样,司马君荣觉得他似乎有话要对他说,又体贴的给他捋了几口气,附耳在他唇边,小声提醒道:“寒衣啊,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北寒衣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尽管眼色混沌,但司马君荣这个人,就算化成灰渣渣他都忘不了,一手拼命的抓住他的胸口,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般,只说了一个字:“滚!”
  司马君荣却是一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仿佛北寒衣的话就像一个咒语般将他深深的伤害着,他面上露出凄清委屈的神色来,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忽又一下扑到北寒衣身上,啜泣道:“北寒衣,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对我好一点就那么难吗?”
  北寒衣听着司马君荣的哭泣声,眸子略微转了一下,眉头轻轻皱起,睁着眼睛愣了一会儿,又疲惫似的慢慢阖上了双眼。司马君荣却忽然跳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床边来回转圈,北寒衣听到模糊的响动,微微朝外侧了下头,静听着司马君荣下一步的打算。
  司马君荣俨然像只逼入绝境的猴子,眼中的坚决与愤怒几乎喷薄而出,气急败坏的指着躺在床上动都未动的北寒衣吼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非常喜欢你,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死了,我也绝不放手!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一番豪言未了,司马君荣自个先泄了气,无力似的伏在床边,摸索着握住北寒衣的手,缓缓握紧道:“寒衣啊,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君臣有别。北寒衣混混沌沌的细细思索着,司马君荣乃权倾四野的当朝天子,而他不过一个侍君左右的臣子,君臣自当恭顺维礼,不允逾越君臣纲常。且不说他俩是否两心相悦,只说司马君荣对他的感情,谁晓得是真是假?帝王无情,古来便定下的,如今他避着司马君荣尚有一丝尊严,倘若他日司马君荣腻了他,岂不是半分活路都无?痴想不得,妄取不得。北寒衣盯着头顶的纱帐,忽得又笑了一声。
  窗支半阙,晚风轻送而入,吹散了满殿清香,拂拂摇摇氤氲了满室。窗外正值暮色四合之际,殿内早早便燃起了白烛,灯花噼啪炸开。
  两三粉衣宫女低眉顺眼轻手轻脚的布着膳食,杨有福悄悄瞥了眼帐下沉睡的人,寻思着北寒衣都睡了整整两天了,且不见有醒来的迹象,心里稍微的便有些不是滋味。
  打司马君荣还是个娃娃起杨有福便近身伺候着,司马君荣与北寒衣那点儿事,他是一直看在眼里,平日见北寒衣一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模样,却也不见他拒绝过司马君荣,可今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估摸着肯定是他家主上耐不住寂/寞,把北寒衣吃了个透,惹恼了北大丞相才发展成今日这种局面。
 
  ☆、第004章 君心为谁绕指柔(四)
 
  杨有福无奈何的摇头轻叹了口气,约摸着司马君荣该回来了,便挥手示意宫女手脚再快一些。
  模糊中听着些响动,北寒衣觉得身上阵阵酸痛,缓缓睁开眼,看着金纱帐顶,虽晓得自己定是被司马君荣掳进了皇宫,却也没多大的反应,身上乏的厉害,躺的过久了,头也疼痛不已。北寒衣微微吐出口气,撑着手臂刚支起半个身子,便听到杨有福关切的急唤道:“哎哟,北丞相您可醒了。”
  杨有福紧了几步立在床头,也未敢伸手掀了纱帐,只瞧着映在帐上的人怔了一会儿,伸手按着太阳穴,又叹了口气。杨有福默默的垂了头,小心听候。
  北寒衣微一动,身上所有不适袭上来,他眉头顿时皱起来,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也不理会杨有福,只慢慢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什么时辰了?”
  “回丞相,酉时刚过。”杨有福恭恭敬敬回禀:“主上吩咐说,若丞相醒来,先喝些粥垫垫,与几位大臣议事结束,便过来陪您用膳。”
  北寒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又缓缓躺下,杨有福不解的唤了声:“丞相……”
  北寒衣也不应,又忽然慢慢坐起来,也不知想些什么,伸手揭开帐子,挪了挪腿,只觉得腿软的厉害,他双手撑着床沿,又觉得头脑发晕,开口淡淡吩咐道:“杨公公,我身上虚软无力,还要劳烦公公与我穿上鞋子,有劳公公了。”
  “丞相说笑了,能亲自照顾丞相,是奴婢的荣幸,哪需那般客气。”杨有福体贴的半跪在地上,给北寒衣穿了鞋子,轻声问:“丞相可有什么想吃的?”
  北寒衣按着太阳穴闭目皱眉好一会儿,却问:“青留呢?”
  杨有福道:“青留公子说丞相恋旧,宫里的东西用不惯,要收拾齐妥了,明日便进宫来照顾丞相。”杨有福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寻青留,又小心问了一句:“丞相找青留公子有事?”
  “无事。”北寒衣声色疲惫,眼色中含着迟钝,坐在床沿又愣了半晌才道:“杨公公,劳烦您扶我一把,到床下走走。”杨有福哎了一声,伸手扶住他,北寒衣脚刚沾地,腿脚一软,便朝前跌去。杨有福一把抱住北寒衣的腰,将他小心扶回床上,劝道:“丞相,太医说您气血两亏,少不得要多修养调息几日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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