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芯计 作者:蝴蝉
Tags: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我可提前告诉你,千万别耍一些花花肠子,集爷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问你就闭嘴”
“我做事,你放心吧”
“就是如此我才不放心!”老鸨想跟多泽耳语几句,可惜个子没有他高,只能扯着他的手臂往下拉拉“这集爷不是来寻柳,是来看人的!”
“看人?”多泽嘲笑出声“叫我过去难道只是瞪眼看看?”
“不是看你,是看你领养的孩子”
“孩子?你说秀芯啊?”
“哎呀,我懒得跟你说!”老鸨拽着多泽的胳膊直接冲出门外“总之,你抱着秀清去三楼的观月厢就成了!”
说完就扭动着小腿跑走,扔下满脸错愕的多泽站在原地,他小声低估几句到底没能忍住,对着远去的老鸨叫嚷出口
“秀清还没断奶呢!这么早破瓢不合适吧!”
老鸨头都不回,直接甩甩手算做回答,多泽虽然于心不忍,但也没有自找麻烦的觉悟,只能骂骂咧咧的向多忧房中走去,秀清是多忧在照顾的,不找他要还能找谁,多泽到了地方准备推门,手还没抬起来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
多泽赶忙停下动作,无比羡慕的说
“他大爷的!多忧这小子好福气啊,有客哎!”羡慕过后又一脸愁苦“孩子不会放在屋里吧”
说完,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多忧办起事来哭的又响又难听,两个婴孩要是被吵醒那叫嚷的多煞气氛,哎!难道。。。。难道他把孩子抱我屋里了?
多泽左胯两步推开隔壁的房门,果然!床上躺有两位粉嫩滑白的婴孩,多泽还没来得急笑,就直接把嘴角一撇,看看左边的看看右边的,竟然分不清楚哪个是多忧养的秀楚,哪个是自己养的秀芯,大小长短都差不多,都脸蛋肥肥的堵着嘴流淌涎水。
发生这种事情只能怪多泽,他自打秀清分到手就没怎么带过,大小事务吃喝拉撒,差不多都是多忧代劳,这会分不出来谁是谁,可把多泽急得焦头烂额,总不能把多忧拉来认认吧,实在无法,多泽只能随手抱起一只奶娃,无限怜爱的说
“不管你是秀芯还是秀楚,反正到了床上就连条狗都不如了,哎”
说完就抱着自认的秀芯走上三楼。
“这就是秀芯?”
“回集爷,正是”
集权接过多泽怀中的婴孩放到桌上细细观看,光看还不够,他还伸手去摸,捏捏脸颊柔柔小手,多泽在一旁看他如此动作,心里止不住地狂骂他死变态。
“听老鸨说你叫多泽”集权虽开口与他说话,眼神却没有离开秀清“这孩童一直是你在照顾?期间可有经由别人之手?”
“承蒙集爷厚爱,记得在下姓名”多泽向前一步,低声说“一直是我亲自照顾,从未经由别人之手”
“从养这孩童到现在,可有人找过你?”
“集爷真会开玩笑,在下是小柳,怎会没人找呢”
“哦”集权点点头,这才回眸看向多泽“开个价吧”
“开价?。。恩。。那个。。”多泽面露难色“集爷,这孩子太小了,还没断奶呢,您要是不介意其实我也。。。”
“开个价”
多泽听出集权语气中的生硬,不敢出声在劝,抬眸看看熟睡的秀清一脸稚嫩的粉红,心里难受万分但也别无他法,沉默一会才开口
“三千两”
“三千两?”
对!就是三千两!我看你这个死变态给不给的起!给不起就快滚!
“这秀清的命只值三千两?”集权大笑出声震的浑身颤抖,眼泪都出来了“三千两的货色,还有人拼死拼活的找,当真可笑”
“敢问集爷”多泽一脸迷惘“您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命。。。。”
集权不等他把话说完,拿出一把银票,数都不数直接拍在多泽身上,抓起桌上的秀芯举过头顶。
“啪!”
☆、混淆
场面并不血腥。
这多亏多忧细心的功劳,他将孩子用软布包裹的很紧,以至于没有一丝血水渗透出来,秀芯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没有哭,没有叫,连一声呜咽也没有,寂静的仿佛做着美梦,不原醒来。
有人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不是集权,他的目标很明确,要将雨而唯一的信念毁灭殆尽,秦仲平的孙子,春柳院的秀芯,雨而口中亲唤的少爷,这个牵人心神的小孽障,此时只剩一把骨肉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众生万物突然少了几草几人,无妨。集权以前是这般认为的,可当他用脚踩踩确定秀芯死透之后,这微小生命的离去却让集权高兴得浑身发抖,这种兴奋异常的欢愉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摔死的不是孩子的性命,他摔的是挂于孩子身上那颗持久不散的心,雨而的心。
集权明白,雨而能够忍辱吞声仍由自己肆意妄为,为的不是自己的爱情,是躲藏在爱情背后的利益,集权以前每次吻完雨而,都会掰着他的脸仔细看,雨而明亮的眼中虽然印有变形的自己,但集权仍然感觉自己像是薄薄的空气,被面前的视线射穿,彻底无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回秦仲平的孙子,只是为了这个。
从遇到雨而的开始,明明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为什么。。。不甘心的感觉会如此强烈?集权对这个问题冥思苦想,想来想去得到一个结论:万恶总有源头!
问题出在雨而,原因出在秦仲平,那么集权口中的万恶,当然就是众人牵挂的孙子!秀芯!
他对喜欢的人都可以心狠手辣,对这个毫无关系的小奶娃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而且集权在吃醋的情况下,通常都不可理喻。
将秀芯摔死以后,高兴到巅峰,竟然微笑着抱起秀芯。
集权这边傻了,还有一个看戏的差不多也疯了。
如果外界的刺激过于强烈,表情反而跟不上心里的变化,多泽此时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集权抱着秀芯的尸体走出厢房都没发现。
多泽愣了片刻,环顾四周,看看地面。
没有集权的身影,也没有秀芯的血迹,多泽犯浑的大脑开始回想事情的真实性
做梦吧?是不是做梦啊?人呢?秀芯呢?秀芯。。。。死了?被。。集权摔死了?
问别人问题,是难为别人,问自己问题,是纯属找虐。
下一秒,多泽跌跌撞撞的奔出房门,失魂落魄的边跑边扯着嗓子喊
“杀人啦!快来人呐!杀人啦!”
刚跑没两步,就被守在楼梯口的打手一棍子敲晕扛到肩上,老鸨在一旁朝看过来的客官赔笑
“哎哟,让大家见笑啦,这孩子是新人,第一次陪客就吓得乱嚷嚷,没事没事,大家该吃的吃该玩的玩”
说完就吩咐打手把多泽扛到自己屋里,用绳子绑好之后,朝脸泼了一盆冷水将他弄醒,看着多泽恍惚的挣开眼睛,老鸨直切主题
“刚才你看到什么?”
“嗯?”
多泽的后脑还有些疼,用力的甩甩头试图清醒一些,老鸨知道他此时头晕眼花,非常体贴的抽下头上的金簪扎进多泽小腿,
金簪极细,动作极快,多泽刚刚因为痛感而呜咽出声,老鸨就已经将金簪插回发里
“脑袋还晕么?可清醒些?”
多泽看看出血的小腿,赶忙摇头道“不晕了不晕了”
“不晕就好”老鸨起身睡到摇椅上,晃着纸扇问道“在问一遍,刚才你看到什么?”
“看到。。。”多泽刚吐出两个字就慌忙闭嘴,他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老鸨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多泽都没往深处想就直接明白了,杀人灭口!
“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那你奔出房门乱说什么杀不杀人的,还叫嚷得众所周知”
“啊?哦。。。那个。。那个集老爷太彪悍了,我。。我受不住就。。就叫杀人啦什么的”
“原来如此”老鸨点点头,又开口问道“分给你的秀芯呢?”
多泽听到这两个字,身体本能的一抖,而后疑惑的抬头看看老鸨奸笑的肥脸,坎坷不安的回
“秀芯呢?”
“死小子,我问你你还反过来问我啊”
多泽艰难的摇摇头,低声说不知道,老鸨看他如此反应,开心的笑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点头示意打手帮他松绑,等多泽站到自己面前时,老鲍才接着说“秀芯出了天花,我为了你们的身家性命,无奈将他丢了出去,明白?”
多泽此时已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而后老鸨也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反正多泽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直到打手推推多泽肩膀,他才神游般的走出厢房,下楼回到自己房间,定晴一看,床褥上还躺有一位婴孩。
多泽小心的把孩子抱起来,让他圆鼓鼓的头轻放在自己肩膀上,睁着眼睛愣愣的看,一夜无眠。
荒tang的一夜转瞬过去,耀眼的白天降临开来。
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扑撒在屋内,将昨晚糜烂的**气息照射殆尽。
多优将两眉中间挤出一个“川”字,吧嗒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双眼,难怪一晚上都觉得胸口发闷,原来是昨晚的客官一直压着他睡,多优双手推肩用力将他掀翻过去,自己则起身前去梳洗,事完之后他本想叫客官也起来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跺脚,赶忙往多泽房里去。
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活见鬼的场景倒是出现了。
多泽竟然抱着秀芯正哼小曲,面前的桌上还有半碗冒着热气的奶水,显然是刚刚喂过,这会儿怕是哄他睡觉呢,多优不自觉地放慢动作,轻轻把门关上,又蹑手蹑脚的座到多泽对面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怎么?今天不打算找你的贵人啦”多优往床的反向看看,随后面脸疑惑的问道“另一个呢?”
“另一个。。”多泽低下头,半天都不说话。
多优可能是昨晚体力支出太大,累晕了,明明看见多泽脸色渐渐下沉,还契而不舍的反复追问,总算逼得对方吐出两个字
“死了”
“死了?”多优先是一愣,而后却笑了,鄙视之心完全浮现在脸上“我说多泽,我明白你嫌我要那十两照顾费太多,心有不服,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将来的饭碗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是真的”
“好,那你说说是怎么死的?”
多泽仔细回想老鸨昨晚说的话,这可是要命的口供,万万不能说错了
“出天花,病死的”
“尸体呢?”
“老鸨怕传染,所以给扔出去了”
多泽被多优打量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的转头回避,这举动却被多优看出了端倪
“秀楚和秀芯大部分都是我带的,同吃同睡,怎么我的秀楚感染天花死了,而你的秀芯没事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秀楚已经。。秀楚!”
最后两个字音量太高,把怀里的孩子吓得“哇”一声也叫开了嗓子,多优赶忙起身伸手去接,生怕他一个激动把孩子给甩飞,幸好多泽还残存一些理智,把孩子放到桌上,并没有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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