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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公子 作者:墨若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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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望先面色铁青,只将手在身侧逐渐收紧。
 
  “给你”铎洛又将两物掷给萧望先,萧望先接在手中,是两个瓷瓶,不明所以看着铎洛。铎洛笑道,“其中一个是朝舍的解药,一个是剧毒鹤顶红”悠悠一顿,“你想留儿子,还是留你那青梅竹马的发妻?我答应你留你儿子,却忘了你还有个发妻,而我向来不喜欢做助人为乐的事,所以,两条命,你只能选一条”
 
  萧望先额上青筋暴起,恨得几乎将牙齿咬碎,远远见一人从远处飞掠而来,稳稳当当的立在铎洛身旁,那人白衣白袍,却没有半分拘谨,一柄大折扇哗得一开,呼呼的扇了几下,左手上提了血淋淋的包裹,血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铎洛不由皱眉,“这么快?”“嗯”白衣人有点心不在焉,握着大折扇呼啦啦扇个没完。“戈心呢?”铎洛问着,目光移到白衣人左手提的包裹上,眉头一皱,嫌弃的遮着鼻子,“给萧望先”
 
  白衣人奥了一声,顺手一扔,包裹落在萧望先面前,摇散开了包裹,里面的确是戈心的人头,却只有一半,萧望先愣了一瞬,抬头去看白衣人。
 
  “孤涣楼处理干净了?”铎洛又问。“哦”白衣人依旧漫不经心的 应了一声,蹲在墙上,微扯开些衣襟,呼呼的扇着风。“有那么热?”铎洛皱眉,“杀了多少人?”
 
  “一百九十九”白衣人仍是不上心,话里隐约带着些不耐。“唔?”铎洛又皱起了眉,“多了”
 
  “不多,加上楼里养的六只白鸽,一只黄莺 ,刚好一百九十九”白衣人口气淡薄,“还差一个”目光不由自主的轻掠了萧望先一眼。铎洛似笑非笑道,“的确差了一个”向萧望先询问道,“考虑的怎么样?你想留哪一条?”
 
  “我既然答应替主上办事,能否饶我妻儿一命”萧望先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期望铎洛能大发慈悲。“朕也说了,两条命我只要一条”铎洛极缓慢道,似是看透了萧望先的心事,不紧不慢提醒道,“朕不要你的命,狗的命不值钱,朕只要你选一条”
 
  萧望先当真恨极,恨不得杀了铎洛,又想还真不如阖家一起死了算了,却忽然听的房门呼啦一声开了,一道身影晃过萧望先眼前,手里的瓷瓶已然不见,定眼看时,一身鹅黄色衣衫的段思思,已将两个瓷瓶的药各喝去了一半,不过片刻,嘴角溢出了血丝。萧望先一把抱住段思思,几度哽咽。却见段思思手举着瓷瓶,向铎洛问,“哪一个…是解药?”
 
  铎洛抚额大赞,“还是萧夫人识大体,左边就是了”
 
  “谢了”段思思抬眼,轻掠了萧望先一眼,默然一笑,软在萧望先怀里。萧望先抱着段思思的尸体,有些落魄。
 
  “白慕容,最后一条命收了,接下来可以辅佐萧楼主重掌孤涣楼了吧”铎洛目光悠远的瞧了瞧天际。“有什么好处?”白衣人仍旧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蹲在墙头上看着萧望先这一处,眸底闪过一丝叹息。
 
  “没有”铎洛干脆道。白慕容想了半晌,缓缓拖出个哦字来,直接跳下墙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望先痛苦至极,浑浊的老泪在眼底转了半天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铎洛明明可以救下思思的,明明可以,可是他偏偏不肯救”
 
  萧问邻有些愣怔,难怪自己总觉得在十五岁那些丢失了什么,一觉醒来,自己仍是孤涣楼的少主,却独独不见了亲娘,萧望先也自此闭门不出,将楼中一应事物交由白慕容打理,原是如此。萧问邻觉得悲哀,难怪白慕容总是那么讽刺的叫他少主,难怪白慕容可以那么放肆,原来,原来白慕容才是孤涣楼真正的主子,而萧望先只不过是个傀儡。
 
  “若是如此,难怪白慕容会杀裴清明,原来都是铎洛布下的局”萧问邻有些木,却恍然想起一件事来,“千灵汇这么多年并不知道是爹害了舟晓风,那如今……”萧问邻说到此处闭了嘴。萧望先看着脸色难看的萧问邻,轻松笑了笑,“当年,千灵汇去遐杳居盗药,铭色就去找舟晓风了,但不过半路让白慕容给捉了去,要了灵掠的解药给千灵汇解了毒,并安排他进了孤涣楼,我透漏消息给铭色这件事,大概只有铎洛与白慕容知道,如今我已毫无利用价值,也该弃了,铎洛又是个凡事不肯亲自动手的人,自然而然借了千灵汇的手杀我,他也好博个好名声”
 
  “卑鄙”萧问邻从牙缝生生挤出这两个字。萧望先却笑了起来,“当日你护着苏子陌去跋木村时,是铎洛捎了信给我,让我好好管你,说你爱上了个男人,这个我自然不会信,但白慕容有意提醒我,要把你召回来”
 
  “所以,你才发了那么急的书信给我”萧问邻拧着眉头道,“后来,千灵汇告诉我是白慕容杀的裴清明,但白慕容又将我从孤涣楼放了出来,等我出来时,却得知在我走后铎渃带走了苏子陌,铎洛这是……”萧问邻忍不住一抖,“他在有意成全铎渃,白慕容放了我是因为必须有人保护苏子陌,所以……”萧问邻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不愧是孤涣楼的新主子”
 
  “错了,白慕容不是孤涣楼的主子”萧望先果断否定了萧问邻的话,“孤涣楼另有其人,但绝不是白慕容”萧望先双臂撑着地面微微坐了起来,“铎洛杀我还另有原因,因为我派人追杀苏子陌”
 
  萧问邻惊了一下,“是你在追杀苏子陌?”不由问道,“为什么?”萧望先想了想,缓缓道,“你离他太近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苏子陌死掉,我怎么会允许我唯一的儿子这样死去”萧问邻并不太明白,苏子陌一个手无缚鸡力的男子,且又是一个大门出不得,二门迈不得如闺阁女子般的男人,怎么就成了这么危险的人?
 
  “裴清明当日死的时候,给苏子陌留了一样东西”萧望先思索道,萧问邻急忙插口,“这个我听说过,大概是铎渃的罪证,连铎洛也一直在找”萧望先不由冷笑,“铎洛如果真的想让铎渃死,他有一千种手段杀了铎渃,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是不想杀铎渃不是?”严肃的看了萧问邻一眼,“裴清明留给苏子陌的东西叫作风”
 
  “风?”萧问邻皱眉反问,“什么风?”“是一个组织”萧望先沉默了一会,“裴清明留给苏子陌的是一个组织,组织里有多少人并不清楚,但他一定是为苏子陌存在的,所以,找到风的线索一定在苏子陌身上,铎洛一直暗中查找,也只查到这个组织叫风,其他的一概不清”
 
  萧问邻暗自咂舌,裴清明城府果然深不可测,人都化成土,还是引得一群人围着他打转,又不由冷笑,低声自喃道,“还是死了不是,还是败给了铎洛,让自己喜欢的人活的那么痛苦”
 
  “裴清明没有败给铎洛,他败给了苏子陌”萧望先动了动麻木的腿,微微弯起,拂了把垂下来的头发,“慧穆山,裴清明可以不去的,他自己当时也清楚,是铎洛要除了他,所以他带了无影去慧穆山,将风留给了苏子陌,也只是以防万一,裴清明是精明的人,铎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都各自盘算着小九九,裴清明其实已经赢了的,但他还是败了,败给了白慕容,确切的说应该是败给了苏子陌,他对苏子陌用情至深,但也因情深而死”
 
  萧问邻恍然记得,千灵汇的确也说过,是白慕容易容成苏子陌杀的裴清明,心里禁不住又是一抖。萧望先忍不住叹息,“可怜裴清明,至死都以为杀他的是苏子陌,死时那双睿智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伤”萧问邻有些颓然,果然,裴清明果然未能认出白慕容,果然是……萧问邻忽然觉得心痛,紧闭着双眼,痛得几乎要落泪。
 
  “交代完后事了?”一道慵懒的声音斜刺刺的插了进来,萧问邻猛的睁开眼睛,便见正前方离自己六尺远的地方,千灵汇左手提酒,右手提剑,一身藏青长袍斜靠在一杆竹子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问邻扶着萧望先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千灵汇。千灵汇一如往常的散漫,喝了口酒,忍不住抱怨,“白慕容那家伙,死活都不告诉我萧望先在哪,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没想到小的也来了,倒省了我一趟麻烦”
 
  千灵汇笑的一脸柔和,在萧问邻看来却觉得阵阵阴寒,千灵汇话已至此,萧问邻已是无话可说。“唔”千灵汇看着萧望先父子犯了难,“先杀老的,还是先杀小的?”听起来杀人似乎就像砍瓜剁菜一样容易,而千灵汇就好像是在自问是先砍瓜,还是先剁菜?
 
第三十七章 借命
 
  萧问邻被千灵汇戏谑的口吻激起了怒火,萧望先一把抓住萧问邻的手腕,眸光犀利的看着千灵汇,细心嘱咐萧问邻,“他是在激你出手,别上了他的当”萧问邻轻舒出一口,缓缓点了点头,皱紧了眉稍看着千灵汇。
 
  “啧啧,老东西不愧是老东西,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千灵汇一摇三晃的往前走了几步,叹息似的无奈晃了晃头,“既然不肯上当,那就直接砍吧”话音将落,千灵汇一把抽出剑,急速向萧问邻冲来。
 
  千灵汇长剑横扫而来,带起劲风,凌乱了萧问邻额前的发丝,萧问邻护着萧望先急速向后一退,险险的避开了千灵汇的剑芒,千灵汇弯着眉眼饶有兴趣的哟了一声,脚下轻移,手上挽过一片剑花,直刺萧问邻的左胸。本是些稀松平常的招式,只因内力的催动,变的凌厉而危险,萧问邻抽出长剑一下挑起千灵汇刺来的剑锋,千灵汇顺着萧问邻的力量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剑锋一偏,又斜斜的往萧问邻左胸刺去。
 
  将将刺进萧问邻胸膛,忽然一柄长剑忽的一下将千灵汇的剑挑飞出去,直直没进一旁的竹竿里。千灵汇气得抻着脖子直叫,“白慕容,你干什么坏我好事”
 
  白慕容微微侧了下头,不疾不徐提醒萧问邻,“再等什么,还不快走”萧问邻愣了一瞬,立即携起萧望先踉踉跄跄逃去。千灵汇气的直跳脚,“白慕容,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慕容微微一笑,“你要杀萧望先父子是早晚的事,即是早晚的事,又何必急这一时,更何况,萧问邻还有用,你此时杀了他,岂不是要坏事”千灵汇哼了一声,转身去拔插进竹子的剑,不满的嚷嚷,“早说呀你,你要早说了,我就不来了”白慕容抬手摸了摸鼻子,“不来干什么,整天闲在那里喝酒?”千灵汇也笑起来,“酒是好东西呀”却又抬头,叹息似的望去天际。
 
  司文炫找到铎渃的时候,铎渃正在铎洛的御书房睡的如同个死人。司文炫一推开御书房的门,迎面扑来的阵阵馨香让司文炫不由皱眉,忙迭的将袖口掩了鼻口,氤氲满室的龙涎香缭缭绕绕,铎渃趴在一侧榻桌上,睡得正沉。司文炫几步到铎渃身旁,用力拽起铎渃,用力晃了晃,心下却恨的直咬牙,铎洛这家伙,果然心细如丝,居然将事安排的如此周密,如此,即使他将铎渃带了回去,也怕是迟了。
 
  司文炫蓦然将手一松,铎渃一下磕回桌上,迟便迟吧,在苏子陌身上发生的悲剧已经不少了,还在乎再添一件?更何况,既然铎洛想要这种效果,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不过一个小小男宠罢,不值得他如此废心劳神。司文炫虽如此想,但还是有些不忍,犹豫半晌,还是拖着铎渃出了御书房,用臭瓶将铎渃弄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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