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谜+番外 作者: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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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却抓住他的手腕,脸色阴沉像是来自地狱深层的恶鬼,声音也带着惊骇的怒火。
“你就是如此看我?”越江冷笑一声。
顾非文不敢说话,半/裸的身体微微发抖。温热的手掌抚上瘦削的肩线,滑过锁骨缓缓往下,最后在凸起处徘徊。
酸麻的感觉自胸口处往全身散开,非文难耐地缩着身子,越江却贴近他,松开他的双手改而抚慰嫩处。
“非文,莫非早就想哥哥我这般弄你了?”越江凑到非文耳边,细声道,“哥哥疼你宠你,可别就认为不敢伤你。”
越江抚上非文的左胸,流转不走,“你说的不错,命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只是哥哥我想要的不止如此,还有非文的这里。”
大手盖住左胸,感受皮肤底下紧张的跳动。
没等顾非文反应,越江就退了身体,捡起非文方才的外衣为他披上,语调少了阴郁,却依旧不容反驳不容置疑。
“顾叔今日提了找人替你之事,我没有同意。”越江边说,边抬手放在顾非文额上,“风寒好了,可别再偷懒,哥哥我可受不了小允泡的茶,毁了上好的茶叶。”
木门开了又合,房里又剩下顾非文一个。
顾非文闭眼,像是溺水之人重新呼吸一般,吐出了身体里的恶气。
一半是水,一半是火,心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那,为何我没有成功呢?
似乎还陷得更深了...
顾非文紧紧攥住衣领,方才被越江碰触的悸动还萦绕不停,他忍不住把手伸到胯部,那里的发硬和润湿让他逐渐情起...
晚饭过后,七上八下的顾长威带着顾非文在半月堡外散步。这一举动可吓坏了二姨娘,只是经历过上次吵架之事,她也不敢再多放肆,只能愤愤地坐在房中咬手绢替自己喊怨。
顾非文拿着一个黄纸灯笼,隔着半步距离跟在顾长威身边。
半月堡的墙壁用坚硬的白玉石,据说这白玉石是半月岭的稀有之物,也不知当年建堡的越氏祖先用了什么方法采出如此数量的白玉石。
白玉石反射着皎洁的白月光,像是自然发光一般,虽然有些幽深,不过也是神奇夺目。
顾长威抚摸着平整的白玉石墙,语气平淡地对顾非文说道:“今日我和堡主提了昨夜与你说过的事,但堡主没同意。”
非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顾长威看看他,又问:“今日有没有和堡主见面?”
“没有。”顾非文微微摇头,灯笼里的烛光晃了一下,两人的影子跟着摇曳一下。
“非文你看着白玉石墙,是不是以为这很坚固?无坚不摧?”说着,顾长威还用指节敲敲石墙,石墙发出“叩叩”两声厚实的声音,“事实啊,这石墙是中空的。”
“空的?”顾非文学着顾长威的样子敲石墙,只是他不晓得这些也不懂分别,装模作样的样子让顾长威发笑,“你自然是听不出,没有人听出也没有人发现,若不是当年堡主的父亲跟我说,我也以为这墙是厚实的。”
顾非文似懂非懂地点头,顾长威拿着他的手覆上冰凉的石墙,非文不解地看他,“爹?”
“我们就是他们的墙,我们就是他们的一砖一瓦,即使无奈,但我们已经摆上了这样的位置。说是根深蒂固的奴性也罢,但每个人都有他们的使命和意义,或许是出生时就被注定了,注定成为成就他们的人。”
“那也不代表他们不能挣扎不能摆脱,不是吗?或许正因为心里有想要追求的,才会空出一个位置,想去追求..”察觉到自己失言,顾非文不敢多说了。
“非文,你这是在告诉爹,你不愿放弃?”顾长威有些吃惊,语气似乎也带着怒气地发抖。
顾非文看着他,镇定地说,“不是,恰恰相反。”
说着这样的话,仅仅是开始,非文就发觉身体不可抑制地疼痛,强装镇定的身体里面,还藏着一个要冲破皮囊的灵魂。
“我不会多说,不会多做,安分守己,不会有其他想法。”顾非文坚定地看着他爹,“您放心,从前不会有,往后亦不会存在。”
顾长威这才欣慰地笑了,“我知道你为难了,但你要明白,你和他,便像水和油,不合就是不合。”
顾非文艰难地点头,“我懂。”
真的,全都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 肠胃大叔又来做思想工作了……
卡文卡到一整天只能看着屏幕发呆(*>.<*)求鼓励啊,
有不满意的地方麻烦也提一提,不然都不知道哪里错T^T
☆、第 15 章
秋风渐起,黄中带褐的枯叶像是在预兆不久后冬日的雨雪一般,纷纷随风飘落。
美是美,只是麻烦了打扫的人。
平整的空地,一股小飓风卷着落叶,飓风中心的事物被隔绝了,仔细看看,里面似乎有一个灵活人影。
一收招,飓风被停下,落叶哗啦啦地落在地山,终于露出了那人。那人拿着一把黑刀,黑刀上还有盈盈的红色纹路,一眨眼,那些怪异的纹路又消失了。
“堡主真是越来越英伟不凡。”小允笑着上前接过黑刀,“堡里那些小姑娘看了啊,定是被迷倒。”
“多嘴!”越江瞥了一眼沉默的顾非文,骂了小允一句,小允已经习惯了和主子说笑,狡黠的地笑笑,乖乖闭嘴。
顾非文递上毛巾,越江接过擦擦脸,就开始褪下被汗水濡湿的薄衫。非文则在一旁举起干燥的衣衫,顺着越江的姿势让他穿衣,等他穿好,就走到他面前替他扎好腰带,动作流畅默契。
小允在一旁啧啧嘴,“若非文不是男子,堡主不妨娶了非文做妻罢。”
听到这话,越江和顾非文的身体都不由得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越江瞪了小允一眼,径自让温泉那边走去。
大院除了园艺出色,环境美妙景色宜人,还有一处妙地,就是温泉。
这温泉比较隐蔽,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堡里大半数的人都不晓得,当然,晓得了也不能来享受一番,因为这可是堡主的专利。
越江有时得空也会来歇息,这天早上正好无事,就到温泉泡泡,舒缓筋骨。
偌大的温泉更像是个水池,不过不深,越江的话,站着正好到过腰。为了更加舒适,不知道是哪一任的堡主还在池底做了椅子一般的阶梯,还有混乱凸起的小圆石,用来按摩是最合适的。
温泉没有光源,小允拿着蜡烛点上了挂在墙上的油灯,整个山洞立刻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越江自在地脱下衣衫,赤/裸着身体走到温泉里,立刻舒服了轻吟了一声。
小允和顾非文站在屏风的背后等候,忽然小允大拍大腿,焦急地说:“哎呀,忘记给顾总管送案文了,这下可遭了,我得立刻赶去。自己一人留在这里可以吗?”
顾非文瞥了一眼屏风,点头道:“我可以,你快去吧。”
“那好,多谢非文了!”小允道声谢,就急急往外跑去。
没多久,顾非文就听到越江在后面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转过屏风,卑谦地问,“堡主?”
肌肉虬结的双臂在架在池边,长发散在背后,越江微微仰头,“替我擦背。”
“是。”顾非文赶紧拿起毛巾,跪在池边,把越江的黑发理到一边,才拿起搭在水盆上的毛巾,在温泉中濡湿,覆在健壮的肩上细细擦拭。
越江舒服地舒口气,侧首却看到顾非文的衣袖被温泉水浸湿,轻哼一声,“怎么不卷起袖子?”
话没说完,就抓住他的衣袖往上卷起,露出非文细白的手腕。
顾非文的手臂不像他这种长期习武之人那般粗壮,秀秀气气的,还真像是女人的手臂,越江忍不住用指尖摸了几下,非文察觉到了想要收回手臂,却还是迟了一步。
越江一使劲,轻易就把他制住了,不满地道:“躲什么?这半月还没躲够?”
“没有的事。”顾非文想要收回手臂,却还是挣脱不了,“堡主快放开我,小允哥哥快回来了!”
嗤!越江嗤笑一声,喊我就喊堡主堡主,喊那个多嘴的小允反而是喊哥哥。
越江故意使坏,恶劣地把顾非文拖到池里,顾非文惊叫了一声,被未知的水深吓得直扑腾,直到越江把他压在池边,才察觉水竟然是这般浅。
“非文。”越江压着他的身体,双手还钳制住他的,戏谑地笑道:“非文好久没有喊我哥哥了,现在喊几声给哥哥我听听如何?”
“堡主别!”顾非文仰着头不让他的脸靠近,见他这般反应,想要逗弄一番的心思就越烈,“呐,喊两声越江哥哥的话,就放了你。”
顾非文是惴惴不安心急如焚,一边怕被越江放肆,另一边又担心小允回来看到这样的情景,偏偏越江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要是儿时,一句“越江哥哥”不过是普通的称呼,如今两人的关系多了些微妙,再这么称呼,总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放软了口气,“堡主先放开我,先让我上去。”
烟雾弥漫,还是难得的独处,偏偏顾非文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越江顿时觉得心痒难耐,直想含住那两片嘴唇一探甜蜜。
嘴角恶劣地扬起,“不想喊哥哥,那就唯有让我亲一口才能放开非文。”
“什么?”顾非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越江笑着以拇指按抚他的下唇,“这半月非文躲我像是躲恶债一般,实在是有些伤心,虽然不知非文为何把心藏得那么紧,但我自从尝过美妙之后,便日日难忘。”
“这里...”越江目光柔和地看进他的双眼,“这里我可是日思夜想。”
“若,若是堡主想要,随时可以让人请一名佳人,又何必作弄嗯!”话没说话,顾非文就被越江捏住了下巴。
“非文,你确定要说这般违心的话?难道在屋顶那一夜你不是在偷吻我?”
“你怎么...”话出口,顾非文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那既然不是无意,做这幅样子是给谁看?”越江松开了钳制,双手拂水往后滑去,犀利地一针见血,“不会是顾叔吧?”
看到顾非文神色一僵,越江了然,“原来如此。”
越江苦笑一声,哀戚的小声在山洞里引起浅浅的沉闷的回音,他摇摇头道:“衣柜那里有干净的衣衫,快些换上吧。”
顾非文有些惊讶,没想到越江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越江见不动,就对他笑笑,还故意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忘记非文从不在别人面前脱衣,哥哥这就转身。”
爬到了地上,非文还疑惑地转头看看浸在池中的越江,越江背对着他,双手慢悠悠地划水,顾非文松口气,走到石壁边的衣柜,拿出了一套干燥的衣服。
为了确保越江不会转身,顾非文是面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换衣,双眼紧紧盯着越江,就怕他突然转身。
动作快速地换好了衣裳,顾非文才轻声开口,“堡主,换好了。”
“嗯。”越江用鼻音应了一声,“到外面等着吧。”
“是。”见越江没有别的吩咐,顾非文就回到屏风后面候着。
越江缓缓转身,用热水浇湿了脸,才褪去一些冰冷。
脑里的思绪百转千回,难得让烦躁占据。方才他才发现,原来他和顾非文隔着那么多的障碍,若想留非文在身边,还真不是易事。
原来无能为力是这般感觉,越江望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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