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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平阳 作者:南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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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戟将行李归置妥当,便拎着几本书前往书院的天字甲班。
  启明书院的班级共分天、地、玄、黄四等,按照学子的学识程度从高到底分配至四班之中,每班又分甲、乙、丙三个班级。凌戟中了解元之后才进入启明书院求学,等着明年春天将要开考的会试,便要下场。
  在乡试中举的学子当中,凌戟的年龄不算很小,但他先前专心于武学,考中了一个武状元才又转而从文,因此他的学识成就已是令许多人望尘莫及,自然便分在了天字甲班之中。
  刚刚落座,一名小童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向凌戟行了一礼道:“凌公子,山长有请。”
  凌戟急忙起身,随着小童去了。
  启明书院的山长王设乃是御史出身,素来为人清正廉明,从太宗皇帝时入朝为官,至今已是三朝元老,连当朝皇帝也要对他礼敬三分。几年前他欲告老还乡,今上敬重他的才学人品,便将启明书院托付给他,一是为抚恤老臣,二也是希望他能为朝廷培养一些合用的人才。
  王山长是爱才之人,也不像一般文人那样鄙视武道,对文武双全之人更加看重,因此向来对凌戟青眼有加。凌戟时常得他指点,受益匪浅,对于这位老山长更是十分敬重。
  凌戟跟着小书童走到山长的院门外,小书童向着院里喊道:“山长爷爷,凌公子到了。”说完便让凌戟进去,自己却蹦蹦跳跳地跑到别处玩去了。
  凌戟走了进去,便见那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笑盈盈地看着他。
  凌戟忙上前见礼,老人抬了抬手:“不用多礼。凌戟,我今日唤你前来,却是受人之托。”
  凌戟疑惑抬头,王山长拿起桌上一封信笺递给他,抚了抚长至胸前的银白胡须,笑着看他。
  凌戟打开信笺粗略看了一遍,原来是一封请柬,落款处的印章却是“无为老人”四个字。
  “原来是傅老先生的寿诞。”凌戟了然道,“晚辈自然要为傅老先生祝寿的,早已备下薄礼聊表一片心意。哪里值得老先生特特发了请柬过来,真是折煞晚辈了。”
  这傅老先生名为傅安行,与王山长同是三朝元老,只是他还是两任帝师,比王山长更得皇帝看重,亦是清名满天下的德高望重之人。
  凌戟得王山长看重,自然也常有机会碰见傅安行,又有王山长刻意引见,因此他在傅安行那里也是挂了名的。
  只是他毕竟是一介布衣,空有功名在身却未出仕,傅老先生过寿,他于情于理要执晚辈之礼前去贺寿,只是这位傅老先生还专门发了请柬给他,自然是十二分的特殊礼遇了。
  “他本就是如此随心所欲之人,除了才学人品,其余身份地位年龄全不在他眼里。你何必作此受宠若惊之状,反而会让他看低了。”王山长笑道,“你只管安心受了。不只如此,他还想出些别的花样来,这老家伙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凌戟道:“傅老先生行为举止看似怪诞,实则各有深意。相信傅老先生无论又有什么新鲜想法,必有自己的道理。”
  “什么自己的道理,他纯粹是爱热闹罢了。”王山长说着,又拿出另外一份信笺递给凌戟。
  凌戟打开来看,与他那一份行文格式都是一样,受邀之人的姓名处却是空白,不由得有些纳闷。
  王山长笑道:“这便是他的新花样了。每一个收到请柬之人还附送一张空白请柬,由得你们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一道前去。这人不拘是谁,也无所谓身份地位,说到底他便是辞了官之后太闲了,想要多看些热闹罢了。我知你向来心思过重,你也不用想太多,不拘是谁,只管带着你中意之人一道去就是了。”
  凌戟点头称是,领了两道请柬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将两封请柬摆在桌上,手指点在那封空白的上面,沉思了片刻,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傅老先生清名远播,所结交的俱是才华出众之人,人品亦无需质疑,这样好的结交青年才俊的机会,岂不正是方越笙所欠缺的?
  傅老先生同王山长一样,平素向来不与王侯勋贵有所来往,一是免去皇帝疑心,二也是看不上那些人的平庸粗鄙。凭着方越笙自己的才学是难入傅老先生法眼的,这却是送上门来的一个大好机会。
  凌戟拿起笔来,沾了墨汁,在那空白处工工整整地写下了方越笙三个字。
 
    ☆、第13章 波澜 
 
      凌戟差人将请柬送回侯府,并不让送信人直接交给方越笙,却是交给方侯爷。
  方侯爷打开来看了内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将那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又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这竟然是傅老先生给自己儿子的请柬?!
  傅安行要过寿,方侯爷自然知道,整个京城的大小官员都十分重视。毕竟这是两任帝师,又德高望重,即便早已辞官在家,在朝堂中的影响力却仍旧不可小觑,皇帝还经常召见这位老师寻疑解惑,谁又敢看轻了他。
  傅安行平日里除了一二旧友,鲜少与外人交游,以前的寿诞也从不大办,这一次自然是众人渴求之至的攀交情的一个好机会。但是傅安行人越老却越是古怪,早就放言道礼可以收,但是未收到他请柬的人就不必到了。他已是地位超然之人,又这么一大把年纪,家中子弟也有几个早已成了皇帝眼前的心腹能人,因此竟丝毫不怕得罪别人。
  方侯爷本也有意结交,但是迟迟未有请柬送到方府,他也只得作罢,只让人备下寿礼送去,不失礼数就罢了。
  却没想到,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收到了傅安行的请柬?!
  方侯爷虽是不敢置信,但这白纸黑字却不容作假,又是凌戟差人送来的,更加假不了,因此片刻后便将疑惑抛之脑后,让人去把方越笙叫过来。
  等了半晌,方越笙才犹犹豫豫地跨进了门槛,有些忐忑地看着方侯爷。
  不怪他心里害怕,以前方侯爷找他来从来没有什么好事,每一次都是一通训斥,有时候还要被打几下手板子,就没有例外的。因此一看到方侯爷的小厮来传他去书房,方越笙马上从撒欢的兔子变成了鹌鹑,挨挨蹭蹭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他这几天甚是乖巧,也没有出去跟许如信他们胡混,但是书仍旧没有读的,因此心里正是担心得厉害。
  方侯爷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明明他才是颗富贵种子,怎么连凌戟的一半气度都没有?!分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凌戟也没比他养得仔细,怎么凌戟就那么优秀,这个小子就这么不成器呢?!
  正要发火,但一看到手边的请柬,方侯爷那点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过人之处的,不然也入不了傅安行那老狐狸的法眼。方侯爷自然不知道这请柬是凌戟的主意。
  他将请柬递给方越笙,咳了一声道:“笙儿啊,你什么时候和傅老先生打过照面,怎么也不告诉为父一声。”
  “傅老先生?”方越笙一头雾水,接过来看过之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何曾见过这个傅老先生,他过寿诞又缘何把请柬发到自己这儿来?
  方越笙虽然贪玩不务正业,但是身份摆在这里,京城里的大小事务大小人物,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的。对于傅老先生他自然如雷贯耳,但在他的眼里那简直是隔着天堑的另一端的人物,和他是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何况他这次的寿诞早几个月就在上层圈子里传开了,人人都想过去和这位皇帝面前的老红人攀上点交情,就算攀不上老的,攀上小的也是好的,要知道傅家子弟在皇帝面前也是极有脸面的。许如信就曾经在他面前说起过几次,远在边疆的许侯爷自己不能到场,便命他一定要去贺寿。但是许如信几番周折拿不到请柬,最后只得作罢,言辞之中甚是遗憾,对于傅老先生的作派也很是贬损了一遍。
  如今这让众多官员、世家公子们求之不得的一封请柬,就这么送到了他的手上?
  方越笙想到这里,也顾不上这请柬是怎么来的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他一番脸色变换,从疑惑到得意,方侯爷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对此事也是没有头绪。自己这个儿子是一点心思也藏不住的。他暗叹一声,虽然怨方越笙不爱读书不够上进,又心无城府,但在方侯爷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禀性单纯,犹如洁净剔透的珍珠,其实极是难得。若不是侯府世子非他不可,他将来必要担起整个方府的兴盛荣辱,他也不愿逼他埋没珍贵本性,做一个奸滑之人。
  “不管这请柬为何发到你的手上,如今你既得了,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方侯爷道,“贺礼为父早已备下,到时候你代表着方府前去,千万不要失了礼数。”
  “我知道了。”方越笙按纳下兴奋得意,垂首应道,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去许如信徐远清跟前炫耀一番。
  方侯爷想了想,又道:“这请柬是凌戟差人送来的,想来是傅老先生看重凌戟,凌戟又素来与你亲厚,所以请柬方才有你一份。你这些时日也要收收心,用用功,傅老先生最是爱才,他既然请了你,你可千万别丢了我们方府的脸。”
  方侯爷一番猜测,虽然不中,却也不远了。只是这请柬是凌戟的意思,傅老先生现在却还不知道方越笙是哪一位。
  方越笙一听是凌戟送来的,却不是傅家直接送的,心里的雀跃陡然消去了一些。但想想这也是事实,凌戟和傅老先生才是一类人,他们有交情不奇怪。自己能拿到傅老先生的请柬已是极大的面子,又何必纠缠于是不是靠着凌戟的面子呢?许如信还托了不少人呢,最后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根鸟毛也没摸到。这样看来,凌戟在外面还真是有本事有面子呢。
  方越笙这样想着,连那点不悦也没了,又高兴得意起来。
  方侯爷又交待了几句话,便放方越笙回去了。
  方越笙一路小跑着回了清鸿院,轻盈得好像出了笼的金丝雀,与来时的鹌鹑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一进院门,他便一迭声地唤霜荷来给他更衣,他已经等不及要出门去找许如信他们好好炫耀一番了!
  “什么,你拿到了傅老先生的请柬?”徐远清一把将手中的酒杯顿在桌上,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方越笙得意地翘着腿,手里转着他的扇子,嘿嘿一笑道:“我骗你们做什么。”
  许如信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方越笙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信,我知道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活这件事。不要太羡慕我啊,哈哈。”
  许如信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喝了杯中酒水,道:“本来也只是家父的要求,我对那些酸儒老朽的聚会可没有一丝兴趣。”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钟天耀道,“傅老先生向来与我们这些勋贵世家不太热络,不只是许侯爷,几大世家就没有不想与傅老先生攀上点交情的。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就算只是在关键时刻能得他几句提点,不至于站错了队,也是天大的益处,谁不想结交他。怎么他就单单请了越笙呢?越笙,你什么时候与傅老先生有过的交情?”
  方越笙一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却不愿意开口。
  徐远清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我猜猜看,不会又是你那只忠犬给你搭的线吧。”
  方越笙被他一下子猜中实情,倒也没去否认,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许如信冷笑道:“越笙,你还真是能屈能伸。他一个奴才的恩惠,你若有一丝骨气,也该当面摔回他脸上。你这堂堂侯府世子,竟要他施舍给你残羹冷炙不成?”
  方越笙一听就不高兴了,沉下脸道:“扯什么恩惠骨气,这是他孝敬我的,怎么就成了施舍了。”
  许如信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钟天耀见气氛不太对,笑着打圆场道:“看看你们,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吵起来了。他一个奴才,也当得起两位少爷替他动怒啊,这才是天大的面子了。”
  徐远清却道:“我觉得如信说得也有道理。他说是方府的奴仆,哪还有一丝奴仆的样子,对越笙倒是向来管手管脚的,还敢对咱们指手划脚。越笙,你再拿他的好处,以后不是要更被他欺压?你这侯府世子的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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