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吃药否? 作者:芬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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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块掉落下来,上面沾上了不少血色。但男子好像并不在乎这些血,舔干唇上的血珠便哑声开口道了句“谢谢”。
叶琏听罢,满意地笑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还露出了一口白牙,显得很是可爱:“你很厉害。这么重的伤,你居然不叫疼。”
是的,男子身上的伤口远比叶琏想象的重。他的肩处、腹部等等地方都有刀剑刺入的大伤口,血流得很多,一时半会也弄不干净。男子之前的包扎只是暂时止血,根本顶不了多大用处。
叶琏没有问男子他伤口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问男子为什么回来这里,只是默默地为男子清理伤口,将手中的药给他擦上,再帮忙包扎一下。虽然手法稚嫩生疏,但出乎意料的紧实。
男子听完叶琏的话,头微微低了点,刘海掩饰下的眸色深了深,须臾才撇过头淡然道:“不算什么。”
因为习惯了,所以这些不算什么。
话刚说完,叶琏就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去接下这句话打听什么,想了想,一脸正色地开口道:“你好,我叫叶琏。”
男子好像并不对叶琏的自我介绍感兴趣,淡淡地点了点头,这让叶琏更加尴尬了。收拾好散乱放在地上的药瓶,叶琏便端起木盆往内室走去。锁链随之也“哗啦”地响动起来,吸引了原先沉默的黑衣男子。
“你脚腕处的是什么?”男子沉吟了一下,问道。
叶琏往自己的脚腕处看了过去。经常戴着锁链使叶琏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去过不是男子的可惜提醒,叶琏恐怕都不记得自己还被锁着的事实。毕竟这锁链并没有限制他的行走,而且戴着也蛮舒服的……打住,怎么可能会舒服?!
弯腰将药瓶放回小柜子中,药瓶由于叶琏心情不爽的缘故,叮叮当当地相互撞击,声音特别响。整理完毕后叶琏扭头,原本端着的严肃脸瞬间变成了苦瓜样,他悲愤地将脚腕的银色锁链露了出来,指着锁链道:“那个疯子给我戴的锁链,你有办法让它断开么?”
男子紧紧地盯着叶琏脚腕处的锁链,又瞥了一眼叶琏,沉默着没说话。
叶琏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去豆子般噼里啪啦悉数倒了出来,边说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本来是云起寺的和尚,结果那个疯子硬是将我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几个月了,再不来个人我都要疯了好么巴拉巴拉……”
“你可知这是何处?”男子皱眉,寒声打断道。
叶琏并没有感觉到男子的不耐烦,但也很快得被这个话题吸引,停下自己罗里吧嗦的话,顿了顿,不确定道:“……郊外?”
男子淡然地看着叶琏,让叶琏颇为不好意思,这才好心解释道:“不,恰恰相反,这里位于扬州最繁华的城镇。”
叶琏刚听完,就一脸惊诧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这附近都没有人来往,安安静静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城镇里,你说这是扬州城内最繁华的城镇,绝对绝对不可能!”
男子摇摇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出言道:“ 扬州有一个著名的童谣,你应当听说过。”
“啥?”叶琏听得愣愣的,满脸疑惑。
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叶琏没有常识的模样,淡定说道:“民间童谣-疯皇子。”末了还怕叶琏没有听懂,又补充一句,“这里是九皇子的府邸。”
“……啊?”叶琏习惯性的又接一声,待他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琏脑中已经被“卧槽”二字刷屏,他正想要挣扎着反驳男子的话,就被男子下一句吓懵了。
“你脚腕处的链子可不是一般的锁链,是用玄铁所制,平常刀具根本不可能损害它一分一毫。它的价值昂贵无比,一步之长的玄铁锁链,在市面上就值几万黄金。”
“就算我的匕首可以斩断那锁链,我如今的身体状态也非常糟糕,之前那一掷几乎耗费了我所有体力,所以,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帮你解决这条锁链。”
听罢,叶琏只觉得脑中一片白光,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男子闭目养神,没有回话。
但叶琏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满含着惊慌与震惊:“你是说,沈清、沈清他是……”
九皇子。
这三个大字将叶琏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任谁都知道,曾经最受皇上宠爱的九皇子,已经变成了被逐出皇宫的疯子!
——老天爷你特么的在玩我!
>>>小剧场
媳妇儿囚。禁计划-拾
以绝对优势压制她,让她无力反抗,只能够依附于你,无法逃离。
叶琏(泪流满面):卧槽好大的金手指简直亮吓我钛合金狗眼!九皇子求放过!
沈清(微笑):乖。
作者有话要说:
贺电!顾珩将顶替元宝的位置成为新一代重要男配,叶琏之后的生活都跟他离不开关系!
以及,顾珩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有一颗尽量省钱的大妈心,所以浪费钱的人他都会非常讨厌!
顾珩出场时这个特点...芬伦描写地很僵硬,希望大家别怪我【趴地
第11章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第十一章:媳妇儿囚。禁计划-拾壹
叶琏听完后,久久地处在震惊之中,呆愣地站立原处没有动弹。
就在黑衣男子冷淡地扭头,试图扶着木椅站立起来时。原先还处于震惊房中的叶琏突然转身走至匕首损坏的墨画前,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将插入。木框的匕首拔下,准确地抛到黑衣男子的脚下。然后一手沿着在画布上被匕首划开的裂口,用力一扯,将价值连城的画彻底毁坏。随后又拿了两个花瓶对着这块地方砸下去,一连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怜惜,直叫黑衣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纠结。
叶琏满意地拍拍手上刮到的碎布丝线,眉飞色舞道:“怎样,是不是帅呆了?”
“不,”黑衣男子面目略扭曲,语气微怒道,“你可知,那幅画是前朝画圣唐元所作。以及那两个花瓶,皆是宋朝皇家物品!”各个都价值连城,足够购买很多东西了!
“……”叶琏被一句话噎住了,也知道自己所毁坏的不是什么简单物品,虽然心虚但莫名地觉得很爽,在黑衣男子的注目礼下不好意思地道,“那幅画必须毁,不然被沈清看到就不好了。以及那两个花瓶是用来做掩饰的——只毁坏这一幅画,肯定会引起怀疑。”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表情又变回之前的淡漠,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
大人已经不止一次说他这种“坏习惯”了,但他每次都忍不住去再节省一点,也难怪他会总是陷入敌人的陷阱。
一个外行都能够在短时间内轻易做出抉择,是他的不是了。
他不想拖欠别人的恩情,那么帮帮这个小和尚倒也无碍。黑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叶琏一番,拾起匕首别回腰间,理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对那个矮小的少年道:“顾珩。”
“嗯?”小和尚还有些懵懵懂懂,顾珩见他漫不经心,又好心补充道,“我的名字。”
叶琏一怔,笑道:“顾珩,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顾珩漠然道,“我向来不喜欠人情,当然会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叶琏尤为紧张,他现在最为害怕的便是半路出问题。
“不过我需要几日的准备,”顾珩道,“我需要损坏玄铁的王水,所以近期不会过来。”
“……‘王水’?”叶琏颇为好奇,之前顾珩说过玄铁坚硬无比,却没想到还有东西能够克制它。
果然事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无敌的东西。
那么沈清呢?
正想着,叶琏便听到顾珩简洁的解释:“便是能够消融玄铁的一种液体。”重点是它造价便宜,只不过腐蚀性较强,需要注意点罢了。
叶琏若有所思。
天幕渐渐变得微黄,雨也慢慢停下。就算叶琏再是不舍,顾珩也必须要离开这里。
踱步于庭院之中,鞋子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叶琏仰头瞧了瞧如今的天色,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处,随后转头进入内室,来到碎瓷片前挽起衣袖,用瓷片稍微划破了袖口,闭眼一狠心就将露出的白净手臂按了上去。
叶琏疼得倒吸一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原先光滑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忍着痛感拔出嵌入皮肤中的碎瓷片,伸手便向一旁放置药瓶的小柜子中快速拿出里面的药,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涂上药,包扎伤口。
习武之人一向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叶琏害怕沈清会闻出些什么,以防万一便用碎瓷片伤了自己。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自己睡醒后走路不稳,不小心碰坏了花瓶,摔倒在地的同时还顺便扯下了墙上的画,因为心情不好就撕了它。
想必这个借口会比之前想的要好得多,只不过要受点皮肉之苦罢了,算不得什么。
叶琏捂着刚包扎好的手,顾不上还有晚饭未食,踉跄地走至床边。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裳,艰难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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