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离忧他有他+番外 作者:良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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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引嗤笑,右手食指指尖慢悠悠扣着桌面:“那我还就不给了。”
弄不懂他什么意思,夏缈一脸呆的看泓引。
君陌被冷落在一旁,局促的垂着脑袋,两只手搅在一起。
泓引看了看天色,离午饭还早,君陌这个所谓的老朋友也没什么可招待的,站起了身,这会儿倒是笑了,只是是对着君陌的:“他不走,你走。我离忧门容不下这么多阿猫阿狗。”
“泓引哥……”君陌急了,老称呼险些蹦出来。
泓引一支手拦住了,笑得春风灿烂:“不要乱叫,别看离忧门是制药的,狗还是会养两只的。”
看这态度是不待见这个君陌的,夏缈站到泓引后头,打量这个君陌的脸色,见她脸又红又白的,看泓引那眼神,啧啧,没准儿也是个有情的,只是泓引这厮不知何缘故,对人家小姑娘态度这么恶劣,话也说得难听。
作为一旁人,夏缈是觉着泓引说得太过,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只睁大了眼睛看戏。
“泓引,既然我主动来找你了,你又何必摆出这种样子,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你怎么还要在意?”
一听这话,泓引更是笑得不行,那张面瘫脸,原来是可以笑得这样好看的。夏缈看了个侧脸,被迷住了。小银子全身瑟瑟发抖,门主肯定气得不轻了。
“小金,把这女人拖出去,把那只养到现在都光吃不做的狗放出来。”
小金慢慢从暗处挪出来,一身黑衣,像是个暗卫,看来对女人没有自家门主这么狠,默默说了一句:“那好像是只狼……”
“哦?”泓引眯眼一笑,眸中厉色一闪,“正好……把她抽筋剥骨。”
君陌被他这话吓的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抬眼瞪着他:“泓引,你这样对我?”
泓引已经懒得理他,拽了夏缈后领子就走,那身藏青色绣有繁复花纹的长袍掀起一角,冷漠的消失不见。
“诶诶,本王……本王……诶,我只带了这一身衣裳来,扯坏了本王穿啥?”夏缈使劲挣扎,哇哇大叫,泓引不耐烦地放下他。
“你不是会武功么?连我都挣脱不过?都城的武师都是吃什么的?”
“……那是师父们都起得太早么。”夏缈心虚的整理衣裳。
夏玄宽对他很好,给他找了几个也挺好的教武师父,不过他赖床的习惯从他出生起就有了,这么几天也难以改过来,于是每个师父走时都叹息着说“朽木不可雕也”,夏玄宽就问他为什么晚上不早睡,这样早上就能早起。
夏缈就很委屈,这种方法他试过的,可不管睡多早,他还是睡到那时候才起。若是强迫早起,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练的武也就都作废了。
泓引看他这样,冷哼一声,走在前面。
夏缈跟着,还要问:“去哪里?”
“药阁。”
泓引喜欢把事情都堆到早上做,比如招待上山求药的人们,比如练武,比如炼药,比如处理一些门中的大小事。
他是门主,炼药这种事驾轻就熟,他只把配方弄好,烧火的事就留给小伙计,然后甩袖子走人。
药炼好之后,取了名字,在单子上制作人这一项署名还是自己的,求药的人拿走药之后,一看单子,嗯,离忧门门主亲自练的,效果准好,于是离忧门名声有了,他泓引的名头也响了。那种没练好的丹药,泓引一眼就看得出来,完全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若是不幸这种事发生了,呵呵,那这颗丹药泓引绝对没有见过,写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字。臭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声。
一般来说,也没有人敢冒充泓引的名头。
不过,那也只是‘一般来说’,有时候,还真会遇到几个缺心眼的,譬如现在。
“你说,有人吃了我炼制的药,然后出毛病了?”泓引坐在药阁里门主专属的座椅上,眉眼淬冰,那身藏青长袍穿在身上,不知怎么就是好看得紧,起码夏缈盯着他愣了好几秒了。
负责接收吃了他们药的客人的回馈消息的伙计一头冷汗的应着话:“是的,就是前一个月上山来求‘无泪丹’的陆姓公子,今早上刚收到消息,说是吃了之后起初的确不再那么轻易流泪了,但是最近发现不仅不再流泪了,遇到本该伤心的事却突然大笑,很开心的样子,停都停不下来。”
夏缈觉得有趣,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功效的丹药的,于是兴致勃勃的问:“比如呢?”
“呃,比如,他家老祖宗去世了,全族的人都埋着头哭,就他,笑得抽过去了,再比如,本该今年就迎娶过门的妻子悔婚了,说什么也不嫁,听说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他生生笑了两天,最后是被人打晕了才停下来的。”
“哈哈。”夏缈笑了一下,发觉泓引低气压,消声了。
伙计战战兢兢的请示:“门主……”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亲自去看看,这么多年,还真让我遇到个不要命的,胆敢败坏我离忧门的名声。”泓引站了起来,炼药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走人。
夏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泓引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在离忧门的最深处,种了一排老高老高的树子,长得又茂盛,如果不走进来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布景,泓引厌恶吵闹,一般不经传唤,下人都不准进他的院子。
夏缈不知道他的规矩,一路跟着进了他的院子。泓引无视他,到书房选了一本厚厚的书,翻开就看。
“你看书?”夏缈趴在他书桌上问。
“不然呢,午时又还没到。”他翻了一页。
“到了午时你就去陆家庄?”
“不,到了午时就开饭。”
“吃饭!?”
“不然呢,难道你午时不吃饭的?”
“陆家庄的事你不急么?你离忧门的名声诶。”
终于被夏缈吵得烦了,泓引不耐烦的抬眼:“你也说了这是我离忧门的事,你大泓国王爷急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都城啊,我想出去玩玩诶,还有神仙舫,我也没有去过。连皇兄都去过,我都没去过!”
“那你现在就自己去啊,随便去哪儿都行。”
“可我没有要到离忧,我不甘心。”
“…………”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泓引不想再和他说话,拿起笔杆子戳夏缈鼻子,冷冷的:“不要烦我。”
夏缈:“那我去干什么?”
“随便干什么都行,不要烦我,不过活动范围仅限于我这个院子。”拿开毛笔。
“唔,好吧。吃饭的时候叫我。”
夏缈撒欢儿的奔向外头。
泓引一只手撑着头,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的夏缈,面瘫着脸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离忧也没有那么难给,每个上了山的人,只要付得起相等的报酬,无论是什么药,他都会给,没有给的,那只说明他看他们不顺眼。
他做事,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顺眼与不顺眼。
夏缈是例外,看到他那张傻笑的脸,他就不想给!
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玩儿还这么开心的……
妈的这只笨蛋在蹦跶个啥……
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还会摔倒啊……
我擦为什么摔倒的时候你要去抓那朵花啊!
我靠那朵花是有毒的啊!
泓引青筋暴起,正要起身过去,那只蠢王爷已经自己爬起来哇哇大叫着冲进书房:“啊啊啊啊啊啊泓引泓引我的手肿了肿了!”
夏缈伸出了爪子给泓引看,现在才想起来小银子说过的,离忧门的东西不能乱碰。
“我刚才摔倒了,就被咬了一口!哇哇!”
明明是你自己去抓的好嘛。
泓引黑着脸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手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流了点血,还好那朵花还没长到毒性最强的时候,不然这只爪子就要剁掉。
不过泓引才不会实话告诉他,他只是冷着脸认真道:“没救了,砍了吧。”
“w(Д)w!!!”夏缈吓傻了。
“哼!让你长点记性,我离忧门里的东西没那么好摸的。”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瓶,洒在伤口上,找了一条白布条包好。
一系列事情做好,夏缈才回过神来:“……你在给我打麻药吗。”
“没有。”
“那为什么我的手没有知觉?”
“毒性未解,这两天你这手都没用了。”
夏缈王爷伤心的捧手泪流。
泓引看他一眼,拽衣领子:“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难过的。走了,吃饭。”
夏缈左手挠泓引拽他的手:“我发现你这人特别粗鲁,老是拽我衣领子。”
泓引斜他,没松手:“我看到你想起了以前一起玩的朋友。”
“谁?”
“一条白毛的狗,不过它死了,你和它挺像。”
“…………”夏缈怒,“放肆,你敢说本王是狗!”
“我只是说像,是你自己说是的。”
“死断袖!”吵不赢他,只好翻出他仅有的几个粗鲁词汇来说,泓引对于此词充耳不闻。
到了饭厅,小玲儿和小银子站在那里等着,看见自家主子来了,连忙拉开座位。
泓引松了夏缈,落座。
夏缈揉着衣领子和脖子,咳了几声,委委屈屈的坐好。
“王爷,你和门主去做什么了?手还受伤了。”小玲儿一眼看到夏缈无力垂着的右手。
“唔,我摔了一跤,被毒花伤了。”夏缈举起左手要去夹面前的菜,试了几下,没夹起来,顿时恼怒,“小玲儿,喂我!”
“好嘞。”小玲儿任劳任怨的拿起筷子,贤惠的喂饭,夏缈一脸享受,一边指点自己要吃什么菜,一时间,饭桌上充满了那只王爷的‘啊……呜……’吃饭声。
泓引吃了几口,然后就笑了,对夏缈客客气气的说:“王爷想不想晒晒太阳,边晒边吃?”
“啊呜!可以哎。”
于是夏缈被赶到饭厅外面站在阳光最充足的位置,小玲儿一脸黑线的喂饭。
饭后。夏缈抹了嘴,凑到泓引身边,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我们吃了饭,是不是可以起身去陆家庄了?”
泓引负着手慢悠悠的闲庭散步,不搭话。
夏缈不泄气,缠着他一个劲儿的问。
小银子拉了他给他科普自家门主的怪癖:“我们门主下午是不做任何公事的,你说的陆家庄的事恐怕要明天早上了。”
夏缈失望了,耸拉着耳朵,跟着泓引。
差不多消完食了,泓引满足的回院子,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很合适,在一棵伞状茂盛油绿油绿的树下安置了一张躺椅,从书房里又搜罗了一本不同于今早上的书来,躺上去,面瘫着脸,看书。
夏缈一看,想着自己也要享受一下,转了身正要去书房也找本书来看看,泓引突然出声喝住他:“站住!”
夏缈扭头看他。
“你要去做什么?”
“书房拿本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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