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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随衣+番外 作者:清风舞/汩汩/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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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素闻‘阴冥楼'楼主不做没回报的生意,不知天音公子看中了玉冽衣的哪一点?"没想到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是江湖黑道鼎鼎有名的"阴冥楼"楼主,冽衣著实吃了一惊。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人不是生来就有手段和心计的,只有遭遇过挫折和不幸的人才会在不断的罹难中获得这样的天赋。
  
  "冽衣公子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和你转弯抹角,我只是想告诉你去年的那一役到底是由谁主使。"少年的话有气无力,眼神却依旧深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阴冥楼'的五鬼也在其中。"想到黑鬼将影推入悬崖的那一幕,冽衣的心口隐隐作痛,恨意如萧杀的秋叶铺天盖地。
  
  "‘阴冥楼'一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暗影公子虽因此而死,但罪魁祸首并非黑鬼,相信冽衣公子深明大意,不会和‘阴冥楼'作对才是。"天音的眼对上冽衣,坚定而执著。想不到一个如此孱弱的身体里却隐藏著这麽强烈的精神气骨。
  
  "你的条件是什麽?"冽衣叹了口气,失去影的日子太空虚太寂寞,不用仇恨和复仇支撑著,恐怕自己会疯。
  
  "幕後的主使者是当今圣上。"天音倚上一棵枫树顺势坐下,满意地看到冽衣不为所动的身躯继续道:"九王爷素有夺权篡位的野心,皇帝也不是无知的平庸之辈,他一早就知道天衣教和九王爷有利益关系,所以才派人向‘阴冥楼'作交易。暗影和天衣教不过是这场皇权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南月也是朝廷中人。"想到那天突然而至的江南月,要不是他,正派众人不可能这麽容易就找到天衣教的藏身之所在,冽衣此时才真正想通,原来当时自己预感的那股不可知力来自哪里。
  
  "是的。"激赏地看了一眼冽衣,天音的脸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高深莫测,"不花一兵一卒就搅得正邪两派相互残杀,自己坐享渔人之利,这样的计谋果然高明。咳咳......"优雅地用一角衣袖按住嘴角,少年象牙般洁白的脸上有种病态的美。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付皇帝?可是那对你来说有什麽好处?"冽衣望著纷飞的枫叶如幻灭的蝴蝶飘洒,微微皱了皱眉。眼前的少年不象是有野心的人,不然刚才握著那女子手时不可能有那般淡定的幸福,一种已经拥有全世界的满足。所以,他想要的不是皇权。难道?
  
  "冽衣公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什麽事情都瞒不过你的这双琉璃眼。不错,我要财富,富可敌国的财富,也许在冽衣公子看来,我的理想太过庸俗和无趣.................."顿了顿,天音的眼闪过一丝绝望,一丝希冀,这样的两种色彩交互地幻现著可随即又恢复原样。
  
  "我明白。"是的,冽衣明白。天音要的其实也不是财富,他要的是能买到生命的财富,象他这样孱弱的病体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听天由命了,但是天音想活,所以他要赚到足够自己活命的资本,而这个资本就是一颗颗续命的丹药,一只只延年的人参。
  
  "你这病是天生的?"虽然用的是问句,冽衣的语气却分外的肯定。
  
  "你不该练功的。"想到那一夜少年卓绝的轻功,虽说当时的自己身负重伤,但冽衣自信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能应付一轮恶战,可是自己却毫无所觉地被少年所劫。
  
  不练功如何保护自己?不练功又如何能拥有自己的幸福?人啊,总是贪得无厌的啊!有了财富有了幸福,所以就想有健康,只有健康才能将幸福留驻。天音不答,暗暗垂下眼睫,青色的眼影覆著眼角下虚弱跳动的筋脉
  
  "有个人你也许想见,如果你是真的爱暗影的话。"回转身的天音很快就消失在冽衣的视线,但余音还在他脑海里回荡,久久不去。
  
  38
  
  "堡主回来了!堡主回来了!"一侍从望著眼前温雅如菊的神仙般的人物,吃惊地睁大了眼,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使劲地揉了揉酸涩的眼再一次凝视那不似人间俗世该有的男子:如水的月光,白衣,俊颜,晶亮的眼,温柔的笑,飘逸出尘的气质,还是美得让人炫目啊。"喂,醒醒!"从幻境中回归现实的人死命地推了推同伴呼噜打得震天响的身躯。
  
  "深更半夜的吵什麽吵!"某人不满地蜷了蜷身,这秋夜的气温还真是低呢,小耿难道冷得睡不著?
  
  "不是啊,是堡主回来了!你快看哪!"著急地几乎语无伦次。
  
  "什麽堡主不堡主的!快睡吧,都大半夜的了还会有谁来啊!"某仁兄继续闷头大睡,自己平生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身雷打不动的睡觉功夫,即使天塌了也会用来当棉被盖,何况是堡主呢!就是,不过是个堡主吗!等等!堡主?噌地一声,刚才还在会周公的某人立马惊醒。
  
  "你再说一遍,是堡主回来了!哪个堡主?真的,你没看错?"揪著同伴衣领的手在发抖,不知是秋日的冷气还是激动所致。
  
  "就是............咳就是我们的堡主啊!"某人从喉咙口可怜巴巴地憋出这几个字
  
  "在哪呢?"脖子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掌控,以前所未有的幅度扭转著
  
  "在你睡觉的时候进去了!"嗫嚅地指了指雕漆的青灰色大门,作好了被再次虐待的准备
  
  果然下一秒堡内堡外都被传来的这样一声怒吼而颤抖:"混蛋,你怎麽不早说!"
  
  原来他们果然偷懒了呢,影。冽衣一想到初遇影的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笑了,
  
  "你是怎麽进来的?
  
  "呵呵,我是从大门偷偷溜进来的,不过我可没有冒犯的意思呦。"
  
  想到当时影急切地晃动的优美柔软的手,微微向前倾著的身形,以及那句几乎是撒娇的呢喃的"你不会怪我吧。"冽衣内心说不出地柔情四溢。
  
  可是现在他还在吗?想到那夜,影为救自己服下的毒,怕牵累到自己毅然放开的手臂,和那在暗夜中一张一合地暗示自己为他报仇的嘴唇,心口又是一阵揪痛。
  
  "堡主,是你吗?"不确定的男声内敛中有压抑不住的狂乱,青桐怔怔地盯著梅林中那缕白色的径长身影,好象比以前更加消瘦了呢!心不可自抑地痛著并快乐著,他没有死呢!
  
  记得那天和心儿赶到绝情峰时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的身影,除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著的尸体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什麽都没有。後来又听那群有辛存活的正派人士说他不知所踪,自己真的很怕公子是不是也和暗影公子那样跳进了绝情峰的万丈深渊。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著他,恋著他,但是堡主不在,自己必须为他打理好一切,不为什麽,就是心甘情愿地这样做,不图回报地这样做。终於,公子回来了呢!是啊,他终於回来了呢!
  
  "是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冽衣回转过身,了然地看向青桐悲喜交加的面庞,平时的不苟言笑荡然无存。
  
  "堡主吃过了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想到江湖上传闻一笑公子用无异於自杀的方式险胜少林的前任方丈晴空,青铜变得象女人般罗嗦。
  
  "我没什麽大碍,你不用担心,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冽衣的脸不带一丝的波澜,温润中带著不真实的疏离,青铜知道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冽衣不希望有人打扰。
  
  "是,属下告退。"冽衣的居室自己一直要求下人打扫著,本只是带著这样的希望,没想到真的成了现实。这就够了,只要他还活著比什麽都好。这样想著的青铜笑得落寞,月下一刻就吞没了他寂寥的背影,只剩树影斑驳,梅香悠悠......
  
  第二天
  
  "堡主,外面有人找。"侍从望向冽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的,我这就去。"冽衣手抚上昨夜为影绘的丹青,画中的男子斜倚著一棵梅树,体态怡然,混合了少年的纯净和青年的英气的神情,既含蓄又自然。
  
  精致的面庞如同白玉雕成,光洁饱满的额头下面是修长的眉,以完美的弧度斜插入鬓,挺秀的鼻子勾勒出圆润的线条,丰润的双唇俏皮的弯起,绝美的笑容令人失神。
  
  他有一双清亮而妖媚的眼睛,乌黑晶亮的眸子彷佛蒙著一层如月之清辉的朦胧,却又隐隐带著一丝顽皮,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冽衣公子,我家公子本想亲临贵堡与公子商洽要事,只是他身体突然有恙不能前来,不知公子能否移驾‘鸳锦楼'一叙。"来者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颗酒窝,咧开的嘴角露出两个末端尖尖的虎牙,穿得也似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乍一看怎麽也不象是个跑腿的仆人。
  
  "你家公子还说什麽了吗?"冽衣知道小童口中说的公子就是天音。
  
  "我家公子说上次的话不是儿戏,公子一去便知。"小童稚气的童音满是郑重,给人一种年少老成感,说话间还煞有介事地端详著冽衣的表情。
  
  "那你先回吧,我申时会去。"
  
  "好的,我这就回去禀报公子。"
  
  望著小童离去的身影,冽衣回想起那天天音离开时说的最後一句话:有个人你也许想见,如果你是真的爱暗影的话。他指的是这句吗?
  
  "鸳锦楼"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里面豪华奢侈到了极点,只有皇亲贵胄和一代富贾才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在里面消费。酒楼弥漫著茶香和点心的甜香,还有浓郁的酒香,金碧辉煌的墙壁上亮著几十支蜡烛,居然什麽颜色都有,晕黄的烛光下,眼前的一切显得迷离朦胧,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冽衣进去时看到天音正靠在阁厅雅座的躺椅上,软塌的两边跪伏著两名孩童,甜美的面孔就如同他们手中精致的糕点。男子惬意地眯著眼,理所当然地吃著孩童喂进自己嘴里的食物,那副慵懒的模样象极了暖洋洋晒著太阳的猫,可唯一不同的是男子眼中的警觉凌厉远甚於猫。
  
  小童看到冽衣来了,温顺地将嘴贴近天音耳旁,耳语几句就见天音坐起身,挥退身边的众人,笑著望向冽衣。
  
  "这茶是我亲手采摘晒制的菊花,点心是依你的口味做的。"天音笑得温文有理,那副不带半点锋利尖锐的态度与冽衣有过之而无不及。
  
  糕点松软甜酥,入口既化,酒却是波斯的葡萄酒,用水晶夜光杯盛著,嫣红如少女的樱唇,在晃动的烛光下摇曳荡漾。
  
  冽衣满足的叹息:"葡萄美酒夜光杯,天音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贴心,最风雅,最会营造气氛,最懂享受的人。"
  
  "多谢冽衣公子夸奖。"天音习惯性地抚上嘴角将溢的咳嗽,笑得谦顺却不失自然。
  
  "象我这种过完了今天就不知明日在何处的人,当然要懂得好好享受了。"
  
  "天音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可花这麽大的排场请玉某吃饭,在下真是愧不敢当。"
  
  "其实不瞒冽衣公子,这‘鸳锦楼'就是在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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