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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随衣+番外 作者:清风舞/汩汩/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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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这样一个怯懦无能,畏畏缩缩的哭泣虫,若是可能,自己真不屑沾染上他的血。
  
  但,挡他王位者,必死。
  
  哭泣的人依旧在哭泣,声音不是哭天抢地的悲鸣,却听著让人心碎,心爱的瓷器娃娃晶莹剔透的面孔,眼泪大如珍珠,线般连缀成链。楚楚动人之致,象她的母亲。
  
  "你我总算兄弟一场,我留你个全尸。"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身在帝王家。若是你资质平庸也就罢了,却偏生出这副玲珑可人的模样,有时候帝王的宠信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正如你的母亲。
  
  剑,泛著寒光。清冽如同月光下忘忧湖波光滟滟的湖面。
  
  泪,滑过面庞,同样是明亮的色泽,但一个冷,一个热。一个无心,一个有情。
  
  男子的剑挑起低垂啜泣人的下鄂,惊叹在他的眼眸一闪即逝。
  
  少年哭泣著,不作任何的反抗。眼直直地望著刚才还停留过母亲温热躯体的泥土,也许化作一团青烟飞逝的她比埋入一堆黄土更为自由──自在。
  
  "王弟,干吗不看著哥哥呢?你和你母妃倒懂得养生清幽之道,这麽个隐蔽的深山老林也能被你们觅到。"男子环顾四周,鬼影幢幢,竹枝摩挲,清冽的月光透过竹林声声,渐进同样没有温度的竹屋。这样的环境,月黑风高,孤影独吊,似乎用来杀人最好不过。
  
  "不过,习惯养尊处优的你们,相信这几年也过得不好吧。"瞥了眼少年素净的粗布衣裳,男子继续道:"既然王弟在外吃了很多苦,做为兄的也只能擅做主张送王弟回朝了,父皇想你可想得紧呢!"
  
  说著这话的男子伸出手,捧住少年精巧的头颅,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白玉面庞上湿濡的汗迹和泪花,另一只握剑的手已经开始用力,剑尖毫无偏差地刺向少年的咽喉。
  
  "相信父皇一定会喜欢我送给他的寿礼。"
  
  凌厉的剑气微吐,还未碰到雪白的颈项就溅出鲜豔的血珠,很美丽的颜色,引来男子惊叹的赞美,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的狠决果断。
  
  杀气腾腾的剑直逼少年微微颤动的喉结。
  
  "噌"一道青光破窗而入,激得剑偏向一边,目标失了准头,只削断了少年鬓角的几束发丝。
  
  "谁?"男子翻身避开又一道凌厉的青光,顾不得立马击杀眼前的少年急急地向门外掠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急一时,但若是被不相干的人发现那人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等来的不是死亡,星眸缓缓地睁开。室内没有了人的踪迹,低头看看溅滴在身上的血珠,目光却被地上的青绿色扳指吸引住。那就是刚才迫使剑刃偏离方向的物事,透明的颜色在月辉下散发著让人心安的光,美玉珍珠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小时在宫中拥有的比这更奢华更璀璨,但,没有一颗有这般美妙动人的光晕,如母亲注视自己时的柔和恬静。虽然现在的他很害怕,他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是怯懦的,无论自己多麽努力地要改变,就是改不了这与身俱来的弱性,他怕血,怕痛,所有作为男子应有的顶天立地他都没有。母亲总笑他是一朵需要别人保护的娇弱的花。可明明昨日还巧笑嫣然的母亲如今却进了另一个世界,真正的阴阳两隔,生死相别。
  
  "你打算坐在这儿等死麽?"一双黑靴印入眼帘
  
  "咳咳......"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苍白的面孔,他的手很白很瘦,指节突出。却给人异样的灵动感。泛白的指肚和不似一般健康人红润的指甲盖敏捷地动著,象灵敏的透明的虫须,这双手让眼前人想到了母亲指间流淌的高山流水,清涧幽谷,鸟鸣莺啼。突然,羽很想让那双苍白却蕴藏无限活力的手畏上自己的面庞,就象多少个夜晚,母亲的抚慰。
  
  目视著手捡起青绿的扳指,忽觉颈部一麻,黑暗便铺天盖地地袭来。
  
  "你醒了。"温润的男音虽然好比天籁,但其间参杂的不咸不淡的冷漠却抽刷著青羽的心,星眸微启,下意识地皱眉,梦境和现实纠缠盘延在一起,分不清,理不顺。仿佛梦境中也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对自己说这句话时有些虚弱,但凌厉的气势丝毫不减。
  
  "嗯"环顾四周,原来自己已经置身一间明亮宽敞的居处,屋子里飘著淡淡的梅香,摆设干练整洁,不烦琐也不奢华。淡雅的帷幔随著风的抚摩幽幽地飘,称著素净的枣红色门廊,雕花玉柱古色古香,别具氛围。
  
  窗前站著一男子,背影有些熟悉。一身淡绿的长衣更称出此人超凡脱俗的气质。有这样一个背影的人即使不美也不会让人失望,男子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向正仔细打量著他的青羽,面上的表情和他所说的话般不起波澜。
  
  "你是谁,我怎麽会在这里?"青羽承认,虽然自己生在宫廷,玲珑剔透俊美绝伦的人也不少见,自己也是活脱脱一美人胚,但眼前的这位却有著一种别样的美,他很淡很冷。虽然现在他在对著自己唇角带笑,但却给人一种触莫不及的压迫力。即使他离你很近,总感觉很远,而这距离的远近完全取决於眼前这个人。他就象湖中的月,看得见,摸不著。
  
  "昨天你被人虏走,我追出去时看见你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仍是无感情的陈述。
  
  "我是天机堡的主人,玉冽衣。"
  
  "谢谢。"忆起昨天的遭遇,青羽蹙眉。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个青玉扳指就是几年前那人救自己时的那只,可为什麽会在那个白发人的手上呢?还有,手抚上胸口,明明被青光刺入可为什麽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你的身体不好,多休息。"
  
  "谢谢冽衣公子。"表达谢意的声音还是那般孱弱无助。青羽起床更衣,满心是对来人关心的愉悦。
  
  "如果不是公子及时相助,青羽恐怕现在已经被断袖馆的夥计们寻回。"想到这几年苦不堪言的炼狱生活,眉头蹙得更深,眼中流露出的恐惧无助一览无余。
  
  "你好好休息,玉某不打扰。"冽衣不再看那人哀怨的目光,转身即走。
  
  "这个人为什麽会这样!"青羽终於想起刚才的冽衣就是昨天在断袖馆观看自己舞蹈,唯一一个无动於衷的人。想来他救自己不是觊觎自己的样貌,虽然他看上去冷冷冰冰,但至少自己在这里待著无害,也强过以往陪酒卖笑的风尘生活。待冽衣走远,青羽解开衣衫,洁白光洁的胸膛上没有半点血迹和伤疤。
  
  "咦?"惊异的叹息从朱唇中溢出。难道昨晚自己是在做梦?那道青光根本就没射到自己?
  
  43
  
  夜,降临。
  
  "你醒了?略微沙哑的声线带著将人心看穿的凌厉
  
  青羽睁开眼,手触上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後颈,混沌的意识渐转清明。想到母亲的惨死,自己差点葬身皇兄之手,不禁心有余悸。
  
  "我可以保护你。"还是刚才的那声音,羽转过头看向那个苍白的男子。
  
  "昨天是你救了我?"看著透明得隐隐看见青紫色筋脉的手上的青玉扳指,青羽回过神
  
  "我可以保护你,自此以後你就不用担心你的皇兄可以伤害到你。"男子玩转著玛瑙般玲珑剔透的琉璃杯,也不去看青羽的脸色。
  
  "你有什麽要求?"虽然很早就离开尔虞我诈的宫廷,但从小的耳濡沐染让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母亲也曾教导过自己,人是自私的生物,没有人会比爱自己更爱别人。他之所以维护你那是因为你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要你成为我‘阴冥楼'的一份子,从今往後你的人就是我的。"天音凑近青羽微微皱眉的脸,冷笑:一个连自己情绪都不会隐藏的人,是不是更让人放松警惕呢。
  
  "为什麽?"诧异爬上面庞。
  
  "‘阴冥楼'是个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的价出的高就替谁办事。"
  
  "那你要我干吗?"一个怕痛怕苦的人怎麽可能会成为一流的杀手?
  
  "有时候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天音饱含深意地盯著羽的脸,直看到面前的人儿脸色微红。
  
  "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当今天子娇宠的卢岭王赵羽,你叫青羽。"摩挲著指间的青玉扳指,男子说得不甚在意,就象是决定今天晚上吃什麽那般随意。
  
  "你叫青羽,你叫青羽,你叫青羽.................."暗哑的声音象一个梦魇一直追随著,缠绕著,魔咒般愈想挣开愈是紧促。
  
  "不,我不是。"梦中的人手紧抓著床沿,象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块浮木般用力。
  
  "你来到我们断袖馆就必须遵守我断袖馆的规矩,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许有丝毫的怠慢!"豔俗的红色身影有意的掐了掐水嫩人儿如雪的肌肤。
  
  "不,不要!"
  
  "来,青羽啊,没想到你的舞竟然跳得如此美,就算是‘金菱第一舞'燕双飞都未必有你这般的神韵。"淫亵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入衣内。
  
  "不!"虽然同为男子,但这样的抚触却传递给他危险的气息。
  
  手越来越往下,油腻的触感和男子浓重的鼻息象毒藤缠绕盘绕心头,挥之不去
  
  强硬的手一把按住他的後脑勺,不及惊呼,唇便被欲望支配下的男人咬破吞噬。
  
  "嘶"衣服撕裂的声音刺入耳鼓,男人的邪笑尤在耳边
  
  "求求你,不要!"从小到大没象现在这般低声下气过,即使是在皇兄想要杀自己时。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为了不被眼前的男人死死地压著自己而苦苦求饶,青羽承认自己是没有骨气,没有卧薪尝胆的勇气,弑母的仇恨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权利不是自己追求的终极目标,仇恨也不能掩盖心灵深处的空虚,即使杀了始作俑者,母亲也不可能活过来,更何况象自己这般畏苦怕难的人,永远做不到用自己的鲜血祭奠死去的人。
  
  "哦,原来是场梦!"青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摸了摸汗湿的脊背和衣襟。恍惚地盯著黑糊糊的房梁不发一语。几年前在断袖馆的一切象皮影戏走马观花地在眼前一一闪过:自己被逼著对著水盆吹气练习吻功,被逼著张开双腿适应插入後庭的填充物,被逼著与客人周旋嬉笑骗取金钱和逢场作戏的一朝甜蜜,被逼著琴棋书画歌舞生平......为了生存,做了很多自己不愿做却被硬逼著做的事。
  
  "都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休息?"上官暖蹙著眉,一双秋水剑心清澈的眼瞪向爱人苍白的脸,他越发瘦了,服侍他沐浴时,自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脊背上凹凹突突的椎骨。这样日复一日的操劳透支著他的生气,以致於自己都在怀疑这样细微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也许在哪个早晨就会疲惫地睡去,永远地停滞。
  
  "没什麽,你先睡吧,我今天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天音披著厚厚的锦衣慵懒地斜躺在质地柔软的卧椅上,手中轻轻地搓揉著一张巴掌大小的丝帕,隐隐地可以看到丝帕上绣著两只戏水的鸳鸯,湖面很清,有花有草还有虚无缥缈的几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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