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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随衣+番外 作者:清风舞/汩汩/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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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两年前救出父亲时秦敏才发现父亲得了失心疯,也难怪,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秦天幕怎可忍受沦为阶下囚的悲惨生活。不过这只是她一开始的认识,後来她才发现父亲无论清醒还是混沌时都不停地喃喃自语:童儿,我的小童儿。也许父亲是真的喜欢暗影吧。
  
  再後来就是遇到了一直找寻她的天涯,没想到一晃眼就过去一年了,可眼前的昔日少年仿佛脱胎换骨破茧而出,成熟内敛的气质是自己想不到的。
  
  江南
  
  江南世家的声望自两年前的那场正邪大战後就如日中天,而作为後起之秀的江南月更是继天机堡一笑公子之後崛起的又一神话,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一个英俊翩翩的世家公子的形象,更是成为江湖儿女争相追捧的对象。
  
  "这几日我测到当今圣上可能会有很大的凶险,你即刻进京。"
  
  一个很苍老的声音透过黑色的帷幔转入江南月的耳朵。
  
  此时的江南月正垂手而立,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江南世家的一间密室,历史的悠久可以延续到江南家发迹的源头,虽然富裕後的江南世家更加的金碧辉煌,地大物博,惟有这间阳光密不透风的卧室一直保持著原样,而这个密室的钥匙总是会一代一代地传接给江南世家的长子,除了江南的每一代持家人没有人知道江南世家还有这样一处见不得光的地方。而就算是每一代的长子也不比其他的外人知道得多。或者说他们宁愿不知道有这样一处地方。但作为江南世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却不能不从。
  
  在江南月的意识里,江南世家的每一个长子都是那间屋子里"老不死"的傀儡,一直都没有为自己而活。之所以说他是老不死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已经经历了江南世家三代的更替,而根据一些只言片语的流传,这间屋子的主人从几百年前就坐在那里了,他不吃不喝不睡,只要遇到和历代皇帝有关的事,他就会把江南家的主人唤过来交代他下一步该干什麽。
  
  而身为江南家的新主人,江南月至今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每次的传话他都是用一道黑色的帷幔围得严严实实。而他的父亲在临终时也再三嘱咐过他要无条件地执行那人说的每一句话,不能有丝毫的违逆。至於为什麽,也许连他本人都不清楚,江南月认为。
  
  "是"微一拱手,江南月一拜到地。虽然他也不清楚藏在帷幔後面的到底是人是鬼,但祖辈的命令还是要听的。他是我们江南世家的福星,这是父亲唯一知道并告诉过自己的。
  
  转过身时还是一脸的肃穆,但不管他是人是鬼,不管他如何的神通广大,人的心思是最难以琢磨的。
  
  穿行在宫檐回廊之间,纯熟地避开夜巡的侍卫,黑色的身影轻灵而悠然,就如同在自家的後院里闲庭信步一般逍遥自在。黑色的夜行衣包裹住了全身,只露出两只晶亮的眼珠,仿佛夜间瑶池无意散落的曜石,莹莹地闪动著。他的脚步很轻很疾,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夜巡的队伍整齐地迈著一致的步伐,在精确的鼓点行过精确的地方。排在最後一个的兵士脚下好像被什麽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脱离了队伍三五步。刚刚定神准备加快脚步赶上去的时候,好像有一阵风倏然吹过,好像有什麽东西一闪。年轻的兵士揉了揉眼睛。月亮还是挂在原处,只有三步之遥的夥伴们毫无知觉。那刚刚的黑影又是什麽?发鬼如魅。兵士脚底发寒,激凌凌打了个寒战。听说宫里会有很多屈死的冤魂,和寂寞的女鬼。兵士抱著长枪,紧赶了几步,手心出了冷汗,脚也有些发软。天啊,今天可才是当值的第三天啊!年轻的兵士心中充满了绝望。
  
  墙壁没有丝毫斑驳的痕迹,连门檐长明的宫纱红灯也没有一点褪色的迹象。阶前干净清爽,没有半根杂草,墙外的花园也是一派欣欣景象。
  
  一声轻啸,黑色的身影冲天而起,柔韧身姿有如鹤舞鹰翔,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园子里静悄悄的,冽衣蹑手潜足,静静地伏在後院只有两层高的木楼的屋脊上。
  
  对他而言,其他地方可以随意出入,只有此处,实在不可太过托大。
  
  一阵夜风吹过,他的身体突然疾起,借著风力,轻飘飘地落在檐角,灵巧而柔软的身体轻松地挂在了窗前。
  
  这里的门窗糊著素色的薄纸,散发著竹叶的清香。冽衣掀起蒙面的黑巾,沾湿指尖,轻轻地,缓缓地点著窗纸。从小受过严格的训练,冽衣的双目在夜里辨物也极清晰。透过刚刚濡湿而破损的窗纸,冽衣看到了寝榻上,一个保养得很好的人挺拔如少年的身影。但冽衣知道当今的圣上已经年过四十,作为後宫之首凤皇後掌上明珠的大皇子,良好的家事是他容登大宝最有利的盾牌。不过传说先皇曾一度独宠濯月王妃并想把王位传给她所出的十四子赵羽,也不知後来那位妃子和皇子遭了什麽样的罪。
  
  也许现在取你的性命并不是明智之举,冽衣这样想著,身形不由一缓。
  
  "飕飕"极细微的暗器破空而出,牵扯著气流的窜动阻止了他的思绪。看到那一簌簌银针般大小的蜂刺朝自己的方向袭来时,冽衣感到些微的惊诧。毕竟这世上可以发现自己行踪,而又在自己发觉之前就发出暗器的人少之又少,但权势这东西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抗拒的,那也就当然会有人为了它出卖自己的武功,而且还是绝世的武功。
  
  一个闪身,银色的长针钉在窗框上,发出沈闷的响声。针尾嗡嗡地颤振著,可见发出这银色细针的人手上的劲力有多大。
  
  微一蹙眉,此人的武功不在己之下。
  
  针尾还在颤动著,嗡嗡的声音听来让人有些烦躁。声音虽小,只怕要惊醒里面的人了。冽衣不动声色。
  
  劈空而来的是凌厉的剑气。冽衣的身体突然如流星一般向楼下坠落,在刚刚快要贴近地面的时候,下坠的身体突然又斜飞而上,冲来了来袭者的身後。
  
  来袭的人也是一身的黑衣,头面看不清楚,只有一束黑发高高地束在头顶上,柔软的发丝随风飘扬。
  
  掌风将触及的时候,来袭者的身子突然像泥鳅一样,灵巧地曲折著,轻松地避开了。
  
  这时冽衣才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孤傲。
  
  "没想到在这里也还会碰上冽衣公子,江南月真是三生有幸。"
  
  "不敢当,我也没想到江南公子也会在这里。"看来江南月掩藏得真的很深,自己却不知道他有如此的武功修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天看到冽衣公子的身手月某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说来也奇怪,明明一个是要行刺的刺客,一个是抓刺客的官,两人竟能如此客套地在一起交谈,冽衣勾唇笑笑。看来有人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毕竟他有拥有这种野心的实力和胆魄。
  
  "江南公子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当成什麽都没看见什麽都没听见,而玉某只不过是单纯地来这里探望探望公子你这个老朋友呢?"
  
  "我有说我看到什麽了吗?"江南月也在笑,露出世家公子洁白光润的牙齿,斯文有礼。
  
  "那玉某是不是可以继续呢?"冽衣回头看那扇窗,那是真龙天子的住所。
  
  "那要看冽衣公子愿不愿意了。"江南月笑得有辱斯文,狡猾得象成精的狐狸。
  
  "那玉某在此别过了。"江南月算准了自己不愿这麽便宜地一剑了结了皇帝,就象黑鬼曾经做的,报仇的最好方式不是让那个人死,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他把复仇的矛头都指向了暗影,而冽衣如今想让皇帝也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权利的颠覆。
  
  "不送。"
  
  月空朦胧,树影摩挲。江南月负手站立,凝视著金黄森森的深宫大内,嘴角钩起讥讽的笑。
  
  47
  
  青羽一早醒来时发现昨晚还混混噩噩的脑袋总算恢复了片刻的清明,虚弱的心跳也仿佛有了起色,跳得不紧不慢稳然有力。思诸著也许是昨而个的大夫医术高明用了什麽灵丹妙药除治了他身上的病,心中一片欢喜,他怎麽会想到昨晚的冽衣一宿未睡帮他疏通脉络护住摧枯拉朽的心脉。
  
  其实心口的疼痛恍惚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但自己怎麽说也是寄人屋檐的拖累品,何况冽衣与自己非亲非故,而自己又是从不干不净的地方出来的,这样一个超凡脱俗人儿愿意收留自己已是老天的眷顾,所以他一直都没敢奢望他能对自己青眼相加,更别提一点小小的心口的疼痛。可是他越想忽略这种身体的疼痛这种痛就会来得更深更频繁,象是在时刻提醒著他幸福的苟且不是他这样一种没骨气的人有权享受的。一开始他还试著忍受,可没想昨天发病时不巧被伺候他洗漱的丫鬟看见。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她一早发现也许自己的病就不能好得这麽快了。这样想的青羽很快从懊恼中回过神来,从来他都是怕痛的,现在身体舒服了,就算苟且著活著也是快乐的。
  
  "漂亮哥哥?"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从窄窄的门缝处探出头来。
  
  "峥儿!"粉嫩的笑脸带著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大巧若愚的闪身就跌跌撞撞地奔向床上的人儿。
  
  "慢点走。"奇怪,每次都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姿在眼前晃荡,可从没见这小家夥摔过跟头。
  
  起初青羽还老大不放心地要去抱他,可惊吓过几次後发现峥儿的平衡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也许他喜欢这样走路,这样想著的青羽忽略了小小人儿欲张开抱抱的手背无声地捶下,哀怨的眼神一闪一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青羽原本孱弱的胸口又会多几个血淋淋的窟窿。
  
  "怎麽了,不开心?"某人神清气爽的面孔对上小小人和自己相似的精致口鼻,不同的是一个神采飞扬,一个怨气蒸腾。
  
  "我要抱抱!哥哥。"鼓了半天的腮帮终於得到了兀自欢喜的人的注意,峥儿的撒欢撒得更加不遗余力
  
  "好好好。"粘骨精般的人在未得到嘉许前已经身体力行到了极致。软绵绵的身子尽情地磨蹭著青羽同样触感美好的身躯。呜呜,好舒服啊。比娘亲的柔软更多了份刚韧,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哇哇,哪儿都是这麽的完美,果然和自己一样的天生丽质。
  
  "喂喂,你在干吗?"虽然在相公馆里也经常和人这样亲密地接触,但那些个客人都象是色急的猴头,总是抓得自己满头满身的青紫,没有一个象现在身上的这位:啊啊,太小小力了,好痒啊,别再摸了!拜托!
  
  "哥哥,能给峥儿弹琴吗?"在青羽憋得快面红耳赤时,某人视可而止。他的整蛊能力不在其父之下。
  
  "好的。"还能说不吗?
  
  真丢脸,被个小孩压得死死的却不能反抗。
  
  黛青衣袖拂了拂一旁的焦尾琴,发出虚无缥缈的乐音。漆黑的琴身色泽沈重浓厚,给人沧桑的历史感,琴尾的一端黑得象烧焦般浓烈,隐隐得泛著血迹的斑驳。这把琴已伴随著他走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也是母亲遗留给他的唯一的慰藉。
  
  十指滑过琴弦,铮淙声响──许久没有好好弹一曲了,在断袖馆时,虽是靠著靡靡的琴音迷惑众人,却实不是他的本意。
  
  琴音悠悠荡了开去,洗去烦恼,涤尽尘埃,忘却人世间一切纷争困扰......青羽低眉敛目,沈醉在自己的方寸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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