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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随衣+番外 作者:清风舞/汩汩/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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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适值冬至,严寒的风霜在屋外呼呼地刮著,风削砍著梅林的"飕飕"声,象野兽般嘶吼叫嚣著,全然没有了往常静谧悠清的气息。在狂风中极力摇摆的枝桠摔打在窗棂上,象魔鬼的手杖张牙武爪,狰拧之致。
  
  "让他爱上你。"蛊惑的男音沙哑中慵懒性感,沈沈地在青羽的耳旁诉说著
  
  青羽搂著厚实的被褥无声地吸著气,双手怀抱上自己瘦削的肩头,使劲晃著脑袋,象是要把耳边的魔镇甩掉落得干净。
  
  "不,不要!"
  
  让他爱上自己,多麽可笑的玩笑!青羽没爱过人,但是他知道爱上一个人的痛苦。烟花场上纵情声色,抛掷青春和眼泪,一朝梦醒物事人非。这样的例子太过常见,以致於他不敢去碰"情"这一字,自己宁可逢场作戏,也决不投入真心。
  
  冽衣是什麽样的一个人,青羽不算清楚。也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读懂,想让这样一个人爱上自己,无异作茧自缚。恐怕,自己还未让他爱上自己,自己已经泥足深陷。
  
  可怕的赌博,或是丢了性命,或是丢了身心。虽是寒冬料峭十分,冷汗还是无预兆地上了他的身。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青羽披衣起身,外边的月亮不再明亮,漆黑的乌云笼罩著遮住了夜的芳华。只有屋内的暖炉红红的火苗上下地跳跃著,带著让人心安的温度。冽衣对自己虽过於平淡,平淡地几乎忽略,但不可否定他很心细,一个月中也会来看自己几次,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替自己把脉,脸上也没有什麽特殊的表情,而且他还刻意回避自己与他的目光对视。就算是看著自己,也是神游缱绻地游离徘徊,青羽知道他看的是内外一个人,而不是站在他面前活生生的自己。每次来过,自己的药就会换一种味道,越来越重,每次来过,屋中就会添几道摆设,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还是放了一点心思的呢?
  
  不觉间人已走到屋外的那片梅林,粉红的云彩在浓墨的树影下淹没,枝头的梅静静地散发著淡淡的忧愁,挥之不去的惆怅。
  
  "影,是你吗?"呜咽的低泣闷雷般在青羽耳边炸开。
  
  "你还活著对不对?"不确定的惶恐拉扯著听者的神经,青羽的心口"突突"地乱跳,他听出了在他身後说话的男子是谁。
  
  "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冽衣特有的温醇包裹著冬夜的凄冷。
  
  青羽不敢转身,他知道冽衣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背後粗重地喘息著,他在害怕。
  
  如此强烈的期待在化作炮沫的时候,会不会发出"劈啪"的炸裂声。象除夕夜放的烟花炮竹?
  
  "不要走,好吗?"一条手臂绕置身後,密密实实地将自己圈进其内。
  
  力度很大,是将人搓揉融合的力道。
  
  手指游离地触上青羽的脸,轻轻地细细地勾画著,仿佛在确定著什麽。最後停在自己敏感的耳根处,他的手指很凉,但密切贴合的胸膛很热。青羽感到烙铁般滚烫,想要逃开,却是怎麽也挣不开。
  
  青羽不敢转身,即使想转身也没有办法,身後的男人只是狠狠地抱著自己,一感到他的抵触就将力道加重一层。他好象笃定地认为怀抱中的人就是他声声唤著的影,所以只是一个劲地摸著他的脸,头用力地搁在青羽的肩上,深深地深深地吸著气,却没有掰开他的脸看他的意思。
  
  "影,我不敢看你。"梦境中有好多次都是这样的,只要对上影的面,他就会消失,所以这次决不让他有机会走,决不让这场梦有清醒的时候。
  
  "放开我,我不是。"咬唇,吸气。冽衣的拥抱让他感到窒息的酥麻,虽然很疼,但心仿佛更疼,他不愿意看到冽衣如此难受,但是他不会撒谎,既然是梦,那总该有清醒的时刻。
  
  说这句话时,青羽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人的触觉格外的灵敏:环绕自己的力道一点点消散,象水慢慢地吸进了海绵。喷在他耳边的热气逐渐变凉,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缠绕著自己鬓角的手指瞬间僵硬,指腹的凉薄轻轻划过他的眼角,惹得他忍不住地轻颤。
  
  静默的夜仿佛有种将空气凝固的魔力,除了梅枝在风中凄楚的轻叹,没有了一丝的生机。就在青羽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身後男人的回答时,冽衣开了口。
  
  "对不起,我认错了!"寂寥的话下一刻便撞上了青羽的心
  
  青羽搞不明白在自己为眼前男人哀伤情绪的感染下,为何自己除了怜惜还带著失落的孤寂。
  
  他转过身,缓缓地对上了冽衣的眼,瞳孔中波光泠泠,额角有汗渍的痕迹。如此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他的五官很温和,笔挺秀致的眉和鼻,嘴唇的颜色些许的深暗,不知是刚才激动的缘故还是原本的色泽。不过,这样的他比平时多了份性感少了分疏离。
  
  冽衣也是看著他不说话,青羽不著痕迹地瞥过脸,他知道自己对美好的东西一直没有抵抗力,尤其是眼前如此完美的人还在自己的眼前哭泣。他知道他不能伸手的,所以他用了最大的努力不去看他。
  
  "谢谢堡主这几日对青羽的照顾,要不是堡主我恐怕早就被‘断袖馆'的夥计抓走了。"他很想摆出一副感激涕淋的样子,扯出一团花团锦簇的微笑,就象平常面对那群看馆时那样,可是到现在才知道什麽是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啊!
  
  冽衣象未听见他在说什麽似的,只是怔怔地盯著他,虽然他在很多时候看的只是暗影的影象,可是这一次他可以感觉到他看的的确是自己,这一认知让他脸皮一阵发烫。
  
  "堡主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又善良又温和,小堡主也是活泼又可爱,这几日是青羽一生中过得最开心最自在的日子。"见冽衣还是一个劲盯著他看,竟是没有停歇的意思,而且他也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怪异,如果再不说几句话自己肯定会被这种压抑的氛围折磨致死,所以青羽一直在不停地说,思绪很乱,从小时侯的纸鹭说到天机堡的字画雕饰,从西街的翡翠玉液糕讲到东坊的豆腐鸡丁。说到最後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他在说什麽了。可是冽衣好象没动静。
  
  不会是伤心过度,失去知觉了吧!以前娘亲说过有种人有夜间梦游的习惯,而他在那个时候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如果旁人随意地打断他做的事让他惊醒,後果不堪设想。
  
  "你没事吧!"青葱玉指晃荡著滑过冽衣的眼前,带来冽衣熟悉的梅香。
  
  冽衣还是不语,但青羽瞪大的眼睛却捕捉到他鼻翼的翕动,湿润的眸光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他永远不会是他的暗影,暗影什麽时候都是镇定的。他不可能对著自己的眼神闪烁摇曳,即使他做了坏事。
  
  "我终於知道为什麽他今天看起来这麽温和了。"眼神中的冰冷不再了,是给那个叫做暗影的人吗?自己真的长得和他很象?青羽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面庞。
  
  冽衣走的时候靠在自己身上的温度还在,热热的麻麻的,战栗的快感夹杂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官。
  
  "可以让我靠一靠吗?"他记得当时冽衣是这样跟他说的。
  
  "嗯?什麽?"自己当时的模样该不会象吞了一只苍蝇吧,否则冽衣的眼神会变得晦暗。
  
  "你放心,只是靠一下。"这麽清俊的一个人无助地提出这样不算请求的请求,青羽想著是人都不会拒绝。所以他乖顺的向前挪了一步,近得可以听到那人的心跳,而且他也承认自己对冽衣的拥抱还是很期待的,会是个什麽感觉呢?
  
  "谢谢。"冽衣很君子地用手臂圈了圈怀中的人。他比青羽高出了半个头,青羽的鼻子触到了清凉的绿茶味,很好闻地飘荡在那人的衣襟,就象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53
  
  轻歌曼妙,浮影婆娑,雕廊画壁,莺歌燕语。
  
  "二王子,属下照您的意思在中原武林搜罗奇人异士,最近已颇有成效。"
  
  坐在软塌上的男子散著一头光可鉴人的黑发,衣服的领口也微微敞开著,怀抱里紧搂著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放荡地调笑嬉戏,男子的一只手已经灵蛇般伸进左臂那位丰腴妃姬的胸口,不时搓揉拿捏,惹得怀中的丽人娇喘连连。嘴里还享用著另一位娇姬的芳唇。情色的场面使得跪在下面听候指示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气。
  
  "是吗?起来说话!"挥退一旁的歌姬舞妃,段清流面上哪有一丝情动的色彩?
  
  "武当,昆仑,崆峒,峨嵋等中原大派自三年前的正魔交战,元气大伤,近年可以搜罗的青年才俊属下早已招至麾下,但根据我朝潜伏在中原的探子回报,目前武林声势最大的帮派就是天机堡和江南世家,江南世家为朝廷办事已是人尽皆知,自是不能拉拢,而天机堡的玉冽衣人称‘一笑公子'向来不问世事立场中立,就不知能否为我朝效命。"
  
  跪在脚下的男人还是看著地面,身上穿著一件金丝软甲,外面随意地套著不厚的青衣,一股脑说著话,也不去看面前坐著的人。
  
  "我知道了,下去吧!"段清流也不去看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地僵著身坐著,也不去理凌乱的发和开敞的衣裳。
  
  "是,属下告退。"站起身时男人的眼不期然地撞上了清流的眼,悲哀中带著无限的凄凉落寞,搅得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突突地越跳越紧。
  
  转身时没有迟疑,迈出的步子也是异常地坚定,该断的就该断了,相信这一点清流比他更清楚也更狠得下心肠,所以什麽也不要再想了,印风这样劝慰著自己。
  
  "你就真的舍得下我吗?我可舍不下你呀!"待到青色的背影走远,清流发出一声情人般缠绵呢喃的低语,脸上却没了刚才男人看到的落寞,取代的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立场中立,玉冽衣?哼哼,你为何还是不能学聪明点呢!风!"
  
  "你这样我怎麽放心让你回去娶妻生子呢?这点眼力都没有,你要如何应对那群虎狼之臣呢?"
  
  "堡主,外面有人找你。"
  
  "好的,青铜,这封信你帮我飞鸽传书给九王爷,一路上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
  
  "是。"
  
  "久闻天机堡堡主风神俊朗,涤尘清逸,今日一见才识传闻非虚。"说话的就是前几日刚入京的大理段氏二王子段清流。後面还跟著一个青衣侍从,垂眉敛目,对眼前出尘超绝的一笑公子视若不见。
  
  "过奖了,若是冽衣没猜错,阁下可是大理王最得宠的段清流公子?"眼前的少年有一副比常人俊美清秀的面目,王族的桀骜混杂了书生的儒雅,尤其是他现下正对著自己一脸的淡笑,从没见过有谁能将溢语之词说得这般不雕斧凿,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拒人千里的。
  
  "素闻段王子写得一手好字好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贵王福胄却来江湖混浊之地,不知所谓何事?"冽衣见那少年对自己点点头,抿著唇,眼睛微微地眯缝。
  
  "冽衣公子果然好眼力,我确是大理段氏,当然今日来找公子也不是为了和你吟诗作对,我今天来是要和公子谈一笔买卖,不知冽衣公子是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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