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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童 作者:梓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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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雪湖大笑:“天底下哪有什麽忘忧,心结若开,又怎麽用得著忘忧?” 
  车帘被打开,曾抱行董雪湖的那个男子向内慢慢扫了一眼,淡淡道:“不回你那教里,到我宫里去吧。” 
  董雪湖转向他,微有些嗔怒,道:“你什麽时候定的主意,我在这儿也不是聋子,为何不同我商量?” 
  那男子未说什麽,径自放下帘子。 
  董雪湖“!”的一脚踢在车厢上,我“扑哧”笑出来,看他脸上渐渐有些粉红,丢了扇子向我扑过来,道:“你混笑个什麽,有什麽好笑的?”两手不住在我腋下肋间搔痒,我一边喘,一边笑,放软声音道:“雪湖卿卿,我从宫里逃出来跟著你,你肯不肯要我?” 
 
  董雪湖一愣,只听见外面一声清脆的马鞭响,马车迅速加快了,又见我笑嘻嘻地望著他,才恨恨地道:“你这个混世魔王,只会抓人的短处!” 
  我慢慢笑著,突然咳起来,他连忙将我抱起,喂了一勺药,又替我擦去额上的虚汗,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轻声道:“他待你好麽?” 
  董雪湖弯了弯好看的眼睛,露出小孩子样的笑容,道:“他待我,十分好!” 
  那男子叫做薛鲤衣,是畅雪宫的宫主,也算是横空出世的英雄人物了,董雪湖早年奉命料理江湖,便结识了他,一晃已经许多年了。 
  董雪湖垂下眼睫,慢慢道:“我就是个刻薄脾气,还跋扈的紧,处处用著心思,整治这江湖时,也吃了不少苦,教训了不少人,他能容我胡闹,帮我收拾烂摊子,我还有什麽好说的。” 
 
  我微微一笑,道:“这个,极好!” 
  不久便到了畅雪宫,坐在深山里,明阶如玉,当真是神仙府第了。 
  当日,董雪湖同那男子切过我的脉,便商量起来,在纸上勾勾画画,半天才定下章程来,董雪湖向我道:“你这腿可治,身上长年累月的毒也能尽拔出来,麻烦的倒是脑子里的风涎,只怕活不过三十岁。” 
 
  我笑道:“我现下还不到二十,日子还长著呢。” 
  那男子道:“你若肯长年留在这里,天天用药,可以续命些个。” 
  我摇摇头,道:“不必了,薛宫主肯治好我的腿,让我能处处行走,便感激不尽了。” 
  董雪湖抿了抿唇道:“瑞琛留不住你,我又怎麽留不住,三个月後身子好了,一切都随你吧。”我告谢而出。 
  董雪湖叹了一口气,向薛鲤衣道:“你肯送我碧血蟾救他的腿,我……” 
  薛鲤衣止他道:“这样儿若能教你宽怀半分,也十分的值了。” 
  董雪湖苦笑一下,竟咳嗽起来,薛鲤衣抱住他,一手伸过去,按在他胸口上,道:“伤口还疼麽?” 
  董雪湖笑道:“都这麽些天了,疼什麽,只你这麽蛇蛇蝎蝎,我又不像沈殿,身子哪里那麽虚?” 
  薛鲤衣一边运功,一边道:“我刚遇著你时,你还比不了他呢,就是现下,你又比他强多少?” 
  董雪湖双手去摩他的脸,笑道:“照你这麽说,若没有你,我坟上的树都参天了。” 
  薛鲤衣握住他的手腕,凑到唇前一吻,白色的纱衣自臂上滑下去,露出无数细碎的伤痕,隐约被岁月磨平了。【墨】 
  董雪湖跨坐在薛鲤衣腿上,衣裳被尽扯下来,胸口处是狰狞的鲜红的伤疤,薛鲤衣在上面轻轻一亲,道:“那天吓死我了,幸好到你京城的府里去了,现下想想都後怕。” 
  董雪湖双臂搭在他肩上,笑道:“是因为他刺偏了,不然十个你也无计可施。只是,你为什麽还要解忘忧呢?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尽忘了麽?也不必吃那个‘断肠草’,疼痛难忍,还要割血来喂我。” 
 
  薛鲤衣揽著他的腰,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甘心服下的,若当真是情愿的,还可以再服一次,我看著。” 
  董雪湖一笑,却要垂下泪来,颤声道:“明明我做了许多孽,天可怜见的,却要我遇著你。” 
  薛鲤衣掩住他的唇,道:“是天可怜我,教我遇著你。别人说什麽,我都不管,我只要好好的,同你一处待著,那个皇上做的,我看不起!” 
  董雪湖又哭又笑,半晌才擦去眼泪,道:“我自恢复记忆这半个月来,天天想著,我薄待了许多人,剩下的年岁里,决不肯再亏待你半分!”又指著自己的眼角道:“你看我都老成什麽样儿了。” 
 
  薛鲤衣一手伸向他腰间,笑道:“那我在车上时,还吃你的醋呢,说,怎麽和他恁的亲密,都抱成一团了,还卿卿卿卿的叫著,直恨不得把你立刻拖出来。” 
  董雪湖忍不住痒,挣扎著,又吃吃地笑道:“他一个小孩子,你竟吃他的醋,真是没羞!” 
  薛鲤衣笑著将他放到床上,慢慢倾身上去……,一室旖旎风光,呻吟浅浅,销人骨髓,春色,更行更远还生。 
  我推开窗,明月当空,四下里静悄悄的,院子里树枝摆动,虬影斜飞,今夜可以把酒问青天了,身侧一把瑶琴,是新做的,还有未干的松脂味儿,终於有工夫去补完《出云琴》了,那种明了於心,洞察世事,仿佛一片自春天而生的绿叶,初寒微红,再寒色浓,挂在秋日里凛凛的枝头上,寂寞而自由著。 
 
  治疗开始了,并不十分的难过,毒自额头发作起来,那梅花印子成了一道疤,害得我常常顾镜自怜,十分得意那道疤,自以为英气十足,可比吕布。薛鲤衣也是个妙人,渐渐同他熟将起来,和董雪湖三个人一起游山,对弈,饮酒,吟诗。 
 
  董雪湖常说这是三个酸人,装模作样地填诗,可他做起诗来,却非要“耽奇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别人做的不好,他就嫌人家不用心,做的好了,他就道别人躲在词句里卖弄风情,整个儿一小毛头,不知道自哪年就没长,还是越来越长回去了。 
 
  我也懒得和他争论,反正最後都被他胡搅蛮缠地投降。薛鲤衣只是浅笑,明明是张冷眉冷脸,可仍能蕴出深厚的笑意来,教看著的人都可以满足,我欣赏这样的笑。 
  偶尔也会做梦,梦里人来人去,纷纷杂杂,记不清楚,醒来却是月光满席,当真是心淡如水了,院子里有蓝色的花,仿佛笼著青烟一般,董雪湖指著它道:“这是异族移种过来的,译作‘勿忘我’。”果然奇特有趣。 
 
  三月时限已到,春光又至,我能拄杖慢行,便要告辞了,董雪湖备了马车,向我道:“你要去哪?” 
  我低头笑道:“江南,江北,江浙,四处看看吧。”或许,会去淞山吧,在那儿终老,倒也不错。 
  董雪湖道:“我若想看看你,可否前去一见?” 
  我笑道:“世清平,身且健,未及老,自然可以见!” 
  道了别,我登上马车,飞驰而去,江山犹好,风烟独立,湘水浯台总接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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