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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 作者:风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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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年下

  “谢陛下!”墨以尘慢慢站了起来,恭敬地退到一旁。刚才在平身的一刹那,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叶宗希的眼睛,那□裸的□使他的心中暗暗警惕,心思电转,正要找借口离开,叶宗希却忽然问道:“你在沐浴?”
  “回陛下,臣在梳洗头发。”墨以尘低垂着头,
  任由一头长发如泼墨般洒在身上。
  “臣不知陛下驾临,竟在此地梳洗,扫了陛下的雅兴,请陛下恕罪。”墨以尘一鞠躬,正要乘机退场,却见叶宗希向前一步,搂住他的腰,笑道:“你不但没打扰朕的雅兴,反而增添了雅兴。”
  墨以尘一惊,立刻挣脱了叶宗希的怀抱,恭敬地说道:“陛下请自重。”
  叶宗希没再急于抱墨以尘,只是挑眉问道:“你想当金若衣还是白雨霜?”
  墨以尘闻言,不禁一怔。叶宗希口中的那两个人是前朝名臣,金若衣乃前朝皇帝的嬖臣,因以身侍帝而得到荣货富贵。白雨霜曾位极人臣,但因相貌俊美而被皇帝看中,白雨霜性情奇烈,不愿以色侍人,毅然拒绝。事后皇帝派人送了两件东西给他,第一件是玉腰带,第二件是三尺白绫,任他选择其一。白雨霜选择了三尺白绫,留下遗书,然后悬梁自尽。一代名臣就此身死,徒留几声嗟叹。
  “如果是你,你要如何选择?”叶宗希的唇畔泛起清冷的笑意,问道。
  墨以尘闭上双目,轻声说道:“死亦徒然,庶无惭于后世!”
  这是当年白雨霜在遗书里留下的句子,而他的选择和白雨霜一样,宁死不毁节。若他为苟活而以身侍帝,薛凌云情何以堪?他又情何以堪?
  叶宗希脸色微变,正要教训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却看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着急地说道:“以尘,对不起,我来晚了……”
  叶宗希一惊,从他进入此地开始,他的侍卫便隐身在四周暗暗保护着他,外人根本不可能闯进来,为何薛凌云可以越过他的侍卫进入此地?
  “臣不知陛下在此,打扰了陛下的兴致,请陛下降罪。”薛凌云轻撩下摆,下跪请罪。
  叶宗希脸色铁青地看着薛凌云,冷声说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知道?”
  墨以尘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着急。薛凌云的出现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事情因他而起,最糟的情况不过一死,怎可连累薛凌云?
  “臣有罪,请陛下降罪。”薛凌云的表情淡然,眼眸却写满不屈。
  叶宗希双眸遽瞇,眉目间露出冷冽锋芒:“你们以为朕不敢?”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僵,仿佛紧绷的弦,一触即发。叶宗希刻意沉默,打算以迫人的气势摧毁他们的意志,然而过了片刻,他发现那
  两人的眼里没有丝毫退缩,于是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高喝一声:“来人!”
  语声刚落,便有数个人影出现在叶宗希面前,下跪道:“臣在!”
  叶宗希以冰冷扫视薛凌云和墨以尘,正要下旨,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掠而来,他的双眉一凛,不悦地道:“是谁?”
  “陛……陛下……”一名内侍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地下跪,声音颤抖:“秦王殿下忽然昏倒了……”
  叶宗希闻言,脸色骤变,也顾不得教训薛凌云和墨以尘,甩袖而去,其他人立刻紧跟其后,如暴风过境般消失在山林中。
  薛凌云立刻站了起来,握住墨以尘的手,问道:“你没事吧?”
  墨以尘回过神来,心中仍有些后怕,不禁斥道:“你不知道刚才很危险么?若非秦王殿下相救,只怕你已经……”
  “眼看他就要下旨杀你,我哪忍得住?”薛凌云紧紧扣住墨以尘的手指,隐约感觉到交握的十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颤抖的是他还是墨以尘。
  “他不会杀我的,最多教训我一顿罢了。我对他而言死不足惜,但我是秦王殿下带来的人,若他在此时杀了我,让殿下情何以堪?”语毕,墨以尘继续说道:“他纵然无情,但唯有父子情,他不得不顾。”
  “你刚才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薛凌云的神色如凝冰雪,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墨以尘的脸庞。
  墨以尘顿时语塞,只得闭目不语。
  薛凌云不忍苛责,轻声叹息,把墨以尘扶坐到石块上,以手指轻轻梳着他的如缎长发,晶莹的水珠沿着他那纤长的手指滑落,如断线琼珠,落溪即碎。
  墨以尘神思淡定地坐在石块上,看着水中的倒映,薄唇微绽。
  薛凌云动作一滞,静静地注视着那风骨神秀的侧脸,忍不住以手指钳住墨以尘的下颚,轻柔地吻上那冰凉的唇。墨以尘抬起头,含蓄地回应,眸中流转着淡淡柔情。
  苍穹如墨,如轻纱般笼罩大地。近处树涛阵阵,风声轻轻,那紧紧相拥的身影渐渐淡化在夜色中。溪中流水鸣琴,清中有浓意,不饮自醉。
  
 
☆、箭轨惊风
 
  秦王的营帐内,碧茵铺地,药香弥漫,叶轻霄躺在榻上,黑发披散,,双目紧闭,身上盖着罗衾。
  “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倒了?”叶宗希看着躺在榻上的叶轻霄,蹙眉问道。
  朱礼恭敬地答道:“回陛下,殿下自从为叶幽然大人还俗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幸得墨先生用圣珈族的秘方为殿下调理身体,才使殿下的身体渐渐好转。今天因为狩猎,殿下匆忙之间忘了喝药,才会身体不适。”
  “是他?”叶宗希挑眉,心中的恼怒骤减,心思百转千回,终于放弃了教训墨以尘的念头。
  心中的隐忍并非为了那个让他骤起欲望的人,而是为了这个在逆境中坚韧成长的皇儿。教训墨以尘只是小事,却容易给朝中众臣错误的暗示,以为叶轻霄失势。墙倒众人推,他的泄愤之举只怕会给叶轻霄带来无数麻烦。
  他御宇数年,自认不曾负过天下,却负了最重要的三个人。
  第一个是珑妃,他和珑妃俩小无猜,情意绵绵,当年尚未登基时,他曾一度失势,众人皆离他而去,只有珑妃对他不离不弃。他曾向珑妃发誓,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女人。然而,某天珑妃卧病在床,他在王府中遇到了进王府探病的蓝妃,一时情不自禁,竟要了蓝妃,这份背叛从此使珑妃步入了痛苦的深渊。
  他这辈子曾有过不少女人和男宠,但心中最重要的却永远只有这个和他一起长大、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人。珑妃并不是把他看作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男人。即使珑妃曾做过不少让他伤心的事,却只是因为爱他。他有负珑妃在先,所以无法狠心指责她。
  而正因为他对珑妃的这份不忍,使他伤害了自己的两个皇儿,让他们承受丧母之痛以及孤立无援的童年。他知道叶幽然恨他,这个皇儿向来清高,若非为了叶轻霄,只怕早已浪迹天涯去了。而叶轻霄,一直在逆境中坚韧地成长,却不曾对他有过半句怨言。这份隐忍使他心疼。
  珑妃和叶幽然使他内疚,但叶轻霄却让他心疼。
  回过神来,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叶轻霄,叹息道:“好好照顾他。”
  “是,陛下。”朱礼恭敬地答道,目送那沧桑的背影消失在帐幕之中。
  少顷,帐幕的锦帘再被掀开,露出叶辰夕那俊逸的脸庞,在朱礼正要行礼之时,他挥手打断,劈头就问:“听说皇兄突然昏倒了,现在情况如何?”
  “回殿下,御医说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心休养便可。”
  叶辰夕眉宇一轩,唇畔扬起一抹笑意,吩咐道:“你在帐外候着,本王在这里看着他。”
  “是,殿下。”朱礼行礼退下,瞬间便消失在帘幕中。
  叶辰夕坐到榻沿,静静地注视着叶轻霄那俊美的脸庞,忽地说道:“皇兄,再昏迷下去就太假了。”
  榻上的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笑道:“你怎知道我是装的?”
  叶辰夕耸了耸肩,说道:“我才刚收到消息,说薛凌云和墨以尘遇到麻烦,你就接着昏倒了,我本就心中生疑,于是进来时仔细注意朱礼的神色,发现他极平静。你这个侍卫虽然平时与木头无异,但倘若你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是这种反应。”
  “原来如此,我得提醒朱礼,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要表现得悲痛些。”叶轻霄从榻上坐起来,披上外抱,唇畔泛起温和的笑意。
  叶辰夕的眸里闪过一抹波澜,状似随意地问道:“很少见你为了一个人费尽心思,难道你看上墨以尘了?”
  叶轻霄闻言微怔,随即淡淡地答道,“此人气度恢宏,天材英博。留着他是百姓之福。”语毕,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瓷杯,优雅地喝水。
  叶辰夕的目光落在叶轻霄那上下滑动的喉结,顿觉口干舌燥。
  “你带他来狩猎,是为了羿日弓吧?听说他的箭术十分厉害,难道你不怕养虎为患?圣珈族毕竟灭在我国之手。”
  叶轻霄听罢,只是含笑答道:“我们在马背上打天下,却不能在马背上治天下。只有以德服人才是长治久安之策。他是个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人,若他对父皇有异心,只怪我看错人,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担心父皇,我是为了……”
  叶辰夕的话忽地顿住,望向渐渐靠过来的叶轻霄,那张如白玉雕凿的俊美脸孔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叶轻霄的呼吸,他极力忍住吻上去的冲动,屏息看着叶轻霄。
  叶轻霄慢慢把叶辰夕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辰夕,答应我,明天若有需要手下留情的时候……请手下留情……”
  叶辰夕的心陡寒,猛然推开叶轻霄,恼怒地道:“若不能靠自己的实力取得羿日弓,何谈民族尊严?你最看重的幕僚不过如此么?”语毕,他瞪了叶轻霄一眼,甩
  袖而去。
  叶轻霄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至帐帘放了下来,把那背景隔绝在他的视线之外,他才回过神来,叹息道:“我也希望不必欠你这个人情,只是怕,冷静如以尘亦有忍不住做傻事的时候。”
  翌日,晴阳万里,遍山苍翠。众官静立于看台前,由太常寺卿代陛下训话,虽然每年训话的内容都一样,无非是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破坏鸟巢等,众官早已耳熟能详,却没人表现得不耐烦。
  墨以尘静静地站在人群中,注视着看台上的羿日弓,那神圣之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墨以尘的心中暗起波澜,五指紧握成拳。
  心中突来一阵悸动,使他下意识地转过脸,竟与薛凌云目光相撞,他的心头一震,慢慢移开视线,暗暗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的脑海回复清睿空明。无论如何,他不能输。
  薛凌云紧抿双唇,看着自己苍白的五指,却发现它什么也抓不住,不禁一阵落寞。
  此时已训话完毕,由叶宗希射出第一箭后,狩猎正式开始。众人皆意气风发地上了马,往树林深处驰去。
  叶轻霄系好飞鱼袋和走兽壶,来到墨以尘身旁,笑道:“羿日弓就在眼前,能不能取回,就看你的本事了。”
  “臣必定尽力。”墨以尘恭敬地说道,系紧了箭袋,神思淡定。
  叶轻霄忽地压低声音说道:“凡事勿冲动,知道么?”
  “臣谨记殿下教诲。”
  叶轻霄不再多说,一踏马蹬,和朱礼扬长而去。墨以尘静静地注视着叶轻霄的背影,直至那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影之中。当他回过神来时,在场只剩下几名正在谈笑风生的武将,年轻俊逸的薛凌云在众将中显得异常耀目。
  在墨以尘上了马之后,薛凌云也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骑着马慢慢向前,在墨以尘的马经过他身旁时,他忽地低声说了一句话:“祝你成功!”
  墨以尘回首看了薛凌云一眼,薛凌云瞳似星夜,目光交汇之间,已胜过千言万语。墨以尘回以一笑,慢慢转过脸,策马向前,迎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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