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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登天+番外 作者:笨笨8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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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温良闻言下意识握紧了手掌里的几根手指。
  四殿下有一双非常柔软的玉手,这样软,这样滑。而他双手中弓马磨砺生满厚茧,平时空无一物已握不紧,雨水还在两人指缝间穿行当着帮凶,掌中几根手指就像几缕云气,随时都可能溜走。
  “殿下不如招个听话的驸马,免得再让陛下费心。”
  颜似玉疑惑望向温良,他已多次提起此事,似有隐情:“你有人选?”
  温良从自家心事中惊醒,知道殿下疑心重,忙垂下眼,又变回那不声不响的闷葫芦烂木头,呐呐道:“卑职……没有人选。”
  颜似玉点点头,握住他的手温言教导道:“多个驸马不是长佩宫多个人那么简单的。朝中这些人最会无事生非,平平常常一件事说不定就暗含机锋,你也要小心行事。”
  他终究不懂他,真心真情只作诡计阴谋。
  温良木然道:“卑职知晓了。”
  若襄安驸马终需有人当,他宁愿找个不会引颜似玉心伤的无关之人,也不愿被死去的大哥占着位置,徒惹烦恼。
  颜似玉心思缜密,对下属一向恩威并施拿捏得当,只有温良,他懒得玩那些虚的,便不花太多精力琢磨他的隐秘心思。
  他对温良说:“你是我的家里人。”
  家里人,一个多么温暖的称呼,却只能暖一瞬间,之后只余下彻骨寒凉。
  四殿下对家里人的理解和温良不同。他像每个归家的夫君一样对温良抱怨诉苦,却从来不在意温良听到这些的反应。或者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教温良,强行扭转他天性的善意,哪怕会来带钻心剜骨的痛苦。
  就像今日,颜似玉明明白白告诉温良这是他三弟的手笔还不够,非要把人带出来,亲耳去听众人的诋毁,亲眼的去见百姓的轻鄙嘴脸。
  温良的正直高尚让颜似玉安心,这种人不必花太多心思去笼络防备,但也让他不安心。仔细搜寻生命中出现过的各式人物,颜似玉完全找不到对付这类人的方法。即使是难得的忠良臣子,他们也想要青史留名、万人敬仰。而温良想要什么呢?
  初识时是颜似玉难得男装到淮南办事,偶然遇见带四弟熟悉边镇的温良,三人佯作不知彼此身份,谈天说地畅所欲言,结为知交。在京城再次相见后,温良和温和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属下。温良知他男子身份,温和却以为初遇是郡主女扮男装。
  那时颜似玉满心以为启帝登基后自己就是本朝太子,踌躇满志,有人投奔只当寻常。现在却不是那么有把握了。温良越来越消沉,温和完全不掩饰离去的意向,可是为他这身褪不去的红妆?
  颜似玉深沉的眸子凝视在恭谨侍立的男子身上,满目阴霾。
  他必须紧紧握住温良,拿捏不住宁可毁掉。
  刚刚住进乾青宫的颜烨不会知道颜似玉的烦恼。哪怕言语中再诋毁轻视,他也无法掩盖心里对这个从小就多智近妖的弟弟的忌惮和……钦佩。
  是的,他钦佩他。他本不该钦佩他,作为一个太子、后来的皇帝陛下,钦佩自己的弟弟都是一件大错事。可他不能违抗心里的声音,那个声音总是告诉他,如果是颜似玉,能做得更好。
  那让颜烨近乎疯魔!
  颜似玉有父皇的信任,至少是能力上的信任;有温良温和等人的誓死效忠;有文武百官的好感。而他有什么呢?
  他总这样想,越想越觉得自己除了皇位什么都没有,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也自然而然忽略了,身为“襄安公主”的颜似玉很难给予自己属下实质性的好处。
  启帝是一位很识人善用的皇帝,他的朝政班底可以说各个是人中龙凤,完全有能力把皇朝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了“善用”,启帝给了他们每个人很大的权力。皇权足够大,只要分配得宜,臣子们可以各自占据皇权上的一小部分,互相制衡而不会出现权臣当道。但缺点就是当皇帝不够强硬时,任何大的权利变动都会让他们警醒,然后团结起来护住自己的一块儿地方。
  颜烨数度想给自己的人升官儿都被群臣驳了,他以为颜似玉面前不会出现这种事,却没发现颜似玉每次议政都有一个分寸。
  这分寸说起来可笑,就是活儿,长佩宫的人干,官儿,你看着给。
  没有官位,事办得再好,之后办事的权利也要收回去。
  颜似玉胜过颜烨的是,他参政非常早,早到也许只有逝去的启帝知道的地步。朝堂上的大部分臣子都已经习惯于襄安公主“近乎皇储”的位置,甚至许多臣子就是他替启帝招揽的。他们和颜烨一样愿意高看襄安公主一眼,在涉及自己的权利之外的地方服从他,哪怕这位公主殿下永远也不可能真的登位。
  “公主”的身份是一柄双刃剑,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他不可能登位。
  可是一旦群臣发现这位公主是有可能登位的,他们立刻会倒向更加和善的颜烨。
  所以颜似玉至少在兵符找回来之前要让颜烨相信,群臣的支持在他手里。
  “陛下站在悬崖边,浑不知,他也在悬崖边站着呢。”
  太傅捻须微笑,高深莫测。
  颜烨棋局将倾,执子不定愁上眉头:“他根基不稳,势力之大却远超孤王。”
  太傅一子轻巧落下,不理薄弱的根基,直取颜烨腹地。
  君王手一颤,指间白棋险要跌落,一只苍老的手握住这枚棋,道:“陛下心乱了。”
  颜烨眉头紧锁,年纪轻轻已显出老态,道:“有天狼犯紫微,如何不乱?”
  太傅摊开手掌,见那枚白棋安静地躺在掌中,含笑道:“陛下,世事如棋,你把这枚白棋送给老夫可大是不该。”
  颜烨一愣,若有所悟道:“若是太傅,会把这枚棋放在何处?”
  “陛下希望老夫放在何处呢?”
  话虽如此,太傅却慢慢收回白子,一点一点将白子放进黑色的棋瓮。
  颜烨执白子,而如今,有一粒白子明晃晃的藏在黑子中。黑子的主人会怎么想?
  颜烨盯着这枚棋沉吟许久,不禁压低声音道:“温……?”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尾音里,听不清晰。
  太傅点头表示肯定。
  淮南兵符何等重要,哪里是温和杀的那些人能拿到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差错,但只要兵符不在颜似玉手里,他的根基就稳不了。
  “陛下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温良身上,”太傅道,“要动淮南数万大军,温良和兵符缺一不可。”
  颜烨站起来喜不自禁地道:“襄安失了兵符又与温良离心,孤岂不是能趁机收权?”
  太傅双眉一动,教训道:“陛下不可大意,那人虽偷了兵符却也没把兵符交给我们,万一他发现情势变化再把兵符还回去就得不偿失了。”
  颜烨闻言冷静下来,看看太傅,抬手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太傅微微摇头:“杀他太难,一次不成必定弄巧成拙。况且就算他死了,兵符也未必不会回到襄安手里。”
  颜烨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襄安笼络人自有一番手段,好名利者许之以权势富贵,重情义者交之以觥筹恩义。那人到底不是黑白子,而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他捻起一枚白子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惊呼道:“襄安肯定也知道偷兵符的主谋没死,这就是孤的机会!”
  太傅微楞,转瞬想明白颜烨所指,欣慰笑道:“陛下大有长进。”
  颜烨顾不上谦逊,凝神注视着棋盘,手中白子几度移位,迟迟不能落子。
  温良是最有机会偷走兵符的人,他不信颜似玉会忽略这个本可展翅高飞却被牵连进朝堂蹉跎数年的大将之才。
  就看他怎么落这枚白子了。
  一子,可定江山归属。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明明很和谐,架空就没什么政治关联了吧,为什么会被锁呢?
  
 
  ☆、3
 
  刘万走出长佩宫的时候禁军统领温良正进去。那位大人被襄安公主拉着手,绣了富丽牡丹的广袖盖上半旧官服,不由分说、不得推脱,硬把人拉进闺房,说句话的功夫都不给。
  其实温良本不爱说话,进京之后话更少,说话也不会与他这没名姓的人说。这就看出襄安公主的谨慎了,刘万进长佩宫多少年,莫说大名鼎鼎的温良,连同行温和都没说过一句话。他摸摸腰间快生锈的匕首,对抢自己生意的温和实在喜欢不起来,真碰见定要分出个高下,免得黄毛小子欺负到老前辈头上。
  “刘哥儿,上哪儿去啊?”宫里倒夜香的老太监瞧见人影问一句。
  刘万驼个背,头发只剩下几缕贴在白花花的头皮上,一张老脸活像倒了八辈子大霉,虽是襄安公主身边伺候的老人,也就是个和倒夜香的称兄道弟的分量。
  他说话漏风,半夜里听着渗人:“延庆公主府,主子亲给的美差。”
  “哎哟,发达了!”那倒夜香的语气立马变了,跑过来满面笑容讨好道,“老奴就说您怎么着也是跟襄安公主的福气人……”
  刘万听着挺不是滋味。什么叫“怎么着”?老头子叱咤江湖那会子温和还在娘肚子里呢,要不是年纪大了不够俊俏,哪轮到那小白脸扬名立万,自己守着长佩宫一守好几年?
  好在主子圣明,知道小白脸靠不住,可不就给了他个夜探公主府的任务。兵符,兵符,等老头子找到兵符,看他温家还能蹦跶几天!
  刘万下定决心扳倒温家,颜似玉自然知晓。他已拿定主意,只看刘老头儿能不能找到兵符——若找不到自然不必再提,若真找到……
  他勾住温良的后脑勺要了一个吻,半边衣衫勉强挂在身上,纱衣在两人紧贴的皮肉之间,一朵富贵牡丹正印在温良心口,红得像血。
  “当年你说愿为我刀山火海,如今还算数吗?”
  亦男亦女的沙哑声音就在温良耳边,轻得像一场梦。
  他微微喘着,浑身血液都在烧,太高的温度让他彷徨无措,黑暗中也看不清身上的人,他不知道,问他这句话的人是襄安公主颜如花还是四皇子颜似玉。
  如果是襄安公主,他可愿为他刀山火海?
  温良迷惘着,说不出愿或不愿。为了掩盖自己的逃避,他双臂抱住颜似玉的肩膀凑上去胡乱亲吻爱人的眉眼,喘息声猛然大起来,
  颜似玉明白了,或者说他自以为明白了,刀刃般的薄唇抿起来,想冷笑,笑不出。只有狠狠占有这个男人,把他碾碎,拆吞入腹,融进自己的血肉,变作自己的养分,再不分离。
  这是他最信任的属下,竟也答不出一个“愿意”!
  温良所有的冷硬在颜似玉面前都轻触即碎,只剩下忍耐,承受着所有的甜蜜与痛苦。
  主子对他没有闺房之外的心思,身为属下起了龌龊念头便是不该,如何还能宣之于口?他愿为雄才大略的君主刀山火海,却只想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如花似玉,从来由不得他做主,就连心都被主子浑然不觉地捏在手中,哪还用得着回答愿或不愿?为君生、为君死罢了。
  云雨已歇,颜似玉和温良沐浴后躺在榻上,心里空落没有着落,也睡不安生,便着衣起了。他发觉温良翻了身子也找衣衫,吩咐一句:“今天你就宿在这儿,天不亮不许起。”
  这是男声,泠泠清清,自有威严。温良重躺下,同是心事纠缠,仍惦记道:“加件大氅吧,夜里寒。”
  颜似玉嗯一声,贴身侍女冷香帮他取了大氅来。他一看那金绿缎面就皱起眉头,沉声道:“拿件黑的来。”
  冷香一愣,主子橱里可没黑的。方要开口,旁边的琴儿一拉她衣袖,直接拿了温良留在这里的一件暗灰大氅。
  颜似玉心烦意乱也没在意,披了就往外走。倒是温良躺在床上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又看。
  “今日主子怎的穿黑?”冷香奇道。主子平时最厌黑色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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