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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番外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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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他清秀的脸上仍是云淡风清的微笑:“还没开口呢,就撇的一干二净,”他凑过来:“你这聪明人心太软了。” 
  怪不得我,我再怎么虚伪、逢迎、倾轧、弄权,都从不害人性命。 
  我知道你下来想说什么。你别想利用我再刺激史景生,让他变本加厉闹腾。我很难想象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是什么感觉,但流氓也要讲职业道德,我晏怀惜的心机手段绝对不能用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我下不了手。 
  “你觉得他可怜?” 
  我不说话。 
  “魏王,是先帝的七弟,在众皇子中最受太祖钟爱。太祖不传位与他,是因为他年少时心气太盛,锋芒太露,怕做不得仁君,这才传了先帝。谁知先帝只匆匆坐了六年皇位,如今若不是太后和将军勉强支撑,大祈早已经是魏王的天下……你洗好没?水都凉了。” 
  “哦。” 
  “这几年魏王羽翼渐丰,只是碍着兵权倒有大半在将军手上,才不敢轻举妄动。你觉得史景生可怜,却不知万一被魏王成了事去,篡了位,咱们陪着太后、小皇上在刑场等砍头也是可怜的。” 
  “尤其是我,”他做了个鬼脸:“肯定是第一个死的,还是被割鼻挖心凌迟的。” 
  居然好找不找给我找了件最不耐脏的白衣服,我边穿边问:“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魏王最恨的人就是我,我是他的叛将。你过来上药。” 
  “哦~~~~~咦?” 
  “哈哈~”他笑的开心:“我原来也是他安插在将军身边的棋子,只是事到临头又不想白白送死,便干脆就投靠了将军。” 
  早知道要叛变革命,你生这么好看做什么。 
  这时赵瑞岚推门进来,说:“之贤,可曾好了?”又关切地问我:“小晏没事吧?” 
  我唯唯诺诺,恭顺过人:“小人区区皮外伤,竟烦劳将军过虑,叫小人何以自安?求将军以后莫管此等琐事。” 
  赵瑞岚惊异的说:“哎呀,小晏怎么又说些见外话。” 
  不见外,不见外,姓文的在你的授意下(你敢说你没授意?)告诉了我一点小秘辛,我们算栓在一根绳上了。 
   
  忙不迭找借口离开。我琢磨不透他们,就不能傻站着让他们琢磨。 
  本想溜出去散心,不料又撞上了史景生(孽缘啊!)。我转身便逃,没想到他竟是有点功夫的,三两步就被揪住,丝毫挣脱不得。 
  他星眸怒睁,紧抿樱唇,杀气腾腾。细看,竟还比我高上半个头。 
  我不能白白再挨一次揍,索性壮了胆,仗着脸皮厚,突然搂着他心肝儿宝贝儿的喊起来。 
  他反而被我吓住,连连后退,急道:“你!!你干什么?!” 
  我腆着脸欺上:“哥儿,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什么普通侍卫,我和齐王是嫡亲的师兄弟,往日里也是结伴了游山玩水的,这几日是跟着将军也是为了上京见他。我自幼浪荡,天底下的美人也见着不少……” 
  我拉他的手,被他甩开,我再拉:“今天见着你,才知道往日里看见的都是些下九流不上台面的货色。哥儿,你……哎哎哎哎!!别走啊!!你就陪我说几句话,权当行行好……美人你别走!!就说几句话,好解了我心里这痒啊!!” 
  我做势欲强吻,被他一掌推开好远,只觉得胸口痛的钻心,肋骨不会断了吧。 
  不会吧!你还真会打人!?美人不都是又娇羞又脆弱么?!(猫:“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你不是应该红着脸微嗔“相公,不要~~~”然后掩面转身而逃么?! 
  “你好不要脸!!”他又羞又恼:“齐王怎会有你这种师兄弟!” 
  我痛得要死,还要装痞笑:“好凶啊!好凶啊!你要是尝了我的好处,可就凶不起来了……哎哟!” 
  右边又吃了个大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这小子暴力倾向太严重了!豁出去了,我鬼哭狼嚎,手脚并用,扯着他不放:“哥儿你这烈性子好叫人爱煞,你就行行好跟了我吧……哎哟!” 
  左边脸也挨上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啦呜呜呜呜~~~~~(猫:“你活该!”) 
  我还能强笑,他终于先败下阵来,挣开我,红着脸喘了半天气,再赏我一脚,扭头便走。 
  (猫:“领导!你没事吧!?领导?……我谨代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市纪委、军分区六套领导班子向您的家属致以诚挚的问候和深切的哀悼……啊啊啊啊~~~~又来了~~~~~~”) 
  痛啊!痛啊!我头痛,脸痛,胸口痛,胳膊痛,手痛,腿痛,脚痛……史景生!! 
  我算是白白同情你了!你就乖乖喂鱼去吧!(猫:“明明是你自己送上去让他打的。”) 
   
  我鼻青脸肿回房,倒头就睡。第二天整个人都发泡般青肿起来,稍微动一下就嗷嗷叫。赵瑞岚急得要命,大夫郎中围了我一圈。 
  文之贤强忍着笑,拿铜镜给我。 
  我本来属于那种“每日照镜两次,每次五秒”的人物,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仔仔细细观察自己,看到的竟是个猪头。 
   
 
 
二一、两面不是人? 
  我哼哼唧唧躺了两天,只告诉人是摔的。文之贤笑道:“你倒摔的均匀。” 
  但事后证明,我犯了极大的错误。千算万算,算漏了史景生比我想象的还要缺心眼。 
  妻妾、男宠等等都属于内眷,本应该是最最脸皮薄的。君不见戏文里他们不幸被轻辱后,投缳者有之,跳井者有之,服毒者有之,最不济的也要羞愤哭泣,避而远之。偏偏就没有哪个像史景生天天追着我这登徒子跑的。 
  可苦了我。 
  不管是躲在书房、客厅、花园,还是厨房、厕所、马厩,他总有本事找到,然后挥着拳头向我冲来。可怜我旧痕未去又添新伤,每天只扯着嗓子喊救命。 
  不得以,只好紧跟赵瑞岚(死也没想到用这种方式接近领导啊!),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龟缩在案,不见踪影。 
  偏偏自我们出了苏州,一路上都借住各地府衙,经史景生这么一闹,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员都知道赵家男妾争宠,不可开交。 
  我一时兴起的调戏,本是想叫史景生不愿与我见面的,却歪打正着,反而着了赵瑞岚的道。 
  只好暗骂这笨蛋如此行径,分明是只求速死。 
  又过了几天,回到金陵,准备即日渡江。金陵府强留不得,只好设宴饯别。我本该随着赵瑞岚他们去的,却睡过了头。 
  眼睛一睁,床头站着的不是史景生又是谁。 
  刚想喊“将军救我”,他便冷冷言到:“都不在,就咱们俩。” 
  惨啊! 
  只好故作镇静,心里想打吧打吧,这两天打得还少么。 
  他却不动手,只斜眼瞧我,恨道:“你生得副好皮囊,品德脾性却是极差。” 
  我谄笑:“可惜天下至宝,惟有美色为第一,如果真美色,就算烂了里子,天下人没有不爱的。公子缘何不爱?” 
  他又火大起来,指着我:“真是好不要脸!”气呼呼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问:“你到底想干吗?” 
  我简直是没好气了。还能干吗? 
  要么就别搭理我,好叫他们失了理由。(现在肯定是不成了。) 
  要么就干脆跟了我! 
  只要你稍微有点明示暗示,我就能仗着齐王密友的身份在众官面前向赵瑞岚要人。那种情况下,他一是不方便拒绝,二是就算拒绝了也不再方便对你下手。一旦回了京城,百里悠再不济也是个王叔,还保不了你? 
  我本就是个唯上是从的人,这次愿意冒惹长官不高兴的危险来曲线救国,已经是很难得了。你却傻呼呼非要表现得与我这么不对付。简直连让我救你的机会都不给。 
  “跟你?!”他冷哼:“你算什么。” 
  他凝神窗外,看了好久,突然转过头来,眼神炯炯:“我此生只爱将军一个人。” 
  唉~~~ 
  还不是美色为第一,赵瑞岚那美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好好的一个魏王奸细骗的晕头转向,这就快骗死了,还口口声声“只爱他一个”。 
  年纪轻轻你当什么情痴?不过是迷离一梦好辛酸! 
   
  翌日渡江,我失眠。 
  偷了一瓶酒坐在院中石凳上,身后脚步轻轻,原来是文之贤。 
  “文先生。” 
  他微笑:“叫我之贤就好。小晏好雅兴。” 
  我举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怀惜邀之贤共饮。” 
  他长衫如雪,一身月光,如仙似画,却也冷清。 
  他给自己倒杯酒,细看我,突然奸笑,开口就坏了意境:“月下美人,愁眉雾锁,醉脸霞娇,可是为了那风流债?” 
  才夸你呢,又来调戏我。 
  我也淫笑:“清风明月不需一钱买,不如借此良辰美景风流快活?” 
  我俩对视,一个比一个笑得下贱,忽然有人唤我。 
  回头一看,赵首长。 
  “小晏,你来,我有话说。” 
  看到没?看到没?同志们啊,这就是党委单独谈话!!我果然好运气啊,公推公选,民主表决都给省了,这就要升官啦! 
  大喜,随他进书房。 
  谁知他劈头就问:“史景生的事,之贤都与你说了?” 
  我愕然,又苦笑。 
  领导啊,你让我空欢喜一场也就算了。偏偏又问得这么开门见山,叫我想装傻都不成。 
  只好敷衍,唯唯。 
  他突然绽开一个绝色笑容,眼睛亮若星辰,说:“那你还掺和?” 
  我说不出话来,垂手而立。 
  “小晏,”他走到面前:“你愿意之贤死吗?” 
  嗯?和文之贤有什么关系? 
  “史景生不死,死得就是之贤。魏王安插史景生,第一要务是让他来杀之贤的,却一直没机会下手。” 
  不是没机会,是不愿。 
  他既然爱你,自然是不肯做任何招你恨的事。杀了文之贤,他如何留在你身边? 
  “如今已快到魏王给他的期限,他也急了,万一趁我们不备……”赵瑞岚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你知道之贤是个书生,哪里敌得过。” 
  我也不愿文之贤死。只是…… 
  我楞楞看着烛火跳动,没忍住,说了句真话:“他还是个孩子。” 
  “噗,”赵瑞岚笑了:“你也不过是个孩子。” 
  “又不过……”他突然撩起我的长发把玩:“也只是看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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