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归处(小倌文)作者:山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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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乐看似平静,其实隐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攥着拳头。我用另一只手,分开他攥住满是冷汗的手,用力地握住:“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不是侩子手,我是另一只羊,也已经掉进你的陷阱了。”
我摸到他白天断掉的指甲,有些还在出血。我找出剪刀,修正不平整的指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说,但气氛却坦然安逸。他能主动说出来,说明以前的事,就这样真的过去了。
我剪完,又细细地给他指尖涂上伤药:“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要想想我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山茶君也是人老心不老 居然在逗比朋友的怂恿下去爬山
真正没有经过人工开凿的山 特别陡 要手脚并用扣着树根才能爬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 山茶君已经很怂地开始发抖了 尤其是看下面的时候 简直头晕目眩
不管朋友怎么喊 山茶君就是蹲在那 不动了 上不去下不来
僵持了半天 如果不是想着让警察叔叔来救的话 就真的是丢人到家了 才抱着必死的心爬上了山顶
在丢人和恐高之间 山茶君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胜了恐高 (??д?)b
☆、第十二章 婚事
洪叔这几天咳得厉害,沫乐身体刚好点,洪叔就病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洪叔这病也是老毛病了,积劳成疾,是我家动荡的那年留下的病根。洪叔身体看着硬朗,其实不然。
洪叔一病起来,就开始唠叨:“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已经是半入土的人了,唯一的憾事,就是没亲眼看着你娶亲,到下面见了老爷夫人也不敢相认啊。”
“洪叔,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说。
沫乐在旁边端着食盘,我拿着药碗喂洪叔。
洪叔很挑剔,越老越像小孩子:“是嫌这药不够苦吗?这么一大碗,每天喝药就饱了。”
沫乐看在洪叔生病的份上,没有顶嘴,只是没好气地说:“知道了,下会儿少放些水。”
“你那药也贵,每天不知道要喝掉多少银子。奴才的命,主子的身子,真是金贵。”洪叔病着,却依然闲不住嘴。
我忙道:“还是身体重要,银子可以再挣。”
“他身体好有什么用,能传宗接代生孩子吗?”洪叔一句话触到了沫乐痛脚。
我烦躁地抓抓头,不由提高音量:“洪叔!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放任不管?你们不要惹我生气才是。”洪叔说。
“沫乐好歹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三四天,你就不要多说了。”
“出去!让他出去!”洪叔立眉拍着床被道。
沫乐并没生气,反而过来拉拉我,悄声和我说:“你不用劝我,他有病在身,我不与他一般计较。”
我不知该说什么,拉着沫乐一起出来了。
沫乐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从不轻易对人打开心胸,总会把所有人想的人心险恶,充满敌意,刚刚他能那样宽慰我,我已经很安心了。只是怕他在洪叔面前受了委屈。
洪叔倒是并没有再难为沫乐。只是一味的提成亲的事情,我几乎不堪其扰。更让我讶异的是,居然发现沫乐也在陪着洪叔一起给我挑人选。
我从书堂上回来,去看洪叔,还未进屋,就听见洪叔说:“不一定要大家闺秀的,只有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就成。孔先生的千金就不错。”
“不好,那小姐我虽未见过,但他家哥哥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混棍之徒,很能闹事。”沫乐居然一本正经的认真考虑着。
“这不好,那不好。你是看哪家清白女儿都不好。非得找个猪头呆脑的傻子才能称你的心意吧。”洪叔开始刻薄起来。
“我是真心望他娶个好女子,尽心待他。我是明白事理的,懂得分寸,自是不会无理取闹的。”
“那你怎么看?”洪叔顿了顿,狐疑地问他。
“我见过张珂的姐姐,名唤张槿,并不是小家碧玉的女子,四书五经比一些男子还通熟,倒是有几分见识。她弟弟张珂以后也必成大器。”
“哦?那张珂的姐姐长得可美?”我缓步走进屋里,故作感兴趣地问道。
沫乐没料到我在外面,呆了一下,就恢复神情,点点头:“沉鱼落雁之貌虽谈不上,但在茂溪也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我被气的狠了,拍手道:“很好,很好!”
洪叔一下子乐了:“少爷也觉得不错,就安排个婆子去说说媒。”
“这事还不急,我倒是有几句话要和沫乐谈谈,和我过来。”我径直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沫乐把门掩上。
我翻转过他的身子,压在门上就和他吻在一起,怎么也不够,直到沫乐快被我吻得喘不上气,才被我放开。
“你看到我和别的人这样,你会生气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沫乐一开始还没从吻的余味中回来,被我一问,眼神立马清明,仿佛瘦了羞辱,甩开我的手:“你何必这样问我!”
“那你为何和洪叔连起来给我说成亲的事情?”
“你好好一个人,总是要成亲生子的……”沫乐背对着我,走到桌子前。
“不,我有你……”我想说些让他安心的话。
“怎么会?你现在这般说,以后还是会娶妻的,与其现在说了承诺,到后来又反悔,不如你现在便成亲吧。”沫乐打断我,黯然的模样,“洪叔说得对,哪有男子不娶妻的,你父母总会希望自己儿孙满堂,我能陪在你身边已属万幸,只有你不要像、像他一样就好……”
说到后面,底气已经不足了。他拿起桌上的壶倒茶,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一句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了。在还没有说服洪叔之前,在没有十足的确定下来,我不想许诺沫乐什么。在沫乐看来,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他:“成亲的事,人选我自己会拿主意的,你和洪叔就不要再费心了。”
“啪!”沫乐失手打了杯子,刚才还那般说,但真正听见我亲口说要成亲时,沫乐还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和愤怒,他咬牙道:“我自然不会干涉,再凶狠也没人能比得上卓飞羽家的凶婆子了。”
“别提那事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沫乐一提旧事,我心里就揪的难受。我去拉沫乐的手,沫乐摇摇头走了出去。
等晚上吃饭时,他已经恢复如常了,看不出有什么心思,只是饭量较平常更少了。我把菜夹到他碗里,他笑着点头:“谢谢少爷。”他在洪叔面前,一直称呼我少爷。一句话倒是生分了。他现在心里一定难受极了。一顿饭下来,我食不知味,这件事,不是伤了沫乐,就是伤了洪叔。
洪叔这次是擅作主张了,他安排了婆子说张家这门亲事,没想到第二天,那张珂的姐姐张槿居然就找上门了,还是女扮男装,和另一个衣着朴素的人一同来的。
“你就是徐员外的侄子?”张槿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我。看她和张珂有几分的相似,心里就知她是谁了。是谁说她知书达理,有见识的?细眉细眼,倒是长得精细,比沫乐就差远了。
“看来,你就是张珂的姐姐了?”我也不客气地说。
“我听说,张员外的侄子也是个玩物丧志,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专专宠爱一个倌儿。”张槿也不惊讶被识破,悠悠道来。倒是旁边那粗眉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张小姐全说错了。我是自力更生的平常人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我只宠爱,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沐少爷莫见怪,是瑾儿唐突了。”粗眉男子倒是客气,只是叫张槿这般亲昵,却是何种身份。
“哼!表哥你莫要让他得意!”张槿挽住他表哥手腕,表哥无可奈何地宠溺地看着她。张槿又转头冲我说,“你可不要以为我爹答应了你,我就会嫁给你!我一万个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放心了。”我点点头。
张槿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还有要紧事在身,就不送客,张小姐自便。”什么人家都有一门穷亲戚,以张“大善人”附炎趋势的秉性来看,张槿他们要经历些考验了。
张槿表哥见我没有见客的意思,也识趣的拽着张槿告辞了。
他们的事,我自是管不着,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办好呢。我自顾自地走向洪叔的房间。
昨晚,我和沫乐晚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宿,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我冥思苦想了一夜,关于婚事实在是迫在眉睫,却没想有更好的法子解决。
“屋外那个叫叫嚷嚷的小子是谁?这么吵闹。”洪叔问我。
“在茂溪新交的朋友,她大惊小怪惯了,洪叔不用理她。我今日有一事要和洪叔说明。”我回身关紧了门。
“哦?”
……
洪叔还没等我说完与沫乐的事,他就拍桌子大怒:“不行不行!我就知道那男娼留下来,就不会规矩的,现在又教唆你不来成亲,一辈子守着他?!我今天非得……”
我拦住洪叔:“洪叔,你听我说完!”
“等我打死了那男娼再说!”
“洪叔!你打死沫乐,就是亲手打死我。简行不孝,这辈子是愧对列祖列宗了。但我今生今世只和沫乐一人在一起,我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人了。我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又不愿骗洪叔,只望洪叔成全。”洪叔年老,怎么能丢下他?我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他会对你会有这种感情?你是被他迷了心窍了。他看中的是这暖和的屋子和热饭,不是你!”
“洪叔,莫要逼我……”
“你和他绝不可能!你要是敢不成亲,我就把这把老骨头摔碎在你面前。”洪叔立眉直指着冰凉的墙。
“你希望我和一个互相都不喜欢的人过一辈?还是和视对方如生命的人过一辈子?!洪叔,那样不是我想要的。别让我恨你……”
“你真会恨我……”洪叔喃喃地倒退了两步,失了魂一般坐倒在地。
“洪叔……”我知伤了洪叔的心,跪在洪叔面前,想搀扶他起来。
洪叔摆摆手,让我出去,让洪叔想想清楚吧,还需要些时间。我既不想伤沫乐,也不能伤洪叔,我最后的办法,只能伤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虐一下 不疼的~\(≧▽≦)/~
☆、第十三章 变故
“你脸色怎的这么差?”沫乐看我在门口徘徊,皱着眉看我。
“有吗?我有些乏,可能晚上没睡好。”我摸着自己的脸,和洪叔商量完那事情后,洪叔捉摸不定的态度让我几乎无计可施。
“昨晚叫你早些睡,还来纠缠我。”沫乐白了我一眼。
我看到沫乐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笑嘻嘻上去挠他,他强装自己生气,却被我挠的憋不住笑。
我忽然觉得沫乐的笑容有些恍惚,我停住身形,一手扶额,想要让眩晕感过去。
沫乐见我停下来,以为我又想作怪,就嗔笑道:“别装模作样,休想再骗我!”
我却开始天旋地主,意识的最后,我一头砸进了沫乐怀里。
好吵啊,我似乎听见了唢呐锣鼓的吹吹打打声,好不热闹。这是谁家要娶亲了?我模模糊糊地,却看见洪叔站在我面前喊我:“还不快些,亲娘子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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