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之恋君殇 作者:水汀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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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雾霭流转,环绕了半山腰的亭台楼榭。雕廊画栋,无一处不尽显风流,红色的绸,挂满了栏杆、树梢、琉璃瓦。七色光彩在金色碧辉下流光四射,娇俏的女子,身着红色罗纱,穿梭于那红色的绸,红色火焰,飘过女子白皙脸颊,更显得女子娇俏动人。梦幻般的火红宫殿,梦幻般的光雾与火红痴缠纠结,唯美,唯此处。
曼陀罗在夏日阳光下摇曳,散发出催人情殇的诱惑;火红的玫瑰,花瓣在风中飘零,似留恋那一生惊世情愫;紫罗兰在岸边逶迤,让亭中之人都不仅黯然神伤。湖心,落英的缤纷荡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绝美妖娆的人在湖心亭,伸出一双玉白素手,欲掬起那零落嫣红,却无心扰了一池春水。
红色的绸在亭中飘扬,绝美的男子躺在软榻,凝望那姹紫嫣红,落英缤纷。这男子,真名北冥霄,曾化名云霄。他曾是琳琅楼的翩翩公子,现在却永远抛弃了那伪装身份,他此刻、将来唯一真正的身份,是这神火宫的宫主。他轻舔丰润的红唇,唇角流露出极致妖媚,媚态之极,令身边侍女都双颊绯红,不敢凝望那勾魂夺魄的美,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那情殇地狱,永劫不复。
妖媚男子身边是一袭紫衣的俊朗男子,男子紫发被优雅的束在脑后,发丝中的碧玉簪在紫色中越发艳丽。男子低身行礼,不敢看北冥霄邪魅到极致的绿瞳,那瞳仿似会摄人魂魄,只消一眼便能让人万劫不复。雷使左青阳单膝跪下,冷清道:“宫主,九千岁宁王送来请柬,不知宫主去还是不去?”
“好笑。”北冥霄嘴角勾勒出狐媚,一把夺过左青阳手中的请柬,看也不看便扔进湖中。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绿瞳流光回转,又道:“也罢,本宫借由龟息内经已成功压制体内絮乱魔气,不日就能突破烈焰神功第十重,顺便去会会那些道貌岸然的白道人士,也不错。况且那个人也会来呢,一定会很有趣”。说罢,妖娆一笑。
“不过,宫主。”左青阳嘴唇微动,眼角闪过忧虑:“宁王素来敌对武林人士,我怕此行有诈。”
“哼。”绿眸闪过一丝不屑,眼皮抬也不抬,妖媚却更甚:“区区匹夫,怎伤的了本宫。我倒是要让他见识见识本宫的手段。下去吧,本宫累了。”北冥霄挥手,示意左青阳退下。
绿瞳嘴角含笑,露出倾世妖媚,心内暗道:独孤冷,你是不是想本宫想得都快发疯了?本宫也想你,真想看你痛苦卓绝的表情,光想到你痛苦的表情本宫都要兴奋了。
巍峨壮阔的红色建筑,重檐庑殿在琉璃瓦下散发夺目光彩,亭台楼阁,雕龙画栋,蜿蜒回廊、曲径幽深。夏日的月光倾洒在宁王府后院,紫薇、木槿、合欢、萱草在微风中摇曳。宁王府大院,张灯结彩,红色幔帐飘扬,侍女侍童脚步匆忙,宾客络绎不绝。
独孤冷被请入王府后院,苍龙紧随其后。顶着天下第一山庄少庄主的名号,独孤冷被安排在主宾坐席。后院宾客众多,大多都是独孤冷见过的江湖人士,有乾坤门门主欧阳东,霹雳教教主姬无桑,青城派掌门冷清秋,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清等白道人士;也有邪冥教教主楚不悔,九阴门门主阴子列,百草门门主东方念等外道人士。
满头花白,一身蓝衣的太监走了上前,随即扯起尖哑嗓门:“宁王驾到。”
众人这都不再说话,朝朱红色的门外望去,来人一身明黄色,身影由远及近,即使远望也能窥见来人颀长身材,不凡风姿。来人越走越近,五官在明晃晃的彩灯下越发明晰,弯月眉,风流眼,高鼻梁、朱红唇,生生的一副风流不羁、光彩夺目。
赞叹声在众人间此起彼伏,宁王很满意的勾勒出一丝媚笑,坐上了主座。传闻九千岁宁王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武功不凡,可这不过是传闻而已,并没有人真正见过九千岁,想他自称九千岁,众人都以为他已届耄耋,谁曾想竟是这样的英俊风流,年少不羁。
宁王厉目扫视客席,顷刻之间,方才的风流倜傥就已抛诸脑后。他一脸不悦,眉头紧锁,不紧不慢地向那蓝衣太监发问:“小顺子,是谁这么不给本王面子?到现在还不来,看本王怎么收拾他?”
“王爷饶命。”小顺子一紧张便跪在了地上,全身跟个筛糠似得抖个不停,谁不知道传闻中宁王凶狠残暴,手段毒辣,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众人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位置,一脸惨白。不知是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得罪宁王。
“回禀王爷。”小顺子干脆把头搁在了地上,不去看宁王恐怖的双瞳,哆哆嗦嗦回答:“是神火宫宫主北冥霄。”
宁王正想发火,却不想天外传了一声媚笑,人未到声音却传了过来:“宁王,本宫得罪了。”话毕,青色羽衣在两名绝色女子托举下轻轻落入大堂。霜白发丝垂落腰间,柳叶眉散发出极致风情,流光回转的绿瞳似有千言万语,娟秀挺拔的鼻梁勾勒出绝美妖娆,丰润如血的红唇流曳出致命诱惑,再配上精致绝美的鹅蛋脸,这人一颦一笑都美,一投手一举足都彰显极致优雅。众人纷纷被这个从天而降的绝世妖孽所吸引。这一刻,似乎空气都停滞了,这一刻,众人眼中看不见别处只容的下这绝世男子。这种美,美得入骨,这种媚,媚态天成,这种妖,妖娆至极。
独孤冷被这从天而降的人,震惊的无法言语。仿佛间回忆起了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场景,独孤冷不是容易动心的人,却第一次就为了这个男子甘愿输棋,为了这个男子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拱手相让。云霄,你是北冥宵吗?
绿瞳忽然间扫过茶眸,却似清风拂面般不留痕迹。北冥霄丰唇轻起,向宁王行礼:“王爷,本宫来迟了,还望王爷网开一面。”
宁王这才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下面这人实在太美。想他宁王见过的美人成千上万,可这男子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美,那种媚态,妖娆至极,如果能占有这美人,此生也无憾。不过他宁王看上的人,谁还能跑得出他的五指山。北冥霄,本王就对你网开一面,谁让你是本王看上的人,本王会把对你的这股狠劲,和你在床上好好计算。
“北冥宫主,”宁王的怒气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用一双风流眼含情脉脉地看向北冥宵:“我相信宫主你定是有事耽搁了,本王当然不会和宫主这样的美人计较。”
这煽情暧昧的话,撕碎了本就不平静的独孤冷的心,他本来隐忍一直不愿意碰酒,他也知道宁王可能在酒中做了手脚。但心被刺痛,突然间就什么也顾不上,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下肚,仿佛只有不停地用酒麻醉自己,才能让痛不欲生的感情得到喘息。
慕容正清看着那悠然自得的男人,不由得恼羞成怒,却碍于宁王在场,不敢发作。北冥宵,你小子不就是欺骗我女儿,盗取龟息内经的小白脸吗?北冥宵,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就不怕没机会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危机四伏
身形娇小的绝世女子,身着粉色轻纱,轻踮脚尖蹁跹起舞。吹奏玉笛的清秀少年,十指纤纤在玉色上流连,惊世舞姿和那悠扬曲调。衬托起酒盏交错、一世繁华。
歌起,舞起。宁王府的后院一片歌舞升平。宁王坐在主座,姿态慵懒,手枕着面颊,嘴角露出奸邪。他四下环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北冥宵的身姿,只见那人优雅举起酒樽,轻轻抿了酒,一双桃花眼对上了他的眸。那双绿瞳娇艳非常,媚色倾世,朱色的唇在酒气的滋润下更加勾人。北冥宵放肆地对他勾勒媚笑,让宁王瞬间就失了魂。宁王抹了抹干涩的嘴唇,心头火热非常,举起酒樽,朝北冥宵招手,示意他过来。
独孤冷腰间的彩色锦囊轻轻摆动。很显然,宁王对北冥宵那肆意的眼神他也看在眼中。北冥宵走到宁王身前,宁王将他轻轻揽在怀中,又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两个人很快笑作一团,气氛暧昧非常。宁王肆意妄为,又手握军权,自然不会在意众人目光,而他怀中的北冥宵似乎也很享受宁王的暧昧,两个人在大厅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完全不顾众人反应。
独孤冷只觉得撕心裂肺。只好一杯又一杯灌酒,酒气大了,神智也不是很清醒。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不远处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捏紧了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几乎要抠出血来。他双颊通红,很好的掩饰了此刻内心的惨白,那个男人果然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中?他郁郁寡欢,眼神中充溢着愤恨。目光也在那瞬间,对上了绿眸。北冥宵半个身子躺在宁王怀中,正举着酒樽递给宁王。看到独孤冷,他淡然一笑,嘴角的弧度更加妖媚,绿眸流转。
宁王接过北冥宵递来的酒,一口饮尽。随后又在北冥宵耳边说了句什么,就拉着他起身离开宴会。眼前的这一幕让独孤冷几乎无法思考,也就在宁王与北冥宵离开的同时,一道黑影也紧随着一闪而过。独孤冷骤然蹙眉,心中不安起来。
也是同时,几十道冷风如刀刃般猛烈袭来。没有任何预兆地,又似乎预兆一般,所有的烛火瞬间都被那冷风掐灭,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随之飘散。整个宴会登时陷入黑暗,有人怒嚷,也有人警戒地拔出武器。寒光在黑色中闪过阴冷的光,暗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独孤冷立马清醒了过来。他抽出剑,苍龙如云雀般轻轻落在他身后,不发出丝毫声响。“少主,属下查探过了,外面有二十多名弓箭手,三十多名杀手”。黑暗中苍龙看不清独孤冷的表情,只听他说:“这里我能应付,他宁王弄这么几个人就想杀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你快跟上北冥宵,我怕他有事”。
“属下遵命。”苍龙的语气有些无奈,少主为什么在乎那个男人的安危?当然一是情况紧迫,容不得苍龙多做考虑,二是他也没这个胆子直接向独孤冷发问。他只是哀怨地深深叹气,同时又为独孤冷狠狠叫屈。心道:你没见宁王对那小子又搂又抱,可能杀他吗?北冥宵好歹也是神火宫宫主,武功有那么差吗?分明是你这里比较危险好不好?再说,能有个屁事,最多就是宁王把那家伙办了?莫非……苍龙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他怕越想越歪,所以在想歪之前便施展起轻功朝外追了去。
再说独孤冷这边,大厅一片漆黑,他只能借助暗淡的月光与刀剑反射的寒光观察四周。方才还喧闹的众人突然间没了声响,独孤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低下身子,朝地面摸去。果然没用几秒,他便摸到一张脸,这张脸很有特征,串脸胡,塌鼻梁、大豁嘴。再结合之前的座次安排,独孤冷推测出这人可能是乾坤门门主欧阳东。他手指向下移动几分,探了欧阳东鼻息,又听了他脉象。欧阳东呼吸微弱,心脉絮乱,真气滞纳,脉象与濒死之人无异。
独孤冷眉皱得更深,尝试帮欧阳东逼毒,却发现自己连内力也使不出。他内心一沉:中原似乎没有这么厉害的毒?否则自己也不会中毒?这毒必定来自苗疆,毒性诡异,不但致人昏睡,又封人经脉。他因佩带避毒香囊,体内之毒暂时被压制住,此刻却也使不出内力,若是硬闯,也毫无胜算。
这当儿,几十道人影雷电般急速窜入大厅,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脚踢上昏倒在地的人,发现那人没任何反应。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人命令:“把这些人都搬到地牢”。 此时,独孤冷不敢妄动,就假寐倒在地上,等待时机脱身。
香云软塌,轻罗纱幔帐从床头垂落。极尽奢侈的装饰,将古色古香的房屋点缀的更加富丽堂皇。盏盏烛火被点燃,在光影下,勾勒出北冥宵倾城之色。
宁王站在离北冥宵不远处,手中把玩起一只瓷杯,嘴角勾勒奸邪,他薄唇轻轻开阖:“北冥宫主,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还这样清醒,连本王都要自叹不如了。”
说罢,他暧昧的右手将北冥霄揽入怀中。用那指腹轻轻地摩挲起怀中人丰润的唇,感受着那温润与细腻。欲望正在他心头燃烧,他的鼻翼贪婪的呼吸着那人的体香。
北冥宵回头对上了宁王的瞳,若有似无的笑绽放在白皙的脸颊,他的声音极为慵懒,一字一句都妖媚非常:“王爷,你说你今晚干什么坏事呢?想要把后院那些人都赶尽杀绝。”
宁王面色微动,双手紧紧桎梏着怀中的人,他右手捏住北冥宵的下颚,一双眼只容得下那丰润如血的唇,那道唇正轻轻张开,吞吐温热的气体。气体打在宁王脸颊,挠得他欲火难耐。他用力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扔上了床。
床上的人不恼不怒,身上的青衣瞬间滑落露出洁白的肌肤,那肤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莹润而光亮,也越发诱人。只见那人将素白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丝丝白色液体粘在唇边闪闪发亮。床上的人得很痴缠,也很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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