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轩的的身分以及寒宫弟子对他的称呼成了今晚一直热切关注的焦点。药王爷,陆世子,陆公子这些很没特色的称呼,寒宫弟子大部分都以表示不出亲密关系为由拒不接受。可是叫宫主夫人,陆羽轩脸色极度难看,叫宫主丈夫,梅潇寒脸色冰冷阴沉。有人又提议借鉴寒玉啸大姐夫的称呼,可一换陆羽轩身上却变成了大哥夫,怎么听怎么别扭。陆羽轩让大家干脆叫名字,却没人愿意。后来南宫繁才说,不如叫主夫算了,可以理解成宫主夫人的意思,又可以理解成宫主丈夫,双方都不用得罪。于是陆羽陆在寒宫的终生代号就成了寒宫主夫,内部人士简称主夫。
寒小妹听见主夫,不知为什么高兴得手舞足蹈,滴着口水的小肉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听起来特别像是主夫的发音,重要的是,遂了陆羽轩的愿,叫得很温柔。
寒小妹的存在这才被陆羽轩的醉眼发现。
“挑个这么完美的时间这么完美的地点谈情说爱,为什么会有个小不点在这里煞风景?”陆羽轩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寒小妹嫩嫩的小脸,觉得手感好好,转为用揉,再转为用捏。
“大概是老爹老娘认为有根像征性的蜡烛照着,谈情说爱才会显得更加幸福,所以特地送过来的!”
梅潇寒不忍心小妹这一标准黄花大闺女被陆羽轩的鸡爪子非礼,一巴掌打了过去,想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却被陆羽轩一个反手握住,想抽出来,却被他越抓越紧,最后反而变本加厉地被他搂在了怀里。
“真是不想你离开。要是你不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该多好!”陆羽轩把他压在怀里,狠狠地吻他的额头,嘴里恨恨的语气表达出他对这场江湖聚会的痛恨。
“我若三天后不去江宁,你五天后不是照样也得去淮南?早分也是分,晚分也是分,三天和五天又有什么区别?”梅潇寒以为他抱怨两人相处的时间缩短。
“那个毒手能使唤杜月婵这样的高手,说明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深,我只是担心你去了有危险。万一你……那你叫我下半生该如何是好?”
“这个还不简单,你不是娶了媳妇儿了吗,那就假戏真做,跟她当一世夫妻,生孩子好啦!省着你爹天天疑神疑鬼地猜测你会不会搞断袖害他断了香火。”梅潇寒笑眯眯地瞟了他一眼,给他支了一招损招。
“小毒虫,你能别总说些有的没的行不?尽破坏气氛!小心我让你屁股开花!”陆羽轩不爽地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朵。
“啊哈哈哈,那你今晚是绝对不可能得逞的!因为老爹有令,寒小妹今晚要跟我睡!我要好好尽当哥哥的职责!”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你却要浪费一个宝贵的春宵去照顾这个小屁孩!”多事之秋就是多事之秋,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陆羽轩嚎得像头困兽一样凄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注定无后了,难道你还要我违背家父的心愿当个不孝之子吗?”梅潇寒护着小妹振振有词。
陆羽轩一听这话就像霜打的柿子一样蔫巴了。大骂丈母娘果然是会遭报应的,情人和泰山大人的内外夹攻来势汹汹地就报在他身上了,痛快了一张嘴,痛苦了下半身!
这时,寒小妹居然趁机落井下石的拍着小手,裂开才长了两颗牙的嘴,笑得格外的动听!陆羽轩看了真想在她脸硌上几排完整的牙印,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盯着寒小妹刚开始磨牙的陆羽轩,突觉唇上温温润润地一热,一条柔舌灵巧地挑开他的两瓣唇,顿时有如细腻地甘露从头浇下,把他心中的那股闷火浇灭了。
天啊!小毒虫会主动献吻啦!陆羽轩一边享受小毒虫的细吻,一边在心底狂叫着欢呼开了。谢谢皇祖奶奶保佑,我回去一定给你多烧几柱高香!!!英明神武,美丽大方的皇祖奶奶,请你下次保佑他能主动献身吧!
看他那不甘心的样,真怕他把寒小妹给啃了,还是先给他一点甜头尝尝压压火算了。梅潇寒这边原来是因护妹心切,为转移了陆羽轩的毒嘴要残害的目标,先下手啃上了他。
夹在越贴越近的两人中间,寒小妹不乐意了 ……
“啊呀,小毒虫你家小不点吐奶了!”热吻中断!
“谁叫你挤得这么过来,不吐你吐谁!”手忙脚乱!
“喂,小不点你别太过分了,吐奶就算了,竟敢尿本世子一身!”乱上添乱!
“还不快点下去帮她换尿布!”
“南宫繁——”仰天长啸,呼唤育儿高手南宫繁!
“丫头,看女儿帮你出了气,开心了吧?呀!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老公,这趟离开,以后说不准就看不到他们这种幸福的场面了。”
“咳,又弄巧成拙了!”
60是祸害就要被对付
清晨时分,细露薄雾依稀,一辆墨绿顶罩的马车出了京城西门,一路飞驰,狂转的车轱辘卷起一片片轻尘。
城外好山名翠微,平湖美景招人醉。山下十里亭台处,最适把酒赏平湖。
马车在十里亭外停了下来。亭中却已被一灰衣人占据。灰衣人把烫好的清酒分倒进了三个白瓷杯中,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一对夫妇,笑着起身迎接:“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
寒玉啸回道:“小弟,真是辛苦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哪里的话,我在这里正好赏湖,也不碍事!”寒玉玄温和地一笑,“来,坐下喝杯酒吧!我们兄弟这次相逢都没什么机会喝一杯,想不到这杯相聚酒却也成了离别酒。”
“十多年了,大哥都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在外受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相聚,却又要匆匆离开,哥真的对不起你,这第一杯酒就当是哥的道歉酒吧!哥跟你赔罪了。”寒玉啸举杯一饮而尽。
“二叔,嫂子我也总是拖累你哥,令他不能分出心来照顾你,我也敬你一杯道歉酒,跟二叔你赔罪了。”
“大哥,嫂子,你们又何必自责?你们虽然没有在小弟身边,可我知道,你们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我,处处为我着想。不然你们这次就不会冒死帮朝廷挡掉这一大灾。我和廷才应该向你们道歉,都是我们力量微薄,不能好好保护中朝,这才把你们给牵连进来。小弟在这里也向大哥大嫂敬一杯道歉酒。”
梅惜情却赶忙说:“我对抗毒手只是为了报当年的灭门杀父之仇而已,凑巧是家仇与国难碰在了一起,所以最不能自责的是二叔才对!”
“大哥,嫂子,你们真的要瞒着小寒去冒这趟险?”
“要是这趟能杀掉毒手,自然是好事,要是杀不掉,拼死打他个重伤,也可以令小寒有更高的胜算。二叔,这事请你千万要保密,绝不能告诉小寒,我怕他分了心,这样连他也会有危险。要是我们真的不在了,小寒和小妹就全仰仗二叔您了……”梅惜情咬着唇把怀里的寒小妹递给了二叔。
“嫂子放心,小寒和小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可是大哥大嫂你们……小弟还是想奉劝一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不论怎么样,你们还是好好地活着,小寒没有你们想像得那么弱,他会有能力对付毒手的。”寒玉玄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这是毒手去江宁要走的路线,小弟在重要的地方已经做了标记,大哥大嫂可以做一下参考。里面有一块金牌,若是你们有需要,可以调令当地的官府帮忙。”
“兄弟,大哥大嫂在此谢过你了!”寒玉啸和梅惜情端起酒杯,再次相敬。
三巡酒,一巡歉,一巡谢,最后一巡为离别。
目送渐远的马车,寒玉玄抱着寒小妹,脑子却回荡着大哥的话:“生死有命,今日一别,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大哥今生今世能跟你做兄弟,死而无憾。要是我真的回不来了,大哥下辈子还要跟你当兄弟!”
“大哥,有我在,就决不会让你跟阎王当兄弟!因为,我第一个在乎的人,寒玉啸,是你!”寒玉玄闭上眼,心里念道。
“玄,回去吧!”背后的拥抱传来了阵阵温暖,驱散了早晨的凉意。
“唉,你这家伙,还是跟来了!”这个大醋缸,果然不会给他任何红杏出墙的机会。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最在乎的人都在墙内,还供他好吃好喝的,就算把墙扒低他也懒得爬了!
寒宫分坛——
梅潇寒趴在书桌前正在后悔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老爹老娘临走时,陆羽轩送了她一堆灵丹妙药,养颜的,健身的,强体的……而自己却没点表示,故此遭到老娘眼神上的埋怨,老爹眼神上的抱怨。想去周围的店铺买点东西送,可身上的钱全被没收了,而且再一想,买来的东西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送了也没点诚意。要不送的话,又显得自己不孝。于是到院里去寻了几片草叶,编了一只蚱蜢和一个精致的草笼子送给了老娘。物轻情意重,这也算是凝聚了他智慧与感情的结晶嘛!
老娘的确很高兴,感动得眼泪汪汪地说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她。可破嘴陆羽轩却大肆感叹,小毒虫就是考虑周到,送青青草上飞给娘,省钱不说,更具有重大的意义。老娘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和,就是就是,儿子的外号就是青青草上飞,要是在外面想儿子了,只要看看这只青青草上飞,就会觉得儿子还在身边!
左一句青青草上飞,又一句青青草上飞,说得梅潇寒头暴青筋,手有好几次忍不住去摸他的毒药瓶子。送这玩意儿之前,他当时根本就没考虑那么多,编蚱蜢是他唯一会做的手工活,这还是他当年跟东方离学的。那时才学会做蚱蜢,他就兴冲冲地拿给他娘欣赏,结果被以玩物丧志为名痛揍了一顿,打那以后东方离再也不敢教他编其它的花样,所以他手里能做出来的除了编草上飞就是编装草上飞的草笼子!唉!要是当时学编的是蝎子该多好,小毒虫虽然不好听,可总比他们拿青青草上飞来借题发挥强!青青草上飞,一听就像个采花贼采草贼,都不知道是当年是哪个猪头这么没脑子,给一个六岁的小孩起这种外号,再被他逮到一定毒烂他的舌头!
陆羽轩有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知道他青青草上飞是他的软肋之后,不怕死地在他周围转来晃去,嚷着要梅潇寒也做一只草上飞送给他,被他一脚扫出了书房。
于是,梅潇寒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借武林大会正名,把毒仙子做为他的正式名号。
武林大会,任重而道远啊!
叹一口气,梅潇寒开始翻阅毒手的资料。
北真拜月教,一个一直没浮出过水面的教派,而毒手,正是它的教主。毒手其人,年龄未知,相貌因他总是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也是未知。其用毒手段辛辣狠毒,武功路数未知,只知道不在毒门老门主之下。而他这种足以一手遮天的人却是听命北真王庭,屡次侵袭中原。
十八年前,毒门的存在成了他进攻中原的最大隐患。他便派人劝说老门主帮北真攻打中原平分天下,被老门主拒绝,便威逼利诱收买了杜月婵,给老门主下了毒,血洗了毒门。而当时十六岁的梅惜情因有孕在身,到深山里毒门训练幼年弟子的育青门里休养,这才躲过了一劫。
毒手也被老门主拼死一击打成了重伤,这才退回北真,没有继续去育青门斩草除根。日月左右使当时也因为老门主替他们挡下了毒手,重伤之下这才得以幸免,把这场血战记录下来。因为杜月婵当时大喊大叫得最厉害,导致他们错误地认为被老门主打伤的黑衣人只是个喽罗的角色,而杜月婵才是主谋,殊不知这只是毒手掩人耳目,把他自己隐在暗处继续操纵局势的手法。杜月婵在十来年里被他派出去杀了不少中原的高手,混响了绝命罂姬的名号。
可他却没有再动寒宫。或者,他认为梅惜情只是和杜月婵的层次在一个级别,不值得他太费心思。只要寒宫不再危胁到他,便能毒霸中原。
沉寂了十多年,不知他突然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一是派人去暗杀中朝皇帝,要是杀不了昭烈帝,就走第二条路去染指武林大会。他算准了寒宫不会去参加这种名门正派的聚会,于是想以对付毒门老门主的方式对付这些名门正派的高手,不能收为己用的话,就把反对北真的中朝英雄们一锅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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