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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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公子将信将疑:“多有得罪。”
杨济施礼:“是我等鲁莽。”
华服公子:“各位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看了无名氏一眼:“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杨齐连忙摇头澄清:“我等真的不认识他等。”
杨济:“委实对不住,实在是有一朋友急需玉露桑火膏,家师才命我拿仁义令来取,只是诸多变故,未曾料到,反倒给张堡主添了许多麻烦。。”
华服公子看向唐堂:“那仁义令……”
唐堂笑道:“兴许是过越前辈开的玩笑,不是说人越老心越小吗?这样算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华服公子干笑了两声:“有理。”
于是一群人终于被放了出来,杨齐也拿回了他祖传的剑。
唐堂打开扇子,说:“找个地方吃一顿吧。”
为了愉快的交流,几个人随意在路边找了个摊子坐下来,点了五碗馄饨,加一叠包子。
杨济问:“你怎么会来的?”
唐堂:“粱清找我来救人。”
几人一愣,这个无名氏真那么重要,居然是粱清出马求情。
感受到他们的视线,无名氏委屈道:“我就说,我说的是真话,其实我是个皇帝,可惜你们都不信。”
众人:……
杨齐摸摸他的头:“你不是出家了吗?”
无名氏:“骗人而已。”
几人“哦”了一声。
梁源不乐意了:“好歹我也是个九五至尊,你们就不能表示一下吗?”
陈淮慎表示,自己皇帝都供不下了,还管别人家的?
恰巧馄饨来了,几个人默默端了一碗到自己的面前,白腾腾的热气扬了起来,几个在地牢密室呆过的人瞬间心情也好了。
杨济舀了一口汤,抬头问道:“你怎么会有仁义令?”
唐堂:“哦,假的。”
杨济:“假的?”
唐堂:“以前你师父有一个,我很有兴趣,就借来又仿造了一个。还给过越前辈的时候,他说银色的不好看,我就给他镀了一层金,然后他就满意地拿回去了。”
杨济:……
杨济不解道:“既然粱清知道你有办法,你为什么还要亲自潜伏在张家堡一个多月?”
梁源一拍大腿,懊恼道:“他知道我不知道呀,早知道我还用费那功夫?我就是偷偷跑出来的。”
杨齐感慨:“皇帝坐到你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
岂料梁源自然的附和:“哎呀我也觉得是呢。”
杨齐再感慨:“最可怜的应该是张堡主了,怎么就招惹了你呢,家里一直不停的招贼。”
梁源厚脸皮道:“是啊,都是我那弟弟做事太没有分寸了,改日得登门道歉。”
陈淮慎吃饱喝足,一抹嘴:“是时候该分赃了。”
唐堂从怀里掏出一个朱漆盒子,梁源和陈淮慎同时伸出手去拿,两个人拽的死紧。
梁源:“我可以为了它在那个鬼地方呆了一个多月,按时间算,难道不该我先拿吗?”
陈淮慎:“我们可是三个人,按人头算,应该是我们拿大头。”
梁源怒道:“如果不是我,他怎么会来救人,你们又怎么能出来。”
陈淮慎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把我们关起来,不相信我们的话。”
梁源满脸狰狞:“朕可是皇帝!”
陈淮慎咬牙道:“这里可是启国的地方!”
唐堂用扇子一边抽了一个,把手都挥开:“别争了,这东西一般人可不会用,你们别乱糟蹋。”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知道谁会用。”
唐堂:“谁?”
梁源:“邵均安。”
陈淮慎:“十三。”
陈淮慎看了梁源一眼:“诶,邵均安?这名字好熟啊。”
唐堂嗤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陈淮慎倒不知道林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至交好友,梁源先面色不虞地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淮慎哼了两声:“亲密关系。”
梁源不淡定了:“你别以为他和你说过几句话你就自以为是他的朋友了。”
陈淮慎:“你也别以为她对你假以辞色,她就是喜欢你了。”
唐堂大掌一拍:“我觉得你们现在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将东西又收回怀里:“既然如此,回去看看就好了。”
梁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又叮嘱道:“东西一定要交到均安的手里。”然后飞也似的逃走了。
陈淮慎疑道:“嘿,这算怎么回事。”
唐堂摇摇扇子说:“十三当年被派去梁国,后来断了一条腿回来,就再也没离开过洛阳城。”
唐堂把东西给杨济,让他去找十三,自己回去找粱清拿报酬。
邵十三接过看了看,说:“不错,是真品。我去给林茗上药。”
杨齐拦住他:“你的腿,现在还能用它吗?”
邵十三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神药,都那么久的老病根了,怎么能医的好。”
杨齐失望的点点头。
邵十三轻轻捶了他一下:“我已经习惯了,何况这样也好,我就也好有借口一直窝在一个地方。”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邵十三就算瘸了一条腿,还是不喜欢用拐杖,就算他瘸了一条腿,还是一样的可靠英勇。
林茗的伤养好了,但是她却很不高兴,不高兴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事情,杨雪怀孕了。天呐鲁,她的妹妹怀上了她深爱男人的孩子,可惜她除了恭喜以外,没有立场说第二句话。林茗萌动多年的非少女心被迫破裂了。
林茗过去几年里,连个正经的名字也没有。在她脑海里最深的印象,就是林城轩举着一杯茶,对她说,禅茶一味,禅茶一味,要吃得苦,要静下心,要甘谵泊,要放得下。愿你好好活一次,也不枉浮生走一遭。你就叫林茗好了。
她就清楚的记得,那杯子,那飘渺的热气,那修长的手指,还有那个坐在树下的少年。在她明白什么叫喜欢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可惜,这个人和她注定没有牵连了。
第二件事情,杨雪的亲娘回来了。林茗对于杨家没有多余的感情,所以她可以无所谓姓不姓杨。而她对于杨母,除了憎恨和厌恶没有别的了。
杨家被屠杀之前,杨母让林茗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囚禁她的母亲,累死她的奶娘。林茗当年会救杨雪,卖身安王府替她谋求一席之地,那感情很复杂,一丝是出于愧疚,还有一丝是想替母亲还债。她始终以为当初屠杀杨家同杜兰若有脱不开的干系。
可现在,她才发现,杨母没有死。两人之间唯一有默契的地方就是两看两相厌,时隔十二年越演越烈。杨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颠倒黑白,林茗同她争吵了两次,每次都因为杨雪包含热泪的告罪和林城轩的训斥告终。
林茗觉得很委屈,林茗觉得很不开心。
第三件事情,则是她发现叶十娘真的不是她娘。林茗半分希望她是,又半分希望她不是,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人。
在杨雪大张旗鼓地要开办十八岁生辰宴会,以及筹办加入安王府相关事宜的时候。林茗在噩梦中迎来了她的二十年前出生的日子。睁开眼睛之后,却是叶十娘端来了一碗长寿面,也只有这个人记得这个连她自己也记不得的日子。
林茗便跟着叶十娘,趴在窗户外面看见了她黑纱下面的脸,才确定她不是杜兰若。
于是林茗受伤地,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安王府。
林茗走时候,看见了比她还忧愁的一张脸,那种表情难得出现在了一个玩世不恭的人的脸上,杨齐慌了。
粱清来和亲,要娶林城月。
☆、和亲
林城月吧,这个从小就一直策划要拐走杨齐私奔的女子,幻想过两人去种田,去偷窃,去经商,去闯荡的种种画面,最后在她皇兄和杨齐的双双拒绝与镇压下幻灭。时不时发动一场小起义,偶尔闹闹小脾气,是一个纯情又真诚,蠢得让人喜欢的孩子。
粱清这回来,是为了上次说好的和亲。
他不住驿馆,不住皇宫,偏偏要住进定王府。
前些日子门可罗雀的定王府,随着众人的回归又变得门庭若市,更准确的说,是鸡飞狗跳。
林茗明白,杨齐虽然平日里很嫌弃小公主,但其实是很疼她的。林茗的恋情刚刚破碎,没想到杨齐跟的那么紧。虽说他们这群人,大概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但放在心里想想的资本都被剥夺,这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林茗为了表示同自己兄弟的深情厚谊,决定要给粱清一点颜色瞧瞧。
林茗端着放馊了的茶叶过去的时候,粱清扫了她一眼,林茗瞬间脊背一凉,拿着托盘往前推了推。
粱清的视线转了一圈,又看了她一眼,林茗打了个哆嗦。
粱清大掌呼了过来,林茗吓了一跳,轻轻地摸了摸她脑袋,笑道:“好孩子,来做什么?”
林茗咽了口唾沫,说:“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
粱清拍了拍,笑道:“好孩子,要听话。”
林茗殷勤地点了点头。
林茗转身走了,问唐堂:“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唐堂坏笑道:“当然是想看你倒霉了。”
陈淮慎来找粱清商量和亲事宜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粱清对路过的林茗说:“好孩子,帮我招呼一下客人。”
林茗狗腿地应了一声:“诶!”端茶倒水,请陈淮慎入座。
陈淮慎打了个冷颤。
两个人开始讨论路线,守卫,人选,林茗在旁边听了一会,凑过来问道:“你们是不是漏了一个人?”
陈淮慎:“谁?”
林茗:“小公主啊!她跑路的本领一点也不差。”
粱清看了她一眼,林茗辩白:“她确实不想嫁嘛。”
陈淮慎正色道:“国家大事,我相信公主殿下还是有分寸的。王爷放心,我以我的人品担保,公主殿下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尖叫着跑了过来:“不好啦,小公主失踪了!”
陈淮慎:……
林茗幸灾乐祸,偷笑道:“你的人品和你的信任一样不值一文。”
陈淮慎:“小公主一定是在开玩笑,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林茗在后面喊道:“我也去!”
两人绕到杨济的家里,叫小人去通知其他人来,内部人互相讨论逼问。
陈淮慎一拍桌子,怒道:“小公主居然出走!”
林茗附和:“出走居然没来找我们。”
陈淮慎严肃道:“到底在谁哪里,赶紧把人交出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人出声,陈淮慎瞄了林茗一眼。林茗举起手来,无辜道:“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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