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啊?你不要吓我啊!钟不弃--按人中,对按人中”刘青衡紧紧按住钟不弃的人中,还是没有反应。
“哇,钟不弃,怎么办?我害死你了,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啊?呜--”刘青衡趴在桶边哭了起来。
这个笨蛋还真上当了,呵,钟不弃把眼睛睁开了条小缝偷看着大哭的刘青衡。
刘青衡哽咽的抬起头道:“一命还一命,我把命还给你,希望你不要怪我!”说完就把头伸进了桶里,想淹死自己。
一条腿把他的头顶了出来,“噗--”刘青衡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看着钟不弃含笑的双眼,刘青衡知道自己被他耍了,立刻扑了上去,不停的捶打着他:“死钟不弃、臭钟不弃、你这个大烂人,害我喝你的洗澡水,呸呸呸,臭死了,我打死你……”
洗澡变成了水仗,整个屋子弄得湿淋淋的。
12
“呵,还是梳洗干净了看上去舒服。”刘青衡拿着调羹喂着钟不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美呀、美呀、真美--”拿着调羹的手渐渐的停了下来,顿在空中。
这个白痴,又在发花痴了,看看他那逼色眯眯的样子,钟不弃轻咳一声。
刘青衡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你咳什么咳呀?美人是不应该咳的,要静静的坐在这里。”
我不咳行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口水流到我的粥碗里面吗?钟不弃看了一眼刘青衡嘴角边的口水。
“少爷--你好了没有?司徒小姐已经要一里外了!”阿英的声音由远而近。
“砰”手中的粥碗落地了,刘青衡谑的一声站了起来,口水差点喷到钟不弃的脸上:“怎么办?”
钟不弃眯了眯眼睛,朝门外努了努下巴:“应付。”
应付她一下?刘青衡朝门外喊道:“我知道了,我在穿衣服,马上就好,你先跟老爷说一声。”
“是。”门外的阿英又匆匆走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不要娶那个四头猪,娶了她我就不成了猪相公了吗?”刘青衡拉着钟不弃吐着苦水。
“走。”钟不弃把他挟在腋下,一脚踢开窗子,飞身跃上了屋顶,往外奔去,快得令人看不清。
刘青衡被他的速度看得头都晕了,只看到一会儿房顶一会儿地的,忍不住叫道:“慢点,我头晕。”
慢点?想被他父亲逮到吗?钟不弃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加快了脚步,一眨眼已经出了刘府,但不敢停下来,还是往前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看前面有一条小溪,钟不弃终于停了下来,把刘青衡放了下来。
“我……想吐。”刘青衡的脸上一片苍白,刚吃的早饭恨不得要破肚而出。
真是个麻烦精,才这么点路就想吐,看着他发青的嘴唇,钟不弃忍不住伸出手掌轻拍着他的背。
“谢……”另一个谢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吐了出来:“哇……”
这一吐好象一发不可收拾,刘青衡几乎要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连站在一旁的钟不弃看了都几乎想吐了。
吐尽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后,刘青衡终于舒服多了,躺在地上。
钟不弃用鞋尖踢了他一下,朝前面的小溪努了努下巴:“水。”
“哦”刘青衡慢慢的走到小溪边蹲了下来,掬起水漱漱口,去掉嘴里的酸涩味。
“哈--跑呀,继续跑啊!”厉笑变成了冷笑。
刘青衡转过头,原本苍白的脸好似变得透明:“爹……”
钟不弃看着一脸杀气的刘斌剑,心知不妙,赶紧站到了刘青衡前面。
“哼,你这个臭小子,长得一副狐媚样,竟敢勾引我的儿子,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刘斌剑伸出右掌向钟不弃抓去。
这一爪来势凶凶,钟不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避开,如果避开了,身后的刘青衡又会被他抓伤,只好使出十成的功力向刘斌剑的胸口拍去。
刘斌剑大惊:“碎心掌”急忙往后飘去一两丈。
“哈,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徒弟。”刘斌剑看着一脸无惧的钟不弃,狂笑着。
忽然狂笑停了下来,刘斌剑慢慢的往前走着,恨声道:“一定是他让你来找我报仇的,让你来勾引我的儿子,他的诡计不会得逞的,他已经抢走了我唯一的亲亲,现在连我最后的亲人也要夺走吗?”
他在说什么?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他口是的他是谁啊?他弟弟又是谁啊?钟不弃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忍不住道:“站住。”
“怕了吗?哈,想不到莫无火的徒弟也会害怕啊?”刘斌剑的脸上出现的狞笑让刘青衡害怕的打着哆嗦。
“爹,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啊!”刘青衡的声音里充满着恐惧。
刘斌剑狰狞的笑容忽然不见了,他一脸的慈笑,可笑容却更让刘青衡感到害怕:“来,乖儿子,到爹这里来。”
刘青衡一个劲的摇着头:“不不不。”手紧紧握住钟不弃的。
这一幕落在刘斌剑的眼里,仿佛如万根针扎在他的心里,眼睛里面烧的是熊熊的怒火,人影顿然消失。
钟不弃看着刘斌剑忽然冲过来的身影,赶紧迎了上去,二道人影在空中纠缠在一起。
刘青衡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咬着嘴唇看着那一团人影,想大声叫出来,可嘴巴却不听使唤,只听见牙齿在“咯吱咯吱”的打颤。
“砰”的一声,钟不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落了下来,嘴角的血丝顺着嘴角不住的往下流着。
刘青衡冲了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洒在钟不弃的脸上:“钟不弃,你没事吧,钟不弃……”
“呵,他没事,只要爹再一掌,他就会没事了!”刘斌剑嘴角擒着冷笑往他们那里走去。
刘青衡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刘斌剑的腿:“爹,不要啊,爹,求求你,不要杀他。”
刘斌剑把刘青衡一把揪了起来,眼里闪着残酷的冷芒:“你知道吗?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是要杀了他。”狠狠的把他摔到一边,往前走去。
钟不弃捂着胸口看着一步步走进的刘斌剑,冷笑着:“来呀!”
“别急,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刘斌剑扬起了手掌,正准备朝钟不弃的天灵盖拍去。
忽然空气变得凝固了,原本属于冬天的寒风,这时却飘了进来:“呵,刘盟主好大的兴致啊,秋风飒爽的时候杀人真的是一大享受,不是吗?
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银白的面具映着随风迎而的银色长发,说不出的诡异,他的脚步轻盈,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一把血红色的弯刀挂在他的腰上。
13
刘斌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掌,看着眼前的神秘人,冷声道:“阁下什么人?”
面具人冷声一笑:“刘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的声音我可是记在脑中整整二十年啊,连做梦都不敢忘记啊!”
刘斌剑看着眼前的面具人,忽然一股熟悉感涌了上来,这声音这语调,莫非是--“莫无水”他喊了出来。
“想不到刘盟主还记得我莫无水,真是荣幸啊!”莫无水冷冷的语气好象要把人冻住一样。
刘斌剑大笑三声:“哈哈哈,想不到今天竟然让我碰到两个魔教的人,今天我就杀了你们两个,为整个武林除害。”
“说得多么的好听啊!这些大道理真是令人动容啊!”莫无水冷笑着。
刘斌剑看着那张冰冷的面具,嗤笑道:“你都不敢见人了吗?”
“你能算是人吗?”莫无水立刻予以反击。
刘斌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你少在这儿耍嘴皮子,动手吧!”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金丝手套缓缓的带上。
“我等这一天二十年了。”莫无水握住了血红色的弯刀。
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只不识相的小鸟忽然往二人之间飞去,“叽”的一声又立刻掉在了地上,它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当小鸟落地的那剎那,两条人影已经变成了一条人影,只能看见金色和血红色的光不停的闪动。
刘青衡趁着两人决斗的时候立刻把钟不弃扶了起来,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钟不弃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看着正站在暴风圈内的两个人,心中的疑虑不断的在扩大,这两人的动作完全像是两个师父在过招一样,招式都差不多。
“我爹……他会不会输啊?”刘青衡紧张得得手心都在出汗。
钟不弃也不能回答他,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仲伯之间,只要一个闪失,就会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呢?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呢?”刘青衡着急的不停的呢喃。
至少现在谁都不会输,谁也不会停,钟不弃干脆坐下来盘膝运功疗伤。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刘青衡看着你来我往的二人,不禁大喊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了?现在都是中午了,你们可以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吃吃午饭再打的,要不然你们都不会赢,都会被饿死的!”
在运功的钟不弃听到刘青衡的这番话,几乎想要开口骂他白痴了!
忽然两人迅速的分开了,两双眼睛中杀意迸现,两人在互相的对视着,明明没有风,可两人的头发和衣角全在鼓动。
要拼最后一招了吗?钟不弃睁开眼睛,慢慢站了起来,刘青衡赶紧扶住他。
“要有结果了吗?”刘青衡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万一爹赢了,自己将会被抓回去,而钟不弃可能就会被爹杀死,万一爹输了的话,恐怕他就得替爹收尸了,两个结果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我们走吧,不要再看了好不好?”刘青衡摇了摇钟不弃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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