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相思之永相守+番外 作者:栗竹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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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次违背我的命令,甚至一直躲在军营中装病不上战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耶律骁的面容伤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怒意,易勒进来越来越嚣张,倘若不是念及他过去的军功,他恐怕早就将他军法处置了。
“是臣的过错,臣愿意承受任何惩罚,但臣此次擅自闯入皇城只为了求主上一件事情。”易勒张了张口但缓缓闭上了,他就算开口解释恐怕主上也根本不会相信他反而会更加愤怒。更何况易勒不知道主上得知他内力受损以后不能再上战场会怎样,是将他永远逐出匈奴吗。
“什么事情。”耶律骁看着易勒,眼中的怒意并没有任何缓和,他心中已经料到此事或许和孩子有关。
“臣听闻小王子生病了,臣不知道现在小王子的病情到底如何了。”易勒的双眼溢满担忧的神情神色,他不祈求主上能让他远远地看孩子一面,他只求主上告诉他孩子的病情就好。
“你是不是还想求我让你看孩子一眼。”耶律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或许当初他就应该将易勒逐出皇城以绝后患,但他碍于易勒的身份,不敢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生怕引起众位大将的不平,否则他绝不会给易勒见到孩子一面的机会。
“不是,我记住您的命令,绝不会擅自逾越一步,只求您能告诉我小王子的病情就好。”易勒祈求的看着耶律骁,他只想知道他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别的他并不敢奢求。
“易勒你记住了,王子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身为主将管好你手下的大军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知道王子的事情。”耶律骁冰冷的转身,他不过是曾经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易勒还真以为他会想与他有半点关系。这简直就是奢望,易勒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他不过是自己从路边捡到的一个孤儿,他配吗。
“主上,臣求您告诉我小王子的病情,您让我如何我都答应。”易勒跪在地上伸手抓住了耶律骁的裤脚。他现在这样的残躯还能好好的活几天,他不过就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无论主上惩罚他什么他都甘愿。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耶律骁转身用力按住了易勒的脖颈,易勒越是关心孩子,越是提醒着耶律骁无法忘记的屈辱。耶律骁是允许易勒活着,是因为他需要易勒为他平定天下,但他决不允许易勒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此次战事后他绝不会再留着易勒了。
“臣的命就是主上救下的,倘若主上想拿就拿去吧。”易勒闭上了双眼,但他心中仍有一丝不甘,他想知道孩子现在的病重不重,有没有好一些了,否则他就是在黄泉路上也走得不安稳。
“你。”耶律骁看着易勒平静的神色,心中气急。难道他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吗,耶律骁手中用了几分力量,但却没有按下去。与大陈一战还没有结束,他需要留着易勒的性命为他卖力。
“好,你不就是相见小王子一面吗,我答应你。”耶律骁突然放开了易勒。
易勒绝望的双眼中有一丝期待,但他心知主上绝不会轻易答应他的,或许他付出的代价会比死还要重。
“见到小王子后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此后永世不得踏入皇城一步。”耶律骁重重的说,就算易勒不愿离开,他也会派身边的侍卫执行他的命令。
“不,主上。”易勒跌倒在了地上,曾经他是将军,就算主上不愿见到他也必须召唤他谈论兵事,而现在却真的是没有一丝机会了,恐怕他临终前都不能见到主上一面。到底是爱了一生甘愿付出一切的人,他想在大战后见到主上最后一面上交军印再离开。
“你不是说了为了见小王子,什么事情都答应吗,怎么现在又不愿了。”耶律骁微微屈身看着易勒痛苦的神情,心中有一丝异样拂过,“还是你只是为了见到我。”耶律骁瞬间异常愤怒,易勒他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镇守在边关的将领,他凭什么可以喜欢他。
“滚出去。”耶律骁大怒道,他尽力挥去脑中的片段,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倒跟随在他身后眉眼间略略有些笑意的面容。
“主上,小王子。”易勒张了张口,却被耶律骁一脚踢在了胸前,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淌下,但他依旧死死的盯着主上不肯放弃。
“他没事。”耶律骁看着易勒衣襟前绽放的朵朵梅花,心中有一丝窒息的痛楚,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滚。”
“谢谢主上。”易勒面带笑意,扶着门边缓缓离开了,听见小王子没事后,他的心终于放下了。易勒在踏出门边的那一刻,身体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久久却无法站起来。很快主上就可以不用再看见他烦心了。
耶律骁等待房门关上后,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之前不会以后永远也不会。
一个蓝衣少年紧紧跟随在衣着华贵的白衣王子身后,虽是面前的人并未看他一眼,但他看着眼前的那道身影,神情确实异常欣喜。
“你笑什么。”耶律骁转身看着易勒面容上淡淡的笑容,心中有些厌恶。
“没什么,就是看到王子很高兴。”易勒微微低下头,他终于成为王子的侍卫了,就算是高兴几天也不能表达他心中喜悦。
“我命令你以后不许笑了。”耶律骁冰冷的转过身去。
“是。”易勒点点头,眉眼中依旧充满柔意。
想想十余年过去了,耶律骁当上了匈奴王,性情依旧如当年一般冰冷,可易勒为了平定内乱接连征战,身体时常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又何曾像当年一般笑过。耶律骁已经失去了很多,但他却依旧没有一丝悔悟,或许是因为他拥有的太多,没有感受过失去的滋味。
☆、第 22 章
第22章
清风轻轻拂过,一根调皮的枝叶偷偷探进窗户,它在屋内盘旋了一周后又被同伴拽了回去,依旧在微风中摇曳。
思晴静静地站在桌边,神情专注的搬弄着手边的瓶瓶罐罐,他伸手拿起了放在面前的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后嗅了嗅,略有些失望的放下了。王妃喜欢香料,想必本身也对调香颇有精通,他一个半吊子的调香师,倘若不仔细钻研,绝不可能瞒过王妃的眼睛。
一个侍女站在门边看着思晴俊秀的侧脸,脸颊微微泛红,中原的男人清雅俊秀比西域粗犷的男子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但可惜他们祖上有规矩,但凡是嫁了中原人的女子都会被周围人看不起。
“你别想了,他已经有妻室了。”侍女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连忙回过头去不想看见了王妃的面容,她惊得想要叫出来。
蓝晨伸手捂住了侍女的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
侍女点点头慌忙离开了。
思晴感觉身侧有一道轻微的呼吸声,他微微侧身向门外看去。
“王妃娘娘。”思晴连忙俯身行礼,他开始以为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并未太过在意,未想王妃竟然亲自过来了。
“我这里有些乱。”思晴低头收拾着桌子,面上的笑容略有些局促不安。他不知王妃是不是等得有些急了,想亲自过来看看成品,但他手中的香料无一能拿的出去,思晴低头思考了一阵想尽力圆过去。
“没关系,我进来听下人说你一直在房间忙碌,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蓝晨看着思晴白皙秀美的侧脸,摇了摇头,倘若思晴再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只怕是要将她的侍女全都迷住了。
“西域香料与中原大都不同,我就算接连研究了几日也仅仅懂得一丝皮毛。”思晴微微低下了头,他不是真正的调香师按理说能调出香料已经很好了,但他留在王妃身边,必须要达到一个真正调香师的要求。否则王妃就算性情温和,也无法留一个大陈探子的命。
“思晴真是谦虚了,你身为调香师,这几十味香料应该难不倒你吧。”蓝晨笑了笑,西域香料是与中原不同,但嗅总能知道是什么吧。
“王妃真是会抬举我。”思晴勉强赔笑,他看着蓝晨的双眼心中有些疑惑,他总感觉王妃今日绝不是看看他这么简单。
蓝晨伸手拿过放在桌旁的一瓶香料,思晴迅速伸手想拦下王妃,但他的手只碰到了蓝晨的衣袖,便滑了下去。
“王妃这是我今日现配的有些仓促,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喜好。”思晴的神情淡定自若,他尽力还原了花瓣的芬芳,虽用料简单但也不一定表明他实力差。
蓝晨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一道清香的甜味沁人心脾,她不禁赞叹的点了点头,“比我期待中的要好很多倍,曾经留在我身边的几位调香师都没有能像思晴这般可以将香味完整的保留住,看来我是用对人了。”
“只要王妃喜欢就好,我愿意为您效力。”思晴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那味药草的功效这样好,或许下次的时候他可以多采一些回来。
“你知道他们闷在房间中多年研制多年都不如你的原因吗?”蓝晨双眼中有一分深沉,或许她早就应该料到思晴的身份不一般了,可是看着他那么酷似舅舅的容颜,她真的舍不得杀了他。
思晴摇了摇头,难道他调制的香料有什么不对吗。
“因为他们不懂得加入杉草保留香味,而你却加入了,虽然仅仅是对调香略知一二,但显然比他们都出色很多。”蓝晨看着思晴渐渐消失的笑容,“杉草生长在高山之上,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思晴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他竟然错在了看似可以救他与困境中的草药,是他错了,杉草在中原常用于调香,而西域人却不懂得如何使用,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卖根本不值一钱的杉草。
“不要告诉我是你在被俘虏时,怀中还偷偷藏了一把杉草。思晴你在匈奴人生地不熟,应该不会有人会帮助你冒生命的危险去摘杉草。”蓝晨的面容沉了下去,到有几分冷艳之美。
“王妃是怀疑我会武功吗,倘若我不会半分武艺有怎能出现在军营之中。”思晴冷静的说,他当时看见能出去的机会,没有过多思考便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多年在军营中生活的人怎会懂得调香,也实在可笑。“我儿时为了强身健体虽师傅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后来朝廷征兵我便替家中的亲人参加了。”
“是你会武艺很正常,但是你常年在军营中生活,指尖应该不会这样修长白皙而没有一点老茧吧。”蓝晨看向思晴的面容,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先入为主的认为思晴不会武功,只是无辜被抓做征兵的大家少爷,但是有哪一个平民子弟会像思晴这般淡定自若,举止间透露着一丝华贵的气质。
“那王妃认为我是什么人?”思晴突然笑了,他只是一个大臣之子在军中无名无姓,王妃根本不会得到他的身份,那现在王妃所说的一切都是猜测,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王妃就无从下手。
蓝晨犹豫了一阵,是王公贵族吗,皇家子弟根本就不会亲自到匈奴冒险,但密探同样不会有思晴身上那般高贵的气质。“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逃过一切,你现在不过就只是一个奴隶,倘若主上想要你的命,你绝对逃不过明天。”
“王妃其实可以将这一切都告诉主上,但王妃没有是因为您舍不得我死。”思晴向蓝晨靠近了几步,面容上有一丝妖邪的笑容。否则今天来的就不应该是蓝晨一个人了。
“我只是需要一个陪我聊天的中原人而已,倘若你做了有损匈奴利益的事情,主上必然会派人处决你,自然轮不到我亲自动手。”蓝晨冰冷的说,或许是她看错了思晴,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过是他装出来的,又有哪一个人敢在敌国流露出真性情。
“不,王妃是因为回忆起了当年您的舅舅死在您父亲剑下的情景才心有不忍,倘若主上得知了我的身份后,当年的惨剧会再一次上演,所以您才提醒我让我离开。”思晴看着蓝晨略有些湿润的双眼,便明白了。那个故事蓝晨并没有说完,她父亲既然想抹去与一个中原人在一起的事情,就更不会留下她的舅舅,蓝晨不想提起那段往事也是因为她不想怨恨与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父亲。
蓝晨背过身去,闭上了双眼,她尽力想忘记一切,但当十几年前的往事被揭开时,伤口依旧鲜血淋淋。她是恨父亲,剥夺了她最亲的亲人,但倘若没有她的父亲,她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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