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枓/师兄,求包养 作者:T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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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话,蓝花枓就爬起来跑进了夜色中,然而他那四个哥哥却没有追过去,简伊看着四周的人,觉得气氛压抑的紧,虽然没吃饱,但也不敢再吃饭了,想了想后他放下碗筷去追蓝花枓。
蓝若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竟然打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他从来没有打过他那小儿子,甚至连耳朵也不舍得拧,而这一次他居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因为他那小儿子说他要嫁给一个男的!
楚慕云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压抑,洗尘的冷漠,父亲的逼婚,他心里痛苦却得不到宣泄,所以当蓝花枓发脾气后他也抑制不了心里那喷薄欲出的怒火,忘了平时的风度和修养,不顾一切的只想把自己内心里想的全说出来,可当蓝若霖那一巴掌打下来后,他蓦地醒过神,随即他又听到蓝花枓那句话,他被蓝花枓那态度震慑住了,他自认没有那样的勇气承认自己爱一个男子,更没有胆量对自己的父亲说他要跟一个男子在一起......他承认自己懦弱,承认自己优柔寡断,所以从一早就注定了,他是失败的那个人......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争下去了,从他答应那门亲事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权利,蓝花枓说得对,他没有资格。
蓝花锦不知该如何是好,人是他弄掉了的,可他不敢说出来,而他们现在寻找的方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洗尘,他一边在这边和所有人一起找,一边暗中让自己的下属在另一个方向找,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洗尘被人救下来了,他还活着,不然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坦然的面对蓝花枓......
屋子里气氛凝固,所有人都沉默了,像是定住了一般,许久,看完整场闹剧的独孤真人叹息了一声,开口道,“都不用再找了,洗尘若安然活着必是躲了起来,不想让我们寻见他......”说着他又看向蓝若霖,“若霖,你还是将花枓带回去吧,愚兄惭愧,有负你当年所托。”说完他便步履沉重的踏出了门外,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弟子竟会产生那种感情,而他竟一点也没发觉,他现在终于承认肖承风当年对他说的,他是个感情迟钝的人......
蓝花枓漫无目的乱跑,他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只觉得这样心里会舒服一点,简伊跟在他后面,不远不近。
忽然,一个踉跄,蓝花枓被绊倒,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他爬不起来,简伊追上来,在他旁边蹲下。
“摔伤了?”
蓝花枓偏过头不理会,膝盖疼得他眼泪都泛出来了,却强忍着不哭,看他这个样子,简伊无奈道,“干嘛呀这是?我又不是你爹,不准你嫁给洗尘,你要是非要嫁给他我就等着你们的喜酒呗!”
闻言,蓝花枓转过头来诧异的看向简伊,他的半边脸肿得老高,眼睛红肿,隐约可以看见泪光闪闪,简伊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见此,蓝花枓又狠狠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生气啦?你就是小心眼!你现在这个猪头样洗尘会娶你才怪!”
蓝花枓仍是不理会,简伊无奈,又开口道,“无论你什么样洗尘都会娶你行不行?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不要你管!你走开,少看我的笑话!”
简伊气结,一巴掌拍在蓝花枓的脑袋上,“谁看你笑话了?你小子能别跟狼狗似的逮谁咬谁行不行?我好心安慰你你还反咬一口!虽然我总是捉弄你,但哪次打架我跟你动真格的了?喜欢你才跟你闹着玩,谁有闲工夫来笑话你?”
蓝花枓摸着被拍的脑袋,眼睛警惕的看着简伊,简伊莫名其妙,却听到他开口道,”你喜欢我没用,我只想嫁给师兄!“
“......”简伊愣住,随即跳起来抓狂道,“我靠!你以为老子想娶你?老子放着能生小孩的女人不娶,娶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男的有屁用啊?!”
☆、第八十一章 一时风流留下的种
青烟徐徐缭缭,升到空中消散不见,空气中散布着一种清幽淡雅的香味......
忽而房门被推开,两名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那站在前面的男子蹙眉,略带不悦的问道,“他怎么还未醒?”
“伤口较深,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所以仍未清醒。”
听此,男子沉默了,眉头紧凝不展,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开口问道, “一点线索也找不到?查不出他的来历?”
“是,主子。”
“那可有人寻他?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应该会有人找才对......”
“是有些人在那周边地方找,只是那些人动作隐蔽,也查不出来历。属下无能。”
“不妨事......”男子一脸不在意,看着手中的玉坠沉思道,“这本是本王二十多年前出使西域时偶然所得的一块血玉,带回来后让人制成了扇坠儿,十多年前不甚遗失,不想竟在这个人身上找回......”
“主子以为,这人会是怎么得到这枚玉坠的?”
“这个本王如何知道?只能等他醒了问一问便知。”
那下属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迟疑的开口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属下觉得,这人与主子年轻时的模样有三分相似,他......”说到后来那人敛住了口不再往下说,但那主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人可能是本王一时风流留下的种?”
“属下多嘴。”
“那也不无可能。”那男子脸上并无愠色,然后吩咐道,“你去备碗。”
“是,主子。”
碗很快就准备好,男子用针尖扎破自己一根手指,让自己的血滴到碗里,那下属用另一根针扎破那昏迷少年的手指,看到两个人的血溶在一起,那男子紧皱眉头,轻声开口,“竟真是本王的种......”
房里一时静了下来,男子盯着那碗凝视许久,忽而叹息一声,“倒真是奇遇,出门一躺竟捡回一个儿子......”
“主子打算与他相认么?”
闻言,那男子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心腹。
“相认?”随即他又冷笑,“还不知他娘是何身份,配不配给本王生孩子,本王岂能认他?”
“那主子如何打算?”
听此,那男子又侧过头看向床上昏迷的少年,静默片刻后开口道,“看样子他是习医的,若是对本王有用自是最好,若是无用......毕竟是本王的种,只要他安分,本王不会苛待他。”
“属下明白了。”
“让人照料好他,他若醒来便叫人告知本王。”说完再也不看那少年一眼,转身往外走,那下属跟上,房间里又只剩下那个昏迷的少年躺在床上......
☆、第八十二章 姓陈,单名昔字
蓝花枓被强行带回了蓝茗山庄,一路上他都在哭闹,甚至试图逃跑,蓝若霖震怒,狠下了心,命人用软绳将他绑了起来,任他如何挣扎,蓝花梗他们如何求情,他都铁了心不松绑。
独孤真人带着简伊回到山上,楚慕云也回到自己的家里,但仍在寻找洗尘,而蓝花锦在回到蓝茗山庄后更加大了力度寻找,因为当初他让自己属下给洗尘改的方向就是往蓝茗山庄方向的,他不知道,洗尘早已身在京城了......
“禀王爷,那昏迷的人醒了。”
“哦?本王去看看。”
布置淡雅的房间里,洗尘坐在床上,清冷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华服男子,惯来冷淡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总算醒了!”来人笑容和熙,虽已是中年,但皮肤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
洗尘敛下眸,淡声开口,“多谢相救。”
来人微愣,初见洗尘时,他也被洗尘那双淡漠的眸子看得愣住,他接触过形形**的人,清高的,冷漠的,恃才傲物的......但这样清冷看不出情绪的人却是第一次,他不由对洗尘产生了一丝兴趣。
“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洗尘默然,复又抬眸看向那人,开口回道,“姓陈,单名昔字,陈昔。”
那人在心里估量这句话的可信度,但面上仍在微笑,“那陈公子是哪里人士?家住何处?可需本王派人告知你的家人?”
“山野孤人而已。”
“这......”
“可否将我的药方去掉一味药,我生性偏寒,那味药与我无益。”
那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陈公子习医,对这些自是比本王懂些,你便自己做主吧。”
“如此,多谢。”
“陈公子无需客气。”那人笑道,“本王乃当今的逸王,向来喜欢招贤纳士,陈公子孤身一人,又有重伤在身,若无去处,可愿待在本王府中?”
闻言,洗尘垂下眼眸似在思虑,片刻后,他抬起眸,看向那逸王,回道,“那自是最好不过,多谢王爷收留。”
“本王说过了,无需客气。”逸王说道,“你既愿留下,便在此安心养伤。”说完,又对身后轻轻招了一下手,他身后的人便递来一个包袱,他伸手接过,然后又递向洗尘,“这是你的包袱,你且收好。”
洗尘接过包袱,并未应声,见此,逸王又开口道,“你才刚醒,不宜劳神,还是多休息吧!本王还有政事要处理,这就走了。”说完,便起了身,然后又吩咐下人仔细照料,这才带着身旁的下属离开了。
房里又只剩下洗尘,打开他的包袱,里面的东西都在,几件衣物,两本医书,一个木匣,一个玉坠,以及一些盘缠。
木匣里是蓝花枓送他的玉簪,应蓝花枓的要求,他一直都带在身边,而那件肚兜,也安然和他的衣服在一起......
“花枓......”轻抚那件鲜红的肚兜,嘴里呢喃着蓝花枓的名字,洗尘逐渐失了神。
☆、第八十三章 被软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蓝花枓死命拍打着房门,但是门被上了锁,窗外也都有人守着,他根本没办法逃出去,只能扯着嗓子喊,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房间里一片杂乱,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不能砸的也被他推倒了,床上的被子床单全扔到了地上,帐子珠帘也都被他撕碎扯散......总之能破坏的东西都被他摧残了。
喊累了,就一屁股坐地上,歇够了就再起来喊,周而复始,蓝若霖任他折腾,一日三餐都叫人送去,吃与不吃也全凭他,这一次,蓝若霖他是真的狠下了心,无论别人怎么求情他都不听,誓必要断了蓝花枓要嫁给他师兄的念想。
蓝母虽不明白为什么蓝花枓会喜欢一个男子,但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她身为母亲怎会不心疼?更何况那还是她最疼爱的幺儿!为此,她几乎日日与蓝若霖争吵,让他把蓝花枓放出来,但蓝若霖都铁了心的不放,她着急了,曾拿着剑要去将门劈开放蓝花枓出来,可是被蓝若霖拦住了,之后,蓝若霖便派人守在蓝花枓的房间附近。
深夜,整个山庄的人几乎都歇下了。
蓝花枓睡在床板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又冷又饿使他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连点朦胧的月光都没有,他呆呆的坐在床上,肚子饿得难受,嗓子也疼得厉害,像火烧过一样。
呆坐了片刻,睡不着又没东西吃,于是他挣扎着爬起来,摸黑在房间里翻找东西,地上几乎全是碎瓷片,他看不见,手和膝盖都被扎伤了,但他却不管,仍旧跪在地上摸索......
终于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他坏心眼的笑了,然后用手中一根残了的椅子腿,敲打铜制的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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