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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苏 作者:扶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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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言苏厚葬了张离,放掉了张怀,这件事没有惊动李晏骜,王逸买通了那天所有在宫门口的人。
  御史大夫府中,言苏穿着一身白衣,在面前摊着的纸上写:我打算离开燕京。
  坐在他身边的王逸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要走?那怎么行,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言苏固执地摇了摇头,又写:不,你留下。
  “凭什么我要留下!”
  你爹以前说过,要为王家光宗耀祖,如今他不在了,这便是你的责任。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你别来和我扯这些,我不会答应的。”
  王逸,那么,算是我求你留下,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求我留下?”
  你留下,万一哪天他想通了,你可以告诉他一切。
  言苏没有写那个“他”是谁,但是王逸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瞪着眼睛,火大地说:“言苏,你还指望他能想通?”
  言苏微微蹙了蹙眉,想了会,认真地点了点头,又写道:其实他之前就试图和我和好,但我没有回应他。
  王逸换上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问:“真的?你为什么……”
  之前时机还不成熟,我总不能让我们的计划半途而废。
  “言苏,我真是服了你了。”王逸重重叹了口气,抓了抓脑袋。
  这家伙真是冷静到了可怕的地步,为了复仇,居然连他最在乎的人都可以强硬地推开,王逸以前很恨李晏骜,现在却觉得,其实李晏骜也很可怜。。
  谁叫他要爱上言苏呢?那就注定他要碰得遍体鳞伤。
  半晌后,王逸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瞪着言苏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走呢,既然觉得他会回心转意,你留在燕京不是更好?”
  言苏摇了摇头,提笔写字:张离告诉我,中州有人可以治我的毒,再者,我也想给他一点惩罚。
  王逸看到惩罚两个字眼前一亮,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打算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看到这四个字,王逸心里闷了一下,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帮你整理行李,门口的匾额我会帮你拆下来还给朝廷,以后这里就是言府。”
  言苏点了点头,放下笔,没有再写“谢谢”这两个字。
  两个人一起整理行李,倒也很快,不过一炷香功夫,言苏就打好了包袱。
  王逸看着他清清瘦瘦的一个人,背着个不大的包袱,就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一样。突然伸手就把人捞进了怀里,王逸觉得心上有点空,一直以来,他都把言苏当成弟弟,他们互相扶持,相依为命。
  可现在,这个他一直偷偷照顾着的弟弟,却要一个人离开了。
  他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他很担心言苏会在外面遇到他对付不了的事,可他更知道,这个燕京不应该成为囚禁言苏的牢笼。言苏是应该出去走一走,不仅仅是为了解半夏的毒,更是释放他心中积累着的痛苦。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找到那个解毒的人之后,一定要告诉我。”
  言苏点了点头,抬手回抱他,两人紧紧拥了对方一下,同时放了手。
  王逸深吸了口气,努力扯开嘴角朝言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言苏最后看了他一眼,绽开一抹笑意,转身走了。
  出门的刹那,从围墙探出头的梅花飘下了几片花瓣,那些花瓣纷乱地飘到了言苏的肩头发上,似也不舍得他离开一般。
  言苏顺着风转过头,本是想最后再看那些梅花一眼,却不料,街角伫立着的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冲入了视野中,一下子就让他再也转不开视线。
  李晏骜站在不远处,正惊讶地看着他。
  梅花的花瓣被风一吹,离开了言苏的肩头,突地朝李晏骜飞了过去。
  沉默的对视间,彼此似乎都看不透对方的情绪,那一刻在脑海中浮起的,是这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爱恨情仇纠结在一起,竟是理也理不清。
  后来言苏率先别开了视线,转过身,沿着长街一步步往前走。
  “言苏!”李晏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过呼啸着的北风,听起来有点凄凉。真的到了他要走的这一刻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不想他走,可李晏骜已经累了,他不想再用禁锢的方式强迫言苏留下。
  “紫藤花就要开了,我今年陪你看,你不要看了吗!”
  他大声吼出的这句话让言苏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大睁着的眼睛被风一吹,干涩得发疼。言苏连忙闭上了眼睛,张了张口,才想起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王逸在屋内听到了李晏骜的声音,快步跑了出来,屋外的长街上,言苏和李晏骜站在门的两边,两个人之间弥漫着的气息让他停下了脚步。
  言苏没有回答李晏骜的问题,睁开眼睛后,他看着脚下蜿蜒向前方的道路,坚定地迈开了步子。
  那一瞬间,王逸在李晏骜的眼睛里看到了深重的绝望,那绝望是黑色的,无边无际,一下子蔓延开,立刻就把他淹没了。
  王逸重重叹了口气,留下失魂落魄的李晏骜,回到了屋子里。
  远处,言苏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化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一眨眼,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第 50 章
 
  第十八章
  两个月后——
  御花园的深处,紫藤花林开得正艳,各色的藤条垂落在眼前,便如道道彩色的瀑布,什么叫乱花渐欲迷人眼,望着这紫藤花林才真正能够明白。
  一道颀长伟岸的人影伫立在紫藤花下怔怔出神,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时光的流逝和天边逐渐西下、已经几乎看不到的太阳。
  郑公公躬着身走近那道人影,低声轻唤:“皇上,皇上?”
  李晏骜从失神中回过神,眸底深处晃过一丝怅然若失的神色,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郑公公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自言大人辞官离京,御花园的紫藤花开了之后,皇上每日都会过来看,每一次来,都要发上一两个时辰的呆。
  郑公公几次想劝劝李晏骜,可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能说出来。劝了又怎么样呢?那两个人同样倔强骄傲,又哪里是旁人劝的了的。
  李晏骜回到霜华宫,宫人很快便把午膳都端了上来。
  他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发起呆来。他是太子,自然从小就是这么山珍海味的吃,每天一大桌子,常常都要浪费,有一次刚要开始吃的时候言苏来了,就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个劲地说他浪费。
  当时他拉着言苏坐下来一起吃,两个人都吃到撑死,总算没浪费多少。
  那次言苏就对他说:“殿下,不如以后我都来陪你吃饭吧?这样还能给我爹省下不少钱呢。”
  “怎么?父皇给你爹的俸禄还少吗?居然要你这般想着节约?”
  “俸禄自然是不少,可是能省则省嘛。再说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殿下,照你这样浪费,可是要遭天谴的。”
  “真要是有天谴,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主子都要遭天谴啦。”
  言苏闻言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要说浪费,皇上那里恐怕比你这里还浪费吧?”
  李晏骜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地看着他,低声说:“所以苏儿,是上天给予了我们皇族浪费的资本,而这,几乎等同于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言苏挑了挑眉,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微微眯着眼睛说:“就算是上天赐予的特权,可也不要太浪费了嘛,这些浪费掉的粮食若是分给百姓,那不知道可以救济多少灾民呐。”
  李晏骜认真地想了一会,抿着唇点了点头,又抬手去捏了捏言苏的脸颊,笑着说:“苏儿说得没错,这件事我会提醒父皇的。”
  言苏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浮起了一丝得意。
  那之后,宫里的膳食便做了一定的削减,燕京的粮仓一直都很富足,周边城市若有受灾,燕京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开仓放粮接济大家。
  这件事在当时民间曾传为美谈,百姓每每议论起来,都夸奖皇上是明君,太子殿下也懂得体恤民意。
  言苏每次在街头巷尾听到那些传闻,都会兴致勃勃地转述给李晏骜听,看他的样子,却是比李晏骜本人更得意些。
  李晏骜现在想起当时的事依然觉得很感慨,那个时候的言苏活泼可爱,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告诉他,从来不在心里藏着掖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言苏变得那么沉默,那么内敛了呢?
  “皇上?”郑公公守在边上,见一桌的菜都快凉了李晏骜还不吃,只能无奈地又唤了他一声。
  李晏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一皱眉,问:“怎么今日准备了这么多菜?”
  “御膳房见皇上近日胃口不好,所以多备了些。”
  “这么多,被言苏看到,该又说朕浪费了。”
  一句低喃,传入郑公公耳中,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口气,半晌后答:“皇上,言大人看不到了。”
  李晏骜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半晌后叹了口气,答话道:“也是,你让人去看看,还有什么官员在宫里的,宣他们过来一同用膳。”
  郑公公闻言一愣,皇帝没事让官员一同用膳?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不可思议了一点?哪一个官员到了皇帝的桌上还能好好吃饭的?
  “皇上,这……”
  “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李晏骜一沉声,郑公公立刻就不敢有意见了,转身出去吩咐守在外面的宫人都去找人,这才又回来。
  等了约莫一盏茶时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郑公公赶紧拉开殿门,看到外头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骠骑将军王逸?郑公公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怎么偏偏是这个皇上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王逸和郑公公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进了门,对李晏骜说:“皇上,听说您要找人共进午餐,大家都吓的赶紧回家了,就我闲着,所以过来了。”
  说完,也不等李晏骜允许,他已经自作主张地在李晏骜对面坐下了,还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回头对郑公公说:“给我拿个杯子来。”
  郑公公咋舌地看着他,愣了好半天,这才转头吩咐人拿杯子。
  李晏骜从王逸进门起就一直看着他,目光有些阴郁,但是倒还不至于带着煞气,“爱卿说这话,意思是大家都不想和朕一同用膳了。”
  王逸微微一笑,不怕死地答话道:“是啊,和皇上一同用过膳的人,哪个有好下场过了?看看祈王,看看言苏,皇上这是鸿门宴啊,谁敢来?”
  “那你呢?”
  “我?皇上反正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是破罐子破摔了。”
  “爱卿哪里瞧出朕看你不顺眼了?”
  “难道没有吗?自从言苏离开燕京之后,皇上就没给我安排过任何活儿,就连校场练兵的职务都转给别人了。今日若不是太尉留我一起商讨征兵的事,我都怀疑自己不是朝廷官员了。”
  王逸这话说的极为讽刺,郑公公在这时送了酒杯进来,王逸顺手接过,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就喝了下去。
  李晏骜许久没说话,目光直直盯着王逸,就好像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特别的东西。王逸也是大方,就这么任他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半晌后,李晏骜抬起头,朝守在一边的郑公公说:“出去候着,没朕的旨意,谁都不许进来。”
  郑公公迟疑了一瞬,躬身退了出去。
  王逸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夹起桌上一块炖白肉,一口吃进了嘴里。他的目光里带着挑衅,李晏骜自然是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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