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真打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见妖娆还是毫无反应,于是不再犹豫直接开了门走了出去……
“我想你留下来!”见重真已经出了房间,妖娆恐慌的喊出了心底的话,他怕他再不出声,重真就真的走了,“留下来陪我,就这么一次!”说完妖娆的手揪紧了薄被,他还是那样微垂着头,他不知重真听见没有,或者听见了,但他还是会选择了无视,然后走掉!
妖娆不敢抬头去确认重真到底走了没有,双手握得死紧,此刻的他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般压得他难受,心一刺一刺的疼,眼眶发热……
一滴热热的水滴落了下来,落进了一只手的手心里。
妖娆有点茫然的沿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上去,他有点不确定的道,“重真?你…没走?”
重真坐到床边,“不是你要我留下的吗?”他直直的看着眼睫上还挂着水珠的妖娆,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妖娆,从他们认识以来至今,已经快六年了,以前的妖娆单纯,但是却同样狠毒。就算是这段时间,他老是拿话刺激他,他也从没从妖娆脸上看到过一丝的软弱,他们都是同样骄傲的人,但是妖娆却一次次的在他面前低了头,为什么呢?
还有那眼泪,难道就因为他要离开,所以就哭了吗?
“逍遥!”妖娆发现重真是真的没有走后,直接激动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口中喃喃的换着“逍遥,逍遥,逍遥…”一声接着一声,都是充满了深情的呼唤。
因为妖娆的拥抱,使重真有瞬间的愣神,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他没有回应妖娆的呼唤,也没有回拥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双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最后重真留了下来。
妖娆在激动的情绪恢复后就离开了重真的怀抱,他就那么靠坐在床上,微垂着头不知想什么,而重真一直坐在床沿,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待到了天亮,没有说话,没有拥抱,没有肌肤相亲,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静静的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天一亮,什么都又恢复如初,他妖娆,他重真,还是一样的关系,没有更贴近,也没有更遥远,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似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
宇肆懿好生无聊的坐在向问柳所住的院子里,和向问柳对饮着,在他打第不知道多少个哈欠的时候,向问柳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小鱼,宇小弟弟,你要是觉得和我喝酒是件无趣的事,麻烦你这就回去,路就在那边,我看着你这样实在碍眼得很!”宇肆懿这是来给他找不痛快的吧?!
宇肆懿一手撑着头,揉了揉因打哈欠而湿润的眼睛,“问柳啊,你比我小,好吧?!叫我弟弟你也不会觉得别扭?”声音都带着似刚睡醒的慵懒感觉,“再说我不是因为跟你喝酒无聊,我是待在这阎罗门里无聊,没事可做的日子,真心不适合我过!”就是因为无聊,所以他才会来找向问柳喝酒解闷。
“嘿~谁叫你看起来比我小!”向问柳闻言就笑了,“你会无聊?你不是有冷公子陪着?”
想到冷怜月宇肆懿就更想叹气,自己的老婆在面前,能看不能动,他别提多憋屈了,天天欲.火焚身的痛苦那可是种酷刑!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这更能折磨人的了!
“怜月天天不是修炼心法就是看书,他理都不理我!”这话宇肆懿说得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向问柳看得直乐。
“他不理你,你理他不就得了,你以前不都对他缠得紧紧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乖巧了?是该说你长进了好呢?还是该说你长笨了?”向问柳拿一种“你如此没用”的眼神看着宇肆懿。
谁知宇肆懿完全没动作,还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抬眸扫了向问柳一眼,“天天缠着怜月,久了也会无聊的,好吧?!”他又不想去打扰冷怜月练功,难道让他站旁边看?
向问柳闻言瞬间瞪大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宇肆懿,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宇肆懿,“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你下去。
宇肆懿挑了挑眉,“什么?”
“你难道这么快就对人家厌倦了?!你、你、你这个人渣!”向问柳总算是一口气把这句话憋出来了。
宇肆懿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的颓废也没有了,这么一顶帽子扣他头上,他可承受不起,“向大公子,你说这话可得讲究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厌倦我家怜月了?”他宝贝都还来不及!
向问柳比了比自己的眼睛,“两只!”他左右瞅了瞅宇肆懿,“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一副可爱老实的面孔之下,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宇肆懿直接对天翻了个白眼,“问柳,想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你居然如此不了解我,实在是让人寒心啦!”说完还故意做了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向问柳看着宇肆懿那一副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摆了摆手,“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话说,最近阎罗门给人的感觉似乎…特别紧张?”
宇肆懿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他举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十殿会议在即,想来肯定有很多外面的人回来这总坛,而阎罗门这样一个杀手门派,其下的人之间可没什么感情,谁都有可能暗中给你使个绊子,所以谁都防着谁,气氛能不紧张吗?”
向问柳叹了口气,“想不到这次进阎罗门,居然什么收获都没有,实在可惜!”
宇肆懿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可惜的,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对向问柳来说可能是什么收获都没,但是对他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不仅他跟冷怜月的感情有了好的发展,还找到知道碧波剑线索的人,算是不小的收获!
向问柳无奈的撇了撇嘴,“或许吧!”
于是两人继续优哉游哉的喝着酒,吹吹牛,打打屁,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
第25章 第 25 章
宇肆懿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伸手往里侧一探,结果并没有摸到想象中微凉的身体,早上的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他又换个地方摸了摸,还是没人。
这下宇肆懿算是慢悠悠的转醒了,他睁开眼睛疑惑的看了床上一眼,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而那个本来该是被他抱着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冷怜月什么时候起床的?!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
这一下宇肆懿算是完全醒了,翻身起来三两下把衣服穿妥走出来,在外间找了找,没人,走到院子里还是没看到人。
心里一叹,为什么他家老婆总是有这种突然消失的习惯?他不知道他会担心他吗?
到外面转了两圈,实在找不到人,宇肆懿也就干脆回住处等,只是当他走回他们暂住的院落时,却看到阎王、左右护法还有几个黑衣人站在他们的院子里,而冷怜月豁然也在其中,只是他是独自坐在石桌前喝着水而已,完全没去在意身后阎罗门的人。
宇肆懿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阎王这是打算提前找他算账了?
“阎门主,左右护,这一大早的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宇肆懿走进去主动打招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暗中防范着。
阎王看到宇肆懿后微眯了眯眼,面沉如水,而妖娆和白狞的脸色也是同样的不好看。
宇肆懿完全看得莫名其妙,见他们不说,他干脆走近冷怜月身侧,低头看着他,有点责备的道,“怜月,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突然消失!有事,你可与我说!”
冷怜月抬眸看着宇肆懿,有点不明为何宇肆懿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做事已经习惯了这样,从来就不用向人报备行踪,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宇肆懿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伸手爱怜似地抚了抚冷怜月的发丝。
白狞看着宇肆懿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情在那里浓情蜜意,她就忍不住的从心里冒出一把火,“流云公子,我想你似乎应该给我们解释解释。”
宇肆懿闻言一愣,“解释?解释什么?”他有什么需要给阎罗门解释的?
妖娆看出宇肆懿眼中的疑惑,他走上前拍了拍宇肆懿的肩膀,看在他们一起喝过酒的情谊份上,其实他还是愿意相信宇肆懿的,只是现在要是宇肆懿给不出一个说法,只怕他们这几个人很难摆脱嫌疑。
他开口跟宇肆懿解释道,“今早我们发现第三殿的殿首被人杀了,而且死状凄惨,凶手是我们自己人的可能绝对没有!”阎罗门里被训练出来的杀手是绝对禁止互相残杀的,这是门规,至今为止都没人敢违抗任何一条门规,所以他们才能肯定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人。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我们这几个…外人?”宇肆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阎王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殿首死了,不过妖娆那一句所谓的凶手不可能是他们内部的人,他是完全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凶手谁都有可能,但是有本事在这阎罗门总坛杀人的人,也确实够厉害。
不过既然能成十殿殿首,武功肯定弱不了,自身又是索命的杀手,居然会在自己的总坛被人杀害,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白狞微眯着眼看着宇肆懿,语气不善的道,“难道不是你们?这里除了你们还会有谁?外人根本进不来这里,别说人,就是要飞进来一只苍蝇都难。”他们阎罗门总坛的防守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固若金汤。
宇肆懿“啧啧”了两声,“我说右护,凡事得讲证据!你们不能因为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外人就诬赖我们吧?再说了,这次你们十殿聚首,谁又能保证里面就不会混着凶手?”
“不可能!”白狞直接斩钉截铁的道,“要进到这里的人都是通过层层检查核对身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身份被人冒充的事!”要冒充阎罗门的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吗?”宇肆懿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其实吧,你们完全可以把对我们的怀疑消除,原因有二,第一,我没杀人动机!我跟你们那个第三殿的殿首无冤无仇,甚至我根本就没见过,我干嘛要杀他?!吃饱了撑的?第二,我没作案时间!昨晚我一整晚都跟我家娘子在房间里相亲相爱,根本哪儿都没去,早早的就睡下了,我怎么去杀人?梦游吗?”
阎王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宇肆懿一眼,“就算如此,但从今天起,我还是会派人来跟着你们!”
宇肆懿摊了摊手,“随便!反正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说了算!而且真金不怕火炼,我们没做过,还怕你们监视吗?”
宇肆懿对于阎王这样的安排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他的手下在这总坛出了事,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愤怒肯定是有的,那可是对他这个门主尊严地挑衅,也是对整个阎罗门的挑衅!
想明白这些,宇肆懿也就不在意了被人监视的事了,只是他以后就不能时刻跟冷怜月黏黏糊糊的了,唉~果然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为了洗脱嫌疑,也只能忍了!
妖娆轻笑了一声,“放心吧,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们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而且你的那两个朋友一样有嫌疑,所以他们以后也会跟你们一样被人跟着!”
宇肆懿想到萧絮,杏眸不自觉的眯了眯,这阎罗门出事,会不会跟他有关?而且他昨天去找向问柳喝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萧絮的人,他那时是去做什么了呢?
心中虽然怀疑,不过宇肆懿并没有在脸上露出分毫,只是朝妖娆勾了勾嘴角,“在下相信阎罗门自然不会浪费力气去滥杀无辜的,何况还是像在下这种非常无辜的人!”
妖娆看着宇肆懿好笑的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没什么事,阎王、妖娆和白狞也就走了,只是那几个黑衣人留了下来。
宇肆懿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几个黑衣人,又看了看坐着一直完全无视了所有人的冷怜月,他心里一叹,看着这么冷淡的冷怜月,他就想去撩拨几下,但是……在旁边杵着这么几个人的情况下,他实在没那心情!
他觉得他今年绝对是流年不利,封城到连岐山,再到阎罗门,不仅一分钱没赚到,反而还在不停的倒贴,这都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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