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A(起初相厌梗) 作者:笑言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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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贺抬起头来看他,双眸莹莹,当真是委屈极了。
“从头到尾我都不恨你如何对我,只恨你做了之后却又没有半分担当。”
燕北城撂下了这句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凉极了喝下去之后到是有些不好受的。“王爷永远是王爷,对我这等下人又可曾有半分的体恤,心怀歉意也不过是许了一些施舍罢了。”
“你走之后的光景只是想想便觉得难熬极了。”
“王爷不过是贪图旁人的体贴照顾罢了。”
“既然如此。”楚贺觉得喉咙有些发酸,“为何想到再也不能见你,我心中会这样难过。”
燕北城听完这话愣了一下,确是有些酸楚。
“不过是少了一个燕北城,王爷过些时日就会淡忘了。”
说完这话之后两人都有些沉默。
燕北城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楚贺细细地端详着他侧脸的轮廓,这样一个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他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这样说,说得他心口疼极了。他探过身去从身后抱住了燕北城。燕北城觉得他好像是要哭出来了。
“不走了好不好?”
燕北城摇摇头。
“最后一次。”
他仍是摇头。楚贺见他这样伏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说:
“我求你了。”
燕北城摇头想挣开他的手,楚贺赶紧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了!燕北城,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别走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事,是我做错了,我错了……”
楚贺的声音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燕北城感觉到他窝在自己的颈间呜呜地哭了出来,哭得特别伤心。温热的眼泪流到了颈窝,燕北城心中也跟着难过起来。其实他所求很简单,不求一朝显赫、不求金玉珠翠、不求黄金百万,单单只求这一句话,区区几字。
这几个字告诉他自己:
他不再是被打断脊背的那一条狗。
也不用再惶惶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不太清醒了,这章明天还要再改,太晚了,等我起床再回复。
已经困晕~
☆、【三十八】子犹守岁烛
魏公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旁人在情爱之事上腻腻歪歪,楚贺同燕北城如何他也不想多管。眼见方砚这几日神智清醒了不少,他觉得也该问问禁军的事了。叫了顶轿子抬着他向着方砚的住处去了,到了门前听下人说那人正在睡觉,他也不急。
径自开门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方砚醒来时见魏公子正坐在桌前喝茶,桌上摊了本书,随意翻翻似乎也是不求甚解的样子,想必是本杂书用来解闷儿的。他不知能和魏公子说什么索性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醒了?”
方砚翻过身来一只手撑着头,神情极不耐烦。
“你来做什么?”
“我既然赎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不必说这种违心的话,我知道你的来意。”
魏公子笑笑。
“你能猜透我的心思?”
“无非是想知道禁军之事。”
“并非如此。”
魏公子站了起来坐到了方砚的身边,方砚吓了一跳坐起来往别上挪了挪。魏公子先是打量了方砚一番,随后伸出手捏着方砚的下巴,将整张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仔细端详了一阵像是在验货。
“你说我赎了一个小倌回来能做些什么?”
“你何必为了恶心我难为你自己。”
魏公子听罢心中笑了出来,心说有段子日没见方砚他竟都开始有自知之明了。心中这样想可是脸上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心思来。方砚见他这样想挣脱他的手,魏公子挑了挑眉,伸手去揽着方砚。
“你我二人向来是相看相厌,些许过了今日就会有些不同了。”
“我说便是了,你先松开我。”
“你倒是学聪明了。”
魏公子松开了手,方砚一脸烦躁往旁边坐了坐。
“你先前不是帮着赵家的吗,怎么关心起禁军的事了。莫不是和琏王爷日久生情了不成。”
“就算日久生情也应当同你才是。”
“你倒还真中邪了。”
魏公子站了起来眼角带着些笑意,低头瞥了方砚一眼。方砚心说这个魏羡之每次只有有求于人时才会这样的姿态,也是奇怪,旁人同他说过,明知道魏公子是在利用自己可却也不讨厌他就是了。
方砚不想多说,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将方家的人告诉你,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那要看你说的这些人够不够分量。”
“自然是够。”
方砚站起来拿了纸笔将名字写好交给魏公子,魏公子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心中惊诧,面色却如常。方砚见他没有反应又提了一句自己的卖身契,魏公子也不理他径自要出屋去。方砚拉住了他,魏公子侧过脸轻笑了一声,缓缓将袖子抽了出来。
“方才说你学聪明了到是我说错了,你且记着无论何时手中都要留有依仗,不然我就算是耍了你,你又能如何?”
“我不过是随手写了些……”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魏公子打断。
“行了,不必嘴硬了。”
方砚张了张嘴,最后却将话又咽了回去,魏公子见状拿着那张人名单子细细读着冲着屋外走去,却听着方砚叫住了他。
“知道的都已经同你说了我对你也没了用处,你又何必养这个闲人不如放了我。”
“怎么没有用处?你知道的这些事便是你最大的用处。”
方砚听他如此说心中了然,从头到尾魏公子都在耍他,所谓和颜悦色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使的手段罢了。他盯了魏公子一会儿,随后转身回到了屋中。魏公子心中有些不适,总想着以往方砚胡搅蛮缠,若是自己这样说他必然会反击回来。
他这种反应魏公子觉得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意思极了。
这样想着魏公子又折回了屋中,见方砚似乎是又睡过去了便走过去掀开他的被子,要将他拉起来。方砚挣扎了一下,骂了几句,魏公子最喜欢看他这幅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同我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来烦我。”
“怎么会是烦你,我看你分明高兴得不得了。”
他说完这话方砚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喊了一句让魏公子不要瞎说。
魏公子见他方才的样子觉得最近这些日子方砚的反应怪异极了,未作他想又嘲笑了几句便离开了。等他走后方砚松了口气,魏公子真是难缠极了。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话分两头,这边儿魏公子坐轿子回去另一边楚贺才刚刚醒,昨晚他闹了快一宿,燕北城见他这幅哭天抹泪的样子也不大好意思赶人,等楚贺睡下了燕北城却还没有睡,他看着楚贺的那张脸,睫毛微颤,面色莹白,向来都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这幅好皮囊不知让多少人芳心暗许,同他恩爱之时也确是甜蜜极了,可若不喜欢了他便能马上弃如敝屣,总之是半分不考虑别人的。
燕北城不愿违背心意办事,他想楚贺虽对他多番算计,可感情一事到底还是不受控制。于是心中这样打算,若是楚贺能抛下荣华富贵和他一起走,他便能心中对楚贺再无芥蒂,如若不行,自此之后两人一拍两散,仅此而已。
这算是燕北城最后一次迁就楚贺。
想通了之后总算可以睡下,刚刚躺下楚贺就贴了上去。燕北城翻身甩开了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
一夜无话。
楚贺醒来之时迷迷糊糊地看到燕北城在收拾包袱,他赶紧爬起来拉住了燕北城。
“昨晚分明说得好好的,若是我哪里不对你知会我一声便好,何必要走?”
“明明是王爷一直在撒泼罢了。”
燕北城笑笑将手中叠的衣服放下,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来。
“我用不了这么多,拿了几张剩下的王爷收回去吧。”
楚贺没有反应,燕北城见他这样将银票塞到他手里。
“王爷既是知道自己错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愿再纠缠。”
“既然如此那留下岂不是更好。”
“在这王府之中我永远是个下人,唯有离开才能自在。我惯于清苦,锦衣玉食反而惶恐极了。”
两人沉默半晌,燕北城微微笑了出来,伸出手拉住了楚贺。
“原先问过王爷,临走之前我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王爷若舍不得我那不妨和我一同离去,我也并非是以此要挟于你。总之两人有两人的好处,一人有一人的自在,此事如何全在王爷,若是冒犯,王爷便全当我是胡言乱语,不必放在心上。”
楚贺愣了一下,刚刚想回答就被燕北城打断。
“今日我在京郊的渡头等王爷一日,王爷来就来,不来就作罢。”
他松开了楚贺的手拿起了包袱背在了肩上,环顾了房间一周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最后再求王爷一事。”
“你说。”
“王爷若不来找我,帮我照顾屋中的这几盆花草可好。”
楚贺点了点头,燕北城见他点头,细细看他将样貌记在心中。
道别离开。
楚贺大概是没有猜到燕北城是真的要走,他心中恍惚想着燕北城说的这些话心绪不宁。其实他想和他一同走的,一旦一走了之京城这些事情便同他没了关系,况且若是没有了燕北城他都不知道每天还有什么意思。
一想到燕北城在某个地方等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追过去,那次魏公子病了也是一样。分明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放下可却什么多不想管了。
燕北城不在这个王府,处处是触景伤情,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心知这些足够他们两人衣食无忧。
现在追上去随燕北城走了多好,这样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楚贺攥了攥银票,刚刚起身要追出去魏公子便进来了。魏公子拿着一张名单给他看,他无心于此只想尽快打发走魏公子。
“王爷,你细细看看上面这些人!”
“此事你不用再管了。”
“这是何意?”
楚贺看了看魏公子。
“我想同燕北城一起离开京城。”
“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应当为了解药将他下狱,事到如今王爷竟还反悔了。小人到是不知王爷此举是为了燕北城还是贪生怕死,若是为了燕北城还能说有几分真性情,可怕就怕是你自己胆怯不想管京城之事了!”
“是又如何,你不过一介布衣竟也敢骂起我了!”
魏公子听罢怒极反笑。
“王爷说的极是,你们楚家的江山我区区草民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
魏公子气急,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指了指楚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燕北城竟喜欢王爷这种人!王爷大可以今日就跟他走,可若是日后他知道了此事怕是要一辈子瞧不上王爷。罔顾先帝旨意是为不孝,眼见江山倾覆是为不忠,若是王爷心甘情愿当这不忠不孝之人,小人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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