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痴子 作者:倾思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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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啊,你起床了。”安亦琛滴溜溜地转着眼珠,颠颠地凑过去。
初一先是点了下头,又摇头,眼露责备,“你,太吵。”
“额,”安亦琛讨好地凑上去,“我回来后睡不着,想和你谈谈心。”
初一好看的两条眉毛瞬间拧起来了,抓着头发纳闷地看着他,明显不懂谈心是什么意思。
瞧他只穿了件中衣,虽然死小子身体好不怕冷,可是安亦琛还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牵着他往里走,“来来,外边冷,咱们去屋子。”
安亦琛一直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被子把他裹起来。
今个中秋,那就是已经十月份了,夜里已经泛凉了,安亦琛因为身子虚,极其畏寒,所以往年府里一般早早地就生了火盆,他明明记得也让下人给死小子这屋也准备上火盆,怕他小小年纪不知道照顾自个,冻着怎么的,火盆呢?
安亦琛挨着他坐床边上,一坐,眉毛拧起来了,“你被窝怎么这么凉?”
初一坐在床边裹着被子,看着他不说话,就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瓜,肉嘟嘟萌嗒嗒的。
安亦琛攥了攥他的手,“手也够凉的。”他把他的手也塞进被子里。
初一毕竟不是他,不跟他似的那么虚弱,年轻活力壮的,又是个练家子,光他那身纯阳内功大冬天光膀子都不觉得冷,手缩被窝觉得难受又抽出来了。
安亦琛沉下脸,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又把手给他塞进去,初一又噘着嘴把手抽出来了。
安亦琛干脆把他的手抓过来,自己用手给他捂着。
初一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拽着,眼睛一下就亮了,即使手心热得直出汗也没有再挣扎,乖乖地被他拽着。
安亦琛看着初一,怎么觉得他脸上一下就春暖花开了呢?
不管怎么着,趁着死小子高兴,他就得赶紧加把劲,“初一啊,你看,我又给你盖被又给你捂手的,对你好不好啊~”他还故意拉了个长音。
初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着头咬指甲。
安亦琛那叫一个受伤,用不着想这么久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对你好的事儿太多了,你一时想不起来,我……”
“你是不是要我做事?”初一突然开口打断他,脸上还是呆呆萌萌的,天真得紧。
他一开口,安亦琛就愣住了,“怎么这么说?”
“鸢鸢说,你只有想要利用我的时候,才会找我。”初一说得时候并没有什么委屈,表情甚至没有多大变化。
是啊,他个傻子,脑容量才多大点,都说鱼的记忆短,他的记忆也就是个锦鲤鱼了,他怎么会难受,他明白难受是个什么意思么。
“没事没事,我找你什么事都没有,”安亦琛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小老爷就是觉得晚上自个睡觉忒冷了,想挨着你一块睡。”
他一说,死小子果然露出了笑脸,然后钻进了床里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吟吟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笑脸,安亦琛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心头竟然有些发酸。
他挺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也脱鞋脱了外衣上床,挨着他躺下,盖好被子。
几乎从他说只是想挨着他一块睡开始,初一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都躺下了还咧着嘴笑着看着他呢。
安亦琛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傻瓜,不是说睡觉么,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闭眼睡觉。”
初一立马乖乖闭眼,只是嘴角依旧扬得老高。
安亦琛勾住他的脖子,满足闭上眼。
不管怎么着,死小子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但是玉簪是必须得拿回来的,他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你说什么?”鸢鸢手里切着土豆丝,看都不看他,“你让我去跃亲王府给你偷玉簪?”
安亦琛站在厨房的案板边上,可劲儿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这本会很短,十万字左右吧
第11章 死小子受伤
“你开什么玩笑,跃亲王府是什么地方,是我随便能进出的地方吗?”鸢鸢翻了个白眼。
“鸢鸢啊,我相信你!你可是扶柳公子手下排名第五的暗人呢!”
“又不是第一。”鸢鸢拿起一个土豆接着切。
“可就算你不是第一,但是去偷个玉簪总难不倒你吧。”
“小老爷!”鸢鸢把菜刀一扔,“你知道跃亲王府多大吗?鬼知道他把玉簪藏哪去了,你让我怎么找?”
“可是……”安亦琛刚要再说什么,鸢鸢又把菜刀拿起来了。
鸢鸢拿起来倒是没干什么,只是接着切土豆丝,“哎呀,亏得我们公子相信你,以为你是一个贤主呢,没想到你居然让我干这种偷玉簪的小事,看来我得跟公子好好报备,让我们公子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
鸢鸢话还没说完呢,案板边上的某人早没影了。
鸢鸢那个死没良心的,果然指望不上。
没事,他还有一院子的能人异士呢。
“小老爷,小老爷,冷静冷静啊!”云中岳抱着别院大厅的大门死活不撒手。
其他那帮没义气的,早就都溜回自己屋了,怎么就他这么倒霉啊!
“小岳啊,不能再静了!”安亦琛还在使劲拽他的胳膊。
小岳是什么鬼!
“小老爷啊,真不是我不愿意为你效力,可是你也知道,我是所有人中武功最差的那个,伦家真的做不到啊~~~”
“可你是云门的人啊!”安亦琛道:“云门擅蛊,就算你最后被发现了,你可以放一堆虫子咬死他们啊!”
“万一我先被他们拿箭射死了呢?”云中岳问。
“额,”安亦琛想了想,道:“我会照顾你的家小的。”
“可我没有家小啊。”他就是身无牵挂才为他效忠来的。
“我会把你风光大葬的!”安亦琛坚定道。
云中岳愣了几秒,这回手脚并用地抱住门框,死不撒手。
“不要啊~~~”
整个别院里,都能听到他鬼哭狼嚎的声音,扫地的下人都吓得手一哆嗦。
“小老爷!”二管家的声音传来。
安亦琛哪有心思搭理他啊,还在死命拽着云中岳。
“小老爷。”二管家匆匆进了别院,对着安亦琛一行礼,然后捧上双手。
安亦琛一心都在云中岳身上。
“小老爷!”二管家扬高了声音,手又往前送了送,“您的玉簪拿回来了。”
安亦琛这才回头看,二管家的手心果然放着一枚白玉簪。
白玉簪上雕着典雅精致的兰花,可不就是他那枚么。
“回来了?”安亦琛终于松开了云中岳,忙着把玉簪拿了起来,“哎,这玉簪上,是血吗?”
安亦琛手指沾了沾玉簪上的朱红,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微腥微甜,就是血!
“玉簪是怎么回来的?”安亦琛厉声道。
二管家摸着鼻子没回话。
其实哪还用他回话啊,整个王府上下,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二管家只觉得脸上一阵风吹过,再看,面前除了云中岳哪还有别人啊。
云中岳可算了松了口气,吓尿了都。
安亦琛赶到死小子房里的时候,一进屋还没看见人,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味,床前隔了屏风,安亦琛忙着绕到屏风后面。
往日里花蹦乱跳的死小子,这会儿消停地趴在床上,他的上衣被褪到腰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后背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
那伤从他的左肩一直延续到右后腰,伤口很长很长,也很深,深到皮肉都翻出来了,血肉模糊的,因为伤口太长太深,血甚至流到了床上,鸢鸢正在床边为他施针。
即使鸢鸢已经为他金针止血,可是血还是不断地流出来。
死小子平时总是笑脸吟吟的,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可是现在,那张小脸上没有半点生机,脸色苍白得惊人,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月牙般的双眼干脆合着。
“鸢鸢,他怎么样?”
鸢鸢已经施完针了,正在给他上药,头也不回道:“哦,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安亦琛立马叫出来。
鸢鸢沉着眼皮瞪他,“就挨了一刀而已。”
“一刀而已?”安亦琛指着死小子后背的伤,怒火中天,“你看这伤多大多深,流了这么多血,你跟我说而已?”
鸢鸢拿纱布给初一包扎,“比起他受的那些伤,这的确算而已了,再说了,他是为谁受的伤啊?”鸢鸢抬头看他。
安亦琛语塞。
“他个笨蛋……”安亦琛恨恨地咕哝。
“是啊,他本来就是个笨蛋啊。”鸢鸢无所谓地说道,又是迎来了安亦琛愤恨的一眼。
“瞪什么瞪啊。”换完药,鸢鸢叉着腰瞥着安亦琛,“好了,药上完了,我走了。”
“哎哎哎你等下,”安亦琛拦住他,“你把他床单也换了吧。”这床单都让血染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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