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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狐狼+番外 作者:爱跳舞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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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何旻看着柏礐眼中的坦荡,良久,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小少爷……怎么会……”垂下手臂,颓然道:“按理来说,何旻一介小小侍卫不该插手小少爷的私事,于是虽心中有所怀疑亦未曾开口。只是……如此下去,小少爷该如何自处?”
  柏礐张了张嘴,想问何旻何时看出的,然转念一想,心下自是明了:虽说两人在人前小心注意,但有意无意中透露出的亲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这贴身侍卫?还未想好该说些什么,便听何旻继续道:“何旻自由父母双亡,沿街乞讨之际偶遇小少爷,承蒙不弃,带回府中。当时便立誓必用一生保护好小少爷。可如今,”再次看向柏礐,“你活着,小少爷会受到伤害,但若我真杀了你,小少爷也会受到伤害……何旻该如何是好?”
  此刻,柏礐才发觉,这个平日里并不起眼的侍卫,倒难得地怀着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思绪几转,试探着问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么?”
  何旻摇了摇头:“小少爷天生畏寒,幼时一到冬天屋内便需比别人多放火盆。此次来这苦寒之地,老爷夫人都担心小少爷身子吃不消,临行前对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何旻照顾好小少爷。但是今年冬天,小少爷却从未叫过冷。虽然刚开始时小少爷时不时打了几个喷嚏,但后来却再也没有,就连脸色都比往年多了几分红润。何旻明白,这都是因为有副都统在。何旻不知什么利害,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人能陪着小少爷,能在冬夜里让小少爷不再感到冷。”
  看着面前的侍卫,柏礐心下感慨,既怨杜琬不知珍惜自己身子,又想若非如此自己也无法遇见这么个人儿,对何旻道:“你放心,只要子珒愿意,我便一辈子给他当暖炉。”
  “那何旻便记下了。若你负他,定不饶你。”口气虽狠,却难掩其中的关心与感激。
  柏礐笑了,忽然心中一动,道:“阿旻,你愿意帮我演一场戏吗?”
  何旻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杜家兄弟缓步行于府中,寒冬刚过,春芽未兴,本无甚景致,两人便只是随意地走着,聊着分别时的经历。忽然,杜琋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杜琬,道:“琬儿今年二十二了吧?”
  杜琬一愣,不解杜琋为何忽然问起自己的年龄来了,便答道:“是,再过一月便二十二了。”
  看着弟弟,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杜琋缓缓道:“二十二了啊。想必爹爹也在帮琬儿留意各家闺秀了吧。”
  杜琬这才明白哥哥是打算扯到自己的婚事上,便正了脸色,认真道:“三哥,琬儿不想娶妻。”
  杜琋似乎早料到杜琬会如此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当真如此喜欢他?”
  杜琬咬唇:“如果真要说有多喜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希望,晚上睡去之时能听到他的呼吸,早上醒来之时能看到他的面容。如此,便满足了。”
  “但只怕这看似简单的愿望要实现起来却并不容易。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走出去了,怕是以后你就算是想回头也不能够了。”
  杜琬还未回答,却听隐隐有兵刃相交之声传来,其中似乎还交杂着骂声,而那声音,杜琬竟觉熟悉,……阿旻?
  杜琬还没反应过来,那打斗之声便到了近前。刀光交错,一人步步紧逼,招招不离要害,正是杜琬的侍卫何旻。而另一人却只是招架,并不还手,结果被逼得狼狈地步步后退,却是阳谷城的副都统,柏礐。
  杜琬大惊,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打了起来,心下想着不论如何得先把两人拉开了再说,便出声喊到:“你们俩先住手!有话好好说。阿旻,住手!”
  可两人似乎都没有听见,杜琬心中着急,又想着两人此刻怕是听不进外人劝阻了,正准备拔剑直接将两人分开,却听何旻狠声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谁知你竟然对小少爷做出那种事。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杜琬心头一跳,准备拔剑的姿势就那么僵住了:阿旻……知道了?
  杜琋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弟弟瞬间白了的脸色,有些嘲弄地说道:“看来你还是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行走在阳光下。我说的对吧?你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杜琬身躯一震,只见那厢柏礐左躲右闪,险象环生,却是始终连刀都没有出鞘,只在实在躲不开的时候拿刀鞘挡一档。想起初来之时自己向他挑战,那如气势磅礴的刀法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慑。他……不该这么缩手缩脚的。是因为顾及阿旻是自己的侍卫吗?宝刀破空插入虎躯,也破入了杜琬的心湖。我,何德何能承你如此盛情?你敢于直面我的家人,我,又怎能在此畏首畏尾?
  不过几个念头之间,便见何旻朝柏礐的面门虚刺一剑,待其举鞘格挡之际手腕一翻,竟朝着腹部直刺而去,而柏礐招式已老,回防不及,眼见的竟是要躲不开了!杜琬眼瞳瞬间睁大,只觉得那剑仿佛刺入了自己的腹中,心胆肝肠都要被撕裂开来,大喊了一声:“不——”一个箭步扑了上去,身子一转挡在柏礐面前,随即一把将柏礐推了开去。
  何旻这一剑其实亦是虚招,本来在即将刺入柏礐腹中之时便会力尽,何旻便可直接收回。原以为杜琬定会拔剑来帮柏礐挡开,谁知他竟那自己的身子给柏礐当了盾牌,而所在的位置又比柏礐离何旻更近,何旻想要收手却是不及,剑尖直直没入杜琬后背,一会儿方见鲜血泌泌流出。何旻急忙撒手,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柏礐被他推开的那一刻也有些愣神,待反应过来便见杜琬脸上浮现痛苦之色,身体晃了晃竟软了下去,一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却赫然看到杜琬背上插着的利剑,声音瞬间颤抖:“子珒!子珒!你还好吗?子珒?”抬头见何旻还在发愣,急道:“快去叫大夫!我这就送他回去。”扶着杜琬的手却是极稳。
  何旻一下子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急忙转身跑开。那边杜琋也反应了过来,见弟弟负伤心下也是大骇,急忙过来查看,却见杜琬缓缓抬起头,看着柏礐竟笑了出来:“你没事吧?”
  柏礐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阿旻去叫大夫了,我这就送你回房帮你拔剑。”
  杜琬依旧在笑,柔顺地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柏礐心中苦涩,此刻也不顾杜琋就在一边,低头吻了吻杜琬的鼻尖,转过身,将杜琬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勾起他的双腿,腰部使力将杜琬背了起来。动作迅速却又十分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杜琋此刻也顾不上惊讶两人的亲密举动,忙在一边扶住杜琬。两人没有说话,却极有默契得配合着将杜琬背回了卧房。
  
 
  ☆、第二十章
 
  缠着绷带,杜琬只能趴在床上。那一剑虽然刺得不深,却仍是伤了肺腑。坐于床边,杜琋再次审视柏礐,没想到琬儿竟然愿意用血肉之躯去为这个人挡剑,而琬儿受伤时,这人的担忧与惊惶也绝非作伪,若真随了他们去……一段尘封的记忆忽然浮上脑际,杜琋心头隐隐有些难受,看着两人正自思量,却见何旻走进来“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床前:“请三少爷小少爷责罚。”
  杜琬转过头来,挣扎着似乎想要撑起身子,却被柏礐一把按了回去:“你就趴着别动了,小心扯到了伤口。”无法,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侧头看着何旻,摇头道:“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怎么能怪你呢?快起来吧。”
  何旻却是不起身,垂着头。一旁杜琋却问道:“琬儿,你分明可以用兵刃去挡的,何苦伤了自己的身子?”
  杜琬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对你们任何一个人兵刃相向的。况且……阿旻,当时那情景,若我拿剑对着你,你还能冷静下来吗?”
  何旻张了张嘴,眼中涌动着万千情绪,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一旁的柏礐心中愧疚后悔之情更甚,喉结耸动几下开口却只是一句:“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杜琬却笑了,伸手覆在柏礐置于床沿的手上:“恩,我是傻瓜,你以后可不能借此欺负我。”
  一句话说得其余三人皆是内心一震。这句话,杜琬竟似已将今后的人生都与柏礐绑在了一起。柏礐心中又甜又涩,若非顾及尚有旁人在场,只想即刻便将杜琬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此刻却只能抬手轻抚杜琬的脸颊:“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傻瓜。”
  见两人视线缠绵得仿佛要粘着在了一起,杜琋忍不住轻轻咳了几声,见那两人终于看向了自己,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琬儿你就好好养伤,阿旻你也别跪着了,有功夫在这跪着倒不如去给你小少爷整点儿好吃的。柏副都统,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院中,杜琋缓缓开口道:“杜琋不知,柏副都统还能演得一手好戏。”
  柏礐心头一突,又迅速平静了下来:“是柏礐疏忽。今日之事错在柏礐一人,还望三公子不要怪罪阿旻。”
  杜琋哼了一声,冷冷看了柏礐一眼:“不错,倒是没拿什么‘我本意并非如此’来推脱。”
  “若非柏礐自以为是,子珒就不会受伤。事实如此,岂容推诿?”
  “你就不怕我记恨于你?”
  “怕。但若因此而推卸责任,那连柏礐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杜琋看着柏礐,柏礐亦毫不回避他的视线。良久,杜琋忽然一笑,有些无奈的语气:“你们呀……”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好对琬儿吧。”
  柏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眼中浮现感激之色。又听杜琋道:“要实在撑不住了,就到我的商队里来吧。我杜琋虽然没什么本事,还不至于让自己的弟弟受了委屈。”
  谁知柏礐却道:“多谢三公子美意。不过我想子珒更希望能守在这里。”
  杜琋似是没想到柏礐会拒绝自己的提议,随即又了然地笑了:“琬儿那性子……”随即又道:“以后,你便随琬儿叫我三哥吧。”
  半个月后,杜琬伤势痊愈,杜琋便告辞回京,兄弟俩着实依依惜别了一番。然而杜琬并不知道,杜琋身上还带了柏礐托他转交的一封信。
  冬雪渐融,院子里的树桠抽出今年的第一根绿芽时,阳谷城再次迎来了春天。立于院中,杜琬深深地呼吸着早春的清新空气,有些凉,却能嗅到生命的气息,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微笑。冷不防被人一把搂住了腰身,热气呵在耳际,似乎还带着一丝轻笑:“好闻么?”
  放任自己靠在身后那人怀里,杜琬长出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那可不?比某人身上的味道还好闻呢。”
  惩罚般地咬了一口杜琬的耳垂,满意地听到怀中人儿轻呼了一声声,复又温柔地舔了一下,看那人脸上泛起一层微红,不再继续捉弄,认真道:“子珒,生辰吉祥。”
  杜琬一下睁大了眼睛,扭头惊讶地看向柏礐,却只见那人浅笑的眉眼,一根手指按在了唇上:“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杜琬微愣,随即有些不甘般的瞪了柏礐一眼,紧接着又笑了开来:“谢谢。”无需其余的言语,薄茧磨过,四片嘴唇便自然而然地碰在了一起。
  两人的头顶,一片嫩叶探出绿意,在初春尚带寒意的风中轻轻摇晃着。
  朗月悬空,枝桠在院中投下斑驳画影,屋内烛火微摇,映着桌后那人一身素洁的文士衣袍泛着柔和的光泽。温壶烫盏,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手腕翻转间茶香四溢,一杯杯香茗被呈到了众人面前。看着杯中袅袅泛起的热气,林飞眨了眨大眼睛,道:“杜大哥你好厉害啊,我第一次见人泡个茶都能泡得这么好看。”
  “你小子见过几次啊,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蒋衡揶揄道。
  “我是不懂,我就是觉得好看嘛。难道你不觉得?”林飞鼓着嘴反驳。
  “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可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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