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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沙洲 作者: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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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文案:
     段阡陌问:知道阡陌和紫陌的区别吗?
 
    司马夜答:紫陌是帝都的康庄大道,阡陌是载满牛粪的田埂子。
 
    段阡陌笑了:所以他生来就是皇帝的命,是我那死老爹决定的。
 
    司马夜说:那你做我的路,司马夜的路。
 
    段阡陌感动了:你喜欢什么路?
 
    司马夜答:这片沙洲,希望能永远走不完。
 
    段阡陌看看地看看天,又看司马夜:夜照沙洲……
 
 
   《紫陌纤尘》系列文,结局he,微虐,清水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恩怨情仇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段阡陌,司马夜 ┃ 配角:司马晴,塞漠 ┃ 其它:虐恋,淡漠受,王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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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
  苍茫的漠西古道上,有一队人马缓缓的前行。
  一行数十个人,只有一名当地向导,要不是主顾给的银子多,在这种鬼天气里才不会去接生意。
  队伍里只有一人坐在骆驼上,围着斗篷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四周望不尽的黄沙在他眼里却是独特的风景,时不时来两句听不懂的诗词,向导阿力虽然听不懂那些诗,但喜欢听这人讲话的声音,特别是念诗词时,话音未端带点儿挑高的尾音,很是动听。
  那人是主子,却没有主子的架子,随从们可以随意的开玩笑,阿力看到过他揭开面罩的模样,当时就感叹:“您是天山下凡的仙人吗,我见过的人里面,只有月氏王比你更好看。”
  那人哈哈大笑,赏给了阿力一片金叶子,问了很多月氏王的事,当听到月氏王能驯狼时,很惊奇,说想亲眼目睹一次,没想到却真的应验了。
  春季是沙暴多发季节,秋季虽说不常见,却也有倒霉鬼遇到过,在沙漠里遭遇沙暴等同于一脚踏进鬼门关。
  沙暴袭来时,黄沙滚滚,昏天蔽日,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瞬就是满天黄雾。
  阿力大叫:“快停下,沙暴要来了!”
  整个队伍的人全都变了色,虽不是在沙漠腹地,但这古道四周每个遮挡躲藏的地方,也是很危险的,再则若是天黑前找不到客栈,那夜里气温骤降也是会冻死人的。
  风势越来越大,呼喊声被吞噬在狂风怒吼中,队伍中的人开始绝望,那主人早已经下了骆驼,阿力牵着骆驼让那畜生坐下,所有人靠在骆驼身侧挤在一起,乞求能避过这次突如其来的沙暴。
  “啊,狼群!”
  有人惊惶的叫了一声,所有人眯起眼睛眺望,只见风沙幕帘外,数百头野狼像突袭的军队,正朝这边冲过来。
  “完了完了……”
  有人绝望的低泣。
  阿力擦擦双眼,目光带着希冀远眺狼群,虽不抱太大希望,也知道那神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但濒死前抱着幻想,是人之常情。
  天神保佑!
  阿力的眼里突然闪出泪光,大叫:“是月氏王!是他,是他……我们有救了!”
  队伍的主人倒是冷静,面对死亡和逃离死亡都是那样温吞的态度,露在面罩外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狼群中的那个人,他比阿力发现的早。
  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却让人肯定,那是个像野兽一样的少年,用野兽形容也许太过笼统,不如说是一只华丽的猎豹。
  少年不紧不慢踱步的姿势,每一脚都是节拍均匀的节奏,在别人眼里,会觉得他姿态太高,好像带着狼群不是来救人,而是玩一场游戏,等人露出死前的丑态,到最后一刻再伸出他高贵的援手。
  但他却不这么认为,那少年是天性使然,与身俱来的从容和冷漠。
  带他走近,狼群很有规矩的退到他身后。
  骆驼后面挤成一堆的人,包括那主人,目光有些直愣愣,即使风沙灌眼,也想睁大眼睛将人看清楚。
  栗色长发被高高束起成马尾,在风中张扬的飞舞,深棕色的半长窄袖胡服,脚蹬翘金马靴,肩搭一整条褐色水貂毛皮,水貂的眼睛是璀璨的石榴石,少年的下巴隐在貂毛后,一张粉菱红唇紧抿成一条线,让人忍不住想象那漂亮的唇若是顺着唇线往上弯会是什么样的美态,不过单看他那双褐中泛着酒红色的眼睛深如凝渊,就会让人冷抽口气,这少年只怕是永远不会知道,笑也是一种表情。
  主人觉得有些可惜,他喜欢爱笑的美人,喜欢眼睛灵动的美人,当然最好是女人,不过男人也行,最起码要满足上面两点要求。
  真是白瞎了一张漂亮到令人发指的脸,主人叹了口气。
  少年的手轻轻的作了个姿势,狼群循序渐进的靠近队伍,纵然是知道这些狼是被驯服的,但让一头头腥臊恶臭獠牙闪亮的野兽靠近,还是挺慎人的。
  狼群围成一个圈,其余的跳上同伴的背,没多时形成一个堡垒,将瑟瑟发抖的人群严密的保护起来。
  “主子?”侍卫发现主子不对劲,脸色突然涨红,关切的询问。
  男人憋住一口气,瓮声瓮气的喘:“本王会被熏死……记得替我收尸……”
  主子养尊处优,连上茅厕时鼻孔里都要塞干枣,几时吃过这种苦,想到主子会被狼臭死,侍卫潸然泪下,闷声点头坚定的表示:“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收尸。
  男子不再说话,紧捂着面罩。
  头顶上突然一亮,有人自狼群的缝隙间跳进来,接着面罩被人揭开,再接着被人搂进怀中。
  是那个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树木香味,很特别,虽然很淡,却霸道的充斥鼻腔,什么恶臭什么腥臊全都被挥散。
  他的胸膛很薄,却有弹性,可以感觉到有种只能意会难以言说的爆发力。
  男人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瘦削的少年,给了他一种很安心很满足的感觉。
  这感觉很微妙,也许是因为沙暴中突然而至的援救,也许是因为他毫不犹豫的拥抱,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树木香,还有那双不算有力却坚定的臂膀。
  风沙持续了一整晚,太阳退出地平线的时候,群狼的体温让大伙逃过了抵御夜寒的凄惨,当第二轮太阳转出东边的天空时,前一天可怕的沙暴似乎就像一场恶梦,从未真正来过。
  男人安心的睡了一整晚,恍惚间感觉到少年拔下了他发冠上的玉簪。
  男人在半梦半醒中一哂:“唔,送给你了……就当信物吧。”
  少年没说话,男人感觉到他将玉簪很小心的放进了贴身的内衣里,又轻轻的扶他倚在侍卫们身上,轻轻的挥开狼群,轻轻的,走了。
  少年的背影有种和他生生相惜的孤寂感,却不是孤凉,像大漠里一缕孤烟,有风便是湮灭,无风或许会扶摇直上。
  男人眯着惺忪的眸子,一笑森凉!
  月氏王,你想怎么玩这场游戏呢?
  
 
  ☆、第一章
 
  焰帝五年,以西始嘉峪关东至金城为界,划地立藩,封亲弟容瑞王爷段阡陌为西藩王。
  西藩王府建在肃州,离嘉峪关不远,一天路程。
  有人曾试图劝阻,关外几个部族闹得正欢,那些野蛮子无法无天,嘉峪关虽有重兵把守,但若真的攻进来,不到一天时间即可抵达西藩王府,这太危险了。
  段阡陌在深秋寒凉的天气里,依然轻摇着他的折扇,不以为然的笑弯了一双桃花眼,“那些人狗咬狗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来管本王,呵呵,快去招几个顺眼的仆役,本王的新府邸就差美人儿来点缀了。”
  西藩王府的管家筛选奴仆,这是要选在王府侍候王驾的,哪怕进不了内院,只在外院侍候,也要千挑万选。
  不看家世清白,不看身份文书,不看保人荐书,只看样貌身个体态肤色。
  有疤?
  不行!主子看了恶心。
  太黑?
  不行!夜里吓着主子。
  太高?
  不行!主子会有压迫感。
  太瘦?
  不行!王府不收难民。
  要求如此奇怪,简直是刁难,去应选的人却是接踵而至,一大早就排了一长条。
  王府给的条件是很诱人的,签五年长契的每月月银十两,一年短契的每月月银六两,一个月六两足可养活一家八口人,像肃州这种边城,一年战乱十年难恢复的地方,能找到这种差事,哪个不想来试试。
  “鱼龙混杂啊……”
  管家看着无限长的队伍,摇摇头。
  门政笑着纠正:“是歪瓜裂枣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王爷也忒难为人了些。”
  “谁说不是呢,三十个人,恐怕将全肃州的人挑完也凑不满。”
  “诶,别说,那边那个。”管家眼珠子一亮,还没等门政顺着指头看清楚,就唤道:“那个,穿蓝衣服的,没错就是说你……过来我看看,赶紧的!”
  看上去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走近一看模样还算清秀,只是秀气太过,细眉挑眼小鼻小唇,虽然跟南边的少年没法比,但这孩子身姿挺拔,看上去还是挺顺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像其他人畏畏缩缩不敢拿正眼看人。
  “嗯,不错。”管家很满意,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你是哪里人?姓氏籍贯一一报来。”
  少年微微颔首,态度谦卑又不显下作,“我是肃州人,母亲是汉人,父亲是月氏人,双亲早已去世。”
  管家和门政对视一眼,少年五官虽不出众,但眼睛的颜色不似汉人的黑眼球,看来他并未说谎。
  “这么说你的祖籍是月氏,王府不招部族人,你回吧。”管家手抵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望了门政一眼。
  少年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微微躬身一礼,掉头就走。
  少年走了有几丈远,门政唤道:“那孩子等等,过来!”
  待少年回来,门政问道:“你说你父母早逝,你家可还有亲人?”
  少年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乌夕。”
  门政点点头,“以后就叫阿夕,签五年长契愿意吗?”
  少年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
  ※※※
  阿夕和同一天选入王府的八个人是最早的一批家丁,其余人都是汉人,听说他是月氏人,所以一般不和他亲近。
  在汉人的眼中,部族人都是白眼狼,吃着汉人的白米饭还眼馋人家白花花的银子和疆土。
  以前焰帝还未统一南北两国时,南国就曾养着这群塞外部族人,每年米粮和药材的供给不说,南国后主他姑姑还被和亲嫁给了月氏老王,如今的焰帝可没南国后主那么窝囊,这不,趁机划地立藩,将他兄弟派到了这里盯着。
  阿夕少言寡语,每日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扫庭院,伺候花草,有时忙不过来还会去忙着砍柴,他身个虽不大,但手臂很有力气,砍出的柴禾粗细均匀,厨房里的大厨就喜欢添他砍的柴禾。
  阿夕有一只埙,闲下来时常用布小心的擦,却从未吹过,在王府里做下人哪里能像大漠里的苍鹰那样自由,除了吃饭睡觉和上茅厕,是不允许做私事的。
  西藩王是个风雅又温柔的人,从他的庭院中每晚传来的乐曲和调笑声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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