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清酒醉浮生 作者:水露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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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着,韩朗悄悄地抬起盖头一角,眼看着冷昆将那杯酒喝下,这事儿,成了!
喝过酒的冷昆迫不及待的拉着韩朗上了床,可惜,这个倒霉鬼身上的衣裳刚脱一半,身下却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冷昆低头看时,只觉他脑海里那份醉意都是被吓得消散了不少!天啊!
韩朗已是得手,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脚将冷昆踹到地上,这下不用再担心了,就算他后来当真抓到黎莹儿,也是无法对她做什么了。
一边想着,韩朗抽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黑巾,将它整个蒙在脸上,推开窗户便是蹿了出去。
那堪堪回过神来的冷昆,脸上涌出一种要被气疯了的冲动,今天这事儿,简直是奇耻大辱!
冷昆猛的披了衣裳,同样是从窗户蹿出,追了上去。不过,要是论起轻功来,终究还是韩朗略胜一筹,连续几个闪身,便是将那冷昆越拉越远。
可惜,韩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这里,可是冰魔的大本营!若是那冷昆此时依旧是个醉鬼也便罢了,可如今,他竟然已经清醒过来,那韩朗的逃脱计划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冷昆眼看追不上那蒙面人,当即一声令下,喝令冰魔的守卫全体出动,捉拿刺客!
片刻工夫,韩朗便是头疼起来,到底还是低估了冰魔的力量,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守护竟然这样严密,刚才整个院子还不见得半个人影,冷昆才吼了一声,这里瞬间便被围的铜墙铁壁一般。
看来今日,他是要倒霉了。
若是果然逃不出去,落在那冷昆手里,他怕是比花娘还要疯狂,还有,一旦自己大闹婚宴的事曝光,保不齐冷昆还会用自己威胁到九幽。
今日可真是莽撞了,不过,这冷昆倒也真是厉害,居然暗地里布置下了这么多人,连冷玉都一点不知道,今天,栽地倒也不冤。
身后,冷昆一个闪身追了上来,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涌动,他已经恨得要发疯了,今日,他必定要将这神秘人物碎尸万段!
韩朗暗暗咬了咬牙,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好跟他们拼了。一边想着,韩朗再不留手,积蓄了全身的劲力,一拳对着冷昆打去,冷昆也是恨到极致,猛的施展出冰魔教最厉害的武学,与韩朗战到了一起。
数十个回合,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打着打着,冷昆突然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半晌,忽地大叫一声,“原来是你!”
韩朗一看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冷昆识破,拼命的架势更是足了几分,今日,注定是无法善了了!
同样怒发冲冠的冷昆,抽身急退,又是一声令下,那遍布院子的护卫,竟是同时动了起来,只一瞬间,便好像是结成了一个极其深奥的阵法。
韩朗被那一群护卫围在中间,进又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处境急转直下。
这种时候,韩朗最引以为傲的轻功身法竟是一点也用不出来了,用寒□□典破敌就更不用想,他唯一还能用来战斗的七绝掌,还是一门只适合于单打独斗的武学,现在的他,无异于瓮中之鳖!
打了有两炷香的功夫,韩朗最终失手被擒!
冷昆恨恨地走到韩朗面前,伸手扯下了他面上围着的黑巾,牙齿咬地咯咯作响,眼前的这个小子,不仅让他在昨日的擂台上丢了颜面,今天还要来搅和他的亲事,更可恨的……
念及此,冷昆只想一掌劈了他!
不过,冷昆才刚刚抬起手,便是被一股极其深厚的内力,生生震退出去,待他看到一抹青衣人影,顿时感到不妙,忙喝令手下的护卫再次结阵,可惜,他的话才刚说完,便是看到自己手下的护卫,一个一个地倒在地上,绝了生机。
再回头看时,已是不见了韩朗的踪影,半晌,冷昆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3个字,“韩——清——翼!”
?
☆、擅作主张承责难
? 确切地说,韩朗是被清翼揪着衣领,一路拎回九幽的。进了韩家大门,清翼只说了一句话,便是吩咐麒麟,将木杖拿到祠堂去!
韩家祠堂。
清翼重重地将韩朗扔在地上,尤自用愤恨的眼神看着韩朗,“混帐,你干的好事!”
韩朗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刚刚还以为自己逃不掉了,谁知,危难关头,爹爹竟这样从天而降!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不过,眼下的形势,却是让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我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让你赴喜宴,你却私自逃了的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没事儿装成人家的新娘子干什么?”清翼一边斥着,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韩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不过,细一思量,自己虽是路见不平,可掺和人家的家事,终究是不占理,这样一来,解不解释,已是无所谓了,又何苦将冷玉和黎莹儿抖落出来呢?半晌,韩朗干咽了几口吐沫,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事一瞒到底。
清翼见韩朗不说话,只觉更是有气,闯祸的时候一个能顶十个,现在反倒装起哑巴来了。
正这时候,麒麟取了木杖,来到祠堂门口,却是一阵犹豫。他跟在教主身边好多年了,清翼的脾气他多少也是摸透了一些,今夜,教主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怕是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这个时候将木杖送进去,岂不是要韩朗的命吗?可是,若是不送,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违抗清翼的命令。
不过,麒麟刚犹豫了一会儿,便是听到清翼的声音,“进来!”
想来,教主已是发现他在门口了,只短短的两个字,却是一种不容违逆的口吻,麒麟暗自跺了跺脚,无奈地捧着木杖,低头走进祠堂。
清翼接了木杖,指着韩朗道,“今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何会出现在冰魔,为什么会顶了新娘与冷昆拜堂,真正的新娘去哪了?”
清翼有着一连串的疑问,可韩朗却是一个也不愿回答。韩朗虽然年纪不大,却自问算个够义气的,今天,全当是行侠仗义了!
清翼看韩朗依旧不作声,心中的怒火不由得越烧越旺。半晌,抬起手中的木杖,指了韩朗,吐出两个字,“规矩!”
韩朗自然明白清翼说的是什么,清了下嗓子,回头看了看清翼的脸色,这回好像真是怒了,韩朗抬起的手,也是有点哆嗦,不过,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解了腰带,俯下身去。
还未等韩朗撑好,清翼的第一杖已是砸了下来,韩朗促不及防,痛呼了一声,急忙用胳膊堵在了嘴里。
这样的力道,显然是一点都未曾留情的,韩朗都不禁疑惑,他回来的这些日子,除第一次清翼这样打过他以外,其余时候,还从来不曾有这么狠的。
才十来杖,韩朗的头上便是有冷汗冒了出来。
怎么,不就是耍了一回冷昆吗?爹爹竟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二十来杖,清翼停了一下,“你还是不打算说吗?我倒想问问你,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进的冰魔,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差点就回不来了!我若是没有发现的话,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将小命交代在冷昆手里!”
清翼说着,竟是越来越气,忍不住又是将木杖抡了起来,韩朗还未及细想清翼的话,脑袋便是因这新一轮的杖责有些发懵。
遥想几个月前,自己刚回家第一次被爹爹打得时候,韩朗甚至有些庆幸那时候自己身上带着伤,熬不了多少杖就会昏厥,可如今,他简直要恼恨起自己的体质来,自己这身体怎么这么好,都这么疼了,怎么还不晕!
庄严的祠堂,沉闷地击杖声一下重过一下,不知从何时开始,韩朗的臀峰上已是有鲜血渗了出来,两条腿更是止不住的哆嗦。
清翼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握紧了木杖,狠命地砸!
蓦地,祠堂的门被猛然撞开,紧接着,便是冷玉闯了进来。
麒麟有些慌乱地跟在后边,见到清翼,立刻跪在地上请起罪来,“教主息怒,属下看护不利,让人闯进来,请教主降罪!”
清翼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十分不悦的神色,他韩家的祠堂,可不是任由外人随意乱闯的地方,尤其是,他在行家法得时候。
正疼的有些迷糊的韩朗也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待回头看到冷玉时,脸上不自禁的一红。韩朗平日里脸皮虽然够厚,可被外人撞上这样的场面,还是难免有些发烧。
冷玉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的,如今,亲眼见到韩朗这副惨样,只觉得心中甚是内疚,不禁朝着清翼跪了下去,“韩叔叔,很抱歉,请您别再怪韩朗了,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爱上了莹儿,是我不愿看到她嫁给我爹,韩朗兄弟只是想帮帮我罢了,求您饶了他吧!”
韩朗一边听着,暗骂了一声白痴!这冷玉就这样承认了,万一爹爹拿他去当替罪羊怎么办?自己生扛着这么一顿狠打,都没把他招出来,现在可倒好,他竟自己说出来了。
清翼似是沉思了一会,挥手示意麒麟,将冷玉带出去。麒麟领命,走上前拽了冷玉的胳膊,冷玉的功夫虽说在同辈中还算凑合,可终究是无法和麒麟比的,被麒麟拎出去,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祠堂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韩朗有些粗喘的声音,清翼用木杖点了点地面,看向韩朗,“现在,你可是要解释了?”
韩朗侧过头去,将细密的汗珠狠狠地抹在肩头,顿时湮湿了一片的衣裳。
“爹,求您……求您放过冷玉吧。他只是……只是喜欢黎莹儿……罢了。”韩朗忍着疼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往外挤,他也不确定,爹爹会如何处置,倘若爹爹为了平息此事,将所有的罪过尽数推给冷玉,那……
清翼一边听着,向韩朗投去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我该如何说你好,你平日里不是很机灵的吗?如今,怎么竟犯了这样的糊涂,你以为,你将冷玉和黎莹儿藏起来几天,冷昆就会对这事不了了之吗?等到过些日子,冷昆寻到了黎莹儿,照样会纳她为妾,你阻止的了吗?”
谁知,面对清翼地质问,韩朗竟是一点都没有慌乱的意思,只断断续续地从嘴里蹦出一句,“没……没事,就算冷昆抓到黎莹儿,也是……也是娶不了她了,因为……我……我趁着那老东西醉酒,把他……把他……阉了!他就算不愿意,也只能成全了冷玉和黎莹儿。”
听了这话,清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逆子,清翼前两天便是斥责过他行事不知轻重,不过那时正赶上他生辰,故并未对他严加责罚,如今,竟是闯出祸来了。
先不说,擅自掺和人家的家事,本就是逾越了,就单说他不考虑后果便擅自进入冰魔,以至于被冷昆擒到险些丢了性命,亦算是不智之举。而今,竟然还干出那样的事来,这简直是逼着冰魔与九幽宣战!冰魔毕竟是幽冥山的五大霸主教派之一,九幽虽不惧它,可一旦真打起来,也难免会有不小的损失,更何况,还会有无数的教派在一旁虎视眈眈,企图作收渔翁之力,眼下的情况,绝不是一般的棘手!
清翼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朗,心里恨地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方才开口,缓缓道,“你以为这样冷昆就会成全冷玉和黎莹儿了吗?你以为这样冷昆就不会逼黎莹儿作他的妾氏了吗?你以为冷昆找到他们以后不会杀了冷玉灭口吗?”
韩朗猛的一个哆嗦,杀掉冷玉?这一点,他确实没想过,可是,冷玉毕竟是冷昆的亲儿子啊,冷昆他会这么做吗?
清翼也是看出了韩朗的异样,终究还是个孩子,想事情,竟如此简单!“韩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插手这事,冷玉和黎莹儿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因为你的多事,他们即将面临的后果,可能比死都要难受,你真的帮到他们了吗?还有,你的胆大妄为,会给整个九幽带来多大的灾难,你想过吗?”
清翼盯着韩朗,眼眸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好半晌,竟又举了木杖,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往下砸,完全不顾及韩朗是否承受得住,今天,他必须好好给韩朗上一课,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韩朗的双腿,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呼气的声音也是愈发的沉重,臀峰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粘稠的鲜血连成一串,汨汨地向下流,浸红了木杖,堙湿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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