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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奈何 作者:三个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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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娘子抱着未满两岁的儿子,跪在地上哭的痛不欲生,一边的大夫不住的摇头。
  “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 
  女人哪里肯?抓着大夫的手苦苦哀求着:“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相公……我们娘俩不能没有他啊……”
  大夫还想说什么,便听得男人喉咙里发出咕咕两声,眼睛一翻,腿一直,就没有了气息。
  “相公……你醒一醒啊……相公……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周围其他的病者看了,不由惋惜的摇摇头,替这娘俩难受。
  范无救坐在男人的脚头,眼见那男人的脱体而出,便抬手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下来,链条一甩,把他锁了起来。
  男人现在看来很凄惨,但是在中之前,他可是苏州的父母官。上任以来贪赃枉法,苛刻百姓,聚财敛宝,弄的苏州的百姓怨声载道。直到有人告了御状,才把他拉了下来,男人被判终身在苏州城里行乞。
  可怜了他未满两岁的儿子也跟在后面一同受罪。男人死了,苏州城的百姓并没有多欢呼,毕竟他死的时候,总算还能看出点人性。
  “看什么呢?谢必安。”范无救走了两步,见他没有跟上来,转头道。
  “哦,来了。”谢必安赶紧跟了过来,与他一起赶着那些魂魄往阴间去。趁范无救不注意,又回头看了两眼。
  医馆里的人群中,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老父亲谢长贾。气色极差的坐在人群最里面,由谢必安的母亲搀扶着,不时咳嗽几声。
  阴间的大门已打开,黑白无常的身影消失在两扇黑色的大门之后。
  回到家已经很晚,肖玉给他留了饭,趴在一边睡着了。谢必安弯腰把她抱进了屋里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这才退了出来。
  谢必安没有胃口吃饭,只解了腰间的酒囊,一口一口的喝着。
  虽然黑白无常经常去人间,但是去哪里,什么时候去,都是阎王事先安排好的。没有特别原因,他们也不会随便去阳间。
  今天看到父亲,谢必安见他气色欠佳,眉心隐有黑气,这是阳寿将尽的征兆。虽然阴间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是……谢必安不希望是黑白无常去锁他。如果是他亲自去锁父亲的魂魄,一则做儿子的于心不忍,二则……说明父亲生前做事有欠妥当。
  一杯一杯喝着,都说一醉解千愁,但是他没有办法喝醉,又如何解千愁?
  谢必安的思绪渐渐飘远……
  “必安……”那人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总是那么温软。
  谢必安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一身衙役打扮的人是范无救。
  范无救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你怎的又喝醉了?还睡在树下,不怕着凉么?快起来。”
  谢必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大概是太累了,居然糊里糊涂就睡在了这里。”
  “快起来吧,都这个时候了,找地方吃饭去。”范无救朝他伸出了手。
  谢必安伸手拉住范无救的手站了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要找你有什么难的?你就会去那么几个地方。”范无救和他一起往城里的馄饨摊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坐了下来,要了两碗馄饨,范无救拔了筷子在桌子上点着:“你不是在衙门,就是回家,再了不起就是在小酒肆里,要不就是找地方偷懒打盹。” 
  谢必安笑了笑:“从你口里怎么听我都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啊。有那么不堪吗?”
  摊主将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给端了上来,一个个皮薄馅儿多,圆滚滚的,上面还撒了葱花和蛋丝,看着就很有食欲。
  范无救朝他一笑,舀了个馄饨不紧不慢的吹了吹:“你吗?你除了办案,平时都松散惯例。你这个脾气像谁?也不像你那个远近闻名的老爹。”
  “你又没事消遣我了。”谢必安笑了笑,拿了勺子吹着馄饨。
  “你明日有事么?”
  “没事啊。怎么了?”
  “明日我也休息,要不要一起去郊外狩猎?”
  “这种天气?天寒地冻的,能打到什么猎物啊?”
  范无救“叮”的一声放下勺子,看着他良久:“你……还是回家陪你那个亭长老爹吧!”
  “怎么好好的,又发什么火啊?”谢必安放下勺子看着范无救:“这两天都下了好几天的雪了,动物哪儿会出来啊。过两日,等天气放晴了,我们再去不就行了?”
  范无救低了头就吃馄饨,根本不想理他,他吃的急了一点,一口下去,叫里面滚烫的汤汁烫的差一点连桌子带碗一起掀翻。
  “怎么了?烫着了?张开嘴让我看看。”谢必安着急的放下勺子站起来,捧着他的脸弯腰查看。
  “看什么?我皮厚着呢,烫不坏。”范无救嘴巴里烫破了皮,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的眼睛都红了,还撑什么?张嘴让我瞧瞧。”谢必安坚持着。
  范无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还是慢慢张开了嘴。
  谢必安低头查看着:“都红了,还说没事。你坐着,我给你买药去。”说着也不等范无救开口,就跑了出去。
  范无救看着他跑开的身影,笑骂了一声:“傻瓜。”
  他们认识已经是第五个年头,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衙门,那个时候范无救只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有点不好相处,可事实正相反,谢必安憨憨的,随便谁都可以骑在他头上。
  过了会儿,谢必安就拿了一包药跑回来,也不歇息一下,在范无救面前站定了:“把嘴张开,我帮你上药。”
  “不要,我回去自己会上。”范无救摇摇头:“一点点烫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刀伤。你看看,馄饨都凉了。”
  “你自己看不清怎么上药?快把嘴巴张了,我和你都认识那么久了,还不好意思?”
  “你怎么像头牛一样固执?”范无救无奈的放下筷子,抬头张开了嘴。
  谢必安拿了药粉给范无救上了药,这才在他对面坐下:“你过会儿再吃东西,这馄饨凉了,我就先吃了,待会儿再给你叫一碗。”说着把范无救的馄饨倒在了自己的碗里。
  范无救一嘴药粉,居然不觉得多苦涩。他撑了头看着他吃馄饨:“你明天……真的不去吗?”
  “狩猎吗?”谢必安点着头:“去,你要去就一起去吧。”
  “你是不是怕你老爹看到?”
  谢必安放下勺子,抬眼看了他一眼:“只是去狩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多想了。”
  范无救看着他,忽然开口问:“我听看门的王大爷说,谢亭长为你物色佳人去了?”
  谢必安给范无救重新叫了碗馄饨:“我跟他们说了,这事以后再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孝顺了?”范无救凉着馄饨。
  “我现在还不想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谢必安谈到这个也有些心烦,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但凡父母要求的他都不会拒绝,只是在这婚事上,谢必安却一直没有让步。
  范无救看着他锁紧的眉头,下意识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必安,别心烦了。”
  “ 没事。”谢必安朝范无救笑了笑,这时候谢必安重新点的馄饨端了上来:“快吃吧,小心烫。”
  范无救收回了手,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正朝他们走过来的谢长贾。
  谢必安察觉出范无救的异样,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自己的父亲朝他们走来,不由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爹。”
  “你还知道叫我爹!”谢长贾怒视着依然坐着的范无救,话却是对谢必安说的:“今天你出门的时候,你娘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去醉仙楼挑画像,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跟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小混混在一起!”
  范无救一听这话,两条眉拧到了一起,怒气山雨欲来。
  “爹,无救他也是衙差,不是什么小混混。”谢必安看了一眼范无救,有些难堪:“我和娘说过了,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打算,过两年再说也不迟。”
  谢长贾是亭长,范无救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差,他握起桌上的剑,好不容易忍住了怒气,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混账!你什么态度?!没大没小!范无救!”谢长贾指着范无救的背影大骂:“你看看!我说错了吗?没教养的东西!以后你少跟这种人来往!”
  谢必安看着范无救负气离去,想去追却有碍于谢长贾在场,只好闷声不吭站在一边,任凭谢长贾在边上骂骂咧咧。虽然谢长贾言语难听,不讲道理,但无论如何他都是谢必安的父亲,做儿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谢长贾骂骂咧咧了一通,转身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老了,我心里清楚着呢!你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的事!”
  谢必安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跟着谢长贾回了家。谢长贾的官并不大,却还是颇有些名气,他为人做事都很是厉害,性子阴险嚣张,这些方面谢必安非但没有继承父亲的性格和作风,还往反方向跑。谢长贾有多刁钻,谢必安就有多和善。私底下熟悉他们父子俩的人都会议论着,谢必安是不是抱错了,竟然一点不像谢长贾。
  虽然不欢而散,但是范无救不会迁怒于谢必安。谢长贾的为人,就好像屎堆上的臭虫,人人避而远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亭长,就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经常无辜增加各种税收,压的百姓们苦不堪言。
  第二日,范无救骑马早早在城外候着他,天气颇凉,呵出来的气都是一团白色。 
  谢必安是个守时的人,虽然昨日闹的不欢而散,回去后又被数落了一番,今日的约还是准时来赴了。只是经过昨日的一顿教训,今日难免一脸疲态:“无救。”
  范无救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昨天晚上老头子一定又找他麻烦了。看着他的样子,范无救又不舍又生气。气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居然这点反驳之力都没有。好不容易调整了情绪,才没有开口多话。
  “走吧。”范无救双腿在马肚上一夹,先策马朝郊外赶去。
 
  ☆、第十六话    无常之死
 
  冬天动物大多都在冬眠,两个人骑着马兜了一上午,也不过猎到一只野兔而已。不过范无救本来就不是为了打猎而来,不过是找个理由和谢必安一起出来罢了。
  又骑马走出了十几里路,二人皆有些渴了,便下了马在路边稍作歇息。
  谢必安把马栓在树上,从马背上拿下酒囊喝了一口酒:“天凉喝口酒暖身,可惜你不能喝。”
  “无所谓,又不冷。”范无救拧开水囊喝了两口:“你少喝两口,你是酒鬼吗?”
  “就两口而已,怎么会醉?”谢必安拧好依旧挂在马背上:“昨天的事,你别生气,我替我爹向你道歉。”
  “你道什么歉?”范无救在树下坐了:“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么?就是将来你爹气大了找人杀我,这也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可是我爹他……昨日是过分了。”谢必安在他身侧坐下。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谢必安当然知道范无救不会因此生他的气,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只要你不这样对我,便什么都无所谓。”范无救侧过脸看着他。
  谢必安和范无救对视了一会儿,垂下眼:“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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