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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 作者: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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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想到此处,阮云卿不禁涨红了脸。他早上起身时,身上的衣裳已全部换了新的,问过跟着他的几个小太监,都说不是他们换的。昨夜他最后见的人就是宋辚,送他回房的人也极有可能是宋辚,那么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是他换的了?
  阮云卿急忙摇头,心道绝不可能。宋辚那样的人,怎么会替他一个小太监换衣裳,而且还净是些贴身衣物,里衣、亵裤什么的。宋辚自个儿穿衣裳还要别人服侍呢。
  连连否定,心中才稍稍好过了些,想着该是宋辚身边的小太监们换的,否则自己可真是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阮云卿只顾否认,却不想宋辚那样霸道的性子,若是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将这样亲密的事情假手他人。
  回端华宫向宋辚复命,将今日见魏皇后的事一一禀明,阮云卿神色如常,静静的观察着宋辚的一举一动。
  宋辚也没什么异样,问了细节后,便让阮云卿回去歇着。
  阮云卿回了自己屋里,找出一本古籍,翻看上面对苣灵膏的记载,翻过之后,心中越发确信,这东西并非墨竹所有,而应该是宋辚给的才对。
  古籍中说得明白,苣灵膏长于沼泽,且极易腐烂,哪怕是制成膏后,也不容易保存,超过一月就会腐坏变质,必须现制现吃才成。若像墨竹所言,是太后赏的,那这东西少说要在罐子里搁了十几年了,哪还会像早上那般新鲜呢。
  第二日一早,墨竹依旧早早来了,看阮云卿吃过苣灵膏后,又将带来的吃食也都逼着他吃了。
  阮云卿又试探着问了问苣灵膏的来历,墨竹言辞含糊,依旧拿太后赏赐遮掩过去。
  送走了墨竹,阮云卿心中越发笃定,此事一定是宋辚所为,而墨竹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转眼三日过去,一行人随宏佑帝去南山避暑,再回京时,众人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宏佑帝身边,又多了一位名为秦姬的昭容。
  这位秦昭容美艳多姿,原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一日在亭中小憩时,偶遇宏佑帝,被他一眼看中,当场带上龙床,封为了昭容。
  宏佑帝自打遇见了秦昭容后,便将后宫女眷全都抛在脑后,日日伴在身边,形影不离,当真恩宠有加。
  德妃气得咬牙切齿,不免大骂魏皇后,自己争不过她,便将身边的宫女推了出来,以为如此就能让皇帝把她忘在一边,也不看看那女子是什么货色,她略施手段,就能让宏佑帝回心转意。
  阮云卿也没料到,魏皇后派去的人,竟会是那日自己在丽坤宫中所见的女子,想起那日情形,就想到秦姬那双带着勾子一样的眼睛,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绝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这宫里,接下来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早在南山避暑时,朝中便接到消息,镇远将军冯魁不日就要回京述职。
  边关大捷,举国欢庆。宏佑帝自然也是欢喜异常,忙让人吩咐下去,着礼部办理,迎接冯魁入京。
  宋辚等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冯魁进京,他们的计划也要立刻施行,绝不能给他什么喘息的机会,以防夜长梦多。这其中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不只前功尽弃,还会惹得冯魁恼羞成怒,后患无穷。
  阮云卿也忙得不可开交,他整日跟在宋辚身边,除了端华宫中的日常琐事,还要在宋辚和顾元武之间来回传递消息。这二人自上次吵过之后,便一直僵在那里,两个人谁也不肯先服软,只好苦了阮云卿两边调停,跑了不少冤枉路。除掉冯魁是机密大事,交给别人这二人也不放心,只有阮云卿是他们绝对信得过的,因此才将这些传递消息的事交给他去办。
  几回下来,顾元武见阮云卿处事冷静,办起事来也有条不紊,已能担大任,便开始将手边一些与宋辚相关的事情,都交待给阮云卿处理,他慢慢的脱身出来,也好专心顾着朝堂之上,对付舒尚书等人。
  宏佑二十四年九月,冯魁带着五千精兵,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脚下。
  宏佑帝派太子宋辚与大皇子宋轩领文武百官接出朱雀门外,冯魁满面风尘,趾高气扬,领着手下十二员大将,纵马进了城门。
  因念及边关至京城山高路远,冯魁等人又在外争战多年,不曾与家人相聚。宏佑帝特准冯魁等人先回府休整三日,等下一次大朝会时,再上金殿面圣。冯魁听见,连马都没下,只于马背上略略拱了拱手,让手下的人接过圣旨,算是谢了皇恩。
  众人大吃一惊,这等张狂,也真是亘古少见。就连皇帝颁下的旨意,冯魁都敢不放在眼里,若是离了这皇城,冯魁还不知是怎样一个鼻孔朝天的模样呢。
  宋辚冷笑一声,暗道这冯魁真是自己找死。拥兵自重,已然是怀壁之罪,他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还越加目下无人,简直是嫌自己死得太慢,要把杀人的刀把递到别人手里。
  只可惜,他等不到别人杀他的那一天了。宋辚瞧着冯魁扬着脑袋坐于马上,神情嚣张之极,眼中早已是一片冰冷。
  面上敷衍几句,宋辚便辞别百官,决然而去。待他上了马车,远远还看见宋轩与舒尚书等人,站在长街之上,挽着冯魁的马缰,谈得热络,偶尔一阵大笑声传来,那股子虚伪和假客套,听得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宋辚瞧了一会儿,不禁笑宋轩算是白忙了一场,冯魁蛮横霸道,比其妹德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眼里容不下外人,除了他从边关带回来的那十二员大将,其余人等他怕是谁也瞧不上眼的。宋轩想要结交此人,只怕耗尽家财,也是白白填了无底洞,冯魁收了贿赂,心中也不会念宋轩半点好处。
  马车驶得飞快,不一会儿便离了长街,从宏恩门进了皇城。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朱红宫墙,华灯初上,为静谧的皇城里添了无数橙黄色的光晕。
  阮云卿早已等在端华宫外,宋辚下了马车,看见阮云卿笑着迎了上来,一整日浮躁难安的心绪就那样奇迹般的平复下来。
  “殿下回来了。”阮云卿亲自上前,迎宋辚回宫。
  也不知是不是宋辚的错觉,自从那日在阮云卿酒醉后表露了心意,宋辚就觉得阮云卿好像在睡梦中都有了知觉似的,已明白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意,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不翼而飞,彼此的心也好像变得比从前更为默契和紧密,有时候不需要什么话语,一个眼神传递过去,阮云卿就已经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宋辚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惊讶。他确定那日阮云卿的确是醉得不省人事,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些连自己如今想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情话来。
  心中惴惴,宋辚以为阮云卿猜到了他的心意,不由在暗中观察起来,可结果真是令人失望之极。阮云卿行止如常,对宋辚也并没什么更为亲密的表现,他将宫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就连顾元武交待给他的朝堂政事也能应对自如,却唯独没有对宋辚流露出半分情意。宋辚心中烦闷,不免猜测,阮云卿对他怕是只有知己之情,而压根没有什么情爱之意。
  宋辚暗自神伤,阮云卿心中也不好过,疏不知他们两个人,思虑过多,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错了过去。
  自从知道那苣灵膏和衣裳都是宋辚送的,阮云卿就开始着手调查红鸾的身份来历,当发现一切并非如传闻中说的那样,红鸾来了端华宫后,也从未在宋辚房中留宿,他虽住在宋辚寝殿中的暖阁里,可一应饮食起居,却都是与宋辚分开的。
  这消息是莫征亲口告诉阮云卿的。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无处倾诉,见阮云卿起了疑心,这才将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除了宋辚找红鸾来的原因,其余真相莫征几乎全都跟阮云卿说得一清二楚。
  阮云卿和宋辚闹别扭,莫征看得闹心不已,反正宋辚也没交待过不能将这些话说给阮云卿听,自己露出几句口风,也不算违命。
  宋辚并不是真的恼了自己,而他与红鸾的关系,也并非如他口中所言的那样,是什么男宠、爱人。
  得知真相之后,阮云卿真是惊喜交加,开始还不明白宋辚如此做的用意,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再想想前因后果,很快便猜到宋辚如此为之,大概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魏皇后心机深沉,德妃等人也是虎视眈眈,在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环境里,宋辚能够想到的,化解自己可能遇到危险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这危险转嫁到他人身上。
  他这般为自己着想,阮云卿自是感激不尽。然而感激之余,心里却越发没底起来,宋辚的心意如何,阮云卿是半点都不敢去试探和猜测的,他自小便不被爹娘喜欢,苦心讨好换来的却是被卖进宫的下场。宋辚对他不好也就罢了,宋辚一旦对他好了,阮云卿心中反倒胆怯起来。
  他害怕极了,真怕万一表白了心意,会惹来宋辚的厌弃,就连如今这份默契的知己之情都将毁于一旦。
  就这样拖着拖着,误会已然解开,阮云卿却依旧不敢把心里的情意在宋辚面前显露出来。
  有些话,说出来往往十分简单,可怕就怕两个人都那里胡乱猜测,简单的事情也弄得复杂万分,揪来扯去,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还走了无数弯路。
  宋辚和阮云卿就是如此,明明两人心中都对对方情深一片,可事到临头,只差这临门一脚,两个人却都胆怯害怕起来,久久不敢言明,下面的那一步竟是怎么也走不下去了。
  
 
第110章 兴趣
  九月时节,天已有些凉了。白天刮了一场大风,把天空刮得湛蓝如洗,晚间风小了些,可刮在人身上,却依旧不减其威,这才一更时分,身上便有些冷了。
  阮云卿忙将手里的手炉递了过去,怕宋辚坐车冷了,又取过一件镶毛披风给他围上。
  宋辚瞧着他忙活,一颗心都是热的。从门口到寝殿,不过百余步的距离,阮云卿这样折腾,本就有些多此一举,然而两个人心头都跟喝了蜜似的,一个忙,另一个看着他忙,那份默契、体贴,外人当真也是没眼看了。
  墨竹立在旁边,见有阮云卿在,她也插不下手去,便笑着进屋,张罗晚膳时的吃食。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阮云卿早让人在宋辚的寝室里燃起地龙,一进屋便有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宋辚舒服的呼吸一口,满身疲惫都消散不少。
  小宫女们送上手巾、茶水,宋辚梳洗已毕,坐下喝了口茶,问阮云卿道:“大伴那儿怎么样了?”
  “已全都部属妥当了,顾公公还说,以后这事他就不管了,要殿下凡事自己做主就好,不必再去司礼监问他,多费一番工夫。”
  宋辚不禁笑问道:“大伴这是还跟我生气呢?”
  阮云卿抿唇一笑,想起顾元武说这话时的口气,也的确不像没生气的样子。不禁又低头笑了一阵,才正色道:“一半是因为生气,另一半,也是真的忙不过来。舒尚书近来频频异动,想联合大理寺、兵部及户部几位大人,推举他做下任宰相。顾大人正与贺太傅和刘丞相商议,要如何才能坏其好事,这些日子怕是顾不上咱们这儿了。”
  “哦,贺太傅答应了?”
  阮云卿眸中露出些狡黠神色,笑道:“殿下那般求他,贺太傅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这一日一封书信,只差去他门前程门立雪,贺太傅就是铁石心肠,也得被殿下的诚意捂化了。”
  宋辚也不禁笑出声来,贺太傅上了年纪,不愿参与朝堂党争,近年来他做了皇子们的教学先生,就越发不肯轻易发表政见,去掺和朝堂上的事。自己撒泼耍赖,日日苦求,险此声泪俱下,贺太傅被他缠得没法,心中又本就偏向于他,此时答应下来,也不过是拾阶而下,给自己找了个由头罢了。
  阮云卿看着宋辚纵情大笑,心里也跟着快活起来,望着他俊秀的眉眼,只盼他日日如此,眉间少些愁绪,多些欢喜才好。
  宋辚笑罢,便对阮云卿说道:“既然大伴有事要忙,他又信得过你,你就干脆将那事接手过来,也省得来回跑了。”
  阮云卿思量片刻,也未推拒,便点头应了下来。这些日子几乎都是他在处理除掉冯魁一事的诸般事务,没有顾元武扶持,他也应付得过来。
  宋辚越发满意,阮云卿近来已越来越稳健成熟,处事时已有了大将之风,杀伐决断十分利落,就连顾元武那里,都对阮云卿赞不绝口。
  阮云卿这般能干,宋辚只觉与有荣焉,真比自己受了什么夸奖还要高兴,他望着阮云卿渐渐抽条的身体,因为苣灵膏的关系,阮云卿的身子也大有好转,不再是瘦弱不堪,肩背处也添了薄薄一层肌肉,紧紧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子,好几次都看得宋辚有些蠢蠢欲动,想将他好好搂入怀中,一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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