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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 作者: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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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离京城五十里,宋辚吩咐三军扎营,埋锅造饭,先休整片刻,待探明京中情形再做决断。
  派出四哨人马前去打探,其余人等原地扎营,伙头军做起饭来。不多时探子回来,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听探路的小校说城中的情形。
  小校禀道:“京城附近已经没什么百姓了,我们只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只见四门紧闭,城楼上下各有一千人把守,火炮十余门,投石机三架,弓/弩手伏在暗处,一时也无法探明究竟有多少……”
  那探子还未说完,宋辚身后便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才这么点人?这连塞牙缝都不够。还指望着能痛快打一仗呢,如今看来,可是没戏了!”
  另一个长脸的也道:“可不是,这哪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杀鸡用牛刀,好没意思!”
  刚刚说话的人一笑,道:“让聂鹏程拿出这些年来去冯魁军中扰敌的劲头,给他三千兵马,不用一炷香的工夫,他就能把城门给端了!”
  众将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把面前这座矗立了二百余年的坚固城防放在眼里。
  也别怪他们张狂,和过去冯魁的五十万大军相比起来,如今京中的这些人马,简直就跟纸糊的似的,拿大军一冲,连骨头渣子都能给他们啃干净了。
  经过三年的历练,他们这些兵将早已不是当初离京时的模样了,日日在战场上刀头舔血,他们一个个的,早就滚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在聂鹏程等人眼中,这些长驻京中,只知纸上谈兵,没有真正在战场上打过仗的兵将们,就跟那些不满十岁的稚儿一样,不堪一击。让他们跟这些人对战,简直就是欺负人了。
  众将不住取笑,宋辚连忙出声喝止,他冷声说道:“攻城不比其他,可不是人多就铁定能取胜的。打仗切忌轻敌,你们还未开战,就先口出狂言,已犯了兵家大忌!”
  众将被宋辚说得面红耳赤,刚刚一时浮躁,他们心里的确是冒出了轻敌的念头,如今被宋辚当头棒喝,众将急忙收敛心神,不敢再露出一丝藐视之意。
  宋辚思量片刻,忙问聂鹏程道:“聂夫人可是还留在京中?”
  聂鹏程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宋辚是怕他的家眷还留守京中,万一被人要挟,攻城时会受制于人。
  聂鹏程把胸脯一拔,高声笑道:“殿下不必为末将担心。末将的媳妇比末将还要凶悍三分,手使两把柳叶刀,三军中取上将首级都如探囊取物一般。不去找她的麻烦,那是大皇子他们的造化。敢到我家娘子面前动土的,管叫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提起自个儿的媳妇,聂鹏程还真有些想了,语罢他便催促宋辚,“殿下快下令攻城罢,末将愿打头阵!”
  众人让聂鹏程说得又大笑起来,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自家娘子的夸赞之情,那满心自豪都快顺着他的话溢出来了,一看就知道,这位聂家娘子平日里一定驭夫有方。
  宋辚绷着笑意,与众将说道:“凡在京中有家眷的,一律留守后方。其余人等分做四路,戌正时分攻城!”
  众将齐声领命,匆匆吃罢饭后,就开始分兵派将,悄悄向城门靠拢。宋辚带阮云卿攻打正门,其余人等自正门向四角扩散,待将京城团团围住之后,阮云卿放起一支火箭,四面齐动,合围京城。
  这日月朗星稀,一轮皎月挂在天空,将这座古城照得亮如白昼。天上微微刮起风来,吹在人身上,带来丝丝寒意。
  宋辚与阮云卿各领一万人马,摸到城外的密林之中,等了又等,算起来时辰差不多了,阮云卿单骑直出,杀出密林,喊一声:“杀!”当空放起一支火箭,两万人马倾巢而出,杀奔京城而去。  。
  
 
第156章 放火
  这一仗打得并不艰难,宋轩的主力都放在皇城之中,留守京城四门的,大都是一些散兵游勇。
  他们都是宋轩养的私兵,本身就不太忠心,不过是为了一点钱粮,才为宋轩卖命。这些人大都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平日里钻在京郊的荒山里,练练骑射已经是极限了。成年的皇子豢养私兵已是犯了天家的忌讳,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将这些人放出来操练,给别人递杀人的把柄。
  面对宋辚的人马,这些散兵简直不堪一击,大军一冲,就将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四面夹击,合攻四门,不过片刻的工夫,这些人就被打得招架不住,纷纷弃城而逃。
  阮云卿领一支小队沿绳梯爬上城楼,接连砍翻了十数个顽抗的散兵,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下城楼,将紧闭的城门打开,放宋辚等人进城。
  此时东西北三门,也有人放起火箭,宋辚一见大喜,这也就意味着四城皆破,聂鹏程等人也带兵杀进城里来了。
  他们早就商议妥当,破城之后,直接杀奔皇城,不给宋轩和魏皇后丝毫喘息的工夫,就长驱直入,一举杀上金殿,将这些犯上作乱的jiān贼一并了结。
  如今其余三座城门也攻破了,宋辚当即下令,马不停蹄,直捣黄龙。
  城中满目萧条,虽是晚上,也能看得出这一个多月来,百姓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朱雀街两边所有的商铺都被砸得稀烂,里面值钱的东西早被抢夺一空,百姓们不敢出门,家家关心闭户,有余粮的还好些,没有余粮的,只能等着活活饿死。那些忍耐不住,出门找吃食的,不是被巡街的散兵抢了钱财,就是被抓去阵前,当了替人抵挡弩/箭的箭把子。
  所有的商家全部歇业,此时就算想买些米面,怕也没处买去。那些富户家里就更是遭了难,不少人趁火打劫,假借官府的名义,到富户家里征粮征钱,明抢暗拿,几乎把人家的家底都搬空了。不反抗还好,但凡有反抗的,就是一顿暴揍,家里的家丁哪打得过那些整日讹人的泼皮无赖,打伤打残都是轻的,有多少人为此命丧当场,却连报官都没处寻人去。
  京中的官员全都躲在家中,任谁来也不给开门,这会儿真真是到了关键时刻,在魏皇后和大皇子之间,他们不管站哪一方,心里都觉得胆战心惊。除了那些过去就分帮立派,归到舒尚书一党里的官员,其余人尽都猫在府里,等着看这场内斗,究竟鹿死谁手。
  这一个月的工夫,魏皇后和宋轩之间,已成胶着之势。宋轩手里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而魏皇后手中,也有禁卫军的五万人马。双方就在皇城之中,展开了一场拉锯战,你来我往,攻来打去,堪堪战了个不相上下。
  宋辚他们杀进城里的时候,宋轩已然攻进了皇城内城,将整座禁宫围了起来。他喝命魏皇后速速放舒贵妃出来,而魏皇后则站在城楼之上,骂宋轩狼子野心,欺君犯上。
  两下里相持不下,魏皇后叫郑长春将舒贵妃绑上高台,要宋轩即刻撤兵,不然就将她活活烧死。
  在彩凤楼上架起干柴,将舒贵妃置于柴上,又浇了数桶桐油,魏皇后手执火把,站在舒贵妃面前,与城楼下的宋轩对峙。
  宋轩气得暴跳如雷,他投鼠忌器,受制于人,自打发兵以来,这场仗就打得窝窝囊囊的。
  前思后想,越想心里越窝火,他一生都活在宋辚的阴影之下,事事比不过他。要是彼此相差甚远也就罢了,可他俩偏偏从出身,到资质,都只是相距一步之遥。
  别看就这一步,就险些把宋轩活活逼死。他心中由嫉生恨,自小就发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登上皇位,彻彻底底的将宋辚踩在脚下。
  如今眼看就要成了,此时再让他撤兵,宋轩心中哪会情愿。垂首思虑半晌,瞧了瞧彩凤楼上的母亲,不禁流下泪来。
  宋轩翻身下马,望着彩凤楼连磕了三个响头,哭道:“娘,孩儿不孝。您别怪我!”
  语罢宋轩狠下心来,挥手朝朱成达喝命:“攻城!”
  朱成达暗自摇头,可都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差这临门一脚,难道他还能说不踢了么?
  手指彩凤楼,朱成达命人抬过数根水桶粗的圆木,喝道:“撞开城门!”
  百十个兵将一起动手,两根圆木轮番撞在城门之上,响起震天巨响,咚!咚!咚!
  数声过后,城门应声而破。
  城楼上早有人放起箭来,无数滚木扔向城下,火炮接连打响,攻城的兵将依旧毫无所惧。朱成达一面拨打羽箭,一面领兵直冲城里,炮火在身边炸响,震得人心神俱颤,叛军们闯进禁宫,见人就杀,也不管是伺候人的太监宫女,还是禁卫营中的兵将,只要是会喘气的,一律砍翻在地。
  禁宫中乱做一团,惨叫声不断传来,禁卫营统领陈达护着新帝宋轲一路南逃,迅速率兵回撤,冲到彩凤楼上,陈达对魏皇后言道:“娘娘,叛军冲进来了。末将先带您到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时再说。”
  魏皇后立于彩凤楼上,面上沉静如水。城楼下的兵马如洪水过境,倾巢而入,太监宫女们来回奔逃,不多时便被叛军追上,一刀斩于马下。青砖地上血流如河,断臂残肢滚得到处都是,死尸栽倒在地,还有一口气的人不住挣扎哀嚎,从前安静奢华的皇城,眨眼间就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魏皇后微微一笑,她不理前来救护的陈达,转而将目光放在那堆干柴之上。魏皇后死死盯着舒贵妃,面带嘲讽,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夸儿子孝顺么?你瞧瞧,这儿子可真孝顺,当娘都被人架在火堆上了,他那里为了皇位,还是攻进城里来了!”
  魏皇后嗤笑出声,那笑声越来越大,在一片惨烈哀嚎的背景之中,显得格外渗人。
  魏皇后笑罢多时,才又慢声细语的问舒贵妃道:“要说也是。什么娘不娘的,亲娘哪有那把雕了龙头的龙椅重要。你说是吧?”
  魏皇后一语过后,又再大笑起来,身边的奴才们全都唬得抖衣而立。
  舒贵妃脸色铁青,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向敦和有礼,孝顺有加的儿子,竟会不顾她的死活,狠心绝意的下令攻城。
  心下一片冰凉,舒贵妃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呆愣半晌,耳边传来魏皇后凄厉的笑声,她这才猛然惊觉过来,转头骂道:“呸!你别挑拨我们母子。这场仗你输了,轩儿攻进城里了,他来救我来了!”
  舒贵妃的眼泪滚滚而下,她一个劲儿的哄骗自己,仿佛如此就能将刚刚一幕从脑海中抹去一样。
  魏皇后听见那句“输了”,心头就蹿起一股邪火,“我没输!我永远也不会输!”她拣起掉落地上的火把,就要往舒贵妃身上扔。
  姚珠被人绑在一旁,不住苦苦哀求,“皇后娘娘千万别杀我家娘娘,奴才愿替娘娘一死,请皇后娘娘开恩!”
  魏皇后走至半路,猛地转回身来,狠狠甩了姚珠一巴掌。她目露凶光,像要吃人似的,狠盯着姚珠,咬牙恨道:“饶不了你!这些人里,你最该死!”
  姚珠让魏皇后眼中的恨意吓得倒退几步,此时的魏皇后,真跟疯了似的,盯着自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无穷恨意从魏皇后眼底涌了上来,看得姚珠周身发冷,禁不住直打哆嗦。
  魏皇后打了姚珠,转身又往舒贵妃跟前走去。她手里的火把燃得正旺,此时天干物燥,柴草上又浇了桐油,只要沾上点火星,舒贵妃登时就得命丧火海。
  姚珠一眼看见,再也顾不得别的,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她挣扎起来,生生挣开摁着她的两个小太监,飞身扑上前去,挡在舒贵妃身前,不让魏皇后点火。
  魏皇后极恨了姚珠,还想留下她好好折磨一番,不肯就这样轻易地让姚珠死了,当即喝命郑长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她起来!”
  郑长春早让眼前的乱象吓得心慌手抖,手脚一起不听使唤,底下乱作一团,杀人放火抢东西,四处都是喊杀之声,满眼只见火光和血光,偌大的宫院眼看就要让这些匪兵洗劫一空。郑长春哪见过这阵仗,他整个人都慌了,魏皇后叫了几遍,他才像刚回魂似的,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别说拉人了,连他自己都快站不稳了。
  魏皇后恨得咬牙,一把推开他,又叫陈达亲自上前拿人。
  陈达眼望城楼之下,宋轩的兵马都快冲上城楼了,他心急如焚,急声催促道:“娘娘,还是让末将先护着您撤出皇城罢。底下的兄弟挡不了多久了!”
  宋轲也拉着魏皇后的衣袖,连声劝道:“娘,听陈统领的,咱们还是先撤出皇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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