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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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我不戴呢?”靳秋意挑衅的说道。
“必须戴,这也是打赌的一部分,我想知道壁流花到底是爱你的脸,还是爱你的人,秋意,你想想,什么人会爱一个大魔头,还想和他厮守一生……哈哈哈哈……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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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九琴可真够毒辣的,要是走错一步,你岂不是要拿命去换。”壁流花道:“伤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他放心,以免我使诈帮你。”
“滴水不漏。”壁流花摸摸自己的头发,“玄冥教果然是后继有人。”
靳秋意失笑,他问道:“要我摘下面具吗?”
“亏你在牢里说的那么像样子……我还真以为你变丑八怪了……”
我还偷偷开心了一场,以后你就没人看了,就我会要你。
壁流花可不会说这句话,靳秋意作势要撕面具,壁流花连忙拉住,“别撕!带着,你不带面具怎么隐藏身份。”
靳秋意轻笑道:“你看的惯吗?”
“怎么看不惯了,不就是左边花了一块吗,眼睛还是那么漂亮,我不嫌弃!”壁流花凑过去把靳秋意的嘴一亲,卖乖道:“还不是照样吃你豆腐。”
靳秋意闻言爽朗的大笑起来,壁流花唇角也莫名其妙的扬起,这就对了吗,脸美不美很重要,但是只要是你,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我又不是个靠饱眼福活的人,壁流花顿时被自己的深情感动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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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
就在壁流花美美的自恋时,门被人推开,齐阳和阮儒双双奔进来,齐阳大喊道:“掌门,不好了,那群钰鎏傀儡翻天了,说你不守信用,没救赵寒!”
壁流花眼神一动,看着阮儒他们不发一言,阮儒看了看坐在床上已经醒过来的人,再看看壁流花,叹息道:“掌门,秦芳快要压不住他们了,不如你去看看。”
壁流花又好笑又无奈的起身,“既然他们要我给交代,那我就去看看。你们留下来照顾这位兄弟。”
阮儒赶忙答应下来,壁流花要走时,阮儒拍拍齐阳的肩膀吩咐他照顾病患,自己紧跟壁流花离开。
齐阳留下来照顾靳秋意,大嗓门一开,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在玄冥教被弄成这副德行。”
靳秋意面无表情的看他,狰狞的脸部都是疤痕,特别的吓人,齐阳侧过脸避开他的脸,“你要是不记得也不要紧,我们掌门说了带你回昆仑,我们会医好你的内伤。”
靳秋意平静的答道,“多谢……少侠。”
齐阳偷偷看他一眼,靳秋意毫不躲避他窥视的眼神,眼神坦荡,齐阳顿时有几分尴尬,觉得自己这么打量人家不太礼貌,于是干笑两声,“不客气不客气,多亏了我们掌门人艺高人胆大,只身一人冲进地牢救人,只可惜那个大魔头靳秋意还是死在地牢里了。玄冥教的魔头们心可真够狠的,为了自己能够上位,竟然连教主都敢杀害。”
靳秋意沉默不语,齐阳又问道:“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世?那你叫什么?”
靳秋意低下头,开□□代,“我原本是靳秋意的男宠。”
齐阳吓的一跳,“哈?”
“不得宠后就被毁容关押在地牢里。”靳秋意道:“多亏了靳掌门让我重见天日。”
“你是男宠?哦,靳秋意如今死了,你难过吗?”
靳秋意摇头,“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唉。说的也是,虽然你曾经伺候过他,看样子他对你也不好,的确没什么可留恋的。”
靳秋意没有再接他的话,低头不语。他不说话,齐阳自然认为他是赞同他说的话,两个互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着实也是无话可说,可齐阳这人又爱没话找话,找着靳秋意聊天,难得靳秋意也不发脾气,和和气气的回答他的话。
壁流花和阮儒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俩有说有笑,壁流花倒是挺惊奇靳秋意的态度,不过想想他要和自己双宿双飞,长路漫漫啊,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牺牲一点吧,这样一想壁流花心花怒放,觉得秋意真爱我,满心的爱意搅的他自己小鹿乱撞,不过他的内心活动和正直的魔教教主是没有关系的,靳秋意只是怕自己不理齐阳,齐阳反而像壁流花那样嘀嘀咕咕碎碎念,可他也没想到齐阳那么会找话,问完爹娘问故乡,恨不得掏出来靳秋意的家底。
终于壁流花看不下去,把齐阳轰了出去,说他打搅靳秋意养伤。
齐阳悻悻然离开,阮儒也因为秦芳的离开伤神,没坐一会就走了。
屋子里留下靳秋意和壁流花,壁流花严令靳秋意养伤,靳秋意琢磨着他是对着自己这张脸没什么胃口,两人也没闲心思谈情说爱,互相背对着背,各自乖乖的修身养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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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壁流花在自己房中下棋。
他玩着棋子悠哉悠哉,烛芯刚剪,火光明亮。
他绞尽脑汁执棋互搏,听到屋外风动竹叶,他继续下着棋。
靳秋意正躺在床上,屋外传来脚步声,靳秋意掀开被子坐起来,他翻身下床,急步走到门前,推开门,屋外白衣人正侯着。
“伤好了多少?”靳九琴回头朝他问道,靳秋意并不回答他的话。
靳九琴好笑的问道:“怎么?怕我有陷阱?我有什么本事来算计你,你太高估我了。”
“今夜你不该来。”靳秋意道。
靳九琴当然知道自己不该来,“我只是怕他待你不好,你许多年不曾离开玄冥教,这一走又是多少年?”
靳秋意听靳九琴如此说,心中也难免感伤,只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失落,毕竟玄冥教是他的家,可是他真的厌倦了那一切,即使没有壁流花,他也会离开玄冥教。
“无论你去哪里,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玄冥教主,我会等你回来。”靳九琴朝他颌首,“如果你真是非壁流花不可,我也只有祝你们永结连理,秋意,你保重。”说罢靳九琴转身轻功一跃离开。
靳秋意叹息一声,壁流花从一旁走出来,笑道“舍不得?”
靳秋意嗤笑,回头看他,“你觉得,我会吗。”
壁流花看着靳秋意冰冷的眼,心中一秉,他倒是忘了靳秋意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分离?是不是和他待久了,总是会忘了他的身份,总是觉得他和普通的江湖人没什么区别,壁流花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失笑道:“唉,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想知道?很简单。”靳秋意抓过壁流花的手两下三下就把壁掌门给拽进了屋子,壁流花作势要打他,可看在他伤势严重的情况下有所顾忌,一下子就被靳秋意压制住。
靳秋意炽热的气息在壁流花颈部。
“喂,有人!”
“壁掌门不是怕我舍不得?你自己亲自来看不就得了?”靳秋意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手上却做着下流的事。
靳秋意的手已经伸入壁流花的亵衣内,挑逗着壁流花的□□,他的唇有意无意的招惹靳秋意,壁流花推开他,嘀咕道:“喂,让开,重死了。”
靳秋意闻言笑的很是高兴,他立刻收手,壁流花瞪他,“不怕死你就泄精,看你的伤几时好。”
靳秋意眼神里都是笑意,“哦?你倒是试试看?”
壁流花双目如刀,甩了靳秋意一刀子,见靳秋意笑的越发狡猾,壁流花才发现自己被他给戏弄了,这个家伙,稍稍好点就又开始和自己作对了,真是让人不省心,不过壁流花感念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于是壁流花冷哼一声,转身就摔门走了,靳秋意站在原地瞧他气呼呼的背影,爽朗的笑了两声,拂袖卧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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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和阮儒在酒家里喝着酒,来来往往的人显得热闹不已,回昆仑的路途遥远,此去又不知何时才会来中原,阮儒聊以杜康解忧。
齐阳拿起酒坛豪爽的喝着,问道:“你和那个钰鎏傀儡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不高兴还不如去把她找回来。”
“我和她注定有差别,罢了,回到昆仑就会忘了中原发生的事。”阮儒叹息道,他看着酒杯中盈盈水光,心思却已飞到九霄云外。
齐阳把腿放到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胡子,“你和掌门都是把事藏着,拿你们没办法,不过谁让我们入昆仑时就发誓过永远留在昆仑,要不是师父让我们发这个毒誓,掌门师兄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既然你知道,就顺着他的意思,别怪他爱怎么闹,都随他。”阮儒当然知道壁流花有事瞒着他们,但是他和齐阳自认为对壁流花还是有几分了解,壁流花做任何事看似疯癫,实则运筹帷幄,他绝不会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置昆仑于危难境地,所以阮儒相信他,齐阳就更加不必谈,他可是极为维护壁流花。
齐阳笑着敬阮儒一杯,笑道:“师弟,师父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
阮儒失笑,“他老人家自从把掌门拐进昆仑后,就是颐养天年了。哈哈哈哈,唉,你说时间怎么就这么快,一眨眼,掌门入昆仑都快十年了。”
“谁说不是呢,岁月催人老啊。我这把胡子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剪了,就指望掌门他早日认命闭关修炼,我就谢天谢地。”
“总有一天,掌门会走进剑冢。”
“你就这么肯定?”齐阳连忙趴在桌子上指着他问道。
阮儒把桌子一拍,“打赌?”
“赌什么?”齐阳挑眉。
“你藏在昆仑山下的那一坛好酒。”阮儒笑道。
齐阳犹豫不决,阮儒笑道“不赌便罢。”
“你赌什么?”
阮儒笑道:“赌明年一年的薪银。”
齐阳翘着腿摸摸胡子,“掌门三年内肯定不会闭关。”
阮儒见齐阳应了,笑道:“那我便说他这三年一定闭关,你的胡子也可以剃了。”
“去去去。”齐阳赶紧把阮儒的手一拍,两人笑声爽朗,把这酒家的门庭显得越发热闹。
秦芳站在远处的街市里含情脉脉的看着阮儒,她眼中有思念,也有痛楚。
她身后的同伴沉声道:“你们注定不是一类人,他是名门子弟,又是昆仑弟子,怎会和你长相厮守,钰鎏傀儡一生不得解脱,秦芳,认命吧。”
秦芳潸然泪下,“我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同行的男人叫她如此,叹息一声。
秦芳道:“阮郎和别人并不同,怪我不曾明白他的心意,才辜负了他。”
街上的叫卖声照应着花街柳巷的灯火,齐阳和阮儒双双搂着肩膀,好哥们一般说说笑笑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秦芳的同伴终于看不下去,“人走茶凉,已是缘尽。”
秦芳往前走几步想要追上阮儒,那人即刻拉住她,“你忘了吗,你已经许配给了赵兰亭,你别再往前去,难道你不记得你的好姐妹是怎么死的?被千夫所指,遭人唾弃,难道你也要学她那样葬送自己?”
“只有嫁给赵兰亭,才是名正言顺,秦芳,走吧。”
阮儒抬头看着那摇曳的花灯,和楼上羞涩的姑娘,眼中有些温柔,齐阳推他走,喝道:“别看了,姑娘都躲起来了。”
“我与秦芳第一次见面,她就躲在帘子后面,我却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姑娘。”阮儒回忆着前尘往事,他和秦芳在凤凰山下相识,秦芳骗他宝剑,阮儒千里追杀,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位姑娘是看上了他,才会契而不舍的纠缠他,那时阮儒说不上自己对她是何感觉,但是看到昆仑弟子围攻她,还是不忍心把她救走,随后他帮她疗伤,日久生情,秦芳向他坦白她是钰鎏傀儡,阮儒并不介意,一心想为她洗去前尘,就在他们情定终身后,秦芳却突然消失无踪,任他找遍大江南北,也无法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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