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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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人这一世,总要做一件放肆的事。我曾经以为,和于宴在一起,就是肆意妄为。后来我才发现,苦难不绝于世,只看老天爷,有没有瞎眼,推你下火海。天要绝我,我便和他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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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和轲戎在殿前分别,展鹤扶着微醺的轲戎向壁流花行礼,壁流花吩咐道:“照顾好你们峰主,他醉酒后性子不好,不理他就好。”
展鹤点点头,温柔的说道:“壁掌门,峰主好久没和人说这么久的话,你们的交情果然很深厚,峰主也常说,你是天下间少有的,懂他的人。”
壁流花愣了一下,颌首苦笑,“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去吧。”
“好。”说罢,展鹤扶着轲戎离开。
壁流花沿着宛如的山路回院,一阵风刮过去,竟是下起了绵绵秋雨,刺骨的寒意侵来,壁流花想起了旧年里阮儒陪同他过节,轲戎与他嘻笑怒骂,山门前的那盏灯被风刮的左右摇摆。
壁流花站在微雨里看北雁南飞,苍山雾气腾腾,忽然,身后一把伞伸过来,壁流花回首,靳秋意一脸温柔的提着灯笼为他举伞而来。
壁流花心如这秋来的寒雨,无头无序,不过,他知道这不算是一桩坏事。
“不冷吗?该歇息了。”靳秋意道。
壁流花负手朝他笑道:“有你这么贴心的仆人,怎么会冷呢。”
靳秋意唇角扬起,“又喝酒了,难怪不识路。”
壁流花看看四周,才发觉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他肯定也是找了很久,想到这里,壁流花把手放到靳秋意举伞的手上,“靳公子客气,壁某心中愧疚不已,还是让壁某来举伞吧。”
靳秋意立刻松开手,他们二人一个举伞,一个提灯,不顾苍劲有力的北风呼啸,笑声不绝的行走在漫天风雨的险途,所谓漫漫人生路,有一人同行,足已。
☆、狭路相逢
清晨的钟声才响起,天极峰的山门前就侯着不少武林人士,大家都是来此地等候处决钰鎏傀儡秦芳,可是迟迟不见天极峰弟子们出来,大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轲戎手握七杀从别院进去,壁流花的房门紧闭,轲戎吩咐展鹤去敲门,不久,壁流花一身倦意从屋里出来。
轲戎打量他,问道:“夜里见过什么人没有。”
壁流花打着哈秋,“人?没见过,昨夜里禾草陪我一起回来。”
“那位禾草呢?”
“在屋里睡着,找他有事?”
轲戎沉声道:“秦芳被人劫走了。”
“怎会如此,禾草武功不济,劫不了大牢。”壁流花说完又问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区区一个钰鎏傀儡,我不想她死,直接和你开口,你还会不卖人情给我?何苦劫人。”
轲戎就知道壁流花这张嘴能说会道,和他说下去,对的也是错的,错的更错,于是他只能带人离开。
壁流花关上门,靳秋意根本不在屋里,壁流花赶紧洗漱,准备趁乱带齐阳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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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极峰顶,人满为患。
轲戎从山门中走出去,向各位武林中人解释秦芳被人劫走,他愿意悬赏千两白银捉拿此人,正是人潮涌动时,一把飞箭射到天极峰牌匾上。
展鹤跃起,拿下飞箭,撕下上面的信函递给轲戎。
轲戎细细读下来,竟是玄冥教在这两日内连灭两大门派,还将长风镖局的镖银打劫一空。
散作一盘沙的江湖人士还在叽叽喳喳的闲话,轲戎转身吩咐道:“送客!”
天极峰山门关闭,壁流花和齐阳在院子里对坐着,齐阳关心的问禾草去哪儿了,壁流花说大清早后山去了,也许是贪玩。齐阳也听到风声说秦芳不见了,心里可高兴了。
正在他们二人聊的欢畅时,轲戎前来让壁流花下山,壁流花何许人也,一看就知道有事了,轲戎坦白交代玄冥教重出江湖,还灭了两个门派,来势汹汹,让壁流花趁早回昆仑别牵扯进来。
壁流花倒是想走,可是靳秋意不在这里,他委实走不了,正在壁流花为难时,靳秋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那半脸的疤痕让人难忘,轲戎双眼盯着他,问他去哪儿了。
靳秋意客气的回答,“小人去了后山。”
“昨夜里刚下雨,去后山不怕危险?”轲戎刁钻的问道。
靳秋意低伏下头,“壁掌门近来虚寒,雨后的草药益处更大。”
“可你手中并无草药。”
“山路难走,我没走远。”
“如此说来,我倒是关心起后院那些株菊花是否还在,昨夜里风雨交加,我怕它们要被浇死了。”轲戎笑意盈盈的问道。
“菊花?禾草并未见到,也许是昨夜雨大,都给冲下山去了。”
轲戎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对壁流花道:“流花,回去昆仑一路小心,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远送。”
“你忙,我和齐阳不会有问题。”壁流花抱手敬他,轲戎拍拍他的肩膀,风尘仆仆离开。
齐阳感叹道:“武林盟主不是好做的,轲戎不算是个彻底的坏蛋。”
“武林中没有完全的好人,也就没有彻底的魔头。”
齐阳摇头不赞同,“这话我不答应,那玄冥教里边的魔头,就是坏人胚子!”
壁流花面色沉下去,吩咐道:“多说无益,收拾东西,我们赶紧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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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玄冥教异动,壁流花心挂昆仑,便是快马加鞭赶路,路上壁流花问靳秋意,秦芳去哪儿了?
靳秋意轻描淡写的说道,“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壁流花无限感叹,“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靳秋意听到心里,关心道:“你想要这样的生活?”
“想想就好了,要做是不太可能了。”壁流花没心没肺的笑道:“至少今生没这个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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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和靳秋意正在客栈里收拾行囊,齐阳带着那位陪同的弟子出门买干粮,热闹的街市上,齐阳一声声催促小徒弟快些抢,齐阳被挤的东倒西歪,突然,一双手上来把他扶住,齐阳回头,只见若水一脸笑意的向他打招呼。
“若水,你怎么在这里。”齐阳边说边往若水手里塞一个馒头。
若水哭笑不得的接过馒头,“恰好经过这里,怎么不见你的朋友。”
“你是说阮儒和秦芳吗?掌门说他们隐居去了。”
若水点头,笑道:“隐居……”
齐阳连忙拉住若水,“你别是要去杀她啊,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
“不是,秦芳身上带着鬼林的毒,命不久矣,你可知道?”
齐阳双目瞪圆,若水道:“我本以为你们在一起,也许还有救他们的法子,要是你们不在身边,就这两日,她就要毒发身亡。”
“怎么会这样,你骗我!”齐阳拿着馒头砸若水!
若水接住馒头,啃一口,“你不吃都给我,我这桩生意没做成,身无分文,正好饿的厉害。”
齐阳被他气死,胡子吹的一摆一摆,他粗鲁的抢过来若水手中的馒头,“不准吃,不做事哪里有白吃干粮的道理,你得帮我们想办法救秦芳,她要是死了,阮儒会出事的。你救了人,我请你吃好的”
若水叹息道:“寻不到他们的人,我也没有法子救人。”
齐阳把馒头塞给白露,让他自己把干粮准备好回客栈,白露小个头抱都抱不住,馒头撒了一地。
齐阳抓着若水跑回客栈,靳秋意随壁流花正好下楼,壁流花摇着扇子笑道:“若掌柜,贵人驾到啊。”
若水微微一笑,朝壁流花道:“比壁掌门差远了。”
壁流花眨眨眼,得意的说道:“当然。”
齐阳看不下去了,嘀咕道:“掌门你就不会谦虚一点吗。”
壁流花看齐阳,严肃道:“不准腹诽掌门,这是昆仑的门规。”
齐阳把若水往前推,“哎呀,师兄我不和你来这套,你快告诉若水阮儒他们去哪里了,秦芳中毒了,若水说她快死了,我们要赶紧去救她才行。”
壁流花皱眉,回头看靳秋意。
靳秋意平静的说道:“我已为她解毒,你们不用担心。”
若水看靳秋意的眼光顿时变的奇异。
“鬼林兰忧夫人的兰忧,无色无味,但观其神色能察觉出,我已经为他们开了解毒的方子,相信此时秦芳的毒已经去了大半。”
若水笑道:“这位公子,原来是用毒高手。”
“好歹在玄冥教待过几年,毒见过不少。”靳秋意客气的说道。
齐阳高兴的拍拍若水,“这么说来,我们不必去找阮儒了吧。”
壁流花看窗外鸿雁传书,靳秋意也随他一同看过去,“玄冥教……”
壁流花问靳秋意,“那方子有没有少见的药材。”
若水答话,“有,藓琳草。”
靳秋意思虑片刻,“藓琳草在玄冥教很常见。”
若水渡步道:“据我所知,中原一带,唯有天极九峰有。”
壁流花闭上眼,好笑道:“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一趟,不是那么容易回去了。”
“为何这么说。”齐阳还没弄明白缘由,若水解释道:“这天极峰附近的药材大多是北剑盟掌控,阮儒带着秦芳抓这一味藓琳草就会惹人注目,玄冥教与天极峰大仇既定,鸿雁传书,是玄冥教下战书的征兆,秦芳是北剑盟的要犯,玄冥教又怎会善罢甘休。”
“这么复杂,简单一点解释。”齐阳脑门疼。
靳秋意道:“他的意思就是,阮儒和秦芳要成为玄冥教和天极峰大战的引子。”
齐阳面色苍白,他一会看壁流花一会看若水,不知该说哪一位,壁流花回头,朝靳秋意道:“等会你出门去打听,玄冥教在哪里落脚。”
靳秋意颌首,壁流花朝若水示意,若水立刻尾随壁流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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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跟着靳秋意在大街上走动,齐阳嘀咕道:“武林真复杂,禾草,以后我们还是少下昆仑为妙。”
靳秋意朝他微笑,点头应允,齐阳咧嘴说道:“你和掌门就算是在昆仑隐居也不错。”
靳秋意看着热闹的街市,希望真的有这么一天吧,正在靳秋意的目光四处游荡时,远处河坊里有蓝衣公子正在把酒言欢,那人正是靳九琴,他身旁跪坐着赵寒,赵寒比先前清瘦不少,两人举止亲密,而他们对面坐着的背影,靳秋意立刻抓着齐阳躲起来。
他们躲在巷子里,齐阳小声问道:“禾草,发生何事?”
靳秋意道:“玄冥教的人来了。”
“哦,莫非是靳九琴那个妖人。”
靳秋意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听脚步声靠近,靳秋意回头,齐阳已经被人点了睡穴。
靳九琴歪着头朝靳秋意笑道,“秋意,好久不见,你还是俊朗如旧。”说罢,靳九琴撕下靳秋意那半张脸的面具。
慕容棠现身在靳九琴身后,神情自若,却又让靳秋意恍如隔世。
☆、此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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