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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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两人眉目传情不过片刻,便有位公子上去与姑娘攀谈,齐阳一脸失落的收回目光,壁流花按兵不动,继续喝茶。
齐阳坐立不安,心里不是滋味,美人飞走了,掌门倒是逍遥自在,齐阳不由得问道:“师兄,旧地重游,可有感想?”
壁流花摇晃着茶杯,平静的说道:“臭小子,敢揭师兄短了,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齐阳轻咳两声,傻笑一声,“不敢不敢。”
壁流花轻笑着抬头看那位貌美如花的姑娘,问道:“梨花镇多出美人,这位姑娘的琵琶弹的不错。”
齐阳回头看那姑娘一眼,笑道:“何止不错,人间天籁啊。”
壁流花一筷子敲到他头上,教训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收敛一点。”
齐阳捂着头,不忿道:“嘿,你和阮儒都有心上人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啊,我也是懂风花雪月的人啊。”
壁流花撑着下巴,朝他眨眼,“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和这位姑娘好了?”
齐阳的脸立刻从脖子以下红到耳朵,他立刻辩解道:“我……我没有……”
“刚刚是谁说自己也是懂风花雪月的?这样你就害羞了?”
齐阳整个人要疯了,只抓桌子,“师兄!你……你……不要脸……”
壁流花挑眉,伸手勾起齐阳的下巴,轻薄的笑道:“还有更不要脸的,想试试吗?”
齐阳一把挥掉壁流花的手,“你摸哪儿呢?”
突然,屋外勒马声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群蓝衣青年冲进来,为首的唐林愤怒的拿剑指着壁流花,大喝道:“壁流花!还我的信函!”
壁流花依旧镇定的喝茶,“什么信函,壁某没见过。”
“无耻!你在官道上抢走我的信函,现在却装作不知道,你找死!”唐林说罢一剑刺入,壁流花只是用两根指头就把剑尖夹住。
唐林使力想要把剑抽回来,剑不动分毫。他又往前送,还是不动分毫。
唐林气的脸红脖子粗,“壁流花!以武欺人,你算什么英雄!”
壁流花回头松开剑,唐林防不胜防,往前倒去,壁流花笑着扶住唐林,唐林又想打他,刚挥起拳头就被壁流花握住,唐林踢脚,立刻被壁流花用脚制住,到最后唐林整个人呈横躺在壁流花怀中,那姿态好不妖娆。
齐阳在一旁偷笑起来,旁观者皆是惊讶。
唐林挣扎起来,冷哼道:“壁流花!放开!”
壁流花笑的眯起了眼睛,“壁某平生最爱有三。美酒、美人……”
“还有呢?”唐林仰头看壁流花。
壁流花风流的笑道:“天下绝学。”
说罢,壁流花用手扶起唐林的腰,唐林回头一剑劈向壁流花,却被壁流花用桌子挡住,桌子立刻被唐林劈成两半。
壁流花依旧风度翩翩,“做什么如此生气,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唐公子,莫动怒起肝火!”
“好!很好!”唐林收起剑,眼神就像是一把刀要剜进壁流花肉里,“壁掌门,你说是误会,我倒要看看,哪里是误会。”
壁流花轻笑着打开自己的宝扇,“我抢唐公子的宝马不假,可要是说抢信函,真是莫须有之罪,不知唐公子丢的是哪一份信,我也好给唐公子找回来。”
唐林倒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他知道这封信上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道,于是唐林笑着点点头,“壁流花,我会记住你。”
说罢唐林拂袖离开,屋外的马疾驰而去,壁流花笑的春风得意。
齐阳凑过来撞撞壁流花的肩膀,“这人腰力不错啊,腰上可没几两肉,掌门你今天艳福不浅。”
壁流花用扇子敲齐阳的脑袋一下,教训道:“胡说八道。”齐阳委屈的摸额头,嚷嚷道:“师兄,明明是你耍流氓欺负人家,怎么又是我错了。”
“知道是耍流氓了,自己偷偷开心就好,还要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不可!!”壁流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齐阳一脸崩溃的掩面,“师兄!我不要再跟你做这样龌龊的事了。”
壁流花正要继续调戏齐阳,身后传来甜美的女声。
“二位少侠。”
壁流花和齐阳齐齐回头,齐阳傻笑着,“姑娘。”
壁流花向她行礼,“姑娘的琵琶犹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壁某很久不曾听过如此绝妙的音律,不知以后还没有机会再听到如此动人的曲子。”
娇俏的姑娘被壁流花如此夸奖,眉间皆是笑意,她掩嘴轻笑,身姿窈窕,美艳不可方物。
齐阳不由的看痴了。
“我名唤琴奴,二位少侠若不嫌弃,琴奴可为少侠再弹一曲。”这位名唤琴奴的姑娘,人如其名,娇俏可人,如那琴音清丽,齐阳看的心醉神迷。
壁流花拱手笑道,“能有幸再听姑娘的琵琶声,是再好不过,在下壁流花,这位是壁某的师弟,姓齐名阳。”
琴奴含蓄的微笑着,浅笑转身间体香淡幽,萦绕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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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孤月高悬,壁流花推开窗,只见窗外就是玄冥教所在的君山,壁流花站在窗边认真的看着那座山。
忽然,窗外有人停留。
正是那轮王拓跋宏。
拓跋宏为壁流花倒酒,壁流花客气的让他点到为止,拓跋宏笑道:“君山之上,美玉无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哈哈哈。想不到拓跋兄也有这等闲情逸致。”
拓跋宏挥手,大笑道:“是壁掌门心中有所抒怀。武林大会将近,这几日梨花镇的人多了,天下高手藏于民间,玄冥教不会坐视不理,也许很快他们就会有所行动。”
“我有三年不在武林走动,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有许多后起之辈,唉,壁某惭愧。”
“壁掌门哪里话,你虽闭关练功,可是无人敢进犯昆仑,证明你的威严的确不一般。”
“拓跋兄,太客气了。”壁流花轻抿一口酒。
拓跋宏双眼凝视壁流花,问道:“壁掌门,为何你心事重重,拓跋宏虽然不懂壁掌门的心事,但是本王愿意听壁掌门倾诉一番。”
“没有。只是旧地重游,难免想起过去的事,我有一位故人,分外想念。我与他分开时,正是大雪纷飞。他在时,总记得给我送上一把伞。可他却不知道,我是故意忘了的,好让他记得找我。”
“满目桃花灼灼,却不如那年梅花开的艳,我觉得世间万千的颜色都比不过他的一颦一笑……”
拓跋宏点点头,好似是明白了壁流花的心事。
“壁掌门,你这番话若是让那人听去,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你动容。”
壁流花摇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拓跋宏又问道,“为何笑,难道我说错了。”
壁流花轻笑着喝酒,叹息道:“错了。”
“哪里错了。”
“他已不在人世。这些话,说的太晚。呵,而他想听的时候,我却从不曾让他知道。”
拓跋宏怜悯的看着壁流花,“好一段凄美的故事。壁掌门,我为你感到遗憾。”
壁流花敬他酒,“人在江湖,总有不如意之事。”此时壁流花笑的潇洒从容,“但求不醉不归。”
拓跋宏赞扬道:“好一个不醉不归,壁流花,我欣赏你,来,你我今日要畅饮三百杯。”
酒后三巡,壁流花趴在桌上,拓跋宏也有些醉了。
他起身拍拍壁流花的肩膀,可壁流花一动也不动,拓跋宏伸手试探壁流花的鼻息,而后就在他的手要伸向壁流花的喉咙时,突然,壁流花起身从桌下□□一柄剑,犹如抽刀断水般拔剑对上这个冒牌的拓跋宏。
拓跋宏越过木桌,冷笑着看壁流花,“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从你说这三年无人敢进犯昆仑开始。”壁流花道:“拓跋宏可不会关心有没有与昆仑结仇,你是什么人,摘下你的面具。”
“我怕我摘下面具会让你吓得魂飞魄散。”
壁流花还没听过这等笑话,调笑道:“那我就更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壁流花剑如流水,一招一式,水到渠成,招式变化,更加精准,人如剑凌厉,剑似人风流,伪装成拓跋宏的男子见招拆招,不见颓势,他的身影鬼魅,笑声也鬼魅,壁流花直取他心口而去,谁料男子生生受了下来,剑虽正中心口,却不见有血。
男子大笑起来,“壁流花,知道你剑法了得,我怎会没有防备,你的招式我看清楚了,下次过招我会破你剑招。”
“金丝软甲?”壁流花冷笑道:“果然有本事,下次过招,你的衣服要多穿两件,千万要带上这件金丝软甲,如若不然……小心我出剑无情。”
“哈哈哈。壁流花,你酒喝多了,出口如此狂妄。”
“就是不喝酒,我也是这样。”壁流花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
男子眼神一动,眉间笑意更浓,忽然,男子闭目,笑道:“壁掌门,你是惹了哪家的姑娘,浑身这么香。”
壁流花皱眉,心想难道又中了无色花香。不对,不可能是无色花香,他没有感知,这人如何又说他身上有香,这话似曾相识。
壁流花抬头,伸手要抓面具,男子睁开眼,一手饶过去让壁流花抓空,男子勾住壁流花的手臂,低头再嗅,思索着问道:“这香气不像是普通的香,像是蝶香,又像是巫教蛊虫作祟。”
“你是想说情蛊吗?”壁流花凑过去用牙齿一口撕下来这家伙脸上的□□。
靳秋意那张俊美张狂的脸立刻显露出来,壁流花顿时僵住,满眼都是靳秋意。
眼看自己的面具被人摘过去,靳秋意毫不慌乱,反而是笑的异常古怪,“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识我,并且……是我的旧识?”
壁流花听着他说这番话,心中百感交集,他该怎么说,说他们曾是情人,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吗?
就在壁流花情难自控时,靳秋意偷袭而来,直取咽喉,壁流花当下反应过来,从他手上挣脱,还反给了靳秋意一掌。
靳秋意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嗨,武功这么俊俏,难怪让大护法如此忌惮,壁掌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壁流花冷冷的看他,这个人不是靳秋意,他不是。壁流花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是。
靳秋意见壁流花又不动手了,温柔一笑,他伸手抓过桌边的酒坛,仰头畅快得喝了起来,壁流花也伸手拿起酒杯,喝下一口。
靳秋意放下酒坛,酒坛应声摔地而碎。
靳秋意擦擦满是酒渍的嘴唇,一眼看过来,满眼都是笑意,但是更添邪性,壁流花知道,此刻的靳秋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
“我的理智告诉我,此刻要杀了你,以绝后患。”靳秋意笑道,“但是我心里又觉得壁掌门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杀了你,太可惜。我舍不得。”
☆、美人入梦
壁流花狐疑的看他,靳秋意笑的越发温柔,他歪着头看壁流花,壁流花手握成拳,谁知靳秋意却后退着,“今日这坛酒是好酒,壁掌门,后会有期。”
说罢,靳秋意转身打开门,壁流花正要追上去,突然,靳秋意翻窗坐在窗边,壁流花心想他神出鬼没神经兮兮莫不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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