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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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卖关子,死活不说。齐阳胸口闷气,一时无处发泄。壁流花问道:“天极峰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齐阳做贼心虚道:“你不是和轲峰主断情绝义,从此不来往嘛,我哪里敢和你说天极峰的事。”
壁流花犀利的看他,步步逼近,“你眼神躲躲闪闪的,瞒着什么,说。”
齐阳用手撑着桌子,傻笑着,“没有,师兄,我哪敢和你对着干。”
壁流花只是看他,一言不发。
齐阳吞吞口水。
壁流花就看齐阳能嘴硬到几时。
齐阳低伏着身体,“好好好,我说还不成吗。每年的中秋,轲峰主都会送一坛酒上山,我知道你不会收的,他就放在山门前转头走人。”
“去年的时候,轲峰主又来了。他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几天后,我就听人说天极峰被灭了,只留下轲峰主一个活口。我怕我说出来掌门你内疚,所以不敢告诉你。”
说罢,齐阳侧过脸,“我知道轲峰主不容易,可他当初不该那样逼着你。”
从前,过去,说的再多都是徒劳。
壁流花叹息道:“你应该告诉我才对。”
齐阳摇着壁流花的手臂,“师兄,你别内疚了,只是那么巧而已,那个画仙一定是心肠歹毒的家伙,趁轲峰主下山时杀人,哼,会有老天爷收拾他的。师兄,你说禾草会不会也变的这么狠毒,还有,你要是再见到他,你怕不怕啊?”
壁流花侧过脸去看对面那家客栈,转过头壁流花笑道:“你说我怕不怕,竟然还敢问这种问题,臭小子。夜里不是有曲子听吗,去隔壁请轲峰主一起,我要见他一面。”
齐阳一脸不相信的看他,反问道:“不绝交了?是可怜轲峰主吗,掌门,你这样会更伤轲峰主的心。自从去年中秋后,轲峰主就没有和江湖武林来往,一个人住在天极峰。他那么高傲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肯定很难受。”
“知道了,啰嗦,让你去你就去,说那么废话。”壁流花从怀里掏出来银两给齐阳,“晚上穿点漂亮的衣服,也让人家姑娘多看你几眼,记得,给我也买件。”
齐阳接过钱,连蹦带跳的出门,壁流花喊都没喊住,昆仑的其他弟子坐在一桌上谈笑风生,壁流花招呼一个机灵的过来,让他跟着齐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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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清流,小桥流水。
红烛添香,琵琶成行。
壁流花掀开珠帘,屋子里坐了不少客人,齐阳已经坐在位子上,轲戎正在齐阳身边,一见壁流花来,轲戎立刻把眼睛放到了壁流花身上。
背后是丝竹管弦,面前是悠悠春水。
良辰美景,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
壁流花给轲戎敬上一杯酒,轲戎诧异的看他,但是也没多想,还是端起来一口气干了。
两人相视间,皆是一笑,万千愁绪,恩怨情仇,都在这一笑间一笔勾销。
此刻,壁流花心中也已是明朗。
轲戎给他倒酒,笑道:“闭关三年,可有收获?”
壁流花哈哈哈大笑几声,他把酒喝下一大半,“有啊,看穿了许多人事,也就参悟了佛法无边。只可惜我天生好酒色,要不然出家做个和尚挺好的。”
轲戎被他的话逗的大笑起来,“你啊,还是说风就是雨,一点也没改。”
壁流花靠在栏杆上,关心道:“我听说了天极峰的事,这事不太一般,我想你心里有数。那个画仙,是什么人?”
轲戎闻着酒香,赞叹道:“好酒。”
壁流花继续说道,“看你这样子,我就放心了。”
轲戎摇头,把酒坛一晃,坐到一边的长椅上,“其实,善恶终有报,是天极峰有错在先,展鹤会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展鹤?”壁流花喃喃自语着,莫不是那位经常守在轲戎身边的俊朗青年,竟然会是他,不像啊,当初在天极峰,那位弟子品性端正,怎么会成了大魔头。
轲戎问壁流花,“你说一个人心中可以同时容下两个人吗?”
壁流花为难的看他,“额?我没经验啊,我到现在……心里也就一个。”
轲戎好笑的喝下一口酒,“我一直以为我此生除了宴儿再也不会为他人动容。宴儿死后,我发誓一生不娶。”
“是个痴情种。”壁流花道。
轲戎摆摆手,叹息道:“可我没想过展鹤竟然会有那种心思,他藏的太深,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其他弟子对我说展鹤竟然……”
说到这里,轲戎很迷茫,但是壁流花已经听出来他的意思。
“我不能面对他,不能忘记于宴的死,更不能背弃我和于宴的誓言。我辜负了他的一片痴情。”
“然后他因爱生恨,灭了天极峰?”壁流花觉得这故事比他和靳秋意还要激烈啊,爱不得也不能这么残暴吧。
“展鹤不是这种人,他很伤心,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怨我。”轲戎道:“他走了。”
走了不是很好吗,两个人都不必为难,多好。
轲戎笑的有几分凄凉,“他要是真走了,那有多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被山上的其他弟子合谋迷晕,废了武功和容貌,丢下了天极峰。”
“怎么会这样,你们天极峰的弟子未免太过残忍。”壁流花一听,简直是骇人听闻。
“我平时里亲近展鹤,许多事都让他打点,天极峰上上下下很多人都有微词,怕我有意提点展鹤,展鹤的心思被众人戳穿后,我日渐疏远他,有人积怨成恨,于是,趁展鹤毫无防备时害了他。”
“他掉落天极峰为何没死,还入了玄冥教?”
轲戎道:“展鹤亲口告诉我,他是落到了寒潭才保命。在崖底,无意间捡到了一本武功秘籍,他花了半年时间习武,然后上山。他不敢回天极峰报仇,怕我见到他那副模样。所以,他投靠了玄冥教。一年后,他武功大成,借助中秋我离教,便与另外三魔上山把天极峰得弟子统统杀了。”
“当初害他的人不会是整个天极峰的弟子啊,他怎么变的如此极端。”
“我问过他,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天极峰。”轲戎看着河水,“我一直不明白,他明知道玄冥教是魔教,为何宁可入魔教,也不愿意放过他自己。”
“这几个月,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是他行踪飘忽不定。这次玄冥教召开武林大会,靳秋意授函邀我前来,我是来见展鹤。”
壁流花夺过来轲戎的酒坛子,给他倒上一杯酒,问道:“见到他,你打算对他说什么?”
轲戎摇头,面色复杂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一个人心里容的下几个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壁流花直直的看着轲戎,轲戎也看着他,壁流花继续说道:“我知道想见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感觉,容锦,你怪不怪展鹤杀了那么多人?”
轲戎叹息道:“我不知道。”
“那你考虑清楚,你见他要对他说什么,他一定很想听你说真心话。”壁流花道:“于宴已经去世这么久,你也该走出来。容锦,珍惜眼前人才对。”
“呵。你不明白。”轲戎说罢,拿起碗呼噜呼噜喝酒,壁流花唇边扬起一抹笑,他左顾右盼,终是看见齐阳与那琴奴坐在一处说话,两人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男才女貌,十分般配,壁流花眯起眼睛,端起碗意味深长的喝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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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把壁流花送到放门口,便是叮嘱壁流花早些休息,壁流花挥手让他混蛋,自己跌跌撞撞的进屋,才进去就被人粗鲁的勾过脖子按倒在门上,壁流花出招对付他,来人喘着气在壁流花耳边。
“回来的如此晚,还浑身都是酒气,花花,你是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壁流花冷笑,“反正不是和你。”
靳秋意松开壁流花,随手点亮了烛火,壁流□□直走向桌边,他给自己倒水喝,好让他心口好受些,酒劲上来还是有几分厉害。
靳秋意站在他身后,笑道:“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这是我的地盘,你都不怕自己来送死,我又何须怕你那不成气候的毒。”壁流花坐下来撑着额头,他觉得有几分疲惫,困的厉害。
靳秋意也坐到他身边,伸手碰了碰壁流花的额头,壁流花由他动手,闭着眼睛慢慢喘息着。
靳秋意靠近他,问道:“你喝醉了。”
壁流花点点头,“我困了。”
靳秋意唇角轻扬,反问道:“要我伺候你睡觉?”
壁流花轻笑起来,“不敢劳驾靳教主。”
靳秋意伸手,趁壁流花不清醒,一把把他抱起来,壁流花酒意消去大半,立刻挣扎起来,靳秋意坏笑着躲开壁流花,把他抱得紧紧的走到床边。
壁流花干脆不动了,就那样看着靳秋意。
靳秋意忽然放手,把壁流花往床上一扔,摔的壁流花一把老骨头要散架,壁流花一个翻身把靳秋意踹的老远。
靳秋意急退两步,笑着拍拍自己胸口的脚印,“花花,不高兴也不能这么粗鲁。”
壁流花抽下自己的发髻,冷笑道:“比不过你。”
这个臭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还有待商量。
靳秋意失笑,一步步靠近床,而后他逼近壁流花,“我们是不是很熟啊。”
壁流花只是看他,眼神不确定。
靳秋意伸手触摸壁流花的发髻,把发髻从壁流花手里抽出来。
“你很清楚,我并不想杀你。”靳秋意说道,“是谁给你用了蝶香?”
壁流花反问道:“天下有几个人会用蝶香?”
“三个。”靳秋意轻笑道,“我。我师父慕容棠。还有我师兄尧清。”
没想到关于巫教的事,他倒是记的很清楚。
壁流花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谁会给一个男人用这种东西。”
“一定不是我。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对女人也没有兴趣。”靳秋意道:“我对你比较有兴趣,可是我从来不用这玩意。”
“我师父对男人女人都有兴趣,但是他不屑于用这种cuī情迷香,所以只能是我师兄。”
壁流花心想,如此聪明,难道靳秋意没疯都是装的?
“师兄生性风流,可是骨子里骄傲的很,他可不会对自己的心上人用这样的东西。所以,他用在你身上另有目的。”靳秋意此刻与壁流花只有咫尺之隔,“他要你迷惑一个人。一个能闻到这股味道,也能对你感兴趣的人。莫非,他是要你投入慕容棠的怀抱?”
壁流花白他一眼,亏他想的出来,果然是个疯子。
靳秋意低笑了两声,他把发髻拿在手中把玩,壁流花要抢,靳秋意却不让他拿了,壁流花道:“还给我。”
靳秋意道:“这玩意真眼熟。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才对。”
“想不起来就别问,省得耽误别人的功夫。”壁流花毫不留情的说道,靳秋意却毫不在意,“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知道享乐也不算错。”
壁流花倒是要看看靳秋意如何知道享乐,他凑过去,慢慢靠近他,靳秋意却突然扑过来抱住壁流花,把他压倒在床上,壁流花靠在他怀中,醉意更浓。
靳秋意抬起壁流花的下巴,笑道:“花花……壁流花,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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