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5公里,俊辅冲了上去,卷岛制约着东堂,福富冲上前跟上今泉,最后落在后面的是山岳和坂道……原宿没有去先头,而是一直跟着山岳。
“怎么了,原宿?不去先头?”
“反正都任性了,就一直任性下去吧……我看着你……”
“我还需要你看着啊~噗~”山岳微笑着,心里暖暖的。
“身体,还受得了吗?”原宿有些担忧地问。
“放心,很健康~”即使山岳这样说,原宿还是不放心,毕竟经过了三天这么大量的运动,如果只是以这样的节奏的话,原宿相信山岳能承受,就怕冲刺终点的时候,山岳会……
“诶?伏见的御堂筋追上来了……看来,现在的格局会有所改变呢……”
“原宿……我想夺冠……”这句话山岳说的很小声,只有原宿能够听到。
“我不允许……对你来说负荷太重了……”冷淡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抖,原宿知道,他阻止不了山岳……
“安心吧……前两天我并没有拿出什么实力……一直跟在前辈们后面,并没有受累……”总是这样,微笑着说谎……即使前两天跟在前辈们后面,但山岳和普通人的身体相比,本来就不公平……
“真波,追上去……”东堂叫道。山岳一下子,就超了上去,和御堂筋并列,原宿也冲了上去……
“既然来参加了……就是要取得胜利嘛!”真波微笑。
原宿一直看着他,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你要……抛弃我吗?”虽然没有看到山岳身上有“亡”,却有“危”,浑身缠绕的,是黑色的死气“你不想活了吗?”
“我活着呢……我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果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无法理解山岳了……
山岳和御堂筋约定的比赛,说实话,原宿希望山岳输……这样,他就不会继续了吧……可是,听到山岳的话,原宿却犹豫了……山岳他,真的只有自行车才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吧……那就,让他活着吧……
坂道跟了上来,最后尽然是三人一起和福富并排……平手。
“距离终点最后5公里……”俊辅和御堂筋对上了……御堂筋落车……
最后2500米,山岳冲出,成为先头……不久后坂道跟了上来……原宿死鱼眼,果然开挂了吧……坂道氏……这是原宿第二次对坂道做这个表情了……
不过,山岳很高兴的样子……作为对手的坂道跟了上来,他很高兴……
山岳调高了齿轮,速度突然剧增,五段,六段……七段……
“不可以再增加了,即使这样也可以赢了……”原宿面无表情,语速却很快,带着急切。
“这可是高中联赛啊……原宿……”说着,又增加了一段,原宿瞳孔放大,几乎溢出眼眶的恐慌,“我说停下了,不许再加了。”愤怒地喊了出来……
山岳却无视了原宿的话……九段……
“停下!!”原宿快哭了,相信山岳真是唯一一个让他神情变化那么多的人了……
“我能感觉到,可以的,还可以加……抱歉,原宿……”“嗒”……十段……
原宿仿佛能看到山岳翅膀破碎的样子,玻璃碎裂的声音……
“山岳……”原宿怔愣地看着山岳……[自行车就这么重要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坂道这时候居然追上来了……最后冲刺终点,原宿提前冲过,立刻打电话给救护车……
山岳最后输了,虽然是第二名,却没有上台领奖,因为他正在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原宿立刻守在门口,医生出来,“他的监护人呢?”
山岳妈妈眼里还含着泪,立刻拉住医生的袖子,仿佛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就是,我就是他妈妈,山岳,山岳没事吧?”
“已经做了换心手术……可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今晚如果能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醒不过来,可能,一辈子就只能躺在那里了……”
“是……植物人的意思吗?”山岳妈妈愣愣地问,医生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飚速宅男8
山岳被推进重症监护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原宿就在门口等了他一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直微笑的人……没能醒来……
“为什么不醒来呢?你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吗?”原宿声音冷漠……“无论是妈妈还是我,都不能留下你吗?为了比赛,可以放弃这些东西吗?……怎么办?好想毁灭……无能的箱学……对手的总北……全部都想毁灭掉……还有小野田坂道……”原宿连眼神都是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原宿伸出手,手里居然凭空出现了一把剑……“我该毁灭世界,还是毁灭自己?”原宿本来就挺中二的,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没救了……
“你看,你躺在这里不生不死的,我连找你灵魂都做不到……1个月……我等你一个月……如果你醒不过来……就永远不要醒过来了……”原宿手轻轻一握,原本的剑变成蓝色光点消失……
出了医院,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来自坂道氏……还在犹豫要不要回电,手机又响了,原宿接起电话 ,“喂?”
“原宿氏?真波还好吗?”
“……”原宿没有回答坂道的话,“帮我告诉金城一声,我退社……”然后就挂了电话……他现在,还无法平静地去面对那些人,但是他也很清楚……最大的原因,在山岳身上……所以,他不能因为冲动而伤害到别人……
一个月以来,原宿一直待在医院,每天都是妈妈送食物来,也好几次劝原宿回去,原宿没有同意。山岳还是没有醒 ,这是约定的最后一天……
“原宿,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阿姨就好了。”妈妈很心疼原宿,也带着几分愧疚。几乎每天都会这样劝说一次。
“嗯……”这是原宿第一次答应……妈妈笑了。
深夜,妈妈趴在床边睡得很熟,原宿从窗户外爬进来……看着插满输液管的山岳,“很痛苦吧……我这就来让你解脱……”说完,举起剑,割断了氧气罩的输气管……
不一会儿,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发出的声音惊醒了妈妈,妈妈慌忙呼叫医生,转过头才发现,默默流着眼泪却一直注视着山岳的原宿……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询问的话说不出来……
最终山岳抢救无效,死亡。原宿看着山岳的幽灵,微笑……“我终于,又可以和你一起生活了吧?”
山岳微笑,“啊……”说着,环抱住原宿,“其实,我非常想要醒来,但是醒不过来……”
“嗯。”带着哭腔。
“其实我很想听你的话不要再加了,可是身体不听指挥……”
“嗯……”
“我想你了……”
“我也,好想你……”
看着仿佛魔怔般的原宿,妈妈对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即使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却完全怨恨不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却涩得厉害……“忘了他吧,原宿……忘了山岳,过你自己的生活。”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才可以和山岳生活在一起……”原宿抱着山岳的腰,理所当然道。
妈妈瞳孔紧缩……
由于妈妈不诉讼,原宿并没有被判刑,何况他还是未成年……
原宿为山岳显了形,和妈妈一起,把家搬到了一个小镇子,由于山岳是幽灵,根本不会再成长,为了不被怀疑,三人每隔一两年总是搬家。
妈妈慢慢老了,没办法再这样频繁搬家折腾,三人就搬进了山里,直到妈妈死去……
这时,原宿已经接近40岁,看着山岳还是少年的样子,有些叹息……他的人生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和山岳结婚,没有和山岳做爱做的事,没有和山岳……
啊,突然发现……全部都是山岳呢……他的人生,好像只是山岳……
“怎么了吗?”山岳趴在原宿肩上,手环住原宿的脖子。
“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老了……”原宿握住山岳的手。
“没关系,我不嫌弃。”山岳蹭蹭原宿的头,微笑。
“可是我嫌弃你啊……小屁孩儿……”毫无起伏的调子感觉漫不经心。
“啊……看来我必须长大呢……”山岳沉思……“呐~原宿,就不能想想有什么办法让我长大吗?”山岳也是非常想长大的,这个身材什么都做不了好吗……
“没有呐……”毫不迟疑。
“咦?!”山岳惊,“真的没有?”
……原宿看了他一眼,“也不算……不过要花很长很长时间……”
“长到什么程度?”
“也就几百年吧……没办法,谁让你先天不足……”
“什么办法需要花那么长时间啊……”
“灵力,人的灵力可以让灵魂成长,灵力越强,灵魂越趋于完美状态,也就是壮年……”
“所以我灵力很低咯?”
原宿毫不客气地点头……“还有一种办法……渡灵。不过太痛苦了,我不支持……”
“就用这个吧……我不怕痛……”应该说,只有痛才会让他感觉活着……
原宿看了他一眼,“你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听他的劝说,固执己见……
“我可是为了不让你嫌弃我啊……”山岳再次蹭蹭原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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