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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踏雪归 作者:小咩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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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不出声,想了想,原来裴焱是裴弈墨的叔父吗?看起来,对自己侄儿也颇不负责。
 
  “没几年我师父也想着去闯荡江湖了,每年只回来两三次看看我,所以我又一个人了。”裴弈墨说着笑起来,想想这些一个个不负责的长辈真是无奈,“裴元师伯看我可怜,他又正好只有阿布一个徒弟,还算教的过来,就让我过去跟着他了。”他顿了顿,看云清仍旧不理会,又接着说下去,“世人都说裴元师伯活人不医,铁石心肠。但是若真如此,他便不会管我死活了。师伯说,他不能看着一个好苗子被荒废,教会我一个说不定可以救很多人。这才是济世之心吧。”
 
  裴弈墨想起那时候大师伯严肃的表情和藏在眼底的期许,心里一阵温热。他摇摇头,“但是我辜负了他。”
 
  “师伯不希望我加入阵营,他说那样会产生偏见。而医者应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裴弈墨轻声叹息起来,“但是师父却坚信浩气盟是所有正义之士的归属。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正想着要建功立业,要热血贲张。于是我没有听师伯的话,而是和师父加入了浩气盟。”
 
  “但是阵营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什么弘扬正义,浩气长存。不过是我杀你,你杀我罢了。”裴弈墨吸了口气,“浩气内部也不过是明争暗斗,说什么长空令现,罪孽不生?都是为了自己爬上位。”
 
  “渐渐地,我就不再和这些人一起上战场,不再回浩气盟。如果不是师父在,我早就退了阵营。”他转头看了看云清,发现云清也正看着他,但是在目光相触的一瞬,云清别过头去。裴弈墨笑了笑,又说起来,“据说我师父在一次战役中救了谢渊的命,又凭着精湛的医术治疗了不少浩气重要人士。因此我再如何不努力也可以提升头衔。你看,这就是浩气。还以为多么光明磊落呢。”
 
  “那么你当上摇光使也是因为这个?”云清终于开口。
 
  裴弈墨惊喜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上一任摇光使在一个月前到任。于是在浩气集会上认命了我。虽然摇光堂排最末,无关痛痒,但是那时候还是有人颇不满,认为我没什么本事,不能胜任。我也确是没什么本事,干脆点不当这什么劳什子摇光使,免得一帮人整天说三道四。我早就烦了浩气盟了。”
 
  “但是盟主说,你先试一个月吧,不行再说。”裴弈墨摇摇头,“我就想,好吧。一个月之后我就走人。”
 
  裴弈墨叹了口气,转身直面云清,“现在我就想直接退出浩气盟吧。云清,这样你是不是就没有顾虑了?”
 
  “不。”云清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你可以退出浩气,但是你可以退出万花吗?你可以退出裴家吗?我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云清,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他望着冷漠的纯阳弟子,心里难过得一窒。
 
  “我现在后悔了。裴弈墨,我们不是一路人。”云清瞟了他一眼,目光冷厉,眼中毫无波澜。裴弈墨开始怀疑,那个在他怀里乖巧的任他拥抱的云清,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为什么?”裴弈墨仍然不甘心,就算云清这样说,他也有权利知道原因吧。
 
  云清顿了顿,缓缓开口,“你知道云冥尘爱着谁吗?”
 
  “你师父?”裴弈墨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云清看到自己的玉佩时痛苦的泪水。
 
  “那个人,那个万花,叫作——裴焱。”
 
  此话一出,换来两人长时间的沉默。最终,裴弈墨低声叹了口气,语带苦涩,“可我不是他。”
 
  “但我不能接受你。”
 
  裴弈墨明白云清说的,与一个差不多毁掉你生活的人的侄儿谈感情,是很困难的。他感到一阵低落,心里闷得慌。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让他润湿了眼眶。沉默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无声的裂痕撕扯出心痛的窒息。夜晚冰冷的空气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云清在想什么,但他自己知道不能放开云清。一切不过是回到了原点,云清的敌视和仇恨又一次加注在他身上。就当是从头来过吧,轻易得到的感觉他还会怀疑可靠度呢。既然他可以让云清心动一次,就可以让云清心动两次。
 
  因为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任何对不起云清的地方。云清只是放不下,毕竟他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恨和杀。而他裴弈墨要做的,就是让云清放下,让云清重新看看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让云清知道还有个人可以拼尽所有保护他爱他。
 
  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既然认定了云清,那么人总要疯狂一两次吧。
 
  “不管如何,先喝药吧。”裴弈墨终于开口,语气如常。
 
  “拿开。”云清不满地别过头。
 
  裴弈墨仍旧把碗递过去。云清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手掌一挥,还有些烫手的汤药打翻在裴弈墨手背上。他被烫得疼了,手一放,瓷碗摔着地上,碎裂成了两半。
 
  裴弈墨沉默地看着被烫红的右手。云清也望了望,顿时有些愧疚起来。那是他用来写诗作画,施针治病的手啊,一定很疼吧。
 
  “云清,你可以恨我,但请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他心中升腾出怒火,却不是因为自己被无辜的伤害了,“你受的伤已经危及心脉,你以为没有药就会好吗?!”
 
  他把碎碗从地上捡起来,又拿起药罐逼出一些药汁。裴弈墨突然笑起来,他靠近云清,压迫又狂怒的笑容把云清震慑得无处可逃。他说我怎么舍得你喝这样的碗?万一划破嘴唇可怎么办?
 
  他说着,把碗里的药含在嘴里强迫得对上云清的唇。双手死压住云清,把他按在地上。裴弈墨挑开他的牙齿,毫不客气地往他嘴里灌药。云清下意识地反抗着他,药汁大部分溢出两人的唇舌,顺着云清的脸颊流下,打湿了两人倾泻在地上的长发。
 
  “咳咳!裴弈墨!你这个……唔!”
 
  他不理会云清的喊叫,又一次抵上他的唇。这一次不是喂药而是发泄般毫无章法的狂暴的亲吻。裴弈墨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啃咬着云清的唇,直到两人都尝到鲜血的味道。
 
  云清本想拼尽力气推开他,却在他双手撑在裴弈墨胸前的时候感到一种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眼角。他霎时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因为压在他身上的裴弈墨,在哭泣着亲吻他。
 
☆、第十一章
 
  清晨微冷的空气把裴弈墨冻醒了。昨晚发生了太多事,又是在简陋的铺着杂草的山洞里,睡得并不安稳。他从地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盖在身上的外袍滑落腰间,他伸手拉了一下,侧头看了看云清。
 
  云清和他隔着一肘距离,正侧卧着面对他。裴弈墨迷迷糊糊地看了看他新换上的道袍上沾染的杂草也没太在意,只是转过头打了个哈欠。
 
  待把外裳穿戴整齐,裴弈墨又拨弄了一阵火堆,他此时才清醒了些。又回头看了看云清,此刻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散发的道长全身蜷缩着,有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他裹着自己灰白的破军道袍,仔细看能够看出他在轻微颤抖。云清双颊绯红,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裴弈墨心中一惊,起身走到云清身边,跪在地上去探他的头。果然十分烫手。
 
  “云清?”裴弈墨唤了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躺着地上的道长只是半睁着眼睛轻微嗯了一声,但足以让裴弈墨松口气。云清还有些意识的。
 
  “没事,有我呢。”裴弈墨轻轻皱了皱眉,把包袱里的针盒和云清的酒葫芦拿出来,然后用药罐烧壶水。
 
  他把云清从地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叫你昨天不让我施针,吃苦的可是你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心脉受阻,就那么犟?恩?”对于不听话的病人,裴弈墨完完全全地继承了裴元师伯的“铁石心肠”。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把云清的道袍扯开,惹得怀里人一声闷哼。“你看你,一点不爱惜自己身体。现在年轻,以后拖垮了怎么办?”裴弈墨不满又心疼地看着云清身体上深浅不一,新旧重叠的伤口。昨晚受的外伤不严重,多数已经自行合口,但是内伤比较难处理。裴弈墨叹口气,还是不由得轻声安慰道:“我尽量轻点儿,你忍着。”果然还是没办法对这个人狠心啊,他自己笑着摇摇头。
 
  云清此刻偏过头,声音沙哑地冲他说了句“啰嗦”。
 
  裴弈墨吃了一惊,没想到云清还能撑着一丝清明和自己对话,看来他的确低估了云清的坚韧。这样一个出入血海尸山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裴弈墨暗自叹服,却不禁微微一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终究会把他锁在怀里的。
 
  裴弈墨在自己身上翻了翻,没有找到一块汗巾。他只得撩起内裳下摆,刺啦一声,撕下一块白布然后扔进药罐里蒸煮。
 
  他打开酒葫芦,闻了闻那熏人的烈酒,不动声色地把酒倒在从沸水中捞出来的白布上。他看了看云清,那人仍旧昏昏沉沉地歪在自己怀里,明灭的光影中,脸色绯红而憔悴,散开的长发滑落在肩头。云清闭眼皱眉,轻抿嘴唇,时不时微微哼两声,呼吸沉重而急促。
 
  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会有需要照顾的时候。而裴弈墨对此时在云清身边的是自己这件事很欣慰。
 
  他默默地用沾满烈酒的布条缓缓擦拭着云清的脸和敞开的胸膛,小心地避开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难免触碰到的时候换来云清一阵战栗。裴弈墨擦拭着云清的掌心时指腹轻轻扫过他因为常年握剑而结成的薄茧,心中就泛起一丝波澜。他缓缓地抓握住云清的手,然后慢慢交叉进手指,带着点忐忑地十指相扣。没一会儿,便放开了,他知道云清并没有昏迷,握久了怕云清尴尬。
 
  裴弈墨轻轻扶起云清,低声告诉他,得把他道袍脱了,云清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这种时候除了配合大夫他没有选择。
 
  于是在略显昏暗的山洞里,裴弈墨第一次动手脱下了云清的衣服,但是却只有满满的担忧和心疼。他拂过云清的伤口,在右肩上那处停留了一阵,然后抑制不住地埋下头亲吻在留下伤疤的地方。那个时候,他看到长枪和轻剑没入云清身体,完全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还猜测着这个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然而现在,他再看到这个伤痕的时候,却要刻意压制住心口泛起的疼痛。也许就在他染满鲜血也平淡举剑的瞬间,他的身影就刻在了自己心里,惊艳了岁月。
 
  裴弈墨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抬起头。他突然就想起初入万花谷的时候,自己跟着孙药王一字一句地念过:“我为医者,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那时候的自己,也确乎把这个当做神圣的信条。但是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就被慢慢改变了吧。直到现在,即使在治疗过程中,面对云清,他都做不到安神定志。他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心疼或者难过,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种时候的。他又想到了裴元师伯,那个时候他从寇岛带回纯阳静虚的大弟子洛风,不管多揪心多担忧,他下针总是那么稳。看起来,自己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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