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陨落难再追(追孟) 作者:无染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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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群落寞地低着头咬着嘴唇(忍笑真辛苦),接下了银子(心里想得却是,不拿白不拿),推门(好歹得给小孟留个信),收拾了东西夺门而出(戏得做全套啊!)。
追命呆立在小孟床边,愧疚又温柔地看着他,眼睛也不挪开一下:“对不起,我把那人赶走了,但我必须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崭露
等孟星魂醒来的时候,他觉得他大概还在梦里,追命的温柔,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一刻,他从追命眼里的温柔中读到了一种叫只对你一人的感觉,很诡异,很恍惚。
孟星魂呆呆的眨着眼,一口一口咽下他喂过来的药,脸色一样的苍白,眼睛还是一样的璀璨,只是那呆愣的目光中,多了一种叫欣喜的情绪,他从没感觉过这么幸福。
望着他颤动的睫毛,追命又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住了那双眼睛,果然,睫毛扫动他的掌心的感觉是那样震颤,那样的直击心弦。他喜欢刚刚小孟的眼神——单纯,一扫一直的疲惫和痛苦,这是他期待在小孟眼中看到的,有幸福就好,他不要他那么痛苦,因为小孟的痛苦,比他自己痛苦还难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他们甚至不需要对对方说什么喜欢,更加不需要任何许诺,两人默契的就像成亲多年的夫妻一样。
双双回神的时候,他们的嘴唇已经贴在一块,密不可分。
追命尝到了苦味,药的味道,还有小孟那一直藏在心底的苦,他想一定比他尝到的要多得多,越想越觉得心疼,小孟一定受了很多苦。这次不论如何都得逼着小孟说出来,然后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因为那位老大夫的话犹在耳边回荡,心病不治,重可丧命。
孟星魂尝到的是酒的淳,还有些许沧桑,就像深埋地底的酒,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春秋冬夏,才能够清冽又醇香。他想要为这个人抹平风霜,篡改那注定不幸的命运。在此之前,他只想沉醉在这酒香里,太幸福,太让人着迷了!小孟的手不自觉的已经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个吻很绵长,长得仿佛要经历天长地久。
再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在喘气,特别是小孟,喘得格外厉害,他的脸很红,他的眼睛很湿润。
不过,好事似乎总有人来打断。
比如现在,冷血又是不客气的踹开了门,有时候真让人怀疑,他的师傅是不是追命,怎么这么喜欢用腿呢?
冷血看到两人的动作,看到他们深情对望的眼睛,火气又冒上来了:“追命,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说完摔门而出,门若是会说话,此刻定会哭诉:“我哪里招惹你了?!”冷血本来是来找追命去商量案子的,毕竟拖得越久,查起来也就越困难,昨日经过铁手的安慰好容易把心里的不甘压了下去,今天竟然叫他看到这样一幕!
“我跟你一起去。”小孟起了身。
“没问题吗?你病还没好。”追命有些不赞同。
摇摇头,“无事。”
“他怎么来了?”冷血指着跟在追命身后的小孟,脸更冷了。
小孟抢在追命之前解释,他的脸还是病中的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皮有些疲倦的耷着,嘴角却勾了勾:“我能帮上忙。”
他的笃定叫几人都是一惊。
“你查到了什么?”铁手问。
“我没查到什么。”小孟不慌不忙的摇头。
在场没有笨人,他们不会像笨蛋一样去讽刺说出这话的小孟,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一定有下文。
“世上没有完美的密室。凶手也不可能是鬼。”说完这两句,小孟停下,他只能慢慢引导,他不能说他笃定那个未知的客人也就是石群不是凶手,因为那样必定会换来反问,他不堪反问,因为他不想说谎。
“对。世上没有,凶手是人。”追命应道。
“你们之前分析的都没有错的话,凶手确实不是预谋杀人,那矛盾就在他到底怎么消失的。”小孟笑得更自信了。
“如果之前的推论都没有错的话是这样。”又是追命。
“那么那个客人是从外面进去的,所以他应该不是凶手。”
“你猜测凶手一直在屋子里?”
“可是后来官差来了,他们并未发现人。”小孟还是笑着。
“对,这是问题所在。”
小孟叹了口气,他心里有些愧疚,对石群,毕竟他是从石群的留言中推断的。而石群之所以这么做,怕是那个凶手对他来说很重要吧?只是自己……
石群留了一张字条:“我与你一样,有想要保护的人。”
他却不知,这句话足够让人联想到很多。所以小孟有了猜测,所以今天他说出了这番猜测,“那么,也许就因为官差来了,那人才不见了。”
几个人都惊讶了,他们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因为他们不能像小孟一样首先排除掉那个最可能是凶手的“未知的客人”,更不可能知道那个客人的目的。
但是这一刻,他们都觉得这个推论很合理,毕竟之前不能解释的地方都说通了!
“所以凶手在官差里?”铁手沉思。
“没想到凶手竟然是公门中人。”追命唏嘘。
冷血却不甘心,为什么这个小孟能推断出他们都没查出来的案子,为什么他竟然能帮到三师兄而自己不能?!这一刻,他觉得小孟那自信的模样,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小孟,你真厉害!”追命很开心的揽住他的肩膀,连铁手都给他送去了一个赞赏的眼光,这一幕对冷血来说,更刺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夜很静,风也有些凉。天上的星星很多,看不到月亮,很美。
小孟披着追命的披风和追命肩并着肩躺在屋顶上,瓦片微凉,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
追命心疼又不认同的皱着眉头,他的边上放着几个空壶,还有几个没开封的酒壶,“都说了晚上冷,干嘛一定要出来呢?”
没有回望他,小孟依旧看着天空,他的瞳很黑,就像这天空的颜色一样,里面闪着和星星同样璀璨的光,他的语气他的表情就几近神圣:“今夜有流星。”
对于小孟来说,曾经他生命中最大的欢乐就是就是躺在屋顶看流星,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等待流星划破天际,那一瞬间的夺目,那一瞬间的辉煌刺激,他总能这样等待几天甚至几个月,太多事不能做,这是他仅有的快乐。如今,最大的快乐就在自己身边,他却不敢看,他承认他害怕了,害怕这脆弱的镜花水月在自己身份曝光的一刻支离破碎。
“你的眼睛就像流星。”追命喃喃的说,后来越说越激动,像个献宝的小孩:“你知道吗?我就是被你的眼睛吸引的,太璀璨,太清澈了……”那语气里满溢的都是温柔。
脸红了红,小孟也笑:“你的眼睛就像酒,把人都醉了。”这不是情话,但比情话醉人。
又是一吻,从来不是刻意。
追命突然沉了脸,双手捧着小孟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你到底瞒着什么不能说?”
心里咯噔一跳,小孟不明白为什么他转变的这么快,是发现什么了吗?难道他认出了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他很紧张,紧张的身子都绷直了。
感受到他的紧张,追命紧紧搂住他:“大夫说你有心病。我不想自己去瞎猜,你跟我说吧,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我……”张了张嘴,小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把一切都告诉他吧!他一定会体谅自己的。可是,当年被追命抓住时候他说的话又像重锤一字一响地敲在他的心头——“你是杀手,只为一已之私就不择手段剥夺他人生存权利的人,我瞧不起。”
一字一伤,伤得他几乎窒息,也成功的阻止了他要脱口的话。小孟就像一个哮喘病发作的病人,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喘着气,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泪水,额上的冷汗也不停的往外冒。
“你,你怎么了?!”追命把人紧紧搂住,他本来决定如何也要逼小孟说出来的,只是现在,他不敢了,“别想了,别想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轻轻抚着他的背,追命担心的手都颤抖了,他没想过小孟的反应会这么大,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才能把人逼成这样。只是,任他如何猜测,也猜不到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自己。
好久,当一颗流星划过的时候,小孟平静了下来,看着流星他的脸上绽出了一个非常非常纯净,像是孩子的笑。只是配着他脸上的泪,有些诡异。
细心的给他擦着脸,追命松了一口气。
“生病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小孟一眨不眨看着天空。
“……”追命没说话,只是环着他的手紧了紧。
“以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流星。”小孟脸上还是那像孩子的笑,倚在他的肩窝,“那个梦我知道了,我爱一个人,她叫流星。”
“……”追命一怔,但又自信,小孟一定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她是我的母亲。”
“她……”追命记得他从没听过小孟提到母亲,所以,她大概已经……
“她很早就死了,在我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小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连哭都是闷闷的压抑的,追命觉得更心疼了。
“后来你怎么过的?一定吃了很多苦。”追命的手又紧了紧。
“六岁那年,饿了三天,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有个人给了我半个馒头。”心里悲哀,半个馒头,换了自己的一辈子……
“那一定是个好人。”追命的语气很感激。
“……”小孟没有回答。
话题卡在了这里,追命问,“这就是困在你心里的事吗?”虽然他觉得这些应该不是。
没有回答,小孟突然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追命问:“去哪里?”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小孟走了就不会回来,或者回来也变得不一样了。
小孟挣开了他,转身,望着追命的眼睛,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做完了我就回来,永远和你在一起。”
回来,这是小孟第一次用这个词,原来,只有追命的身边被他看成了归处。
“一定要去吗?”追命希望小孟能不走,在此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缠人的一天。
“嗯。”
小孟毫不犹豫的一声,让追命挽留也没了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神侯
在京城的神侯府,坐在桌案前的诸葛神侯,他的面前放了一叠厚厚的信,这些是追命铁手还有冷血三个人寄来的。他也没想到他们几个会聚到一块去了,毕竟,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员外的死,会牵扯得这么远,又这么深。
他现在有些愁眉不展,因为这三人都给他出了难题。
先是冷血,他说快活林太会藏了,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发现什么,他想先帮追命他们破了案在和他们一起继续查下去。这话,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牵强,自个的徒弟自个儿清楚,他很想喊冷血来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再来是追命,洋洋洒洒把他们到苏州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呈了上来,倒是没提要求,只是那最后的结论已经将他的要求提得不动声色,提得追命不说,他还要自己主动去做!还真不愧是自己的徒弟!居然算计到他这个师傅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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