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晨曦日暖+番外 作者:莫非小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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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与弟弟身形长相相似,足够以假乱真。
他静静地听着,不言不语。
许是恼了他不做声的态度,父亲的语气终究是急厉了起来,高声说,别忘了你也是沈家的后人,你的命由不得你自己。
多可笑啊,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丢了沈家的脸,便抹去了自己的存在。他们觉得需要一个替死鬼,自己便又成了沈家的后人。
“好。我答应你们。只是,不管我能不能挨过这一劫,从此,我不再是沈家人。”他是这样回答的。然后他回了住处,将那些种子细细地搜罗到一处,很大的一包呢,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灵思一转,镯子上便露出一道光,将那些种子收了进去。
原来,娘亲也知道了吧。她给自己一枚镯子,是让自己的大儿子因此感激而去赴死呢,还是想让自己的大儿子收了东西快快逃走……娘亲,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她到底还是念着自己的吧。
他淡漠地笑着,将自己的东西都搜罗进镯子,又去书楼,将自己抄下的那些书也收了起来。若是还活着,若是还活着,这些足够他在某个角落了此残生。
他最后一次跑去后山看了那个对自己很好的老人,两人隔着一片妖娆的凤阳花遥遥相对。哑奴像是洞晓了什么,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一片冰凉。
凤阳花开,寂寞以归。
他第一次以自己的真面目走在人前,锦衣玉带,恰风流少年。
估计沈家的长老们都是知道自己狸猫换了太子,他们淡漠地看着自己走向堂前。
堂下很多子弟看着自己,眼里有黯然,有同情,有伤心,有嫉妒,也有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一个女孩,花一样的年纪,哭得快晕了过去——这些都是给弟弟的,没有人知道站在这里的其实是他。
第一掌挥来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骨头一根一根开裂的声音。嘴里泛起甜腻,他忍了忍,没有将血一口喷出来。
第二掌近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火。那么难受,那么难受,但为何还清晰地看到了娘亲眼角的那滴泪?那大概是唯一的,是为自己所流的一滴泪吧。
第三掌之后……是黑暗。
这一世。
当他恢复知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正在水中浮沉,很温暖,又很惬意。这让他觉得安全。
他能感觉出自己的丹田处有什么缓缓地流动。于是心中一喜,立即按照书中所学的那般让那股气顺着自己的经脉缓缓流动了一个周天,然后在丹田处沉淀下来。
灵根依然是五灵。五灵之根很难从空气之中感受元素之力,所以难以修炼。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本就相生。不知是什么机遇,他竟然催动了体内的灵气,使得五行相生,灵气延绵不绝。他运行体内的灵力,然后将之沉淀在丹田处。
他醉心修炼,却在某一天察觉到一股力气将他往外推去。他睁眼看到陌生的世界,耳边传来陌生的言语。他听见有人在疾速地说着什么,然后又有人低声劝慰。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固定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自己便被一块黑布裹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看着凶狠的男人正以不符合他外貌的温柔抱着自己,并试图将奶嘴塞进自己口中。
等他再次长大,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他才知道,那一晚,那些人说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灵力——和这里的人所称的魔力分属于不同的体系——沉淀在丹田之内,以至于自己被当成了哑炮,与自己魔力充裕的同胞弟弟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他再一次成了被遗弃的那一个,为了所谓的家族的荣耀。
他本该姓布莱克,天之骄子。但他更享受现在的生活,费尔奇老父亲是如此疼爱他,人应该知足了,不是么?
邓布利多默许他被养在霍格沃茨,但他只属于夜晚。他在黑暗之中游荡着整座城堡,试图去发现那些被时光暗藏的秘密。
那枚手镯依然固定在自己的手腕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见。它不再是那般灰扑扑的样子,而有着繁复的花纹。或许,这就是自己重生的契机。
手镯内有一片广袤的空间,他将那些种子都种下了,郁郁葱葱、姹紫嫣红的一片又一片。
他依然是寂寞的,即使有费尔奇老父亲,即使有聪明的洛里斯夫人。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了他。
一个云淡风轻,一个傲骨难训,却是同样寂寞。
一个温良如玉,一个毒舌阴沉,却是同样难以接近。
那么,就让我们彼此温暖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那什么,更新应该在早上八点,借助于存稿箱君。其余的时间是捉虫。
☆、回馈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给说服了……哈,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现在也才十一岁,不是么?再说……有哪一个正常的十一岁男孩会如诺耶那般运筹帷幄的,就算是从小接受贵族家族教育的卢修斯在十一岁的时候,与他相比或许也稍显稚嫩了些。
所以,那简直是一个怪物!
“西弗……”
听到身后的呼唤声,有一瞬间,西弗勒斯的背僵直了,他缓缓地回身,然后看到那个如百合花一样的女孩子正朝他跑来。她红色的头发迎风有些乱,却显得如此鲜活。
早在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回避着去思考关于莉莉的问题,并且从未尝试着去看看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他做得很成功,即使是在大厅就餐的时候,他也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不分给那片阳光哪怕一点点目光。(哈,感谢教授重生的最开始几天没有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吧。)
哈,他现在不过是缩在十一岁的身体里,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十一岁。他早就不是那个需要靠着别人才能获得一点点安心的年纪了,他早就习惯了孤寂,在此后(此前?)无数的日子里,他活在对那个女孩的愧疚中。所以,他下意识地远离她,远离了,是不是就不会将她推入死亡?
这份愧疚实在酝酿地太久了,久得让他觉得沉重,让他觉得难以面对。
“莉……莉莉。”舌尖酸涩,艰难地跳出这个名字。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接下来就容易多了,西弗勒斯皱了皱眉,“那些粗鲁的格兰芬多难道就教会了你在走廊中大喊大叫么?你的礼仪和修养是被巨怪给吃了么?如果你的聪明的脑子里没有被塞满芨芨草的话,我想你应该清楚什么样才是真正的淑女。”
“哦,西弗……我只是……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莉莉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她的目光落在年轻的友人身上,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西弗,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你知道的,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在告诉我斯莱特林是邪恶的,他们骄傲自大又固步自封,他们以权势来判定一个人的价值,我真害怕你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看你的面色比我们来学校之前还好很多了呢!”
有么?西弗勒斯微微一怔,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诺耶为他准备下午茶的画面。
“嗨,波特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么,前天进了医疗翼,他们的全身都长出了长长的毛……哈哈,他们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出来呢,我真高兴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宁静。你知道么,格兰芬多的宝石一直掉得厉害,就是因为那几个人,哦,我每堂课努力地争取加分到底是为了什么……贵族果然都是一些不讨人喜欢的厌恶的家伙……”莉莉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西弗勒斯看着她,良久,露出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地笑容来,说:“你可以联合你们的学院内部,勇敢的格兰芬多总是愿意为荣誉一战的……等到大多数人都在为加分而努力时,那些扣分的害群之马自然就会被排挤……”
“哦,西弗,你太邪恶了……不过,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太喜欢了!”莉莉笑哈哈地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她觉得西弗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从前的西弗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现在他敢于表达自己的“创意”了。十一岁的莉莉还不明白从前的十一岁的西弗将她视为了唯一的阳光,所以他小心地,避免自己遗失掉这唯一的光明,而现在的披着小孩子皮的西弗勒斯经历了太多,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个给了他生命中第一抹色彩的女孩子只要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就比什么都重要。不过,莉莉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改变。或许,斯莱特林也没用他们说得那么坏,不然西弗怎么入了学以后,反而开朗些了呢?
过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是自己人为地在心的外面筑起了一道高墙,而现在,一切都还未开始,那座囚禁自己的高墙轰然倒塌了。西弗勒斯看着渐渐跑远的莉莉,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出来吧,我想卢……马尔福学长的教养不应该让您做出诸如窥视这般无礼的行为。”西弗勒斯看向墙角处的阴影。
卢修斯从阴影处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高明的假笑:“哦,我只是无意间路过。听说,害波特长毛的原因今天早上得到了确诊,是因为沾染了某种未知的魔药……你不觉得能发明这种魔药人真是一个天才么?”
“我不懂得你在说什么,学长。”西弗勒斯挺直背,面无表情地说。马尔福一直是黑魔王忠实的左右臂膀,他可以和卢修斯个人继续上辈子的友谊,但他不想上马尔福这艘大船。卢修斯现在已经七年级了,也就是说半年之后,他那位风流的父亲将得龙疣梅毒,以一种极其不华丽极其不马尔福的方法死去。一年以后,卢修斯毕业并立即加入食死徒,以期望黑魔王对于马尔福家族的庇护。
卢修斯直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良久,又恢复成那般从容不迫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么,斯内普学弟,我想说,你其实随时可以找我帮助——针对你在斯莱特林内部不公平的待遇。”
“谢谢,不过我想我自己能够解决。斯莱特林不居于人后。”
“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最后,容我提醒你一句,身为高贵的斯莱特林,你需要离格兰芬多的泥巴种远一点……我是为你好。”卢修斯的左手搭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他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西弗勒斯的耳朵说的。
这该死的人形春(HX)药!西弗勒斯捂着自己红红的耳朵,愤愤地看着那头亮晶晶的头发扬长而去。
下午是飞行课。即使是重生一世,西弗勒斯依然对于这样愚蠢的运动毫无好感。他不耐烦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扫帚,冷冷地喊了一句:“Up。”
那扫帚迅速地跳的他的手中,并且还狗腿子似的蹭了蹭西弗勒斯的手心。啊啊,它竟然感到了一股浓厚的杀气啊!有没有搞错啊,它只是一把无辜的工作多年的老旧的扫帚啊!呜呜呜呜,霍格沃茨太可怕了,妈妈,我要回家……(话说扫帚的妈妈是什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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