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于无声处 作者:章半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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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展昭反问。
“嗯,扔了。”
像是突然间来了精神,展昭笑逐颜开地说:“改天我去买个公文箱,你替我还给你四哥。”
“我说你怎么这么执着啊,不就是一个箱子吗。”白玉堂无奈地望着展昭,真搞不懂这猫脑袋怎么长的,怎么什么事儿都那么认真。“那是我四哥,你如果真赔他,我这中间人的脸还哪搁啊,太见外了。”
见白玉堂抱怨,展昭忍住笑,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白玉堂的头:“说得也是哈,委屈你了。”
“还知道委屈我?算你有点良心。”
“我还得委屈你一下。”
“什么事儿?”
“肚子疼,扶我去趟厕所。”这次是真的肚子疼,拧着劲儿的痛。展昭半弯下腰,捂着肚子恨不得立马能跑进洗手间,可腿又使不上劲儿,不一会儿就疼出一头冷汗,难受得只想撞墙。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人都快虚脱了。
白玉堂看了心疼得不行,赶紧架着他回房:“猫儿,咱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昨天去过了。”展昭觉得眼都花了,可又怕白玉堂担心,强打精神冲他一笑:“都检查了,没事儿的。”
回到卧室,白玉堂见他精神萎靡,不忍再打扰他,劝他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江冬,展昭到底怎么了?”白玉堂走到客厅,追问江冬。
“你自己不是看到了么?拉肚子。”江冬头也不抬,继续翻杂志。转念想想刚才差点说走嘴,又添了句:“可能前几天吃坏肚子了吧,去医院看了,没啥事儿。”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怪了!他自己都不说,我跟着起什么哄。”其实江冬确实觉得够怪的.表弟是死活不愿意告诉白玉堂,想想也多少能理解,谁希望别人把自己当瓷娃娃一样供着。可白玉堂对表弟,他还真有点摸不着看不透。原来以为是有仇,现在看来,他对表弟的感情绝对比阶级兄弟之间的深厚友情还要更上一层楼。
“他有什么事儿都爱自己硬挺着,下次你告诉我一声。”见江冬好似没听见,白玉堂气急,朝着江冬小腿上踹了一脚:“听见没?!”
“知道啦,白少!”夹心饼真特么不好做。一边吃眼刀子,一边还得忍受暴力攻击。江冬气得直咬牙,可又无法顶撞,只能忍气吞声。
白玉堂心里很矛盾,几次想推门进去看看展昭,又怕打扰他休息。晚饭刘蓉留他,他也没客气。要说这舅妈,对猫儿真是好,还特意给他单熬的粥。“伯母,我去吧。”白玉堂从刘蓉手里接过托盘,自动请愿去给展昭送饭。
“好。他要是睡着了,就喊他起来,让他吃了再睡。”
“嗯。”白玉堂应了声,端着托盘走出餐厅来到展昭的卧室门口,敲敲门,没动静。他迟疑了一下,转动门锁,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展昭侧身背朝着房门躺着,没有动。昏暗的光线从对面的窗户中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身后的被子上投下一层暗影。白玉堂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光线,展昭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察觉到光线的变化,不安地皱了下眉头,却并未醒来。
看看睡梦中的展昭又看看手里托盘上冒着腾腾热气的香粥,白玉堂叹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猫儿,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展昭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的手,没睁眼。他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身体困倦得不行。
“乖啊,听话。”白玉堂使出杀手锏。
“我不饿,我想睡觉。”展昭嘟囔了一声。
“哦,那我和你舅妈去说一声,就说...”
还没说完,就听展昭一声长叹。“你是不是脑袋上长犄角了,怎么比恶魔还残忍。”揉揉眼不得不爬起来:“别人睡时莫叫醒,和你说多少次了。”
“你别又和我说这是伟人说的,你以前喊我起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下手那个狠。”
呆呆地坐了会,展昭才慢慢清醒过来。“我先去刷刷牙,嘴里不舒服。”白玉堂撂下盘子扶他。展昭突然想起什么,盯着白玉堂的脸看了半天。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我可告诉你,你敢给我往我舅母那打小报告,小心我揍你。”
“行了,就你现在这样,消停会吧。”白玉堂真拿他没辙,就差喊他小祖宗了。“再说了,你揍得还少啊?!”
“那还不是你欠揍。”
“是吗?”白玉堂咧嘴一笑,贴近展昭的耳朵,吹了口气。
“滚远点。”
“你都说我欠揍了,我还不干点欠揍的事儿,那我不是太亏了。”继续偷笑。
展昭被他说得无语,气得呼哧呼哧的。“白玉堂,你等着,等我有劲的......”
“我等着,猫儿。”白玉堂说完,哈哈大笑。
这辈子,我都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千千结
三日过后,展昭的腿疼终于缓解了,就是仍然低烧,拉肚子,泻得整个人浑身发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白玉堂天天登门拜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天江冬一进家门,就跑进展昭的卧室。急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表弟。“醒着呢”
“嗯。”展昭明显没什么精神,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告诉你个事儿,我这两天上网查了查,没想到那个韩大夫还挺有名,他刚转来咱这边不久,以前在杭州桐君堂给人看病,现在除了在医院坐诊,每周六在瑞草堂也有定点门诊,而且还有自己的固定论坛。我上去发帖子问了下,他说最初给你开的这几幅中药主要就是用来排毒的,现在拉肚子是正常反应,过几天就好。”江冬越说越高兴,当他看到论坛上,那些曾经徘徊在生死线上的重症患者的经历,那些发自肺腑的鸣谢感言,他的内心也一阵激动澎湃,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哥觉着,咱这回说不定真碰上好大夫了。”
“我也想跟着韩大夫继续治疗,试试中西医结合的法子。”
这些年来,展昭经历了许多,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不论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是肉体上的痛楚。但是让江冬感到无比欣慰的是,他始终没有放弃过。紧紧地握了握表弟的手,江冬觉得此时他能做的,便是默默地,在他最需要鼓励的时候给予他力量和支持。
“你歇着,有什么事情,拨我手机,我听见响就过来。”
“谢谢你,表哥。”
“又来了......”江冬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走出卧室。
客厅里,刘蓉正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剧。江冬走进去挨着老妈坐下。“妈,下次再去抓药,您告诉药房把女贞子剔除,生地减一半。”
刘蓉皱着眉疑惑地看了看儿子。“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打哪瞎听来的?”
“我去问的韩大夫,他说如果病人腹泻太频繁,就把这两味药改下。”
“真的?”
“妈,这么大事儿,我能和您打马虎眼么。我特意上网问的老头。”
“那明儿一早我就去重新抓药。”刘蓉就看不得外甥受苦,看着展昭蜡黄的脸,她这心里就揪得慌。“小冬啊,我看小白这几天跑前跑后的,他对咱家小昭那真是没得说,你可得好好跟着人家干,别怠慢了人家。”
“我知道。”江冬有点不耐烦,老妈又开始叨叨了。
“哎?小白今儿个怎么还没来?”
“我说妈,人家也有正事儿,哪能天天来。再说了,他不来您还想他不成?”
“你这死小子,这是怎么说话呢?”刘蓉伸手拧了儿子的耳朵一下,江冬一声痛呼。“你看看人家小白,多会说话,怎么到了你这,就这副德行。”
“您是我妈,我当然不用像他那样拍您马屁了。”江冬回嘴。
“人家小白是你的上司,还用拍咱们的马屁?要拍也是你拍人家的马屁!”
江冬被说得没了词,想想母上说得,确实是真理啊。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白玉堂再次登门造访。
“白小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跑。”这几天白玉堂天天来,和老两口早就熟络了。
“我来看看展昭,他今天好点没?”
“胃口好点了,就是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睡了?”
“还没有,在客厅呆着呢。”江夜万边走边低声说:“你等会儿和他说说,让他回房歇着。外边冷,你伯母怕他再着凉。”
“行,等会儿我劝劝他。”
“你们聊,我和你伯母下楼遛弯去。”江夜万拍拍白玉堂的胳膊,转身回房找老伴去了。
来到客厅,白玉堂往里一瞅,人就乐了。展昭裹得跟个五芳斋的大粽子似的,拥着被子窝在沙发上。
白玉堂走到沙发前,把展昭的被子紧了紧,挪出地方坐到他旁边。“你这又是整哪出呢?人不舒服还不老实呆着。”
“我躺那么多天了,躺得骨头都要散了。”展昭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显得有点孩子气。“这么晚了,你还跑来做什么。”
“想你就来了。”白玉堂想都没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出口了。
“下次别来了。”展昭低着头闷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猫儿,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白玉堂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压抑。
“不是。”
“那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对你......”展昭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又不能不说。“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要什么公平,我也不乞求什么。”白玉堂说着,眼神始终坚定地看着展昭。“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不成爱人,我们还能当朋友、当兄弟。”
展昭始终低着头,眼睛里的湿润越聚越多,他拼命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他对自己说,病中的人总是脆弱的,自己也一样。可心里的酸楚却止也止不住。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这种好,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我知道以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爱听,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说混话,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是铁哥们。”白玉堂伸出手,隔着棉被将手搭在展昭的肩头。
如果真的能回到从前就好了,可是他已经回不去了啊......展昭将头埋在被子上,头一次觉得面对白玉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猫儿,回房吧,这里冷。”
展昭在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眼睛,他最不愿的就是让白玉堂看到这样的他。“嗯。”他还能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的白玉堂他还有资格说些什么呢。
白玉堂扶着他回到卧室,展昭不躺也不靠,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中间。
“你怎么来的?”展昭问。
“开车。”
“酒后驾车是违章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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