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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éphémère(蜉蝣) 作者:一枕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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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生暮死,昙花一现。”大队长突然开口,一语切中了我心中所想。我惊愕地看着他,他却没有在意我脸上的表情,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所以说啊,那个臭小子,留下这么伤感的东西给我……”我注意到大队长说,那个秘密是留给他的?那是什么意思?大队长勾了勾嘴角,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眉目之间闪烁着目眩神迷的魅惑——他有些无辜地看着我笑:“怎么,你的队长没跟你说吗?我,你们的大队长,就是袁朗。那个密码,是吴哲留给我的,我知道。”
  袁朗!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所有的故事啊思路啊通通变成了一团乱码……他,他竟然就是那个人所说的袁朗!那么……
  还来不及等我理清思路,大队长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故事讲到了这里,已经可以说是结局了:“后来,吴哲一直没有醒过来,他的家人坚持要把他从军区转走,自行照顾。国安的人不同意,怕吴哲一旦醒来会泄露任务内容,大队长则反对国安的意见,一力扛下了责任,让吴哲的家人带走了他,从此,再无音讯。”
  大队长轻轻叹了口气,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我不知为何,总为那样的眼光,感到悲伤。他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山坡上回荡,传到了更远的地方——透过他的眼神,我仿佛可以看见天高水远路迢迢的空寂和,青山隐隐,江湖一别,再不相见的哀愁:“我有时会想,这十年来,有什么区别。”
  铁路退了休。
  齐桓接任了我的位置,成了新的三中队队长。
  我升任了大队长。
  一茬茬的新南瓜收了再长,长了再收。
  然后遇见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少校,他们有的出身海军陆战队,有的是光电硕士,有的姓吴……仿佛凑到一块儿,便可以拼出记忆里的那个他来。可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他。说来多么讽刺,人啊,总是这样的。
  小时候写作文,经常是关于写未来那些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幻想那时有飞船快艇去月球和去基地炊事班的菜地里偷萝卜一样容易。可是十几二十年后,我们总是失望地发现,一切和当初,并无太大不同。命运就像个人性的孩子,执意为了报复我们随意揣测扭曲和轻慢它的行径,而径直将最残酷的剧情展露在我们的面前。
  当然,对于我来说,十年并不是多么漫长。我只是突然明白,区别在哪里。不过是,十年前,我的身边有吴哲;而十年后,我失去了他。这没什么,我知道,失去了吴哲,那么或早或迟我总归会失去所有,生命里再无值得喜悦的事情,一切的回忆变成可有可无的点缀,光阴像了无生趣的枯井,我偶尔微笑,偶尔A人,偶尔开会。平淡,永远是消磨时光最好的方法。
  你看,失去了吴哲,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我的以后……还有什么值得期待,还有什么好关心。
  大队长歪着头看我,唇边是满满的笑容,那样缓慢地拉开一个温暖的弧度,眼睛里暗色的流光美好如昔,可我竟然忍不住眼眶的湿润,心酸和悲伤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一寸寸蔓延,吞噬了我的视线。
 
  ☆、故人有言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夕阳的光铺满了山坡,一二三中队的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宿舍走去,食堂飘来晚餐的香味,一切规律如同往常。吴缘还皱着眉头不知在苦思些什么,大队长——哦,现在该叫他袁朗了——他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明明已经四十几岁了,可是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至少那双眼睛里的光辉,永远无人可模仿,无人可替代。就像那个人说的,仿佛还带着笑意的字迹:“有的人的青春最好的地方,莫过于有张不老的脸。二十岁像三十岁,三十岁还像三十岁。”那说的就是大队长吗?
  袁朗长舒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大队长风范,他扭过头对吴缘笑着说:“呐,故事讲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他抬手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半戏谑半认真地说,“375的黄昏只是用来回忆往事的。回忆完了,咱们也该走了。”他走过吴缘身边,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再不去吃饭,三中队的那帮吃货该什么都不剩下了啊~”
  眼看袁朗若无其事就要离开,吴缘心一横,眼一闭,开口问出了一个他忍了很久的问题:“大……袁朗!你曾几何时,有没有忘记过吴哲?有没有后悔过?”
  袁朗蓦地转过头里,一瞬间那双眼睛里焕发出锐利的神采,一如当年的袁妖孽。他扬起嘴角,笑容似乎是怀念又似乎是抱怨:“有人说,喜欢上一个人只用一秒,可忘记一个人却要一辈子。”他摇摇手指,神色显得有些调皮,“其实没有那么久的。一年忘不掉,两年;两年忘不掉,五年;五年忘不掉,十年;十年忘不掉,二十年。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忘记吴哲,所有关于他的记忆还清晰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可是,我想我总有一天会忘记他的。或许要不了一辈子,有天我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了我的少校的笑容声音味道乃至名字。可我不会,也不能,忘记我的爱情。如果说,有人能够听得懂我内心那十年来不断无声播放的歌,他一定会明白,那是我一生一次,唯一的爱情,都给了吴哲。”
  “至于后悔……”袁朗侧过头的目光意味深长,隐约还闪烁着寒意,看在吴缘眼中,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你说的是什么呢?是后悔爱上吴哲,还是后悔没跟吴哲在一起?”
  吴缘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没从375上滚下去,袁朗安抚地笑了笑,放柔了声音,缓缓地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自嘲:“有什么好后悔呢?不管重来多少次,结局都不会改变。我一定会遇见他,爱上他,放开他。这是我们的性格和身份决定的,不能改变。我只希望,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让他去执行那次任务。我宁愿自己去……如果在任务中死亡,那些红尘之中再不相见的悲痛,是不是就会慢慢淡漠?我不知道,也不想尝试。”袁朗无奈地撇了撇嘴,“俗话说,‘上帝不掷骰子’。老A也从来不靠‘假如’‘重来’这种东西过活,吴缘。”
  所以说,不管重来几次,都是这样的结局么?也对……这两个同样倔强同样骄傲的人,总是为了对方牺牲了自己,可是却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或许大队长是对的吧,很久或很快,很迟或很早,我们都会互相遗忘但是——你曾给过我的温暖,你曾给过我的回忆,我用余生全部的快乐,腾出整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作为交换来铭记你,可以不可以。
  有时候,你会在静谧的夜里,听见375峰顶的草丛里,传来纺织娘寂寂的叫声。
  喈喈,喈喈。
  那样,寂寞的,空旷的,叫声。
  还是375的峰顶。郁郁葱葱的草丛。
  夏夜晴朗的星空在谁的右眼里映照成一片璀璨纯净的光海。
  纺织娘在草丛里没有间歇地唱那些人听不懂的情歌,喈喈,喈喈。
  如果听得懂,那一定是一生一次全部的爱情。
  孤独的纺织娘无休无止地喧唱。
  他望向天空,那里星河明亮烂漫无边。
  那里无数星星老死不曾相见。
  我只是忽然想念起了曾经。他们已经飞灰湮灭付之一炬,可是那样热烈到无法忘记的爱情,是我永远永远无可代替的往事,只为你一人,透明过。
  袁朗忽然眯起眼睛开过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这只小南瓜:“你怎么会问这个?”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可是微弱的声音却清晰地窜进了吴缘的耳朵里,“眼睛有点像,眉毛比他浓,只有一个酒窝……”吴缘有些尴尬地咧咧嘴,深呼吸了几次,勇敢地迎上了袁朗的视线,怀着貌似破釜沉舟实际上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吗,横下一条心,磕磕巴巴地再次开口:“那个,大队长,有位故人……他,他有些话要我转告,转告你……”
  袁朗迷惑又警惕地眨了眨眼镜,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若有相逢
 
  “从很早以前开始,那个人就是这样的,没人能违抗他,没人能拒绝他……”记忆里,有清亮的男声带着笑意怀念,如此笃定地说道,“众人之中,他是永远的王者。”
  吴缘认真地看着袁朗的脸,第一次不把这个人当做大队长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来看:依旧漆黑明亮的双眼,皱纹渐渐堆积的眼角,笑起来还是有股坏劲儿的嘴角,仿佛得天独厚般,时光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可是当视线转到了他的侧脸上时,那泛雪的鬓角仍然泄露了他的年纪。吴缘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数十年如一日的老A生涯,最后留给他的也只有一身年老时的病痛,染雪的鬓角和多年孤身一人黯然若失的心疼。
  吴缘忍住泪水,眼睛里还闪着湿漉漉的光——对于老A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袁朗放柔了目光,很有耐心地等他开口,关于那位故人,他已经有预感了——吴缘紧张地吐出了那几句他憋了很多年,一直等待着有一天可以找到那个人告诉他的话。
  “吴缘,如果有一天,见到他,替我告诉他吧。”那个人微笑,神情里看不出一丝怨怼和遗憾,有的,只是平淡的期待。
  他很想念他。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他知道。
  面对着袁朗强势的气场,吴缘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字一句吐词清晰:“叔叔要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无论他快不快乐,难不难过,他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
  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
  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故事,尝过多少伤心,我们才有勇气,有决心,说出这句话。“不后悔”……这三个字说来简单轻巧,可是那里面盈着满满十年的思念纠缠爱恨心酸。仿佛是过尽了千帆,看遍了斜阳,回过头时,还是那个人路过的风景最美,有那个人陪伴的夕阳最暖。那个时候,叔叔清俊不改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语气无奈又温柔:“没有用的,不管过多久,有多少辛苦,最后想起来,居然还是最想念那个烂人。无论有多么痛苦,我还是爱他。”
  或许爱情最美好也最艰难的地方正在于此。我们十几年如一日地爱着,记着,过往里的那个人,直到他成为了时光中最深刻的印记,再也无法忘记。生命里有过一个重要的人,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不能舍弃的人。那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只能是,淡淡一笑,宽容地想:啊,我大概还是会爱他吧。这样说来,这是倔强,还是自作自受呢?
  不知道。有朝一日。我们会不会有那个勇气。在受过伤后,仍旧温暖地笑着,说,哪怕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爱他的。
  你敢不敢。
  袁朗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脸上不见半点惊讶,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耀起最灿烂的光芒,如同一整夜的星光,再次落进了他的眼中。果然。只有吴哲,才会让袁朗露出这种表情么?吴缘忽然有些惆怅地如此想着。
  “……啊,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他。从不后悔,从不改变。”袁朗轻描淡写地说话,只有那双眼睛里仿佛重新有了生命的模样,才泄露了他内心的感情。我们都是这样,天真,固执,倔强,自以为是,互相伤害,以至于从此失落了彼此,离散天涯。可我知道,有些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譬如我爱你。譬如你爱我。譬如我们被自己的思念煎熬,却坚持不肯开口的倔强,譬如我们被关于彼此的回忆缠绕,沉浸在孤独的时光里不可自拔的温柔。吴哲,我知道,我们都是这样的人。
  袁朗紧接着就问了起来:“那么。吴缘少校,你和吴哲,是什么关系?”吴缘像是被大灰狼逮住的小灰兔,只能老老实实地作答:“吴哲,是我的叔叔。”
  叔叔在被爷爷奶奶接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清醒了,可是可能是由于昏迷的时间太长,他的右手失去了原来的灵活性,虽然基本生活自理没有问题,可再也不能握枪了。同时,由于后脑受到了损伤,他失去了关于在A大队的很多记忆,于是心高气傲的叔叔不肯回到部队做文职,就让爷爷帮他办理了退伍手续,在家开了家咖啡馆和花店,每天除了种种花就是泡泡咖啡,离开了作为老A的刺激生活,他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可是新的生活对他来说依然具有吸引力,渐渐的,他也忘记了原来当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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