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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以(真)王子之名+番外 作者:晓之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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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灵魂转换 家教

  单薄的人看到这里,深刻地明白,书中写的这段文字正是提示自己,你看的书就是写给你的,它将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恐怖的脚步声……彭彭乐梦里的瘦小的路人看到这里,在书里放一个书签,把书合上,继续叠雨衣,一遍,一遍,一遍……他等候那个声音的到来。他打算听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之后,还要继续看书,因为他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家黑店……
  这个故事很长,彭彭乐梦了一整夜。故事中还有故事,故事中的故事中还有故事,一个套一个,讲起来很费力,我想打住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泄露机密。因为我主要想写的是彭彭乐,写他死前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后来彭彭乐走进了他梦中的情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恐怖。彭彭乐嘱托听了他这个梦的几个朋友,不要对别人讲这个梦,因为他要用这个素材写一本最恐怖的畅销书。
  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彭彭乐一段时间内没有动笔,对他来说,写这本书是个大工程。一天,他到乡下去采风。他平时经常去乡下,因为他要搜集一些民间的恐怖故事,据他的经验,越是偏远的没有外界人涉足的地方越有好故事,他记得有一个人说,最好的民间艺术至少在乡级文化站以下。这话太对了。
  这次他去的那个村庄叫天堂村,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他是骑摩托车去的。第二天中午过后,他骑摩托车返回城里。走着走着,他的摩托车熄火了,他下来修理,是火花塞出了问题,没有备用的,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彭彭乐的车技很棒,但是再棒也不可能把一堆废铁骑着跑起来。他抬头看看,一片荒草甸子,附近没有一户人家。回家的路一下变得漫漫无尽头。
  那个地方很偏僻,沙土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他只能粗略地判断地地界可能归B县管辖,B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太阳已经西沉,整个人间带着倦色。一只乌鸦低低地飞过,它差点撞到彭彭乐的肩头上,叫了一声,像童话里的不祥之物。彭彭乐只好推着摩托车朝前走。走着走着,天黑了,他有点害怕。路两旁长着丑巴巴的榆做,歪歪扭扭,戗毛戗刺,它们神秘地看着从面前走过的这个人,那种静默让人心里没底。他的脚走在沙土路上,“嚓,嚓,嚓,嚓……”
  从这时候起,写恐怖故事的彭彭乐开始体验恐怖生活。他越走越怕,摩托车越来越重。他总感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彭彭乐不停地回头看,摩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骗不了他。他加快脚步。他走得越快就越觉得那个人真切。他的脸都吓青了。最后他快崩溃了,把那辆坏摩托车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个人奔跑。
  这时候他又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他不敢回头了,一路狂奔而去。快半夜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有微弱的灯光,那是一座房子,就像我们常见的那种路边店,住宿吃饭停车。彭彭乐立即跑过去。拐个弯,他发现那座房子并不在路边,离沙土公路有半里远。彭彭乐下了公路,顺一条土路跑向它。我提示一下,以上以下我的讲述都不是彭彭乐的梦境,而是实况。
  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师傅,这附近能不能雇到卡车?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了,我想把它拉过来。”“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哪能雇到卡车!”那个女人显得极不耐烦。彭彭乐感到她的额头几乎占据了她脸部的一半。“那我就住下来吧。”对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登记本,继续打毛衣。登记本上的内容有点奇怪:姓名,性别,年龄,婚否,血型,病史,嗜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彭彭乐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型……”那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什么填什么。”彭彭乐填写完毕,交了钱,问了一句:“你们不要身份证?”那个女人理都不理,扔出一个钥匙:“200房。”彭彭乐惊诧地问:“怎么有200房?”那女人一边打毛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他停了停又试探地问:“你们给寄存现金吗?”那女人说:“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偷你。”
  他想了想,不知再说什么,就拿了钥匙,离开地下室,上楼了。走到一楼,他有些犹豫,想离开这个怪怪的鬼地方,这时才发现外面隐隐有雷声,只好作罢。他想,能有什么事呢!他上了二楼,果然有200房。他打开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很黯,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连个电视都没有。靠门的那面墙上有个高高的拉门,那肯定是个衣柜了。他反锁了门,换了拖鞋,躺在床上。天很快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忽远忽近。
  彭彭乐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他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理解——既然没有人,为什么偏偏让自己住二楼呢?一楼空着,三楼也空着。男作家马上感到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楼层。他想下去换一个一楼或者三楼的房间,但他一想要走过那黑暗的走廊和楼梯,要走进那个墓穴一样的地下室,要见那个怪兮兮的女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只想混到天明,赶快离开。
  已经有雨点落在窗子上,声音很大。这一夜,彭彭乐将和那个大额头女人一起在这座孤店里度过……彭彭乐睡不着,把本子拿出来,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他的乡下见闻。写了几行字,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写下去,就收了笔。他感到这个空落的房间四处都潜藏着眼睛。他偶尔看了那写字台的抽屉一眼,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那个抽屉关得严严的。墙上挂着一只钟,慢腾腾地走着,不快不慢,精确,冷静。彭彭乐背靠屋角坐在床上,就像在家敲字时的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抽屉,一眨不眨。他的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离半夜12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彭彭乐实在受不了煎熬,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那个抽屉。他多希望打开之后看见里边放的是一本花花绿绿的最新版的杂志啊,最好就是他的朋友周德东主编的杂志,那样他会放松很多。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本书,一本发黄的书!他十分惊恐,迅速把抽屉关上了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更加害怕。又一次把抽屉打开,哆哆嗦嗦地把那本书捧出来:那是一本已经很旧的书,不知被多少人翻阅过了,书页已经卷边。他想,也许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是店主对没有电视的一个补偿吧。他一看书名,打了个冷战:《孤店》。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没有作者名字、没有出版单位、没有书号的书。第一页写着:有一个人,他走进了一个荒野里的孤店。这个旅馆有三层,很古老,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他住进了200房……雨哗哗地下起来,黑暗的世界被淹没在水声里。彭彭乐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钻进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里,或者说那个梦像黑夜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给罩住了。他只有一条路,读下去,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那书接下来写道:他十分无聊,闲闲地打开抽屉,看见了这本书,于是他忐忑不安地读起来。
  写的果然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走进了书中。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倍感无助。书上又写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午夜来临,十分寂静。突然,楼梯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走一走,停一停,不知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从楼下传来的……彭彭乐猛地把书合上,不敢再看下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差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他像等死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极端的恐怖煎熬着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书就是书,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店主在开玩笑……他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原来是时间过得太慢了。当手表指针指向12点的时候,楼梯里真的传来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彭彭乐的头发都坚起来了。
  他呆呆地听着那脚步声,无法判定它是从楼上走下来还是从楼下走上来。那个声间慢慢向他的房间走过来,又渐渐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走回来……彭彭乐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他想大喊一声,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他拿起书,轻轻回到床上,紧紧抓住被角,抖成一团。这个脚步声会有什么结果?他像窥视审判书一样又翻开那本书。
  书上是这样写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奇怪的脚步声消失了。可是这时候,楼梯里传来扭秧歌和唱二人转的声音……果然响起扭秧歌的声音。这个雨夜,谁在扭秧歌?彭彭乐已经吓得脸如死灰。他想跳下楼逃离,可是来到窗前,却听见那扭秧歌的声音就在楼下。就是那个最传统的调:擞拉擞拉都拉都,擞都拉擞米来米,米拉擞米来都来,来擞米来米拉都……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唱,正是东北那种大红大绿的二人转,透着一种浅薄的欢快——三月里,是呀是清明,兄妹二人手拉手,来到郊外放风筝。小呀小妹妹,放的是七彩凤,小呀小哥哥,放的是搅天龙。得儿,得儿,哪啦咿呼嗨呀……他退到床上,那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他咬着牙翻开那本书,书上接着写道:扭秧歌和唱二人传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这时候,这个旅客已经快被吓疯了。他预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发疯似地踹开洗手间,没有什么;他又发疯地拉开靠门的那个衣柜门,里面特别黑,他看见一个人高高地立在里面,正是那个登记室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满脸血渍,直直地倒下来,用手抓这个旅客……
  彭彭乐没有发疯。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他转过身来,面对那个紧闭的衣柜门却不敢伸手了。他搬来椅子——这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站在衣柜前,可还是不敢打开那扇门。他回到床上,缩在一角,死死地盯住那个衣柜的门。那是一扇即将要他命的门。他惟一的精这里支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灯。他一直没敢关灯。如果没有灯,他可能就崩溃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窗外的雨声一下大起来。彭彭乐猛地蒙上被子……”虽然雏菊是那种说几句停一会儿的人,但那种气氛也让所有听众吓到不行。直到reborn说可以去睡觉的时候,贝尔就已经是那种靠在拉杰尔旁边了。
  “缬缬缬~不去睡觉吗?”拉杰尔看着因为自己的离开而突然之间被吓到的贝尔。他脸色苍白的说“嘻嘻嘻......王兄,今天王子和你一起睡。”拉杰尔盯着贝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贝尔已经开始冒冷汗,缓缓点头。得到允许的贝尔立刻揪住比自己还矮了一点点的王兄的衣服,看着阴暗的走廊,跟在他身后。拉杰尔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的贝尔,将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解放出来,握住他已经满是汗的手,伸出带着指环的手,点燃了金黄色的晴属性火焰,于是就变成了走廊里,他们四周几米之内都被照亮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那里,拉开门之后,在宽大的的房间内找到了灯,霎时间,房间就被照亮。走到自己已经放好的行李旁边,拉杰尔铺好床之后就拿出两件浴衣,一件有蓝色玫瑰花的白色浴衣,一件有血红色彼岸花的黑色浴衣。贝尔因为听故事结果出了一身冷汗,拉杰尔因为手牵住了贝尔的手,手心里都是汗,连带着身上都不舒服了。
  因为房间里的浴池也很大,所以就变成了贝尔先进去之后拉杰尔也进去。拉杰尔手里拿着柠檬薄荷味的沐浴露,还有同种味道的洗发露。赤、裸的胸膛因为进入了充满了热气的浴室里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纤长的腿,白皙的皮肤直直映入贝尔的眼睛,他捂住自己的鼻子侧过头,耳尖是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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