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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哥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摸摸妹子的柔软的头发，让她回头对我笑一下，哪怕她故意用和我相同血缘带来的变形能力变出一张女鬼脸。

 

    还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她了，哥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发丝划过手指的错觉。

 

    站在高楼边缘，距离你两步之遥。

 

    距离能把你抱在怀里，只有一步那么远的距离。

 

    哥抬起了脚。

 

    没有其他人格的喧闹，没有约书亚的超能力，只有哥在控制身体，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娜娜——”

 

    06.

 

    这次哥没有看着纽约空荡荡的大街下落，只是看着娜娜依旧和大厦天台水平，离我越来越远。

 

    她依旧盯着夕阳，没有回头看哥。

 

    啊，真是的，太阳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没有太阳，你就来盯着我嘛？

 

    她还是离我越来越远。

 

    “说真的你非得在这个时候跳楼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多你一个也没法上报纸的！”一串吐槽闯进耳朵里，哥却只是盯着妹子的影子，在阳光里消散了。

 

    把我救下来的都市传说发现我木然的盯着天空，也昂着脖子去看，只看到了天空中大片的飞碟。

 

    “上不上报纸无所谓啦，”哥低头，擦了一下脸，摸到了满手的鼻血，“还真是壮观啊，小蜘蛛。”

 

    “……”蜘蛛侠难得沉默，哥发现鼻血怎么样也止不住只好继续昂着头，一边努力止鼻血一边感叹“哥难得认真自个杀，小蜘蛛你简直太毁气氛。”

 

    “……哪里来的什么诡异气氛啊！”蜘蛛侠看起来有点抓狂了，“你为什么非得挑外星人攻打地球的时候自杀啊！”

 

    “因为哥好像在刚才忘掉了不少人格导致脑子爆了几块，疼的有些神志不清，这个理由算不算？”哥轻描淡写说着，忽然发现眼睛和耳朵也在流血，索性不再昂着头，真正意义上一脸血的看着救了自己的都市传说——看起来完全是个高中生的蜘蛛侠，红色的蜘蛛网造型的头套，看起来脏兮兮的，制服上还有着哥的血。

 

    穷蜘蛛估计又得费半天时间洗干净了，真可怜。

 

    这个时间复仇者联盟又在砸毁街道顺便拯救地球了，但是他们有托尼这种土豪做后援，哦，羡慕嫉妒恨。

 

    “说真的亲爱的小蜘蛛，你好像促成了世界毁灭的原因呢。”哥不着调的说着，心里却暗暗决定找个时间把太阳射下来算了。

 

    “——啥？”

 

    “没啥，不过，说真的，小蜘蛛我们来创造仇富者联盟吧，和复仇者联盟还挺押韵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仇富！”蜘蛛迅速的转身跑了——他的脑子却在尖叫，蜘蛛感应尖锐的响着，身后的那个家伙，危险……！

 

    07.

 

    哥再一次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突然的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居然一个也没有剩下。”

 

    喂，重新再来一遍吧，听得见的话，来开口说句话。

 

    （莫君：……真是讨厌的感觉。）

 

    逻辑，冷静，控制力。

 

    （伊芙：你居然还真的给我玩脱了。）

 

    坚持，镇定，责任心。

 

    （拉特：啧，结果你还真的想要变成蛇精病吗。）

 

    理智，敏锐，精神力。

 

    （卢西亚：没关系的，一会就不疼了，亲爱的我自己。）

 

    纯洁，爱护，同情心。

 

    哥茫然的站在原地，终于还是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仅仅一眨眼，情绪瞬间冷静了下来，莫君自身上摸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死去的路人身上顺走了一包烟。

 

    再次眨了眨眼，就地坐下，叼着烟盒，一边擦掉脸上的血，一边把脑子里粘连在一起的意志和力量分开，代替不负责任的主人格塑造副人格。

 

    谁让他是最劳心劳命的次人格，啧。

 

    “伊芙，读档准备。”

 

    （伊芙：Ok，‘缪泽科’‘厄拉姆’‘卡瑟斯’读档完成，修和约书亚的档读吗？）

 

    “……约书亚的读出来，超能力没有他控制不行，修的放那放着，没有爪子他也没用。”

 

    （伊芙：就是说也许有一天还会用到？懂了。）

 

    “删除阿娜的档案，全部你能发现的都删掉。”

 

    （伊芙：了解。）

 

    “……真糟糕，这才九个。”莫君索性不管地上的灰，随意躺下去，轻轻呼吸着纽约有点浑浊的空气，感受到些微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遗憾。

 

    他最终一拳打在自己的心脏上，极为轻声的说了一句“遗憾你妹啊。”

 

    在莫君看来一切非常真实的纽约街道，死尸遍地，到处都是残渣和鲜血。

 

    “‘疯狂’‘想杀人的情绪’‘混乱’——柯瑞依（crazy）。所有剑术相关。”

 

    “‘希望’‘温柔’‘正义感’——瑞特（right）。所有光明能力相关。”

 

    ……差不多可以了。

 

    最终一丝一丝拽下那晃眼睛的金发，再将不再非常明亮的蓝眼睛摘下来，换上干净的金色；整张脸上的皮肤随着一些蛋白质被撕扯下去，变成了一张看上去更中性的脸。

 

    最后缓慢的催生出黑色的短发，组合成陌生的样子。

 

    打破手脚的骨头，包括脊柱和肋骨，修改盆骨边缘。

 

    最终尽可能的压缩四肢，成为一个纽约上并不扎眼的孩子。

 

    只不过把那一身纯蓝色的病号服白色的边缘撕掉，大概的把袖口系上，看起来也没有很奇怪，就只是一个穿着朴素裙子的小女孩。

 

    等待着疼痛差不多消去，莫君才将手上早就燃尽的香烟扔掉，对着破碎的镜子，凝视自己如一潭死水的金色眸子。

 

    眨眨眼，那双眼睛就焕发出一丝甜美的光，犹如妹子最喜欢的太阳，看上去温柔又明亮。

 

    ——主人格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最温柔的人格，专注看封印一百年，传说中爪子的官配（啥），崩毁度0。

 

    爪子：从天台上一跃而下的记忆，传说中会把哥覆盖掉的病毒，总觉得它再醒过来就该毁灭世界了。崩毁度9。

 

    

 

    第6章 纠结

 

    

 

    01.

 

    哥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发现自己躺在空荡荡又乱七八糟的纽约大街上，脑子一片空白。

 

    手脚都很小，纤弱的不堪一击。

 

    哥沉默了一会，望着湛蓝的天空，轻笑了一下。

 

    “真是狼狈啊，我自己。”

 

    （莫君：……）

 

    “结果又来删除记忆，你们他妈的真是有够烦，玩够了没有？”

 

    （卢西亚：……别这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这种话，尤其还他妈的是在用哥的声音。”

 

    要是随便谁看到一个小孩子躺在路边对着空气满口脏话，估计——也就真的不愧对哥身上的神经病制服了。

 

    ——居然还特么的改成了裙子。

 

    （莫君：大脑损伤过度，只能把其他地方的营养转移到大脑去修复。）

 

    （伊芙：就一顿自助餐的功夫就能改回来，别矫情了，还是你想用一身皮包骨活像是瘾君子的皮囊？）

 

    可是哥这辈子就是讨厌小女孩的皮囊。

 

    谁也别妄想改变哥的品味。

 

    而且——哥看着十指上因为细胞大量死亡而生出来的长指甲，面无表情的一片一片的拔下来。

 

    （莫君：——给我住手！！）

 

    哥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

 

    （卢西亚：……呜，呜呜呜——）

 

    啊啊啊，烦死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啊混蛋！

 

    （伊芙：……别闹了。）

 

    浅浅的血迹从伤口渗出来，哥很难得的没有让莫君出来顶缸，兀自舔舐掉每根手指上的血迹。

 

    谁跟你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