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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蕖也看他。

 

    屠苏亦看向他。

 

    当然对，可是，这么问出来，陵越真心觉得自己受不住这种突然袭击。

 

    虽然心中尴尬窘迫，陵越仍是点头：“对。”

 

    爱人，屠苏心下一动，手伸过去，握住他的。

 

    陵越愣了一下，挣脱开。

 

    屠苏也没强求，而是看向呆住的芙蕖：“芙蕖，你……”

 

    “好了，你们两个先走吧，我有话给芙蕖说。”红玉对二人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二人对视一眼，相携离去。

 

    （红玉姐和芙蕖的对话略过，总之一句话：我爱的人可以和他的爱人在一起，开心，幸福，我会很高兴的。）

 

    屠苏握住他的手，道：“师兄，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原本，便无对错先后之分。

 

    “我从未见芙蕖哭过。”陵越道。

 

    芙蕖哭了？！屠苏愣了好大一会儿，只听陵越道：“你也不必想着法安慰我，你又不会。我没事，只是不忍心见芙蕖伤心。”

 

    好吧，的确不是他擅长的。屠苏也不再说话，就如同他对晴雪的愧疚，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担着，无法为对方分担。

 

    屠苏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陵越问了方家的下人才知道他和晴雪在一起。和晴雪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他？陵越疑惑的想了想，屠苏，有什么是瞒着自己吗？难道，是他的煞气？！

 

    “屠苏！”陵越直接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师兄？”屠苏愣了下，失笑，“师兄，我没事。”

 

    晴雪道：“陵越大哥，苏苏没事。”

 

    脉象平和，的确无事。

 

    “瞒着我什么？”陵越直接问道。

 

    屠苏乖乖回答：“我和千觞大哥发现青玉坛的人在监视我，不知是和少恭有关还是因为焚寂？”

 

    青玉坛？陵越皱了皱眉，注意到他话中的一个人，这才看到旁边一直有个人。

 

    “这位是？”

 

    “这是千觞大哥，是少恭的朋友。”屠苏道。

 

    “少恭的朋友。”很熟悉的感觉，陵越看着这个人。

 

    尹千觞急急忙忙的告辞离去。

 

    “师兄。”屠苏捂住他的眼。

 

    陵越拍开他的手，也不知道看看场合，晴雪还在这儿呢，结果一看她早就走了。

 

    “师兄一直盯着千觞大哥的背影干什么？”

 

    “这个人，我似乎见过。”

 

    在江都师兄来到的时候千觞在查华裳被杀的事，两人没见过啊？“师兄没记错吧？你们应该没见过的？”

 

    陵越摇摇头。

 

    红玉见到二人的时候是这样一幅场景：陵越两眼无神，明显地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屠苏捏捏他的手，又拿手指绕着他的发，可他仍不为所动，就在屠苏的嘴印上陵越耳垂之前。红玉咳了声，陵越，你就不能防着点你的居心不良的师弟吗？！难怪从小到大一直被他占便宜！

 

    “陵越，你在想什么？”她很严肃，她很严肃，她很严肃！

 

    陵越回过神来，推了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屠苏一把，道：“红玉姐，你有没有觉得尹千觞这个人有一点不寻常，我怀疑他就是第一次潜入剑阁盗焚寂剑的人。”

 

    屠苏原本要接着赖过去的听到这话顿时停下。

 

    红玉道：“是啊，我就觉得他怎么那么面熟，虽然看上去浪荡不羁，但实际上是深藏不露。陵越，你确定吗？”

 

    陵越道：“我跟鬼面人交过两次手，在姑获鸟巢里只看过他一眼，容貌不太清楚，但他的气魄，的确很像。”

 

    “师兄，他是少恭的朋友，不可能盗剑吧？”屠苏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倒相信少恭，但是尹千觞这个人太不寻常，太令人怀疑了。”陵越道。

 

    “我曾经在花满楼住过一段时间，如果他就是当年盗剑的鬼面人的话，他应该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屠苏还是不想相信。

 

    “他的确是对身边的人很好，不像是有敌意的人。”红玉也不是太相信。

 

    陵越坚持自己的想法：“若是可以试他一下，便见分晓。”

 

    “不行。”屠苏反对，“师兄的伤……”

 

    “没事了。”陵越打断他，“我不先出手，由你引他出来，好吧？”大家各退一步。

 

    屠苏犹豫。

 

    红玉道：“到时我也去，不会伤到陵越。”

 

    屠苏勉强点头，师兄决定的事是改不了的。

 

    青玉坛，雷炎。夺焚寂，屠乌蒙灵谷。灭族之恨。

 

    “你去哪儿？”

 

    “青玉坛。”

 

    “屠苏，此时从长计议。”陵越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师兄，怎么从长计议？我这一生都拜雷炎所赐！”被焚寂煞气折磨，被当成怪物，被冤枉杀人。

 

    陵越闭闭眼，松开手：“好，你去吧，去青玉坛，把你仇人都杀光，顺便让师尊和我看看你被仇恨蒙蔽的样子，你去吧。去啊！”

 

    屠苏慢慢的冷静下来，师兄从未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不可以被仇恨蒙蔽。

 

    “师兄，对不起。”

 

    “我说了，不准和我说对不起。”陵越余怒未消，“青玉坛，你不准去。这一次，你不准违拗我的命令。”微顿，“青玉坛，我去，你待在这儿，红玉姐会看着你。”

 

    千觞道：“我也去，那儿我比你熟。”

 

    陵越点点头。

 

    “师兄。”屠苏猛地拉他入怀，双臂紧紧的箍住他。

 

    在尹千觞叫出声前，红玉就将人拉走了。

 

    屠苏紧密的拥抱让陵越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却只是任由他抱着，亦环住他。

 

    如果这是我能给你的安慰，如果我可以抚去你的恐惧，如果我可以让你安心，如果我能够让你依靠。怎样，我都甘愿。

 

    

 

    第29章 第28章

 

    

 

    陵越和千觞在青玉坛得到雷炎带了少恭去自闲山庄的消息，传信给屠苏，几人在自闲山庄回合。

 

    是人就会有恐惧，有恐惧就会让人趁虚而入。陵越最大的恐惧是一个人，不是屠苏，是他的弟弟，现在的方兰生。

 

    红玉找到陵越的时候他在叫兰生的名字，真是意料之外，她还以为陵越的心魔会是屠苏。

 

    “你怎么会叫兰生？”

 

    陵越眼神闪烁：“我们还是快去找屠苏吧。”

 

    “说来听听，我不会给屠苏打小报告的。”红玉开玩笑似的道。

 

    “没什么，红玉姐，改天告诉你。”陵越笑了下。

 

    这个人啊，红玉在心里叹口气，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红玉其实挺担心看到屠苏的幻境里有一些不大……不大适合大家一起看的画面，结果……

 

    “原来，苏苏只是希望在天墉城和大家在一起啊！”晴雪道，她还以为他会想回到乌蒙灵谷或是……

 

    陵越扯扯嘴角，这么简单这么普通的愿望竟然只可以在幻境里实现吗？屠苏。他的心里微微为他疼着。

 

    “哇！！！”耳边传来女孩的惊呼声，陵越抬眼看去。

 

    还是在后山，那个屠苏和陵越无比熟悉的地方。屠苏练完剑，陵越靠在小亭间大概是睡着了，这都没什么，但是，屠苏，你在干什么？！

 

    屠苏悄悄的靠近熟睡中的陵越，大部分时间面无表情的俊秀容颜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眼中含了满满的浓情蜜意。他的动作很慢，所以能给红玉姐吐槽的时间：“我就说嘛，屠苏怎么可能不对陵越有点想法？！”

 

    陵越额角青筋直跳，在屠苏的唇吻上幻境中的陵越前，他忍不住大声道：“屠苏！”

 

    屠苏愣了下，回头。

 

    “谁？”

 

    “屠苏！”陵越又叫了声。

 

    “屠苏，怎么了？”幻境里的陵越已经醒来，问道。

 

    屠苏回过头，疑惑道：“师兄，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

 

    “并无。”“陵越”道，“勿多心。”

 

    屠苏不确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