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光灯+番外 作者:多啦A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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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为止,我与蝎子相识整整三十五年。三十五年里,抛去工作与蝎子的叛逃,我和蝎子最起码有足足三十二年的时间是待在一起的。
我甚至不用刻意的去照着镜子仔细端详蝎子的脸就可以描摹出他的长相。
蝎子的眼睛略微下垂,眼角却稍稍的挑了上去,瞳孔是浸了水光一样淋漓的赤红色,是粘稠的血液,亦是燃烧的火光。
大多数时候蝎子是没有表情的,似乎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不曾大喜大悲过。蝎子永远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淡漠神情,苍白而病气,艳丽的像是一朵染了颜色的花。
蝎子的面孔在我手中成型,我打理好了红色的短发带在傀儡的头上。
躺在我面前的傀儡和我记忆里的蝎子很像,却又不像。
我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这个由我亲手制作出的蝎子令我看起来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我捂着胸口砰砰跳动着的‘心脏’。
在最初刚成为傀儡的时候我并不习惯,尤其是在深夜,听着胸口跳动的声音时,我总有自己还是人类的错觉。
胸口一阵一阵的传来幻觉一样的疼痛感。
我知道傀儡没有人类那样复杂的神经,傀儡是不会疼的。
可我疼的已经弯下了腰。
我制作出的蝎子毫无生气的躺在我的面前,感觉就像他死掉了一样。
我不能让蝎子真的死去。
五岁的时候我就明白蝎子这人特别的倔,谁劝都没用。而我又偏偏放不下他,只能跟着他一头扎进不归路。
这条不归路,一走就是三十年。
更换回自己的身体之后,我抬起手拥住了蝎子。鼻息间是蝎子身上清冷甜腻的香气,这是我唯一无法模仿的。
我的‘心脏’依旧很疼,我就这么抱着蝎子,就仿佛只有他能让我疼痛不已的地方平静下来。
我想着。
在我沉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蝎子会不会也是这样抱着我的呢?
蝎子的安宁,是不是在我身上呢?
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
天逐渐黑了下来,沙粒撞在窗户上不断发出了噼啪的响声。沙漠里起了风,窗外黄沙沉浮着卷起,就像是要遮挡住天空。
门外迪达拉已经开始催促。
我磨磨蹭蹭的将蝎子身上的忍具装到我的忍具包里,然后将蝎子的身体一同收进了封着他‘心脏’的卷轴。
我将卷轴放在我的唇前。
就像我能够隔着重重术式亲吻沉睡在黑暗中的蝎子。
蝎子平时有将本体藏匿在绯流琥之中的习惯,幸好当初我参与了绯流琥的制作,这幅用作隐藏本体以及防御用的傀儡机关所在我都一清二楚。
我将自己藏身于绯流琥之中,打开门跟随迪达拉一路前往了砂隐。
沙漠的夜晚温度低的惊人。
我是感觉不到,不过看迪达拉整个人裹紧在火云袍中发抖的样子,我就感觉看到了许多年前和灰在沙漠中过夜时无知的自己。
迪达拉搓了搓手臂抱怨道:“明明白天还那么热,晚上真是冻死人了,嗯!”
我原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但顾及到蝎子的性格,我想了想,只是回以迪达拉一声轻嗤。
迪达拉似乎已经习惯了蝎子对于他的冷淡态度,没有计较什么,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风之国的大半都由沙漠组成,砂隐村极少需要忍者不停的巡逻,因为辽阔的沙漠就已经是保护砂隐最好的屏障。
我同迪达拉一起走在我几乎二十年不曾经过的路线上,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尚未离开砂隐的那个少年。
绯流琥在沙地上拖行出一串长长的足迹,迪达拉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我就跟你说不要藏在这里面,嗯。蝎大叔,你这个壳子超级碍事的,嗯。”
我斜睨他:“不懂就闭嘴。”
迪达拉委屈的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蝎子对于迪达拉比我对于迪达拉有威慑力的多,大抵是因为蝎子揍他时从来不留手。
少了迪达拉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之后,我们很快就赶到了砂隐村外面。这里还一如当年,被高高的岩山保护在内。
迪达拉笑容张狂,手心中精致的白鸟落在地面上瞬间便巨大化到足以容纳下几个人乘坐的程度。
白鸟展翅欲飞,迪达拉站在鸟背上回头张望。
“蝎大叔,这里就交给我吧,嗯。”
而我就站在原地望着他飞远,望着他准备毁掉在我刚刚成为忍者时曾经发誓过要用生命来守护的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我真的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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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求作收。
收藏专栏掉落野生的多啦A风。
第98章 那她会原谅我吗
巨大的白色飞鸟从我头顶掠过冲入砂隐之中,直到从我的角度看来再也看不到迪达拉。
我记得我走之前的人柱力是个比我要大一些,名字叫做加流罗的女孩。我也还记得她有一个像她一样柔和漂亮的弟弟,曾经对我说“灯前辈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砂隐村的一尾比任何尾兽都要不安分的多,不知道现在的人柱力是不是还是加流罗。
我在砂隐外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这座二十余年不见的村落。
偶尔村子中有隐约的破空声传来,大概是迪达拉的炸弹。
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是金发少年站在飞鸟上的身影,身后跟随着高高扬起的黄沙。白鸟掠过高低错落的岩山,迪达拉的背后爆炸声响成了一片。
如果妈妈知道我一手参与了毁掉砂隐的事,温柔的她会生气吗?
如果妈妈在下面终于等到了我,那她会原谅我吗。
遮天蔽日的黄沙终于在爆炸声之中倾泻而下,我等了好一会儿,迪达拉的飞鸟才重新落回了我面前。
沙漠中的风很大,宽大的火云袍被风吹的飘忽不定。
迪达拉似乎被伤的不轻,满脸灰尘不说,连左手也不翼而飞。
我瞥了他一眼:“手臂没问题吗。”
“啊?”迪达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从手肘之下断裂的左臂“啊啊,这个啊。没问题,到时候让角都给接上就可以了,嗯。”
太久不曾受伤,自己断裂的地方都是直接更换关节就完事了。我都忘记了角都大叔的地怨虞还有缝合的作用。
迪达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真难得蝎大叔你居然会关心我受伤啊,以前不都是嫌我拖后腿吗。嗯。”
……蝎子居然嫌弃的这么直白么。
我想了想,学着蝎子的口吻不耐的轻嗤:“那是因为你总是准备不足。”
迪达拉仅剩的单手抓了抓一头满是灰尘的金发,叹了口气道:“饶了我吧蝎大叔,这人很强的,嗯。”
迪达拉说的是他捉来的人柱力。
看来砂隐的人柱力早就不是那个叫加流罗的女孩了。
被迪达拉重伤至昏迷的人柱力是个红头发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左右。原本身上有着砂子制成的特殊铠甲,现在也因为迪达拉的起爆粘土而破碎。
大概当初如果我没有拼死抵抗一尾的话,现在被绑在鸟背上生死不明的人就会是我了。
为了不让自己彻底露馅,我沉默着转身便走。迪达拉也从鸟背上跳了下来,粘土的白鸟背着人柱力,迪达拉则走在我的身侧。
从月落到日升,沙漠中的温度又逐渐高了起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从砂隐一直追上了我们。
来人是个比人柱力也大不了几岁的小鬼,一袭黑袍背后背着三支卷轴。
迪达拉惊讶:“呜哇,这是什么,好没有艺术感的衣服,嗯——”
我白了他一眼:“白痴,那是砂隐村傀儡师传统的衣服。”
迪达拉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蝎大叔,你也穿过那种衣服吗?”
……别说,我跟蝎子还真的穿过。
我还在思考怎样回答迪达拉才会不让自己露馅的时候,砂隐村追来的小子已经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双手同时摸向身后的卷轴,一副自己是专业傀儡师的做派。
“把我爱罗还回来。”
我藏在绯流琥的壳子之中不着痕迹的走神。
原来人柱力的名字叫我爱罗吗,不知道跟加流罗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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