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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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这杯茶并没有得到“白玉堂”太多的喜爱,只是喝了一口“白玉堂”就皱起了眉。
“有怪味道?”展昭问,“白玉堂”的舌头有多叼,“展昭”早就告诉过自己了,更何况现代经过加工的东西的味道总会比以前天然的味道差了点,“这里的东西都这样,见谅。”
“白玉堂”低下头又喝了一口,试着习惯这茶水的味道,并不打算说什么。
展昭无奈地摇头,看来他还是不信任自己,看来只好出大招了,“我知道你,他告诉过我。”
果然,听到这句话“白玉堂”唰地一下抬起了头,眼睛发亮。展昭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展昭’啊,我见过他,不只是我,还有你现在的身体的原主人,他叫白玉堂。”
“白玉堂”久久没有说话,试着消化展昭这句话里包含的巨大信息。怕“白玉堂”不相信,展昭还把“白玉堂”带到了镜子的前面,让他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盯着镜子中现在的自己良久,“白玉堂”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长相。忽然,他伸出手把展昭拉到了镜子的前面,盯着展昭,又看着镜子中的展昭,确认了好久。
“白玉堂”做了个深呼吸,问,“他还好吗?那只猫……”
“诶?”没有料到白玉堂会这么问,展昭愣了一下。
“白玉堂”马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催促着展昭,“你不是说见过他吗?我问你他怎么样了?”
展昭扶额,他在意的就是这个问题啊。不过,看着“白玉堂”用这张脸露出这副不耐烦的样子,他总算是明白了“展昭”说的白五爷的坏脾气是什么情况了,比起他,现在的白玉堂可以说是成熟了很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个就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在你们死后?”展昭吃惊地问道,之前见到“展昭”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一直沉睡在苗刀里,直到被从墓里带出来。出来之后也只能感应苗刀接触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白玉堂”总算是肯解释了,说完之后他又看向展昭,他说完了,轮到展昭了,“那只猫,过得好吗?在我死之后。”
“你也知道你扔下他了?”一想起“冲霄楼”,展昭的心里总是免不了有一点怨气,“白玉堂”也垂下头,对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
“他遵守承诺了,十五年,同月同日死的。”说起这个时间,他是感慨的。这些话都是他从“展昭”那里听来的,而他一直在想,亲眼目睹了“展昭”说出十五年同月同日死的白玉堂又会是怎样的感受。
“你的四位兄长把你们两人合葬,尸身和刀剑葬在开封,他们在陷空岛为你们修建了一个密室,留下了不少东西。你们的墓被盗,苗刀和巨阙被庞言偷走,就是因为这个。他拜托我们把苗刀和巨阙带回去。”
“庞言?”“白玉堂”不怎么确定地问。
“就是你拿刀指着的那人。”展昭现在可以确定了,当时觉得白玉堂违和,就是因为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白玉堂”勾起嘴角,带着倨傲,“原来你看出来了,拿小孩子当人质的人,该杀。”
“喂喂喂,这里杀人犯法的。”展昭差点跳了起来,连忙给“白玉堂”科普现在的法律知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总之你就是不能杀人。”
“白玉堂”眯着眼打量展昭良久,他的眼神是在是太有压迫感,展昭尴尬地后退了半步,“怎……怎么了?”
“你可比以前活泼多了。”“白玉堂”坐回座位上,嘟囔了一句,“玉堂也叫得比以前顺口。”以前那只猫总是“五弟五弟”地叫,叫人听了心烦。说着,白玉堂把手横在了眼前,疲倦地呼吸着。
忽然沉默了下来,展昭有点茫然。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白玉堂”说,“我想见他。”
是啊,想见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这个人,思念如狂浪席卷,年年岁岁累积,一夕爆发。“猫……”
“会见到的。”展昭安慰他。
会见到的。苗刀已醒,巨阙,又怎么能耐住寂寞呢。
☆、第110章
白玉堂睁开眼睛的时候被房间里明亮得过分的光线刺激地又闭上了眼睛。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白玉堂翻过身想要抱着展昭继续睡个回笼觉,但是却扑了个空。
身旁的被窝是冰凉的,展昭已经离开很久了。白玉堂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想着,白玉堂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侧过头往门口看去,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悄悄地走了进来。
注意到展昭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白玉堂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黑暗中,白玉堂听到展昭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自己手边的床铺陷下去了一点。
展昭用视线上上下下地描摹着白玉堂的面庞,探究地凝视着白玉堂。昨晚他和“白玉堂”聊了很久,两个人来自不同的时代,却因为各自承载着的记忆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联系,虽然都是“展昭”和“白玉堂”,他们更像是多年不见的挚友,亲人。
昨晚聊天的时候,展昭就和“白玉堂”提起过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模式,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玉堂”竟然大手一挥,无所谓地说,“放心,我是我,你是你,我的猫是我的猫,我不会把你们两个人弄混的,就把你当做那只闷猫的儿子好了。”
“白玉堂”倒是大手一挥潇洒得不得了,展昭倒是被他噎了个半死。锦毛鼠白五爷还真是洒脱,合着他把昨天晚上的聊天当成父子之间亲密的交谈时间了?
昨晚两人聊天聊得很尽兴是没错,本来展昭和白玉堂一直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但是白玉堂身体里换了个人,这个房间就让给了他,展昭则去了另外一间房间休息。
而今天早上展昭醒过来的时候才想到,现在“白玉堂”在白玉堂的身体里,那么白玉堂怎么办?
想起这件事情的他连忙跑回房间。记得“白玉堂”是武功高手,就算是在睡觉,听到脚步声也会清醒过来的。现在他没有醒过来,也就是说现在是他的白玉堂了。
对吧?因为床上的人没有醒,展昭始终不敢确定,干脆俯下身打算试探一下。刚弯下腰,展昭就注意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下子就僵住了。
“猫,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亲。”白玉堂调侃着睁开了眼睛。
展昭直起了腰,指着白玉堂,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果然在装睡。”
“对,装睡怎么了?”白玉堂毫不介意地就承认了,长手一揽圈住了展昭的腰把展昭往床上拉。
展昭没有防到白玉堂这么一招,几乎是整个身体都朝着白玉堂的胸口撞过去。这么撞到肯定很疼,展昭连忙伸出手撑在床上,这才只压了半边身子在白玉堂的身上。
按着床,展昭就势翻到了另外一边。但是想要逃开白玉堂哪有这么容易。展昭刚翻身躺在床上,白玉堂就追了过来,抱紧了他。
推了白玉堂一下,展昭想要起来,他来这里可不是要和白玉堂一起睡回笼觉的。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安分地躺着,就把白玉堂抱得更紧了一点,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猫,别动。我头晕着呢,陪我再睡一会儿。”
一听白玉堂说头晕,展昭担心地将手背贴上了白玉堂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后,展昭问,“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吗?”
“不知道。”白玉堂诚实地回答,“只觉得晕。”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多少?”展昭揉着白玉堂的头发,注意着白玉堂的神色。当他揉到其中一个地方的时候,白玉堂的眉头放松了很多。展昭了然地重复揉按着相同的部位。
白玉堂满意地哼哼,觉得头晕就像是被搔着下巴的猫一样眯起眼,安分地趴了下来。这样他才有精神回忆展昭的问题。
昨晚……白玉堂皱起眉,昨晚的事情他的确是记不太清了,“记得去酒店救丁遥和李云白,然后莫名其妙就回来了,休息……没了。”
白玉堂说得断断续续,先不用说展昭有没有听懂,白玉堂自己听着也觉得混乱,分辨得出来立面存在着极大的断片,“昨晚……我怎么了?”
展昭侧过身笑吟吟地看着白玉堂,用一种对方中了大奖的语气说,“恭喜你啊玉堂,你摊上大事了!”
大事?白玉堂不明就里的眨眨眼。
“附身在苗刀里的锦毛鼠跑到你身上来了,昨晚你断片的时候,都是他出来的。我还和他聊了很久。”展昭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有光芒在闪烁。
只是看着展昭的眼睛白玉堂就能看出他到底是有多兴奋,一直以来,只要展昭笑,白玉堂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但是现在比起好心情,白玉堂的反应更直接。
展昭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从床上跳了起来,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冲到了镜子的前面。白玉堂对着镜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脸,“他在我身体里?”
“是啊。”展昭掀开被子走到了白玉堂的身边,“他一直依附在苗刀上,现在找到了更好的寄主了。”
“……”白玉堂瞪着镜子,差点就把镜子给盯穿了。
白玉堂不怎么满意。展昭能够分辨出来,到底他在不满意什么?展昭正想问,白玉堂就问,“双重人格那样?”
“额……如果你真的想要想成那样,有点像,不过你没生病。”“双重人格”的说话,也亏了白玉堂的思维能够跳到这程度。
这时候白玉堂忽然按住了展昭的肩膀,把展昭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的程度。展昭往后仰了一点,拉开了和白玉堂的距离,这才发现,白玉堂的脸是不是黑了?
“猫,那家伙对你做什么了?碰你哪了?对你做什么了?”一连串的问题就这么从白玉堂的嘴里蹦了出来,直把展昭问得一愣一愣的。
闹了半天展昭才弄明白了白玉堂这一连串问题的中心——“白玉堂”没对他不规矩吧?
总算把问题的核心弄清楚了,展昭也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坐到了地上。白玉堂黑着脸看展昭,“他真对你做什么了?”
“唉不是……”展昭连忙拽住白玉堂,“笑得肚子痛。我要是说他真做什么了,你怎么办,他现在在你身体里。”
白玉堂正往外迈的脚步忽然一顿,的确,这要他上哪儿去找人算账,找来找去找到的还是自己本人。跟自己要怎么算账?
彻底陷入了难题,白玉堂就停在原地。展昭前倾身体,抬起头就能看到白玉堂的表情,苦恼,错愕,纠结,疑惑等一系列的混合,总之,相当丰富。
“我开玩笑呢,他没对我做什么。”展昭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就着他的动作坐在了地上。
白玉堂注视着展昭,问,“那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昨晚我还在心里想你比起锦毛鼠要成熟得多,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幅表情。”展昭实在是笑得肚子痛,只能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啊?”白玉堂感觉自己的表情破碎了。
“你的脸……”也许是被昨晚“白玉堂”刺激到了,展昭今天做出了平日里从未有过的举动——他伸出手掐着白玉堂的脸掐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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