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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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躺在摇椅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跳上膝盖来的猫崽,“这是用刚才摘下来的桂花泡的茶,喝了吧,可以治好你们两个人的头晕。”
展昭和白玉堂吃惊地看着宋老,又对视了一眼,眼底明显地写着,“你也头晕?”然后一起疑惑地看着宋老。
这头晕的情况实际上并不严重。展昭和白玉堂昨晚睡得很舒服,早上起床的时候也觉得舒服了很多,但是下床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不严重,不会影响到自己日常的行动,但是这种眩晕感稍微仔细一点就可以觉察出来。
本来他们都以为这是自己昨天太累了才出现的情况,没想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而且这情况还会被宋老看出来。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道一点点地滑下,全身都暖了起来。舒适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间都泛着桂花的香气,全身都舒服了起来。
“先闭着眼睛放松一会儿。”宋老笑呵呵地给两个人指导,白玉堂靠在柱子上,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胸口,感受着暖暖的风,晒着太阳,仿佛整个人都浸在温暖的水中。
呼吸之间,身上仅存的压力也在舒适的暖流中缓缓地消融了。两个人都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那种头晕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展昭和白玉堂一脸求知地看着宋老。
宋老笑呵呵地说道,“只是宿醉。”
宿醉?展昭和白玉堂都纳闷了,他们两个虽然最近有点馋酒,但是两个人都是知道克制的人,是不会喝醉酒的。
说起酒……“难道是我和玉堂昨晚打开的那瓶酒?”在昨天,他唯一能够想到的酒就是昨晚那一瓶了。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喝,难道闻着酒香就会醉?
宋老拍拍猫崽的头,和两人解释说,“那瓶酒在树下已经埋了有些年头了,据说酿酒的人在里面加了几位药材,酒劲特别大,而且还埋了那么多年,酒劲特别大,你们两个人就这么躺在石头上闻酒香,肯定会晕的。”
原来是这样啊。竟然闻酒香都能醉,展昭和白玉堂都有点尴尬。
宋老继续说道,“不过,关于那酒有这么一个传闻,酒香和桂花香混在一起,会有引人入梦的功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着还好奇地问两人,“有用吗?”
被宋老再一次提起,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笑,默契地笑了起来。白玉堂说,“不记得了的。”
失望的神色一下子就浮现在了宋老的脸上,展昭狡黠地笑,“但是我和玉堂醒过来之后心里觉得很高兴,猫崽是知道的。”
“哦?你知道啊。”宋老低头看着猫崽,好像它是瞒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你不告诉我。”
面对佯装生气的宋老,猫崽更加往宋老的怀里缩了缩,无辜地叫了一声,表示这件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
看到把脑袋埋在肚子上的猫崽,三个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拿这只猫没什么办法。
“宋老,您好像对那个地方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白玉堂的语气有点急切,展昭听在耳里,知道他在意的是曾经住在那山里的人。
“你是想问住在山里的那四户人家的事情对吗?”宋老也很快就理解了白玉堂的意思。
“四户?不是五户人家吗?”这是白玉堂很在意的事情。
“是只有四户。”宋老很确定地对两人说,“你们也进去看过了吧,有一幢房子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其实它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住在山里的一直都只有四户人家。”
“那您知道住在里面的人的身份吗?”展昭追问。
宋老充满歉意地对两人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上山,目的地也就是那桂花树,前面我很少去,毕竟我一个老头,去那个地方什么用都没有。曾经住在里面的是什么人,我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们很早以前就从山里搬走了,那里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展昭和白玉堂遗憾地回过头望着那山头,本来他们以为能够从宋老那里知道些什么。
看到两人这么失望,宋老宽慰两个人,“你们也别太失望,其实你们看到的还只是一部分。”
“什么?”两人立刻被宋老的话勾起了兴趣,他们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老端起茶壶朝着两人示意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就朝着宋老递出了茶杯。宋老手腕动了一下,冒着热气得桂花茶水就落入了茶杯里。
宋老指着那座山,摇椅摇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吵,反而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山里啊,大得很呢。你们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里面还藏着其他的石室。”
其他的石室?展昭和白玉堂忽然想起那条长长的通道,是不是再往里走,会发现另外一处石室?
宋老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连忙阻止,“那条通道是障眼法。你们如果继续沿着那条路走,最后只会走到悬崖罢了。”
“原来是这样。”好好想想,当一个人在长长的漆黑一片的通道里走了极长的时间,精神和身体都疲倦到了极限。当视线中忽然出现光芒,那么喜悦感就会把所有的理智都压制住。
如果他们也因此而着了道,不假思索地朝着光亮处走去,那么最后迎接他们的只会是坠落悬崖的命运。一想到这里,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毛骨悚然。
建造那个地方的人,心思肯定很细密,而且竟然细密到了这样的程度。不过这种手段,恐怕是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
但是转念一想,隐居在山中,又修建了那么多的密道,还有一条充满迷惑性又杀机四起的通道,住在里面的人是想要避世,又或者说有什么人在追踪他们。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山里的秘密已经沉寂了多少年了,“阴樨镇”,桂花香,也早已成了这个小镇众人知晓有秘密却再也不去探索的秘密,本该永久地沉睡着。
展昭和白玉堂只是误打误撞闯进了那个地方,撞破了“阴樨镇”的秘密,而宋老却把更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们,哪怕只是边角,但也已经足够了。
“宋老,真的好吗,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们?”展昭没来由地有点担忧,所以这么问。
对展昭的担忧,宋老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我知道得也不多,都是我那孙子告诉我的。他也说过,这段日子可能会有人来找‘阴樨镇’,看起来就是你们了,告诉你们没关系。”
宋老口中的孙子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他竟然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孙子似乎料到了展昭和白玉堂会来这个地方。
莫名地,有种被人一直看着的感觉。
展昭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眼前这位老人,他姓宋。
展昭用胳膊轻轻地装了一下白玉堂,白玉堂点了点头,“宋千寻。”
☆、第087章
“是啊,就是千寻。”从白玉堂和展昭的口中听到自己孙子的名字,宋老非常高兴,“在你们来之前,千寻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这几天会有他的朋友来,让我帮他好好照顾着。”
想起宋千寻之前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宋老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欣慰。所以宋老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对面展昭和白玉堂的表情到底是有多么的惊悚。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后背一凛,鸡皮疙瘩稀里哗啦地就在背后蹿来跳去,如果不是就在宋老的对面,展昭说不定会双手环抱自己让自己温暖一点。
但是这真的不是展昭和白玉堂反应过激,在他们印象里的宋千寻是那个站在庞言背后,笑得高深莫测,一脸高深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而不是现在打电话回家和爷爷进行亲情沟通还把他们两个人称为朋友的人啊,这么家常的形象不适合宋千寻啊。
等等……白玉堂和展昭一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睡得是宋千寻的房间?这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神奇。
在宋老注意到之前,展昭和白玉堂又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面色平和地等着宋老继续说下去。
宋老感慨地抱着猫崽,“千寻这孩子从小到大性格就不是特别开朗,唯一感兴趣的也就是这座山,平时上学回来都是留在家里,也没见他带什么朋友回来,所以这次看到你们两个我还是挺高兴的,最起码知道他在外面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被称为宋千寻的朋友,展昭和白玉堂左右还是有点不习惯,但是也只能强点头。既然宋老认定了两人的朋友身份,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好随便问些什么,穿帮了就不好了。
一提起宋千寻,宋老就有点担心,“千寻这个孩子,平时总喜欢呆在家里,这次却忽然告诉我说要出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也不怎么往家里打电话,每次听起来都很累的样子。”
在电话的那头,宋千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相隔那么远,从一个人说话的语气里分辨他的情况本来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偏偏宋千寻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种感觉不断地累积,宋老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渐渐得也变得不安了起来。现在正好看到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千寻,他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过得好不好啊……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回忆了一下宋千寻每次出现时的样子,再想想他在庞言身边的重要性,这日子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
所以展昭和白玉堂连连点头,“他过得挺好的。”展昭和白玉堂如是说,有点担心,宋千寻并没有告诉宋老他出去做什么,等会儿宋老如何问起,他们应该说些什么蒙骗过去呢。
好在的是展昭和白玉堂吊着心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老人家心中牵挂的便是孤身在外的孩子过得好不好,当得知他过得好,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宋老满足地靠着摇椅,将自己对宋千寻的关爱全都寄托到了两人的身上,甚至询问起了宋千寻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与其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骗宋老,说不定还吃力不讨好,干脆这时候就实话实说了吧。
白玉堂明智地没有开口,而是让展昭告诉宋老宋千寻是在展昭上课之后主动来认识他的,半真半假的,展昭就说他们三个是这样子认识的。
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展昭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毕竟这话是半真半假的,也不知道这样说宋老能不能接受。
而展昭的话被宋老很好地接受了。宋老笑呵呵地说,“原来你还是一位大学老师啊。”宋老拍拍猫崽的小脑袋,“千寻从以前起就对这些很有兴趣,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真好。”
可能是因为听到展昭的职业和宋千寻的喜好对上,宋老对宋千寻在外面更加放心了。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宋老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让展昭和白玉堂难以回答的问题。
吃过晚餐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就直接回了宋千寻的房间。直到回到房间,展昭和白玉堂才脱力了一般,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再也不想爬起来了。
“啊……”展昭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喊声,白玉堂虽然没有像展昭一样那么直白,但是也是差不多没了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抬起手放在了展昭的背上,安慰地用手臂在展昭的后背上拍了两下,虽然他本人现在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展昭这才抬起头,半边脸埋在被子里,无力地说,“这是我这辈子说话最紧张的时候了,连着上三小时的课都没这个累。”
“三个小时的课?”白玉堂原本还懒洋洋地不怎么愿意动,听到展昭这么说又活过来了,是被刺激的。
又被白玉堂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悲剧历史,展昭表情暗淡地点了点头,强迫自己转了一天超额负荷的脑袋再一次转起来,“玉堂,宋老说的宋千寻离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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