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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文]碎玉章台 作者:Requiem花葬列/Mr_眉毛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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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悲哀过别的什么。
我悲哀我自己。
 
“我来看看天怎么样——”我笑着出门,却见满眼的雪白。
不正常的白。
“哟呵,”我举起不离手的羽扇挡在额前,“好大的雪啊!”
“今年江东也有雪,中护军。”鲁肃回头望了一眼,细细密密的都是白色。“中护军不如等一天?”
“都准备好了么?”我转过眼去笑着问。
“都准备好了,中护军。”一丝不苟的回答。
“那就今日启程吧。”我长舒一口气,望着满眼大雪粲然一笑:“我有点等不及了呢。”
鲁肃没有答话。
虞翻在身边有些担心:“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啦。”我在冷得冻死人的寒风中潇洒地扇了扇羽扇,“中护军我英明神武,阎王爷都收不起的啦,哦哈哈。”
虞翻面抽之际,我扭头对淡定的鲁肃说:“准备车马,待我半刻便启程。”
“是。”鲁肃一拱手,我转身离开,向大殿走去。
留下鲁肃和虞翻。
人虽然走了,但是他们的话我还是听在耳里。
“子敬……”虞翻迟疑了一下问道:“中护军怎么——”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鲁肃淡淡地看向我大殿的方向,“有些事情我们控制不了。”
“可是子敬难道不觉得奇怪么?”虞翻皱起眉头:“中护军和先主公是多么好你也知道,可自从先主公……去了之后,中护军竟然一天丧服都不曾穿过——不穿也就算了,还天天穿红色的衣裳——这未免也——”
虞翻突然噤了声。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是看着先主公去的。我总觉着这事怪。
“子敬想想看,中护军以前那里是这样性格的人?往地图上扔了一只镖,然后就要要马上去那镖射中的地方——这样的事情我看除了先主公谁也干不出来。今年格外冷,天寒地冻的,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一个事啊。”
鲁肃没有答话。他紧紧抿着嘴唇,风雪裹了他一身。
“而且……现在这中护军,根本就不是中护军了。”
虞翻苦笑问道:“子敬难道不觉得,中护军这举手投足,都和先主公——”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鲁肃淡淡地看向大殿,没有转回头。
“有些事情我们控制不了。我说过了。”
 
大殿。
我站在这里,身边全是风。
冷寂的大殿。空无一人。
西侧的红梁柱上,赫然插着一把剑。
剑入梁柱六寸有余。狠厉决绝,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刺进去的。
 
这是我的剑。
这把剑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
我轻轻摸了摸剑上的纹路,指腹传来的触感让我难以忘记。
孙伯符。我苦笑道,今天又梦到你了。
 
就算能见到你,我也不想以这样的形式见到。
握紧了手中的羽扇,我皱起眉头,我不想见你一次就要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孙伯符。
如果没有江东。
如果没有江东。
如果没有那个承诺。
 
我早已随你而去。
 
门外大雪,纷纷扬扬。
登高而视,不见繁华旧景,只见万物苍苍。
 
第一卷
一.
建安六年。
星夜清风,窗外雪厚。
入冬刚有些日子,雪就积了起来。门前的而河水尚未冰封,还能听见淙淙的流水声。
诸葛亮放下书卷,起身站了。看了看外面,批上件外衫便出了门。
星象有异,两星欲交。
诸葛亮皱眉。
西南角一星极明,但摇移不止,闪烁曲明;不远一星稍暗,光温且稳,有大亮之势。
诸葛亮额前轻皱,盘算一时,便傲然一笑。
这是要遇见什么人呐。
贵人?算不上。
霉人?也不至于。
但是……肯定很重要。
极亮的星光路不稳,左右摇移,怕是有不小的麻烦。
初冬时节,河水冰凉刺骨。偶有几处暗流,其间自是暗藏凶机。
诸葛亮摆了摆衣襟,微微一笑,转身欲回。
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什么时候再说吧。
到了门口,突然风吹了一下,裹着地上的雪尘滚了几圈。极亮的星星陡地闪了闪,诸葛亮先是身上一冷,然后心脏“砰”得一跳,猛的回头。
冰冷的河水中漂来了一个白色的东西。
不是浮冰。
那是一个人。
 
诸葛亮摊开书卷,轻轻坐在床边。
按他的性子来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说照顾一个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的。他抿了抿嘴唇,回头叫了一声小僮。
小僮没答应。他刚刚被分配去隔壁煎药了。
床上的男子正痛苦地冒着冷汗。
他叹了口气合上书卷,又叫了一声小僮。
刚刚正在使劲用嘴吹火煎药的小僮闻声颠颠地跑过来,探出全是火炭灰的黑脸说:“怎么了先生?”
诸葛亮看着他支吾了半天,看着小僮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说:“没事……你还是回去煎药吧。”
小僮眨巴眨巴眼睛抻着长音说:“好——”
他倒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看床上的人,他无奈地伸了手过去。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还有微微的酒气。掉到冰冷的河水里,现在理所当然地高烧不止。
诸葛亮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滚烫。掖了掖他的被子,命隔壁的小僮再煎一碗药。
暖和和的房间里,点了四个火炉一个手炉。那个手炉现在就放在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身边。
他湿透的衣服在一边烘烤着。一身不正常的白缎,透出的贵气中却满是哀伤。
这是丧服。
他的脸细腻白皙,高鼻薄唇,因为发烧,颊上生出些病态的潮红来。眉峰暗挑,颊线清俊。虽然面色苍白,但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英气,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不知……他是为谁穿的这一身缟素。
诸葛亮继续看书,看了几眼却又得回来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突然床上的人张了张嘴,似乎喃喃地叫着谁的名字。
他烧的厉害,唇齿张不开,只是模糊的两个音节,不停地重复着。
隔壁小僮探头来道:“先生,药快煎好了,端来么?”
“啊……”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去看看。”
披了件衣裳去了隔壁,掀开盖子看了看,添了把火等了一下,然后端了回来。忙忙活活的也折腾了一阵子。
不料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醒了。
迷迷糊糊地,他用胳膊支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为了出汗方便舒服一些,诸葛亮命小僮解去了他的内衫,此刻半坐起来,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些许白皙的肩头。可能因为突然从暖和和的被子里出来,他正像猫咪一样簌簌地发着抖。
诸葛亮端着药走进来,把药放到了床头,笑道:“醒了?”
他意识还不清醒,半晌之后才“唔”了一声。
“来,先把药喝了。”扶着他喂他喝下了药,喝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是因为太苦了,漂亮的眉头紧皱着,怎么地都不肯再喝了。
诸葛亮只能将药碗放下,喂了几口清水;见他迷糊之中还是不愿,便又喂了一口砂糖。
等砂糖在口中渐渐化开了,他眯着眼睛“恩……”了一声,然后靠在诸葛亮的肩膀上钻了几下,像是要睡了。诸葛亮连忙拍了拍他,连哄带骗地让他把剩下的半碗药也喝了,然后扶着他躺在床上。
肩头露在外面的久了,有些凉。他往被子里窝了窝,呢喃了句什么,便睡了过去。
诸葛亮放下空碗,看着他的睡颜,右手的手指微微蹭了一下。
刚才扶着他的腰喝药的时候,他特意将袖子放了下来隔了几层布料。就算是男人……还是得注意一下吧?
可是不知为何…..还是感觉到了因为发烧所以更加明显的体温和柔滑。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旁边看了起来。
房间里霎时只剩下心不在焉的翻书声。
 
放下一本书去拿另一本的时候,诸葛亮突然看见了床头放着一把羽扇。
白色羽毛,在尖上染上了些墨色。不密不疏,不厚不薄,用手摸起来感觉非常好。
没记错的话……这是床上那个人的吧?就算掉进水里了,也在手中紧紧握着么…..?
诸葛亮了然一笑。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吧。
诸葛亮仔细端详起来,深褐色的扇柄,节节分明,圆润光滑,应当是拿了许久了。
忽然好像摸到什么,诸葛亮低头看了看,发现扇柄上刻着一行字。
他轻轻念着,心中惊了一下。
笔锋俊朗,潇洒霸气。指尖划过每一个字,甚至能感受到当初刻上去时候的力道来。
 
【烽火策马王天下】。
烽火乱世,扬鞭策马,剑指群雄,逐鹿天下。
不……还不是逐鹿天下。
是称霸天下。
诸葛亮看着这一行字,蓦地一笑。
好一份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看了看床上的人,不禁对他高看三分。
诸葛亮摸着这行字,久久也没能将羽扇放下。暗自思忖,心里已有了八九分思量。
他了然一笑,笑着拿起一本书卷,展开来看。
屋子里重归寂静。
 
突然,睡梦中的男子手动了一下,紧紧地抓住了床褥。然后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他在喊一个人。
诸葛亮俯身到他唇边听着,他含混地几句,颊上满是痛苦。
他突然听懂了,惊了一下,猛的从床边站了起来,盯着他的脸看。
 
高烧之际,他仍在喊那个名字。脸上全是挣扎着的潮红,漂亮的眉毛纠缠到了一起,苍白的手紧紧攥住床褥,仿佛要将它撕破。
诸葛亮这才看见,他一袭如墨长发之下,左眼角掩着的一颗朱红的泪痣。
 
徐庶曾说,眼角有泪痣者,必有劫。有红痣者,必有情劫。剜心刻骨,痛彻心扉。
他说这话的那天,正是初降大雪。转眼间万千山水一片素白。
 
他口中的那个名字是,伯符。
伯符,是江东孙策的表字。
 
二.
天刚亮的时候,诸葛亮从床头醒来。昨夜被那小子霸占了床,现在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
不知……他的病怎么样了。
昨天他似乎是喝了酒。半夜发着高烧,哇哇地吐了满地。瘦的有些憔悴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嘴里喃喃地喊着。
伯符。伯符。
诸葛亮看着他,任他将自己的衣袖攥成抹布,然后缓缓伸出手,覆上他略显纤细枯瘦的五指,应了一声。
待他终于安静慢慢睡去之后,那手还紧紧地抓着不肯松开。
诸葛亮不知该说什么。
徐庶说得对,这个时候就该什么都不说。
有些事情是自己插不了手的。
 
他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笑自己一大清早就想这么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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